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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九重紫-第248部分

小说: 九重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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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想了想,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倒是厉裁缝那边,他还说了些什么?以他一个小小的裁缝,又没有户籍,找谁做的担保,竟然能南下跑船?”

陈曲水不由朝着窦昭伸出了大拇指,道:“夫人的思路还是那么犀利!”

窦昭失笑,道:“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这样抬举我,也不过是锦衣夜行罢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陈曲水呵呵地笑了数声,这才敛容道:“夫人猜得不错。和厉裁缝一起去跑船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英国公府回事处的一位三等管事,姓何,名源。他的父亲曾是英国公府的一位帐房先生,奉蒋夫人之命,多次去广东查看世子爷的产业,他正式在回事处当差之前。曾多次跟着父亲去广东那边玩耍,在那边有几个朋友。

“一个姓李,名小栗,名父亲早逝,祖父是门房的管事,他子承父业,也在门房里当差,和何管事是一起长大的,关系非常的好。英国公府出事的那天,他们因为喝多了酒,悄悄地歇在门房里,这才逃过了一劫。

“厉管事和何安源的父亲关系很好,厉裁缝到府里结账。也是经得何源之手。两人非常的熟悉。

“何源逃出去之后,第一个找的,也是厉裁缝。

“后来南下跑船,也是何源提议的。

“他自己因为出府的早,厉管事的事,知道的不多,直到侄孙逃到他那里。他才知道英国公府出了事,也曾经进城打听,不仅什么也没有打听到,而且从前认识到的很多人都暴毙了。他这才感觉到害怕,为了保住哥哥的一点血脉,这才同意侄儿跟着何源南下的。

“他原还担心有人找来,谁知道却没有人理睬他们。

“他这几年一直关注着英国公府。也曾偷偷地打听过当年的事,却一无所获。

“何源南下之后。曾辗转让人给他带了两次口讯,都是问京都的局势,英国公府如何的境况。

“厉裁缝说,何源他们实际上是很想回府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英国公府如何了,又回府无门,这才只能一直在外面飘泊的。他还说,知道夫人屋里需要人手,没有继续用真定的人,而是在各田庄里选婢女,他很高兴,就盼这些人能得了夫人的重用,他们也有个盼头。”

窦昭非常的意外,朝窗外望去。

窗外风和日丽,几个还在总角的小丫鬟在院子里踢毽子。

“大兴田庄的事,竟然能传到一个跛了脚,早年出府,在宛平做裁缝的人耳朵里。他可能真的对英国公府的事不太清楚,可若说他和英国公府的这些人一点联系也没有,我可不相信。”她笑着扭过头来看着陈曲水,道,“我原只想从她们身上找到一两个能用得上的线索,没想到我竟然买椟还珠,还是小瞧了她们。现在看来,我身边的这几位叫‘拂’字的小姑娘,恐怕你都要帮我查查了。我可是给了他们快两个月的时间选人。”

陈曲水笑着是。

待宋墨回来,窦昭把厉管事的事告诉了他。

宋墨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他道:“当年虽然乱,但也不至于死了那么多的人,有人逃走,也不稀奇。”

原来宋墨知道。

可他为什么没有追究呢?

窦昭突然明白过来。

宋宜春要陷害宋墨,就算那些仆妇之前不知道,之后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维护他,没有一个人代他向外界救援,甚至没有一个人为他抱不平。所以宋宜春对这些人大开杀戒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冷漠以待。

那时候,他一定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被叛吧?

因而他才会一门心思地只用定国公府的人。

窦昭心中酸楚,心疼地搂了搂他,道:“他们不过是些仆妇,见识有限,只知道听国公爷的就不会错,大祸临头的时候,也只知道像鸟兽般本能地逃跑,那里还顾得上许多。现在人冷静下来了,不就后悔了吗?要不然,陈先生去,一没有用刑,二没有引诱,他就把当年的事如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全都告诉了陈先生。

“我犯了错,你都原谅我了。

“他们这些人,就更不值得你计较了。

“从前的事别想了。

“如果有能用的,我们就暂且先用用。如果不能用,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的。他们那些逃走的人没有了户籍,一辈子不能见光,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也算是老天爷代替你惩罚那些人了。”

宋墨失笑:“你别为了安慰我,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都胡扯一通。”他扳了窦昭的肩膀,望着她的红唇,“你什么时候犯过错?我怎么不知道?那些人能和你比吗?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我长这么大只为你妥协过,他们凭什么有这面子啊?”

得,越说让宋墨越记恨了。

窦昭只得胡搅蛮缠:“反正你说过,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的,我说什么,你只能应什么。”

宋墨还就真没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老虎会把兔子放在心上吗?

