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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重生算什么-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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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入魔,释沣,不要入魔。

释沣确实没有入魔,也没有死。

只是苏醒后发现,真元俱变,功法迥异,一举突破到了大乘期中阶。

血魔之名,正是由此而起。

“本门心法被我在那般情形下,练过了头,成了这般模样。”释沣摸摸陈禾的额头,“所以我对你说过,你不用担心会像我这般,也不可能。”

“…那,不受血脉烙印影响了?”陈禾迟疑的问。

释沣牵出一抹讽刺的笑意:“对,这大约是涅毁真元带来的唯一好处。”

他的血,能吞噬别的真元灵气,毁掉一切生机。

就像绝路中,斩断血脉亲缘的决念。

“我从冰缝里爬出,杀了乐沧,杀了我的父亲,回到北玄派禁地,然而一切都迟了…”

这数天时间的耽搁,聚合派已在禁地前,用血脉烙印之法,让北玄派有问题的两个弟子,生生哀嚎到奄奄一息,威胁他们出来。

那些聚合派出身侥幸没被折磨的人,恐惧的哭求不已。

他们求师父,求师门,说自己除了传一些消息,安排一些人进北玄派外,根本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北玄派的事,求师父同门救他们一命。

北玄派修士惊怒交加。

聚合派四大长老,认为北玄密宝有可能在这处禁地里,调来几百人围住这里,并且亲自坐镇,强行破阵。

惨战持续了三天三夜,聚合派死伤无数,只剩四大长老与数百弟子离开。

释沣赶到时,鲜血染透了白雪,横尸一片。

再无生还。

第85章故事的结束

释沣的两个徒弟死的时候,一个金丹后期就要化婴,一个刚刚到金丹期。

两人年岁相仿,资质看起来也差不多,只是修真之路难走,越到后面,与旁人的差异就会越大。

释沣自然也为他们犯过愁。

他看得清楚,很可能两个徒弟里面只有一人能碰触到飞升大道,另外一人与北玄派,与他的缘分,只有这么一世罢了。

这种忧愁,放在修真门派,都会惹人发笑——北玄派的师父们才会有这种愁,因为他们总有徒弟能飞升,要是最喜欢的徒弟飞升不了,免不了要扼腕叹息。有的人叹着叹着,忽然发现咦,自己好像飞升希望也不大,心气瞬间平了。

释沣的愁,比其他同门还要多。

北玄派门人多半在元婴期开始收徒,释沣也不例外。

问题在他的天赋太好,眼看他没准再过两百年都能飞升了,徒弟却还没化婴!这要是走了徒弟托付给谁呢?

而且两个徒弟最初都很畏惧他——这是误解,因为释沣太狠,敢跟南鸿子拍桌子——后来稍微好一些,却也老实乖巧得很,释沣几乎没为他们耗费过什么心思。

曾经的怀疑,在血泊染红的雪地上,看到两具尸体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躺着不动时,揪心的痛楚油然而生。

释沣慢慢跪在雪地上,为他们理好散乱的头发,擦去脸上血污。

将所有死去的北玄派门人重新搬到山洞里,也许他们之中曾经有人怀有别的心思,但现在他们都死了。

寒雪呼啸。

这清冷的山峰上,弥漫着让人冻结的血腥气。

释沣细细查看了每具尸体的伤口,法宝兵器都是有痕迹的,他全都记了下来。

召出木中火,冷白的火焰卷过,将一切焚烧。

北玄派…不复存在。

释沣远远看了一眼南峰,那里是乾坤观,这时他还不清楚凉千山到底做了什么,直觉消息败露的事,可能有凉千山在搞鬼。

然而他最缺的就是时间,聚合派的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释沣必须要在他们回到门派前追上去。

在路上截杀,与闯进聚合派报仇,孰难孰易一目了然。

释沣想也不想,循着痕迹一路追去。

后来在修真界口中,释沣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先当着众人的面杀了南鸿子,回去又闯入门派禁地,杀光了所有同门,因为找不到北玄密宝,将禁地与尸体付之一炬。

这还不算,又连夜下山试图杀死目睹他弑师的聚合派弟子。

接连毁去聚合派在凡间数个庄子,四位长老霎时狂怒,带着上百弟子围剿血魔,奈何饮恨而终,尽数被杀。

释沣拍拍陈禾的肩:“这就是你日后会听到的真相。”

陈禾闷不吭声,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无需如此,当年参与这场阴谋的人,都已死了。”

“聚合派掌门呢?”陈禾反问,难道罪魁祸首还活着?

