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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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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把修真前是做什么的统计一下,小道士小沙弥是很庞大的分类不必说,单单像天衍真人这样从前做过乞儿的拉出来简直能组建修真界最新巨鳄丐帮。

——辛辛苦苦修道四百年,一朝回到乞讨时。

天衍真人生完闷气后,就冷静下来。

作为一个大乘期的修真者,他记得功法,懂得如何推演天机尽管现在实力不够,神念还在尽管被削弱了数倍,更知道未来四百年修真界会发生的事!这等良机,真是先苦后甜,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顺应天命罢!

作为正道魁首,天衍真人当然记得他头痛了一辈子的老对手,陈禾出身云州世家,获石中火,后入魔道。

那么问题来了,重活一世,他又知道这个将来令正道头痛的魔头还是个傻子,天衍真人要怎么做呢?

——他蹲在碗旁边乞讨,淡定的把陈禾挥到了脑后。

天命给他的职责,是在两百多年后统领正道,与魔修为敌!

不得不说,能在正道惶惶不安时,单独挑起大梁,并且一个人干得比前面三任正道领袖时间加起来都长的天衍真人,在大事情上从来不糊涂。

他不会费尽心机千里迢迢跑去云州,杀掉一个傻子陈禾。

——正道魔修大战,并不是离焰尊者挑起的,没了离焰尊者,魔修还有别的尊者!杀一个傻子有用吗?世间因果再多,也不能让人为还没发生的事情偿命。

天衍真人更不会教唆人跑到云州,去找那块传说中的石中火。这等天地异物有灵,一个弄不好,就是火焚云州城提前重演。

哪怕再为云州枉死十万百姓痛心,还不是河洛派天衍真人的小乞丐,首要任务是:不让自己饿死!

河洛派距离豫州并不远,只要凑足路费,随便抓着碗在门派驻地附近晃个几圈,很容易就能被收作记名弟子了。

在天衍真人的预想中,他应该在金丹后期时,才会首次遇到这位魔修的新一代佼佼者!那是五十年之后的事!

这么早就在豫州城里撞见,到底哪里不对?

陈禾低头看那个脸色青白,目光却满是疑惑打量的道士。

他才走近一步,对方敌意就蹭蹭的往上冒,手里捏着的复元法决也换成了防御姿势。

——修真界是有多么不好混,明明身无长物,还一副警惕小心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根据小本本,陈禾觉得只在盐贩子那里见过这样“江湖经验丰富”的讨生活者。

眼前这道人穿得还行,但袍子上歪歪斜斜写了好多防护符箓,一看就是他自己搞的。什么作用呢?加固的,防止撕裂,防尘的,怕洗太多把衣服洗烂了…

陈禾越看,就越感到愧疚。

这愧疚才不是对着一个陌生的奇怪道人,而是对他师兄。

如果没有释沣,陈禾可能还是个傻子,就算他走运,当初没被砸傻,那么进了修真界,也就跟这道士一样到处讨生活。

一件衣服穿了又穿,想尽办法穿不坏,用障眼法坑蒙拐骗(天衍真人:贫道没有!),抓妖卖钱,买丹药跟功法,最后练出一身逃命的好功夫。

是师兄让他免于这种艰难生活,还为了他的安全在豫州买房子,现在又冒着风险去跟那些魔修周旋!陈禾当然感到愧疚,能帮助师兄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提升实力,而不是蹲在这里耍这道士玩!

“敲晕,蒙上眼睛带走!”

陈禾轻松的一挥手,立刻有傀儡迈步走来。

天衍真人大惊:“魔头,你要做什么?”

“绑架!”

“……”

陈禾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惊呆的道士说,“我知道你一穷二白,所以要求也不多,只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个所谓的一见仇深是怎么回事——”

“就放贫道走?”

“就关你个十年八载的,或者让人抹掉你这段记忆。”陈禾摸着下巴,点头说,“如果道长不说,解决麻烦最好的办法其实是这样。”

陈禾笑嘻嘻的用右手在脖子一划。

然后陈禾满意的看到对方吓住了,两眼发直。

——不,天衍真人是被你的笑容惊呆了。

“考虑得怎么样?”

“贫道觉得今天没睡醒…不不,贫道感觉自己天赋异禀,金丹期未到就遇到了如此凶险的心魔作祟!”道人拧眉静心,开始默运功法。

太荒谬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离焰尊者就算重生一遍,也不该会笑!整个修真界都没见过这位魔道魁首的笑容!那种试图为魔尊取乐,努力获宠的魔修们都变成灰了好吗!

陈禾表情一僵,悻悻站起来。

傀儡立刻敲晕了这可怜道士。

“回去,让长眉老道看看…”陈禾漫不经心的说。

如果真有一见深仇这回事,河洛派长老还能看不出?

