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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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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圳阴沉着脸,在看到信笺最后提到云州万藤县时,怒得重重一拍桌:“岂有此理!”

陈家是云州世家,当然听说过下蛊之说,更知道那里出来的人不能惹。

——那孩子怎么就跟这么群人扯上了关系?

陈圳心下凛然,假如那宅院真的是什么权贵养死士的地方,陈禾万万不能与自己有半点关系。这等事最是说不清,万一被拖进什么阴谋里,就糟糕了。

“来人,把宋先生…不,把福管事叫来。”

陈圳话到嘴边,想起宋先生的自作主张,又恼怒的改了口。

小厮得令,一溜烟的跑出书房。

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时辰,就在陈圳耐心耗尽的时候,那小厮满头大汗的过来回报:“不好了,福管事失踪了!”

“什么?”

小厮吓得一抖,结结巴巴的说:“是,是衙门里的一些差役,闹着吃酒,说什么压惊。福管事推脱了没去,只给了银钱,让他们去三条街外的杏花楼。可是,福管事家的说没看见人回来,还以为他吃酒去了,从衙门到府上就这么一小截路,人到现在没找着。”

陈圳斥道:“还不叫夜里巡逻的兵丁仔细找找?”

郡守府的人有腰牌,宵禁后在路上走,没人敢抓。

这也给找人带来了麻烦,衙役们喝得醉醺醺的,一口咬定福管事根本没来,现在人不见了,连个瞅见福管事去哪的人都没有。

小厮跌跌撞撞去传令了,陈圳眼珠一转,背着手走到幕僚宋先生住的院子里。

他先是在窗下轻咳一声,里面值夜的丫鬟听到动静,持了烛台出来看。

里面宋先生被惊醒了,披衣起来,看到陈圳时,立刻有些难堪——心里咒骂了一句福管事泄露秘密,又不得不向陈圳解释:“我这…我这也是不想那孩子给圳翁惹麻烦。”

“你已经惹了!”

宋先生察觉到不妙,狐疑的说:“今天并没有闹出什么事来,那宅邸也查不出来历,就算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置下的产业,为了避免引起旁人注意,更不会大动干戈才对。”

陈圳深深的看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自走了。

他并非不想追究,只是没人会相信陈圳事先前不知情。

一个外管事,压根不算什么,哪怕死了,陈圳也不感到多么可惜,陈家能干的下人多得是,宋先生做了他多年的幕僚,他不至于为这点事发怒。

陈圳在来找宋先生之前,心里还期盼着是宋先生胆小,发现事情不妙杀了福管事灭口,虽然这么干很蠢,但总比福管事被不知名的人掳走暗害要好得多。

正如宋先生所说,如果对方不跟这边计较,事情没准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

陈圳叹了口气。

事情未能如他所愿,翌日清晨,福管事的尸体在一处沟渠里找到了。

看起来,就像喝醉了失足溺死在水沟里一样。

衙役们风风火火的赶来前,尸体边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有胆子大的,还在指指点点。

因为发现得快,尸体并不狰狞,倒是身上值钱的东西,被乞丐扒过了一遍。

一个背着桃木剑穿着破袍子的道人,路过时朝沟渠看了一眼,便站住了。

道人忽然感到后背被无形劲道敲了一记,连忙扭头,正看见陈禾站在街角不远处,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冲他示意。

“……”

道人左右看看,不着痕迹的给自己加了个障眼法。

随后挤出人群,跑到陈禾身边,低声质问:“你师兄真的飞升了?”

陈禾瞄他一眼:这还有假。

这道士正是天衍真人,虽然这辈子跟陈禾也有几分交情,但是前世离焰尊者的阴影太大,导致他看到陈禾时,总有那么几分不自在。

陈禾一折扇敲在天衍真人肩上:“要是我没记错,贵派似乎宣称闭山不出?”

“还不是你们师兄弟——”

天衍真人摸摸鼻子,开始吐苦水:“整个天机都被你们搅乱了,吾派做法事做得好好的,忽然天机中断,你知道那种美酒佳肴,你都闻到味了,忽然脚下踩空惊醒发现这只是黄粱一梦,一口都没捞到的感觉吗?”

“……”

陈禾决定还是不开口了。

天衍真人继续埋怨:“这也罢了,翻个身继续睡,总还能梦到。可是现在推演天机无法进行了!就像你想继续那个梦,可你死活也睡不着,我们一个门派的心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要人命了!”

陈禾敏锐的从他这段话里拎出重点:“你们要的美酒佳肴是什么?闻到的味又是什么?”

这回轮到天衍真人说不出话。

他憋了半天,才摇摇手,含糊的说:“修真界大势!”

这时衙役们赶到了,大声驱赶着尸体边的人,满头大汗的宋先生一下轿子,就看到不远处的陈禾。

他心里咯噔一跳,遍体发凉,就这么微微哆嗦着看陈禾离去。

天衍真人没有注意到这些凡人,他试探着问:“豫州这几日很乱?”

