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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村里有个姑娘叫肖肖-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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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都挺好。”户家奶奶上前拉了儿子儿媳进门,指着板凳让他们坐。待人全都进了门看到儿媳身后的孩子时,微微一愣。
  户碧文的妻子赵蕊朝婆婆笑,手上朝前推了一把孩子:“妈,这就是盛铭和盛达,以前给您寄过照片的。”又低头去告诉俩满脸好奇的孩子:“盛铭盛达,快叫人啊,这是爷爷和奶奶。”
  两个孩子倒是听话,乖巧的叫了人,自一家人进门以来一直未作声的户家爷爷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朝孙子孙女招手:“快来让爷爷看看。”一面指挥老伴儿,让给俩孩子拿糖吃。
  *****
  严倾一直在车里坐着,司机老卢下车去了他还坐在那里抽烟,看着眼前明显整修过却仍然透露破败的街道,心口有些疼。
  肖肖,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
  摁灭第三支烟头后,严倾终于下车,穿过铁门之后的过道,看了看里面空旷的院子,却依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那个人。
  户碧文一行来了没多久,户家大姐也到了,见着多年未曾谋面的二弟,倒是很有些哽咽,红了眼眶。
  农村人不兴见面拥抱那一套,俩孩子在外边玩儿,户家二老和儿女在屋里坐着,说些家常。
  “妈,怎么不见肖肖?在楼上?”户碧文终于问出声,自来时就一直没见到大女儿,是不在家?
  妻子李蕊显然比他更心切,自进门起就不停的环顾四周找寻女儿的身影,可又是刚刚见面,她也就没有立刻问出口。这下听丈夫这样说,立即殷勤的看向公婆。
  户家爷爷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们早把肖肖忘了个干净?!”
  户奶奶看了一眼老伴儿,叹了口气还是告诉了儿子儿媳:“肖肖去会上出摊儿了,一会儿才回来。”
  户碧云看弟弟一脸愧疚的神色,跟母亲打了个眼色后站起身道:“我去找她吧,我知道她在哪儿摆摊儿,正好我今儿也是为她的事儿来的,提前把她叫回来。”
  说着就要起身。
  坐在一旁的户碧文拦住了她的手臂,说:“姐,让严倾去吧,咱们说会儿话儿。”说完喊了严倾过来交代。
  户碧云把自己的电动车钥匙给他:“小伙子骑我的车去,村里路窄,今个儿又有会,汽车开不进去。”又把具体位置交代一番,这才让他过去。
  待人离开,户碧文才问大姐:“你刚才说找肖肖有事,怎么了?”
  ****
  市场离远常村很近,骑车五分钟不到就能看到会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了,里面应该进不去,严倾把车停到一边的公路上,步行着朝里走。
  很快就找到了她。
  她穿了一件有些发黄的白衬衣,领子都塌了下去,袖口挽在胳膊肘处,围裙下是牛仔长裤,扎着马尾在三轮车前的操作台上忙碌,后背湿了大片。
  她动作很麻利,切凉皮,拌调料,上桌或打包,炒的比这时间长些,煤气嚯嚯燃着,她熟练的翻炒。
  她摊位挑的不好,在日头底下,时值暑天,太阳*辣的烘烤着,皮肤火烧火燎的疼。
  严倾没有上前,站在远处打量着她,末了,走到一处书摊边的间隙处蹲下,不远不近的看她的背影。
  凉皮生意很好,她只能在拌凉皮的间隙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擦汗,尽管如此,汗珠还是大滴滚落。
  严倾知道,她手里拿的,是一块儿手绢,上面有她的名字。
  她爱干净,一如从前。
  忍了忍,他还是伸进口袋掏出了烟,点燃,一口一口的抽着。
  别人把钱直接放到盒子里,她看也不看,需要找钱也是让自己拿,似乎很放心。
  她几乎没有说过话,将东西交给别人的时候只是微笑,让人很舒服。
  塑料薄膜下的凉皮越来越少,连续的翻炒几份凉皮之后又有人拿着钱上来,她转过头去,应该是说了什么,那人拿着钱离开。
  她揉了揉手腕,应该是刚才翻炒时用力过多导致的酸痛。严倾起身,脚尖捻灭了烟头。
  正准备走过去,就见她朝远处招手,然后跑过去一个*岁的小男孩儿。她掀起薄膜,拿出最后的两张凉皮,开始凉拌。
  她打包的时候,严倾亲眼看到她从一侧的盒子里拿了钱放进去,随后转过身交给小男孩儿,摸摸他的头朝他微笑,然后看他跑远。
  户肖肖很快把东西收拾好,推着三轮车准备从一侧的胡同离开。
  严倾最终没有上前。
  户肖肖在一拐进街道就看到了那招摇的汽车,看位置,应该是自家门口。
  等到了家,奶奶就迎了出来,手里拿着刚洗过的毛巾给孙女儿擦汗:“今个儿天热的很,快擦擦。”
  肖肖结果毛巾,朝奶奶笑:“没事儿奶奶,这不回来了。”
  “哎对了,刚才有人去找你没?是你爸带过来的一个小伙子,让去会上找你回来的。”奶奶听到这个才想起来,赶忙问。
  肖肖擦汗的手一顿,轻声道:“没有,大概是人太多。”
  话音刚落,有人骑着电动车进门。