正待一行人准备撤退时,城门前忽然来了一支队伍,骑马抬轿的,扛着箱子的,浩浩荡荡有数百人之多。尤其陈禾一眼看出领先骑马之人,身穿铠甲,面相英武,正是来豫州时,释沣告诉他的魔修。

陈禾果断的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那魔修能力普通,奈何人家手下多,眼睛多。陈禾一点也不想暴露身份,更不愿意引起对方的警觉,他还要在豫州城长住呢。

城门边不多的百姓都被阻隔到了路边。

这风雪天,人人穿得厚实,低头别人就看不见脸。

这队人马从城内行出,似乎也不想搭理平民,直接来到城门口。豫州郡尉秦蒙翻身下马,紧跟着那顶官轿也在城门前停下,轿夫微微倾斜轿身,恭敬的撩开帘子,走出来一个穿着深蓝色曲领大袖常服,脚蹬官靴的中年人。

秦蒙朝那人拱拱手。

距离虽远,陈禾还是清楚的看到那个中年人的面容有些眼熟。

“此去云州,千里路遥,也不知何日得见!”郡尉秦蒙感叹着,从旁人那里取了一杯酒水,做送别状。

中年人摇摇手,他腰间系着白色腰带,没有玉坠,衣上连个绣纹也不见,很明显家中有人故去,还在戴孝。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

中年人话很少,神态从容,语气坚定。只说丁忧,因交接上奏朝廷,等候接任者前来,又交接公务已拖了三月之久,必须要启程回家了。

陈禾站在暗处,忽听身前不远处,有几个读书人模样的路人正在嘀咕:“陈郡守家在云州?”

“看来不错,南疆云州郡,山清水美,钟灵毓秀之地,苗女更是多情,只是民风凶悍。”一人摇头晃脑的说,惹来同伴嗤笑。

“这风大雪急的,又是正月初一,怎么就赶着出城了?”

“赶?我可看不出,真要赶着回乡,还坐什么轿子,直接赶马车了呗!”

“啧,陈郡守哪能像你我这样随便!再说这七七都过了,奔丧也用不着了。云州又那么远,估计是要换水路前行的…”

陈禾盯着那中年人的形貌,身体慢慢僵硬起来。

他悄悄走出来,佯装一个远远看热闹的人,好似不在意的加入讨论:“家在云州,到豫州来做官,甚是不易。这么远的路,家中老人急病,快马急报而来,只怕也赶不回去见最后一面。”

“看小兄弟模样,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连这事都没听说?”一群碎嘴的书生,看看陈禾后,压低声音说,“什么最后一面,就是神仙驾云也来不及!陈郡守一家老小,都是被烧死的!二门内的丫鬟婆子都没逃出来,也就外面当差的小厮们捡了条命!”

陈禾感到脑中轰的一响,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听到自己在追问:“原来是走水,不过诸位兄台怎么如此清楚?”

“自然是衙门里任公职的人传出来的!”

“小兄弟定是平日苦读,也不出来应酬唱和的!瞧着就眼生。”

陈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直直看着那个中年人走上轿子,车队在风雪中缓缓出了城门。

——原来,那就是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第37章天机混沌

陈家,云州世族。

陈老爷在外做官,经年不归。云州地处南疆,远离中原,想回来一次确实不易。

三岁隐约记得些事,陈禾自小就穿着孝,因为他的母亲,生下他后一病不起,在陈禾还不满周岁的时候就已去世。

守孝需三年,孩子再小,也需在衣裳上缝制麻条,不能戴金锁玉佩,只有手上一个长命百岁的素银环铃铛,不能带出门拜亲访友,连抓周宴请之类的事也统统取消。

所以未在池塘溺水前,没多少人见过陈家小公子。

变傻之后,就更不用提,陈家不会带着他出丑。故而六岁失踪时称作夭折,在云州世族之中连一点涟漪都没泛起,时间一久,人们早已忘了陈家还曾经有个陈禾。

黑渊谷众人捡到陈禾的时候,他已经不再穿重孝,黑渊谷主问团子爹是谁,做什么的。陈禾当时回答得含含糊糊,他只有三岁的心智,既搞不清楚,也从没见过。

成大后,陈禾这份懵懂疑惑就变得微妙起来。

以人情世故来说,妻子去世,至少两年内都没回来看过一眼的男人,足以佐证他对明媒正娶来的妻室毫无感情。

——在外做官的,自然可以带家眷赴任,这位陈郡守没有。

郡守丁忧回乡,队伍自然浩浩荡荡。各种箱笼装了十几车,还有家眷坐的小轿,丫鬟婆子搭的马车还有两辆。种种迹象正如路人所说,陈郡守并不急回去,说是归乡守孝,不如说是搬家,还挑了一个正月初一的大好日子上路。

站在城门前,混在人群中静默的远眺一阵,陈禾就无声的离开了。

再回到西城十三坊深巷小院时,那些复杂僵硬的神色,已经从他面上消失无踪。

傀儡扛一袋粮食似的,将打晕的可怜道人塞进厨房。

没过一会,被烟熏醒的天衍真人连连咳嗽,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手足无力,胸口窒闷,砸过的脑袋晕晕乎乎,眼睛上还被蒙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旁边…怎么有添柴烧水磨刀的声音?