陈禾有些诧异:“你还会看死人的相?”

“哪有这等本事?”天衍真人皱眉说,“但是一个人命不该绝,是不是枉死,这总是能瞧出几分的。”

“哼。”

陈禾捏着折扇,半晌才说:“有人在打我的主意,这事你觉得奇怪吗?”

天衍真人立刻摇头,同情的说:“…又有被天道扔回来的仇家上门了?”

“非也。”

一个陈府的管事,陈禾压根没闲心跟他过不去。

昨天早上闹得动静很大,当天夜里,这个凡人就不见踪影了,陈禾接到豫州魔修禀告的消息时,比陈圳还早一点。

就像豫州魔修纳闷官府为什么找上门查户籍,潜伏在豫州城的人,必定也想知道这件事的缘由。

福管事,是死在陈禾敌人手里的。

“一个凡人,修士问了他的话,可以不着痕迹的抹掉记忆将人送回去,冒着犯因果的风险,将人杀死,你觉得是为什么?”陈禾侧头问。

天衍真人:……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他是正道领袖,对方是魔道魁首。

这样问计是不是有点不对?

天衍真人忍着这怪异的感觉,试探着回答:“这个凡人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确实知道一个秘密,可这秘密…”陈禾深思,“没有那么大。”

他出身陈家不错,可别人能用陈圳陈杏娘做什么呢?那是两个就算横尸当场,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人。

“这就要看他知道的秘密是什么了。”天衍真人翻眼睛。

“豫州现在的郡守,是我的生身父亲。”

“……”

天衍真人一脸“你就这样随便的告诉贫道了,果然不是什么大秘密”的表情,长长的哦了一声,奚落道:“那么,尊者你很可能错过了知道一个秘密的机会,那个凡人,没准知道一点别的什么。”

“你都说了,他是一个凡人。”

“是啊,可是有时候连一只狐狸,都见过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天衍真人不以为然。

陈禾不耐烦的问:“道长下山来,究竟要做什么?”

天衍真人神色一正:“不知道,我最后看到天意,指向豫州城这条街,这便来了。”

第259章你家主人

两日后的傍晚,火似的骄阳褪去余威,路上一顶小轿晃晃悠悠的被抬着前行。

“快,再快些。”

宋先生撩开帘子,急切的催促轿夫。

他这躲躲闪闪的,不走大路,又要挨着墙根,就跟做贼似的,轿夫心里纳闷,哪有这个点上别人家投拜帖的?

天气太闷,半点风都没有,轿子里活像个蒸笼。

宋先生却直冒冷汗,面色渐渐发青,就跟去刑场似的,忐忑不安的拈着胡须。忽然轿子一颠,稳稳的落到地上。

“您说的地儿到了,宋先生。”轿夫小心翼翼的探头提醒。

宋先生长长吸了口气,迈出轿子的时候手脚僵硬。

他抬头看了眼这栋宅邸的院墙上梯子刮擦出来的明显痕迹,神色就更不自在了,摸了半天袖子,才掏出拜帖与礼单,颤巍巍的走向大门。

宅邸的门框空荡荡的。

——被衙役砸坏的那个抬走了,新的今天刚从木匠铺拿来,几个魔修琢磨着怎么往上凑呢。

门户大开,也是宋先生走运:换了平日,他就是在门口敲半天,里面也不会有动静的。

此刻宋先生不敢拿乔,福管事死得莫名其妙,仵作都查不出半点异常,这场他惹出的祸事,只好他自己来吞苦果了。

“敢问几位…这可是陈宅?”

官府找出的文书里,这栋宅子契书上光明正大的写着陈禾的名字,籍贯身份什么的当然是伪造的,但这样反而令陈圳心里犯疑:谁会老老实实的将房屋真正的主人名字写上去呢?

无独有偶,豫州魔修们也这么想。

房契而已,魔尊写他师弟的正好——这挺常见,修士们不是不能胡编乱造,但是很容易忘记自己当初瞎填的是什么,听说青州吞月尊者写的就是他家那条狗的名字。

寻常百姓家门口不会挂着牌匾,想要问主人,走到门口来打听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来了。

可是一个凡人能来这里干什么呢?

魔修们看也不看,粗声粗气的说:“你找错了,快走!”

宋先生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僵,还好他早有吃闭门羹的准备——如果这里是某权贵豢养死士的地方,又有天大的秘密,当然不会搭理外人。

“那就是我打听错了,令主人不姓陈?数日前手下的人不晓事,多有得罪,鄙人这是上门赔礼来了,还望海涵。”

说着,宋先生恭恭敬敬的递上拜帖。

魔修们没有一个搭腔,自顾自忙活着。

宋先生年纪大了,这么弯着腰一会儿就吃不消了,心里恼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恰好这时童小真春风满面的从外面回来,中原没有东海物产丰富灵药广博,但是胜在修士多啊,随便坑…咳,卖点东西,就抵以前一个月的进账。

他瞥见门口的情形,顿时大奇:“这是怎么回事?”