  户奶奶上前,告诉严倾:“小伙子,肖肖回来了,你看又麻烦你跑一趟。对了,碧文在隔街的饭店订了桌,让你回来就过去吃饭,都晌午了,肯定饿了,快去吧。”
  肖肖已经在院里卸车了,户奶奶说完就过去和她一起将车上的架子搬下来放到地上,看着孙女儿将一旁的锅碗瓢盆拿进厨屋,转身见那小伙子还站在过道,不禁摆摆手:“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严倾笑笑,试探道:“奶奶,我等你们一起过去吧,开车方便点儿。”
  “嗨我们就不去了,在家吃点儿就成,你快过去吧啊,就在隔壁的街上,挺大的招牌。”户家奶奶朝他摆手,听到老伴儿在喊自己就忙进了屋,顾不上再和他说话。
  严倾朝后面走去。
  厨屋门口就是洗脸池,严倾进去站在那儿洗手。
  他看着她把一切收拾妥当,然后从他身侧走过。
  户肖肖进了屋里,坐在床边问:“爷爷,今天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户爷爷摸摸孙女的脸蛋儿,慈祥的道:“今天不在家吃,你爸妈来了,你也过去吧,我和你奶奶做点儿吃的就行。”
  爷爷腿脚不好,不能远行。户肖肖也不愿去那里吃饭,拉着爷爷的手撒娇:“肖肖不去,要在家里跟爷爷奶奶一起吃,爷爷,我们今天吃手擀面好不好?”
  户爷爷不愿勉强孙女,乐呵呵道:“好,好!”
  户肖肖按住一旁想要站起过去帮忙的奶奶:“您好好坐着和爷爷看电视,我去就成。”
  出门却看到他。
  严倾站在门口,张口想要说什么,她已经再次离开。

  ☆、48四八

  他似乎意有所指;肖肖没回头;低声道:“不清楚,大概是车坏了停在那儿吧,不然这么冷的天,谁会在那儿待一整夜?”
  秦子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是很同意她的话,看了看天色,一瞬间回神;忙道:“快点儿洗漱;别让大家等急了。”
  …………………………………………
  而此时那个坏了车的主人;正郁郁坐在车上;熬的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不远处窗边站着的一对儿人;任由指尖的香烟灼烧了手指也不自知;一时竟看的痴了,双眸一错不错。
  她没来,连露面都不曾,固执而决绝地斩断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车窗外冷风呼啸,无数烟头早已被掩埋在大雪纷飞中,只露出数截青黑的冰冻的烟蒂,很快也被大雪掩住,不露一点儿痕迹。
  严倾仰躺在座椅上,眼帘半阖,任由副驾上的手机响了又响,始终不曾动弹分毫。
  铃声单调的在闭塞的空间内寻坏,严倾任由最后一根香烟燃尽,开窗,指弹。
  他终于接起电话,甫一接通的瞬间,那头就传来暴怒的咆哮,他没出声,任由那边发泄完了才开口。
  “我之前跟您说过了,这次来不是为了她,陈璐她弟弟的事您也知道,我不能坐视不理,对方来头不小,又有当地势力撑腰,我不能不亲自来这一趟。”严倾淡淡道,一派云淡风轻。
  “最后一笔款子还是没有下落,我会尽力。”
  “这次是个机会,找人准备吧。”
  等挂了电话,严倾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两个人都很青涩,面对镜头灿烂的笑着,他侧着身子,远远看去像极了在半搂着她,就连赵蕊看了都叹他们像极了夫妻。她拿到之后一直宝贝的放着,她的那本相册里,独独这张放的地方被粘到了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她最宝贵的相册,她最喜欢的小熊,她最爱的衣服,最心仪的腕表,除了几件简单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走。
  连他的心都留下了。
  却又把他的心带走了。
  后来的某一天,严倾看到户碧文捧着相册给盛铭盛达瞧,教他们认识照片上的人,他听到他说:“这个是姐姐,叫肖肖,你们的亲姐姐。”
  其实户碧文更多的时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常常捧着相册来回摩挲,连身旁的盛达问他那为什么姐姐不和我们住在一起都没听到,抑或是没反应,他只是出神的盯着相册瞧,尤其是看到她小时候的照片,会兴致勃勃的给两个小儿女讲她小时候的趣事,自顾自的讲着,如数家珍。
  他大概也是后悔的。
  后来有一天,盛铭抱着那本厚厚的相册来找他,问他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他,其时她已经走了很久,久到他再也没听谁提起过她的名字。看到那张老照片,他一下就愣了。
  隔着层东西怎么看都是模糊的,严倾想把那张照片取出来,摩挲了很久都没打开缝隙,最后竖着一看,才发现那里被粘死了,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他还是拿剪刀将它剪开了,将照片取出来,放进自己的贴身口袋里。
  至少能离她近一点。
  而今,再次看到这张照片,严倾不禁轻笑,他抚过照片上早已刻入心底的容颜,来回数次,最终,缓缓地,将那照片从中间撕了开来,再重叠再撕,直到变成一堆齑粉。
  ……………………………………………………
  **
  赶到老宅的时候,秦子硕的大伯已经等在那儿了,自二老走后,这宅子一直无人居住。只有祭拜祖宗时才会过来,秦家大伯一直掌管着老宅钥匙,因此这才一大早过来将东西收拾妥当,好让新人过来行礼。