天衍真人毛骨悚然,就算他做过修真界正道领袖,曾经是大乘期高手,也不代表什么事他都经历过!比如说被人绑架,丢到最穷凶极恶的魔修恶徒手中,煮成一锅汤?

正傻眼时,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

天衍真人警惕的用神念感应面前,唔,魔头陈禾,还有一个…奇怪,这感觉怎么如此熟悉?好像练得是河洛派的功法,修为还挺高!

“前辈,快走!这小子不是好人!”天衍真人大急,立刻高喊。

很快他嘴里就塞进去一块布,傀儡拍拍手,继续烧水准备为长眉老道泡茶。

从堂屋出来,浑浑噩噩满脑子北玄密宝的长眉道人被天衍这么一喊,才勉强回神,他晃晃脖子,疑惑的看陈禾:怎么从街上抓个道士回来了?

陈禾朝傀儡扬手,后者抓起拼命挣扎的小道士,再次准确一击,未来的河洛派掌门软绵绵的躺倒了。

亲手取下蒙眼布,陈禾回头示意:“数日前在豫州城内遇到的,这人有些古怪,竟认得出我,只怕当初去过云州。”

“哦?”

长眉老道闻声走近,拂尘往衣领后一插,竟然熟练无比的将“俘虏”衣兜荷包搜了个遍,找出一把劣质桃木剑,一叠黄纸,两小包朱砂,还有一支秃笔。

“这么穷,连个储物袋都没有。”长眉老道嘀咕着。

芥子法宝不是人人都有,但储物袋就是修真者标准配置了,大宗派的弟子,入门后就能获得,包括每月一颗养灵丹,堪称宗派福利。

其他散修魔修,但凡有点钱,谁身上没个储物袋?

“这衣服差得凡间当铺都不要,鞋嘛——”长眉老道随手翻翻,发现这个晕倒在地的家伙是真穷,穷得鞋磨损得不像样,道袍里面的中衣还是补了又补的,洗得发白又褪线,简直没法看。

长眉老道叹完气一抬头,这才发现陈禾眼神奇怪的盯着自己。

“咳咳!”长眉道人赶紧站起来,抽出拂尘重新摆出世外高人状。

“……”

晚了,熟稔的摸宝动作暴露得彻彻底底!

——老道你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是擅长算卦的河洛派长老,不是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

“陈禾你有所不知!”长眉道人义正辞严的辩解,“摩天崖虽然偏僻,但总会有那么三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需要谷底的人救助后送出。”

作为掉落品之一的陈禾嘴角抽搐。

“黑渊谷是隐居之地,但总有那么些人不想我们清静,在山崖上转悠。什么想拜师的,还有被人追杀想躲进山谷的,异想天开!黑渊谷是人人都可住得么?”

长眉道人一扬拂尘,傲慢的说,“每过一甲子,就要这么热闹一番!修真界有太多结丹期以下的散修,他们根本不知道黑渊谷的威名,过几十年换一代人,我们就得给他们长长记性。”

所以?

在摩天崖周围徘徊、搞麻烦、或者相信所谓奇遇英勇一跃的人,都被黑渊谷里的老不修们集体洗劫了!

陈禾僵着一张脸。

一群化神期大乘期的高手,摸人家储物袋,看人家身上有没有值钱玩意,洗劫晕倒之人如此熟练顺手是闹哪样?难怪黑渊谷“凶名在外”。

“好了,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修真者,穷得连药渣都买不起。”长眉老道急着转移话题,他点点头,嫌弃的看一眼地上,“你说他认得出你,这就怪了!修真者虽然辟谷,但行千里路,身无分文还是颇为艰难的。”

“此人自称河洛派弟子。”

“咦?”

长眉老道一惊,复低头又搜身翻找,却一无所获。

末了他伸手查探,果然发现微弱的灵气,走得确实是河洛派入门功法路子。

“唔,根骨一般,筑基期修为,灵气不多,累积得但挺醇厚!是个踏踏实实练功的好苗子!”长眉老道捋着胡须,眼神一亮。

大宗派弟子众多,有没有前途,除了看根骨,就是说悟性。

就算什么都有,不勤奋努力修炼,也是空话。

长眉老道神情怪异——陈禾随便上街,就拖回来一个河洛派未来高手,还是在大宗派同辈师兄弟几百人里也算出类拔萃的人才,这是不是太邪门了?

“道长想收徒?”

“哪能啊,呵呵,贫道的小徒弟都比释沣年纪大。”长眉老道嘀咕。

陈禾默默的把这句话记下来。

——蜃珠怎么摆弄才好用,他也在摸索阶段呢,每天都会遇到无数事,即使修真者神念强大,一瞬间就能读完所有记忆,该思考的时候也得好使才行。

嗯,长眉老道看来不止一个徒弟。

“我见道长为良才美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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