宋先生以为这几个“看门的”至少也要描述下他来历,没想到修大门的人没好气的反驳:“这凡…老头自顾自的跑来说一堆话,我们怎么知道?”

宋先生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神情。

烦老头?!

这些武夫,简直太无礼了!

童小真是东海来的修士,在这里说不上话,金丹期的修为虽然算不错了,可是一位魔尊的宅邸里,筑基的只配扫地。

尽管眼前这些修士里面,没有比童小真修为高的人,他还是摸摸鼻子走了。

宋先生哪里肯放过这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年轻人”,赶紧上前一步:“还请通报一声,就说云州故人,过来赔礼了。”

“云州?”

童小真诧异,也觉得宋先生找错门了:“这里没有你的故人,去街坊邻里打听清楚了再找人罢。”

正好魔修们也把大门稳稳的装上了。

他们就这样当着宋先生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差点撞歪宋先生的鼻子。

站在远处的轿夫偷偷发笑。

宋先生恼羞成怒,偏又发作不得。

门忽然呼啦一下重新打开,宋先生精神一振,正要开口——

“不错,这次的门算是结实了。”

拉开门的人满意的说,再次砰的一下将门合上了。

“……”

这天本来就热,宋先生又在轿子里闷了半天,现在气得发抖,血气上涌,整个人晃了晃,差点栽倒。

轿夫见势不妙,赶紧过来扶。

宋先生本来就不想跑这趟差,只是被福管事之死唬住了,迫于无奈这才冒着风险过来,没想到危险没遇到,人倒是差点背过气去。

眼瞅着今天是没戏了,干脆就势晕倒,让轿夫们将自己抬回去得了。

门口乱哄哄的闹着,隔街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从布帘里传出一个暗藏恼怒的声音:“走罢。”

车夫恭敬的应了,扬起马鞭驱赶马匹。

车上坐的人正是陈圳。

福管事的死说不清,陈圳估猜着就是这边动的手,这种背后有权贵的势力他暂时惹不起,但要他拉下面子来赔礼,尤其还是跟陈禾赔礼,这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衙役上门查徭役,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此刻看到“门房”这样羞辱宋先生,陈圳愈发觉得,也不可能被报到这个势力背后的权贵耳里,存心要跟自己过不去的,一定是陈禾。

——必定是那孩子痛恨自己。

陈圳甚至想到了曾经与自己联姻的云州另外一个世家,琢磨起他们投效了哪位朝中权贵?是不是能抽丝剥茧,将这里查得水落石出?

马车忽然重重的颠簸了一下,陈圳正要斥责,伸头一看霎时呆住。

整辆马车被一个彪形大汉拖住,硬生生拎着车辕拽过了街,车夫被掀得老远。

大踏步来到宅邸门口后,大汉竟然将马车翻过来抖了抖,硬是把陈圳“倒”了出来,然后扬起蒲扇大的巴掌,一手一个,拎鸡仔似的,将装晕的宋先生与跌得七荤八素的陈圳提起来,施施然的进了门。

轿夫们吓得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大门合拢。

那车夫是陈圳信得过的仆人,本想大喊,可是看到彻底散架的马车时,生生打了个哆嗦。

“快,上衙门里叫人。”

车夫说完又觉得不对,福管事横死的事情他听说了。

陈圳与宋先生三缄其口,可架不住那些衙役的碎嘴,这栋宅邸不寻常的事,车夫也知道,此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只会团团转了。

“算了不用去,我们…在这里等着吧!”

车夫龇牙咧嘴的摸着身上摔出的青紫,总之他不相信,有人敢公然杀害一郡之守,哪个权贵也不能做这等事。

且说陈圳与宋先生被那大汉提在手里,晕头转向一阵后,气得直翻眼睛。

“无礼之徒!”

两人重重摔在地上,宋先生直接就爬不起来了。

彪形大汉面无表情,见两人不动,又伸出巨掌来抓。

陈圳赶紧避开,宋先生有气无力,重新从地上被拎起来。

“主人要见你。”彪形大汉毫无情绪的说。

他很古怪,眼神发直,声音也似一字字从嘴里蹦出的。

同时周围又多出几个丫鬟家丁模样的人,齐齐抬手给陈圳宋先生指了个方向,这诡异景象,让宋先生打了个寒噤。

陈圳环顾四周,看见远处还三三两两站着一些人,但只是瞅着自己,倒像是看热闹。

他活了半辈子,也没受过这种羞辱,陈圳气得眼前发黑,但是瞥见被彪形大汉拎在手里的宋先生时,他还是识趣的选了自己朝那个方向走。

这是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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