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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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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得就像有人往下扔。

释沣并不感到意外:“北玄天尊能为我们解决阴尘蟒,当然也有人会给我们找麻烦。”

天道,只不过充当了一次助纣为虐的打手而已。

“难道他们不惧因果?”

释沣反问:“若是,古荒会破碎么?”

陈禾缄默。

他又想起姬长歌,覆天山的古修士,守着化为废墟的故土,八千年不醒。

如刀削斧立的面容,手持银弓的虚影,孤独的站在山壁上。

“我应允过姬前辈,只要他相助我们离开小界碎片,总有一日,到天界去,要寻那毁去古荒的仙人。”

因果并非善恶,只是世道秩序。

如同凡间律法,大多数人被束缚着,总有人脱离其外。

仙人不将因果当回事,却试图用它束缚尚在人间的修士,就像素来不讲理的阴尸宗,没辙了就开始逼人跟他讲道理。

“谁予我恩或仇,不十倍报之,他又怎会记得?”

陈禾心眼向来就不大,黑账一本本的,这种事又怎么能少。

第233章性情很合嘛诸位

越靠近小阳山,温度越高,草木岩石上积满一层黑灰,使得一切都抹去了鲜活的色彩,透着强烈的不祥意味。

浣剑尊者俯身用手指抹了一些,沉吟不语。

“灵气在剧烈消耗…”

这事愈发不寻常了。

三昧真火存于世间,年月漫长,只有被惊动后出世,机缘巧合才能生出灵智。

若像木中火那样静止不动,始终无人发现,便无知无觉,直到释沣发现便将它收服。

——当然,若是惊动木中火的人不是释沣,没有收服它的能力,木中火爆发后制造的灾祸,不会比石中火焚烧云州的事小。

前世石中火开了灵智,知道要逃,也明白造成的杀孽太深,尽管天地灵物不怎么受约束,累加起来也够呛,于是精明的指使“傻子主人”一路逃亡,最终来到适合它长期吸纳灵力的地方:赤风沙漠。

火也得找到东西,才能持续燃烧。

小阳山方圆百里化为焦土,烧无可烧之下,这团空中火本应收敛火势,蛰伏不动,避免自身积蓄的力量过多消耗。

“难道是控制不住火势?”浣剑深思。

“不是。”陈禾很肯定。

火势蔓延百里后,至今没有再度扩张范围,明摆着说明了答案。

“本座有些瞧不明白了,它既不销声匿迹,也不肆意蔓延,一味的消耗天地灵气,到底在做什么——”

释沣神色一凝。

浣剑眼观八方,看见释沣表情,连忙追问:“释沣道友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

释沣后半截话未说,只稍稍前踏一步,还没跨入浓烟覆盖的焦土范围,只见地面迸出金焰,气势汹汹的扑来。

释沣闪身后退,张牙舞爪的焰光自释沣刚才所立之地扫过,将草木烧得干干净净,地面只余一堆灰烬,才缓缓退了回去。

浣剑尊者:……

半晌他才冒出一句:“原来这火是冲着你来的?”

“只是略微流溢出木中火的气息,它就迫不及待的追来。”

释沣收敛真元,看着火舌似数条慵懒毒蛇般“游”了回去,它们盘踞在焦土边缘,对一切踏入“自己地盘”的事物都十分警惕。

这简直是占山为王。

浣剑尊者眉头紧锁,天子好忽悠,灾劫总能赈,但一块地方永远不允许人进去,这就难了,编个什么说辞凡人才能相信呢?

“一定要想办法除去这团该死的火。”浣剑尊者拍板。

“尊者愿意拿出四海真水?”陈禾反问。

“…本座哪有这么多的四海真水?”

“听闻尊者家里的蜃珠,多得可以填满一座湖?”释沣给师弟帮腔,顺口挤兑了一下浣剑尊者,“蜃珠由蜃妖之气凝结,尊者向来是用四海真水将它裹住,避免气息外溢。有如此多的珠子,想必四海真水也能凑出一座湖来。”

“一派胡言!”

浣剑尊者义正辞严的说:“只有我剑鞘内的万年蜃珠,才有四海真水,其他以符箓封存也就是了,怎可能全用四海真水存放?难道本座很像挥霍无度的人?”

陈禾认真的回答:“特别像。”

“……”

这么较真的师弟,血魔你上哪找来的?

浣剑板着脸想,幸好前世离焰尊者做魔道魁首的时候,自己早死了,不然在这种人麾下干事,或者有这种拆台的盟友,岂不头痛?

浣剑尊者取出三个大瓮,结结实实的垒在地上。

“原本邀二位前去一探究竟,现在看来只能本座先行了?”

陈禾迟疑地问:“尊者这瓮里…装的真是避免灼烧用以涂抹的药液?”

“这还能有假?”

“……”

那句你这老狐狸说出的事难道不打折扣的话,陈禾觉得还是别提了,大敌当前,提这事伤害盟友的情绪。

“怎么用?”