就算是这群兔子里偶尔冒出个把披着兔皮的狼。也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办法没能查出母亲的死因,他甚至不会同决让窦昭管这件事。

不过,如果他们这些人能乖乖地配合窦昭,他也会不计前嫌装作不知道,任这些人自生自灭!

依俯英国公府生存的人,没有了英国公府,他们什么也不值。可英国公府没有了他们,就算是元气大伤,也可以慢慢地恢复。

宋墨不想因为这些人让窦昭心情大坏。笑道:“那你说,让我干什么?”

“你想办法把前院的历年当差的名册给我弄来瞧瞧。”窦昭眨着眼睛望着他。

宋墨肃然道:“这东西我当年见过,好像有几箱子,你确定你要从中找线索?”

窦昭埋汰他:“好像有人查了几年都没有查到,可见是不得章法了!”

“好啊!竟然敢编排我!”宋墨去挠窦昭。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窦昭笑着躲开。

宋墨不依不饶。

两人笑成了一团。

拂风红着脸笑着对拂叶道:“世子和夫人真好!”

拂叶的小脸却绷得紧紧的。道:“好不好,要等他们过了二十年再说。”

拂风不由咋舌,道:“姐姐说话好厉害啊!”

拂叶瞥她一眼,转身朝他们歇息的后罩房走去。

拂风皱了皱鼻子,快步跟上。

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拂风回首,就看见若朱急匆匆地进了正屋。

“世子爷在内室,”她不禁喃喃地道。“不知道出了什么急事?”

这种情况下之下,不是急事仆妇们是不会去打扰宋墨夫妻的。

她站在抄手游廊上,一副想知道又不敢上前打听样子,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颇有些可惜地回首,猛然发现对面一个人影,正静静地看着她。

拂风吓了一大跳。尖声就要叫出亚,那人影却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捂了她的嘴。

“你要干什么?”耳边传来一个气极败坏的声音,“要是惊动了世子爷和夫人,仔细你的皮!”

拂风听见那人影说话,心中一松,这才发现捂着她的人是拂叶。

做婢女的,最忌讳大惊小怪。

她讪讪然地笑,奇怪地道:“你不是已经过了耳房吗?怎么又折了回来?”

拂叶没好气地道:“你跟着我走都走不丢了,我能不回来找吗?”然后道,“你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我回去!”

拂风讨好地朝着拂叶笑了笑,跟着拂叶出了正院。

她没有注意到就在她们即将离开正院的时候,拂叶若有所思地回头瞥了一眼正院。

※※※※※

内室,窦昭和宋墨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在白芷的屋里发现了写着钏儿名字,钉着银针的小人?”窦昭沉声问若朱,“国公爷屋里的管理嬷嬷是黄清的姐姐唐黄氏,她怎么说?”

若朱道:“唐嬷嬷吓得半死,只嚷着让人去找国公爷,闹得府里人皆尽知,偏偏国公爷又去了三公主府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着,看了窦昭一眼。

看样子,这其中还有内幕!

虽然这是个好机会,可以利用这件事一扫宋宜春的后院,可这个事也容易惹火上身,还是让宋宜春自己去伤脑筋吧?

她可只是个儿媳妇哦!

窦昭怕宋墨管闲事,拉了宋墨的手,笑道:“不是还有大总管吗?国公爷不在府里,这种事他应该出面才是啊!你快去帮我问问大总管,樨香院出了什么事?”

第三百七十八章假设

若朱应声而去。

宋墨笑着拧了拧窦昭的鼻子,只当没有看见刚才若朱瞥向窦昭的目光——有些事,在窦昭的权利范围,他就应该学会视而不见。

很快,黄清苦丧着个脸过来。

“夫人,这是内宅的事,我一个外院的管事,怎好出面?”他进门就跪在了窦昭的面前,“还请夫人出面帮,平息事态。”

窦昭正拿着湿帕子在给一盆人高的金钱树清洗叶子,这份金钱树是她准备过两天送给宁德长公主生辰用的。

见黄清跪在她面前,她看也没看黄清一眼,所有的注意力依旧全部集中在那棵金钱树上,一面继续擦试着叶子,一面有些心不在焉地道:“黄大总管这话说的有些急了。我一个做媳妇,怎么能管到鳏居的公公屋里去?更何况国公爷素来不管颐志的事,颐志堂也素来不干涉英国公府的事,”她说到这里,回着凝视着黄清,“黄总管可想清楚了,一定要我出面平息事态吗?”