“修真世族在聚合派的话语权,隐隐与掌门抗衡,其实算不上什么罪魁祸首。”

释沣并不像传闻里那样失去神智乱杀一气。

仇恨在他心中激荡,使他几欲发狂,但又十分清醒,他并没有头脑发热贸然的冲去杀人,而是隐匿起来,先是杀死负责联络的聚合派外门弟子,毁掉他们前一天住的地方,威胁或赶走聚合派准备买丹药的门派,最后死死的将他们困在一处小镇上。

就这样站在暗处,谁离开,就杀谁。

大乘期中阶的修士要是一门心思做起杀手来,除了聚合派四大长老,谁也拦不住。

涅毁真元更是好用。

水缸里的水都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灰黑,草枯萎,树木一夜干枯,一些受伤的聚合派修士夜里晕倒,翌日伤口坏死。

释沣默默听着他们互相争吵,听着那些真相。

知道了所有阴谋的开始,真的只是他一出生,命数太糟,一家子都被指派出去了。

他也得知了自己两个徒弟,与聚合派毫无关系,只是被利用,买了那些酒,结果间接害了南鸿子…

释沣在追上这些人后,就一点都不急了。

他冷冷的看着聚合派众人惶惶不安,长老们不停怒斥,伤者日夜哀嚎。

这还不够,这怎么够……

至于因果,那算什么?

天道苛刻,对于互相仇杀的两方,它从来不会管是否对方穷凶极恶,你才“过度”报复回去,只要“过度”,就两边都狠狠记下一笔。

欠的因果属于它,天道才是债主。

看着众弟子一个接一个死去,消息也传不出去,聚合派四长老这才慌了,根本不清楚释沣带来了多少帮手,连血脉烙印也没有任何效果,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们预料。

“第九天时,我隔着窗户,杀了…她。”释沣没有说出那个称呼。

在梧城时,他从不怀疑自己不是释员外的亲子,正是因为他长得很像母亲,与兄长容貌也有近似处。

隔了这么多年,释沣仍是一眼认出了她。

血脉烙印的消失,让她知道长子已经死了,释沣没死,她却感觉不到。

“我有意让搜索追杀我的人,尸体在大雪山被发现的消息传过来,她恨得双眼通红,愤怒的说要杀了我,我却看到了她的法器,峨眉刺一般刃面,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们的致命伤。”

就是那么恰巧,杀了他徒弟的人。

致死他徒弟的兵器……

释沣静静看了一会,没有动容,没有任何感伤,他在夜里来到窗户下……

“师兄!不要说了!”陈禾急切的制止。

释沣失神的眼眸顿了一下,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

乐沧与他的父亲死去的消息,不止激怒了乐夫人,也激怒了乐长老。尤其这位长老翌日发现儿子的道侣也无声无息死去时,当下再也不顾聚合派的援力还没来,丢下伤势沉重不能动的弟子,直接带了人冲了出去。

原本分作四个方向,更好突围,但释沣的神出鬼没,甚至有一次在一位大乘期长老眼皮底下杀人的事实,让他们惶惶不安,不敢分散。

一场血战再次展开。

释沣记不清自己杀了多久,他浑身是伤,而这种伤势,又给聚合派众人带来了死亡厄运。

最终他站在血泊里时,只有乐长老还没断气,喉管却被割断了,瞪圆眼睛,颤抖举着手指释沣,似乎想要说什么。

释沣抬头,赫然发现不远处站着很多修士。

聚合派的援力终于来了,由掌门亲自带着的人。

众人脸色发白颤抖不止,这位掌门却没有慌乱,他看看满地血迹,又看看死去的三位长老,连一步都没有靠近。

“乐长老,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番过后,聚合派再也不是修真界第一宗派。”聚合派掌门连眉头都没皱,淡淡说,“不过这样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聚合派内几大修真宗族势力大损,你们死了,我也活得轻松。”

乐长老气得哆嗦,若非修为高深,这种伤势早就没命了。

释沣垂目缓缓回复真元,不搭理这两人。

聚合派掌门又是大乘期高阶,释沣力战耗空真元,不会轻易动手,不料耳边忽然传来一聚合派掌门的传音:“你要报仇,也是因果,我不阻拦。这场针对北玄派的阴谋,要说我一无所知,那是假话,但我也没有插手。我只是袖手旁观了而已。

你可知道聚合派来历?

吾等先人,为八千年前南合宗后人,侥幸逃脱,留语后裔,与北玄派深仇难消。

时过境迁,连先人功法也留之不全了,要说聚合派怀恨北玄派前仇旧恨,那也是谎言。他们被北玄密宝迷了心智,仇怨难解,我也不想解。

八千年因果,多添一笔而已。”

释沣微微睁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乐长老一声惨叫。

聚合派掌门杀了乐长老后,转身就走,口中斥责众弟子:“此人鲜血,有消融真气之怖,还不速速离开!”