浣剑尊者干脆利落的跳进去了,又迅速跃出。

释沣,陈禾:……

“就是这般,药液一离开这种西域寒石,效果就要大打折扣,又不能接触灵气,更无其他办法装盛,只能谁进去,谁走运了。”

修士躯体清净无诟,除非炼有什么奇怪的功法。

但是人们心里这关怕是过不去,谁也不想用别人泡过的“洗澡水”。

“本座上哪找那么多寒石做瓮,有就不错了。”浣剑尊者无所谓的说,一闪身就遁入浓烟之内。

陈禾正要说什么,听得后方吵杂的声音逐渐靠近,立刻向释沣使了个眼色。

释沣会意,两人绕开浓烟,换一个方向远远避开。

至于修真界众人看着大瓮,敢不敢试,有没有人慧眼瞧出大瓮是西域寒石所制,药液又货真价实,这就不关他们师兄弟的事了。

——至于解释,留给他们追问浣剑尊者。

陈禾想想,甚至有些快意:觊觎三昧真火的人,首先抢一下“洗澡水”的前后罢。

“师兄,这团火,还有…”

陈禾指了指天空:“就这样放着不管?”

“暂时这般,待观望后再议。”释沣漫不经心的说完,转而问陈禾,“师父可好?”

“面上不显,心里颇是难受。”陈禾将曲鸿愁眉不展,愣愣出神的模样一说。

释沣见小师弟忧心忡忡,不免宽慰:“这事你不必烦恼,师父不是常人,他放不下,但不会为此生出执念心魔。”

南鸿子这一生,遇到的不幸太多,小城镖局众人皆亡的事,可能还排不上前三。

陈禾隐隐听出释沣的言外之意,又想起师兄曾说过“师父你运气不好,北玄派一门运气都糟”的话,忍不住疑惑问:“我观师父不是三劫九难的面相,怎么?”

“这世间,幸与不幸,岂是命数就能说清?”

“我不明白师兄的意思。”陈禾呐呐。

有人生来福禄双全,天伦圆满,遇灾不近,遇凶化吉,有时候还真是命数好的事。除非跑去把那人砍了,否则没办法比。

释沣顿了顿,忽然问:“师弟觉得在旁人眼里,离焰如何?”

还能如何,魔道魁首离焰尊者喜怒无常,照天衍真人的话,就是个十足的魔头呗。

陈禾斟酌一下,还是公允的表明:“偏执太重。”

释沣似笑非笑的看他。

陈禾只好硬着头皮说:“大概…是不可理喻之人!”

他打定主意,师兄要是还笑而不言,他只好指着自己鼻子说离焰尊者病得不轻,无药可医。

倘若师兄促狭问自己,离焰得的是什么病,陈禾觉得自己可以顺理成章的一叹,当然是相思入骨,偏执癫狂。

陈禾想得正起劲,结果释沣没照这路子走。

“师弟说错了,离焰尊者在旁人眼中,乃是呼风唤雨,不可一世之人。”

陈禾有些莫名,别人不知道离焰的心思,怎么师兄也——啊!

他恍然明悟:“师兄指的意思是,我生来便是三劫九难的命数,离焰一生不虞,但在他人看来,离焰的运气好到没边了?”

人们的眼睛,只瞧得见值得他们羡慕的一面。

无人知晓陈禾在还不是离焰尊者前,吃过多少苦,多少次从死亡里挣扎回来,跟所有散修一样,争夺那点可怜的,大宗派根本看不上眼的东西,实在没办法,又处心积虑投靠东海渊楼,坑蒙拐骗也要活下去。

那时候,羡慕离焰尊者的人在哪里呢?

他们大概跟季弘一样,鄙夷的想着,那个面貌半毁的散修,就那点出息了。

就算后来让修真界震惊的——百年成为魔道尊者,大乘期魔修的事实,亦是离焰在小界碎片内,无日无夜的修炼拼杀出来的。

离焰不说,没人知道小界碎片里的那段过往,更没人能给一位实力高深莫测的魔道尊者摸骨,看他到底几岁。

陈禾兀自出神。

释沣又问:“据你所闻,我们的师父又是什么样的人?”

陈禾张了张口。

——无师自通,悟道天成,简直是修真界的一个传奇,连长眉老道提起南鸿子,都是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

实际上,南鸿子前次悟道的事,听起来并不轻松。

一个跟修真界毫无瓜葛的人,原本是前朝镇守边疆的将军,忽然遭到猜忌,召回京来下了天牢,全家被杀,更在天牢里待了几十年,别人都快忘记曾经有这么个人蒙受冤屈时,他自己出来了。

修真界谈及这事时,却只在意第一句话,以及最后一句。

至于中间的诸多灾厄不幸,好像有了这不凡的结果,就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你跟小徒弟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曲鸿原本被聚合派忽然入魔的修士惊动,跟过来看热闹的,修士们见势不妙,又急着去追浣剑尊者血魔,两下错过,但是让曲鸿遇了个正着。

“弟子岂敢。”

“你…”

曲鸿原本想说,徒弟你特别敢,你哪有不敢的时候为师根本没发现呀,结果目光一扫,感觉自个还是要在陈禾面前留点架子的,干咳一声,背着手走了。

陈禾朝释沣摊手:师兄你都没注意到师父来了,我怎么会发现?