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

黄清身上直冒冷汗。

窦昭就笑道:“我看大总管还是快点把国公爷找回来才是正理。”然后把湿帕子交给了一旁服侍的若彤,由着小丫鬟服侍她净手。

黄清应是,连滚带爬地出了暖阁。

若彤撇了撇嘴,不满地道:“出了事就知道来找夫人了?早干什么去了。夫人,你可千万别插手樨香院的事。”

窦昭笑了笑,回了内室。

宋墨在书房还没有回来。

窦昭就问若丹:“世子爷在干什么呢?”

若丹笑着将刚刚沏好的茶放在了她的面前,笑道:“世子爷正和严先生说话呢!”

窦昭就在内室裁了几件小衣裳。

一更鼓的时候,宋墨回来了。

窦昭拿了衣裳他更衣,随口问他:“在说什么呢?和严先生说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宋墨没有瞒他。等小丫鬟都退了下去,他这才把马友明醉酒的事告诉了她,并道:“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让人看着马友明,结果今天发现马友明把妻子儿都悄悄送回了老家,一些珍贵的器皿都没有带走,像是避祸似的。偏偏我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正想着明天下了衙要不要约马友明喝顿酒,和他说说话。”

窦昭听着心中一动,呆呆地坐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宋墨不由笑着在“哎”了两声,抻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晃。

窦昭好笑地打掉了他的手指。

宋墨道:“别担心,我会帮你弄到外院历任仆妇名册的。”

窦昭失笑,想了想,道:“我不是在想这件事。我们在想辽王的事。”

宋墨诧异。

窦昭望着他不语。

宋墨踌躇半晌,最后才低声道:“你发现了什么?”

窦昭不答反问:“砚堂,如果你是辽王,想做皇上,要做些什么?”

宋墨眉头微戚,随后脸色大变。

窦昭忙问:“你想到了什么?”

宋墨表情有些异样。

窦昭忍不住道:“你想到了什么,好歹也跟我说一声才是。”

宋墨叹气。捧着窦昭的脸亲了一口,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呢?还是说你胆大?或者是你既不聪明也不胆大,但运气特别的好!”

这是窦昭第一次在宋墨面前明目张胆地借设辽王会谋逆……

她不免有些着急,道:“你别和我兜圈子了。快跟我说说。”

宋墨小声道:“如果天下太平,辽王如果真存了这样的心思,只能通过宫变。若想宫变成功,就得有风驰电掣般的迅速。等到大家知道事情有变的时候,已掌握了局面。

“但若想掌握局面。首要是在亲卫军和内侍里有心腹。

“前者可兵箭交加,让皇上没有反抗之力;后者传递消息,让辽王掌握内营的动态,关键的时候,还可以暂时对皇上封锁消息,麻痹皇上。

“万皇后如今主持内宫事务,内侍之事,有万皇后操持,自是万无一失,至于亲卫军,锦衣卫暂且不论,金吾卫是守护宫禁大门,五城兵马司防守内城,神机营住驻外城外,还有五军营遥相呼应,不管哪一卫闹腾起来,这件事都成不了。”

他说着,表情变得冷峻起来。

“而其中又以金吾为为重中之重。若是金吾卫能不动声色把内营的消息封锁起来,事情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其次是神机营。内宫一旦变天,神机营配有火枪,短途行军,天下间没有比他们更强悍的卫所了,而且他们离京城最近,只要有皇上或是太子的手书,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也兵,金吾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仅形势有可能逆转,辽王也有可能被瓮中捉鳖,再无反抗之力。

“再就是五城兵马司和五军营。

“如果神机营攻城,五城兵马司是支持辽王的,凭着金吾卫和五城兵马司,虽然有风险,但鹿死谁手,在这种情况之下,若驻扎在宛平的五军营也支持辽王,和城内的五城兵马司、金吾卫联手,则大势定矣。

“反之,如果神营机和金吾卫联手,五城兵马司和五军营就算是接到了皇上或是太子的手谕前来勤王,且不说五军营实行不如神营机,五军营的军营离这里有半天的路程,等他们赶到,只怕局势已定。”

皇上的亲卫,岂是那么好策反的。

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错,就可能满门抄斩。

窦昭听听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辽王可真是个人才!

竟然能宫变成功。

可惜前世辽王对宫变之事讳莫如深,济宁侯府又如风烛残灯,经不起折腾,她哪里敢打听宫变之事,不然知道了辽王的布置,也可以少走些弯路。

但最厉害的是宋墨。

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策。不仅有大局观,而且头脑清楚明了,难怪前世辽王带了他进宫。

她道:“如果宫变成功了,接下来应该是文臣们的事了吧?”

宋墨点头,道:“让行人司当值的行人或是翰林院当值的人拟圣旨,由当值的内阁大臣出面证实圣旨所实,再找个封疆大吏带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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