  这老屋很是破旧,连地面都是黑黄的土地,坑坑洼洼的不平,一进门就是摆放的案台,秦家大伯站在一旁,目视两人行礼。
  身前放着两个大圆毡,肖肖刚要下跪就被一旁的大伯止住了,说:“哎哎孩子,不用跪了,现在都是直接行礼,之前的那一套都不兴了。”
  见她仍是茫然,只得道:“和子硕一起三鞠躬就好。”
  肖肖也就没勉强,和秦子硕一起恭敬的鞠躬。她长这么大也还从没跪过人呢,过年时爷爷奶奶都死命地拦着不让跪,说点儿吉祥话就好了,因此她还从来没跪过,只是到了人家家里,总得按着人家的规矩办,再说给逝去的长者磕头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是她丈夫的祖辈,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在这件事上耍小性子。
  现在大伯这样说自然是皆大欢喜,肖肖长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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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老宅的礼成之后,秦家大伯就回去了,待会儿肖肖还要挨家挨户的去拜访,一个个改口,和秦子硕家紧挨着的秦家老大家自然是第一个拜访对象。
  老宅离家很近,走没几步就到了,肖肖傍着秦子硕的胳膊,边走边问:“你是不是跟大伯说了什么啊,不然他怎么突然不让跪了呢?”
  秦子硕给她整了整围巾,玩味的笑:“怎么,以为是老公给你搞特权?没有,新媳妇进门是这样的,怪我之前没告诉你。我们家好几个堂嫂进门都没跪,所以渐渐的就改成鞠躬了,并不是到了你才这样。”
  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当年最先成婚的是秦家的长孙,秦家老大的儿子秦子舫,他曾有一个初恋情人,二人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位姑娘长得相当漂亮,就是有一点,家境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穷了,勉强够的到温饱线,彼时秦家二老仍在世,对姑娘的家境颇有微词,但看长孙铁了心的非她不娶,也就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婚事,至于秦家老大夫妇俩更是拗不过儿子,点头同意了。
  后来临到结婚的时候,姑娘却突然反悔了,说什么都不肯嫁,只说男方家里太没有诚意云云,大概是觉得对方小瞧了自己家,就一味的拿乔。其实不过是双方父母见面时秦子舫的母亲没有出席而已,姑娘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坚决不肯嫁。
  秦家众人一看这情形也恼了,坚持不让儿子再跟她来往。又托人介绍了一门当户对家庭的女孩儿,秦子舫也很是有些脾气,一气之下听从家里的安排结了婚,任那姑娘哭求也没回心转意。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新媳妇儿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事儿,大闹一场,新婚第二天见秦家二老时坚决不肯磕头,只鞠躬了事,秦子舫无奈,只得随她去了。
  自此,秦家磕头的习性彻底废了,有了先例,无论是谁再进家门都不肯磕头,只鞠躬了事,否则就拿秦子舫那家的说事儿,秦家无奈,就此改了规矩。
  肖肖自是不知这其中原委,只隐约觉得秦家还算开明,毕竟是这里的大家族,姑姑还告诉她让她多学点儿规矩,这样的人家繁文缛节最多了,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完全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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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两人马不停蹄的去隔壁秦家大伯家里,众人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见到他们,都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只除了刘欣。
  她的脸上毫无笑意,只冷冷的盯着肖肖。目光一转回到秦子硕脸上时又变得柔和,随后就一直胶着在他身上,不曾再多看他人一眼。
  秦子硕搂了搂她的腰,肖肖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就要下跪,并喊人:“大伯父,大伯母。”
  老大媳妇魏贤德忙上前一步托住她的双臂,笑着将手里的红包塞给她,说:“好孩子,来,拿着。”
  其实不过是个虚礼罢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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