然后不敢看释沣神色,急忙跟上去问曲鸿:

“师父悟道成了?这次连师兄都没发现师父偷听?”

“什么偷听,有这么说话的吗?”曲鸿不满。

“偷听不重要…”

“重要的是听到多少。”曲鸿面无表情的接上。

陈禾:……

曲鸿回头,发现小徒弟低着头,这身高——明明知道陈禾是为了释沣,这才装出老实的样子,奈何小徒弟看着确实可怜,他只好叹了一声,斥责释沣:“怎么教你师弟的,也不给他找个好例子,就会比倒霉。”

“师兄他——”

“不准给他说话!”

曲鸿怒喝完,转口又道:“不过释沣说的就是这个理,命数好坏,只影响你自己,左右不了旁人眼里的你幸与不幸。道本圆成,不用修证。道非声色,微妙难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完摸摸徒弟的脑门,发现这高度正顺手,也不顾释沣隐晦瞪视自己的模样,曲鸿长声笑道:“走,师父带你去吃——”

声音戛然而止。

释沣走过来,推开曲鸿的手掌:“师父满意了?”

“…我,为师也不知道小徒弟说顿悟就原地顿悟。”曲鸿满脸尴尬。

释沣不想言语了。

还能说什么,原地守着呗。

作者有话要说:道本圆成,不用修证。道非声色,微妙难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引用禅宗的话。

第234章醋意

陈禾从顿悟里醒来,已经是十天以后了。

血腥味弥漫在鼻尖,陈禾睁开眼时本能的抄起夔弓,向不远处的树林里射出一道真元凝成的利箭。

升腾的烈焰,伴随着扭曲的惨叫声,升腾而起。

一下就将那林子上方映得红彤彤一片,极其醒目。

释沣当机立断将陈禾拽走了,数息后,众多人影掠来时只看到地上被抹去的隐匿符箓,以及不远处被烧光的树林里横躺的尸首。

余烟缭绕,土壤还热烫不已。

尸体从后背到前胸有一道贯穿的焦黑大洞,边缘灼痕宛然,伤口被烧得一塌糊涂,只能隐约从衣着上辨别是聚合派的弟子。

或者说,前些天境界不稳,忽然入魔的聚合派门人。

虽然聚合派宣称这是魔修们设下的陷阱,旁人还是心知肚明——小阳山这场因果,算来算去,归纳到聚合派头上了。

尽管无人知道事情始末,但是拎出阴阳宗,聚合派就清白不了。

原本被聚合派卧底,又因这场阴谋害得门下弟子被诸方势力驱逐的魔道阴阳宗,是真正的苦主,怎么说也要讨个公道,可惜它与聚合派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只能装聋作哑关起门来掀桌摔碗。

如今小阳山阴阳宗这一脉,连背后咒骂的机会也没了,死得干干净净。

阴阳宗其他支脉听得这事,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之间,全都销声匿迹,不敢露头。一是害怕聚合派也来找他们灭口,二是担心修真界众人追问空中火的来历。

天知道这团火怎么冒出的。

——这祸事太大,沾上就不得了。

修真界在遍寻不着阴阳宗魔修们下落后,不约而同聚向小阳山,准备找“天道追责的罪者”聚合派问个究竟。

于是装聋作哑的人变成了聚合派。

赵长老后悔不迭,早知道会陷入这种四面楚歌的困境,他就不会冲着赶着带了族中弟子到小阳山来试运气。赵家损失倒不大,没人横死,也没有入魔的,只是可惜几个天赋不错的弟子,背了点因果,怕是以后飞升无望。

聚合派多少年都没出过一个飞升的修士了,赵长老遗憾一阵,还没来得及窃喜其他长老家族的损失,就赫然发现,其他长老死的死,急着避风头的跑了,还有追杀那些入魔弟子的…还留在小阳山的聚合派主事者,忽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赵长老焦头烂额。

他疑心掌门崔少辛,是不是与河洛派暗中勾结了,否则只要是倒霉事,崔掌门怎么就能半点不沾边呢?

“让开!”

赵长老板着脸,带着一队弟子,气势汹汹的将树林里那具尸体搬走。

“这是谁干的?”赵长老怒视众人。

“逞什么威风?”

散修们窃窃私语。

树林里除了那具被贯穿胸腹的尸首外,还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死去的人,有魔修,也有正道门人,皆是死状可怖,鲜血淋漓。

“聚合派弟子入魔,有人杀了,你不还得感谢他?”寒明宗的修士赶来后,冷嘲热讽。

赵长老铁青着脸,刚想说什么。忽然听得前方呼喝声连天。

“空中火躁动,快逃!”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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