众人退得比来时还快,只留下释沣一人,慢慢跌坐在血泊中。

杀亲,总是因果,释沣并不领情聚合派掌门这次出手,却也无力再追上去。

“我寻觅他处养伤,想了很久。”

南鸿子反复叮嘱的话,终于浮上心头。

不要入魔,不要成为第二个林青商,为报仇遗祸不绝。

“我又悄悄回到大雪山,凉千山做了什么,我在杀尽聚合派负责联络的弟子时就已知道。他倒也乖觉,见势不妙趁乱跑了。”释沣讽刺的笑了笑。

他懒得满天下的找凉千山,也没有在大雪山乾坤观等凉千山回来杀人。

“即使没有他,有血脉烙印指引,聚合派终究会找到禁地去。天下贪图北玄密宝的人太多,凉千山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这与凉千山的背叛隐瞒,根本没让释沣感到悲伤有很大关系。

他放过了凉千山,也没有继续找聚合派的麻烦,只因为那时万念俱灰,说来说去,释沣在心底,仍是感到自己错得最多。

南鸿子,两个徒弟,北玄派…

他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偏偏就因为这个选择,最终仍然失去了一切。

“后来,我去了黑渊谷。”

遇到了你,师弟。

第86章豫州之变

一直到七七过后,豫州城里才勉强热闹起来。

西城十三坊地动之事上报给朝廷,得了一笔赈灾银子,几句训斥,轻飘飘的不痛不痒,让提心吊胆的李郡守好一阵侥幸。

听说国师在正月十五夜里死了。

京城还反常的下了一场暴雨。

外加正月初七天子在太庙祭祀的时候,在九鼎上看见烟雾般的幻象,许多人奉承说是吉兆,但却抵不过国师这么一死。

本朝的国师之位,有三百年了。

辅助新朝,驱赶乾坤观妖人的首位国师,被民间传得神乎其神,想听具体事迹可以去茶馆等说书人话本。

这样一来,有识之士反倒觉得“这些”国师“们”,不过是皇家养的方士,充当钦天监用的,死就死呗。

无奈民众多愚,一点针尖大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正月里接丧信,皇帝怎会高兴得起来,灯会又被暴雨搅扰得提前结束,于是在接到“豫州城小小地动”的奏报时,皱着眉头就把事情压下去了。

疆土广阔,每三五年总有地方要闹点灾,皇帝习以为常,却不愿民间闹什么不祥之兆的风言风语,这结果正中李郡守下怀。

一个多月过去,赈灾的银子发了,城门管制也松了,李郡守只剩下一个烦心事:他的幕僚胡先生失踪了。

这胡幕僚知道他颇多权谋欲望,李郡守失眠了好几天,才接到秦蒙郡尉查到的消息。据说正月初一那晚,有更夫看到胡幕僚提着几盒糕饼去西城访友了,恰好赶上地动,这人怕是陷进地缝了。

李郡守又提心吊胆的过了数天,眼见没什么弹劾揭穿自己多年舞弊受贿的奏章,也就相信了胡幕僚不幸枉死的说法,慢慢将这事搁到了旁边。

豫州城郡守舒心了,郡尉秦蒙的日子却难过了。

作为一个筑基期的魔修,他效忠的魔尊,浣剑尊者死了!还是被裂天尊者勾结人,里应外合暗害死的,这简直是比天塌了还大的事!

魔修百无禁忌,或者说,禁忌自在个人心中。

要秦蒙继续为一个弑师之人效忠,他是不肯的——他这点修为,肯与不肯,裂天尊者都不放在眼里——秦蒙只能整天琢磨如何辞官的十八种方式。

浣剑尊者的属下很多,一气之下弃官销声匿迹的魔修有,静观其变的修士更多。说来说去,他们这样低的修为,就像京城闹宫变皇帝是篡位的,跟九品芝麻官实在没多大关系。又好比丞相与太师的女儿谁能做皇后,一个小县令想操心想跳脚也凑不上去啊。

秦蒙想撂挑子不干的原因,还有豫州境内修真界的风云变化。

豫州,正道最大的势力是河洛派,魔修则是鬼冥尊者的地盘。

白骨门,就是这位鬼冥尊者麾下数一数二的力量,可谓根深蒂固,撼不可摇。

谁知自去年腊月开始,白骨门几处分舵,包括在凡世里赚钱的铺子,统统被人毁去,损失惨重。门主一怒,誓要抓住罪魁祸首,结果倒好,反而把他自己一条命赔上了。

消息传来,整个豫州都为之震惊。

因为杀人者,正是血魔释沣。

传言中可能在裂天尊者弑师这事里还插了一手的血魔,年前与浣剑尊者一场比斗,导致浣剑尊者负伤闭关,这才给了某些人可趁之机。

血魔释沣,自三十多年前北玄派覆灭,杀戮聚合派四长老成百弟子血案后,就一直销声匿迹,眼下一出来,干得就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事!

杀了白骨门的门主还不算完,趁着白骨门乱成一团,鬼冥尊者旁观京城之变时,血魔释沣堂而皇之的来到白骨门,说动了一群魔修转而为他效力。

白骨门因此一分为二。

整个二月,豫州魔道都是腥风血雨。

乡郊僻野,各种看到武林高手械斗,或闹鬼之说喧嚣起来。

正道修士都快不敢出门了。

先是分裂,随后大大小小的势力又被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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