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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雁斋书灯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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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规律,科学发现和发明的具体过程,科学活动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科学家锲而不舍

的奋斗精神和为科学事业献身的崇高品德,科学技术在历史发展中的重大作用。。都可以

通过阅读历史得到答案。这就是了解科技发展史的意义和魅力所在。

本书编绘者依据世界科学技术的发展进程,精心选择了科技发展史上典
型的、具有重大影响的事例,在525 页的《世界科技发展史画库》(江苏科
技出版社 1996 年 12 月版, 16 开本,定价 55 元)中,部署了从“石头
的传说”到“专攻人间巧技的大师”共48 篇文章的“古代卷”,从“冲破中
世纪的黑暗”到“指地成钢”共55 篇文章的“近代卷”,而且在每卷之首,
还置有一篇简明扼要的“导言”,提纲挈领地介绍了历史跨度极大的中外科
技史,从而让读者能获取一个概略的印象。这样就将全书的内容组合起来,
成为一部图文并茂、老少咸宜的展示世界科技历史及其辉煌成就的读本。

《世界科技发展史画库》的策划和编绘者,能想到用连环画这种令人喜
闻乐见的表达形式,来展示自有人类文明以来的源远流长的世界科技发展简
史,这是很有创意的。正如编绘者们所认识到的:“我们在多年的科普宣传
中发现,只有有了生动有趣的宣传表现形式才能吸引人。同时我们又发现,
现代化进程导致的快节奏时代,必须要有适合快节奏的文化生活。”由此可
见,优秀的图书选题,必须来自丰富的社会实践和独立的文化思考。

(1997年4月 5日)


《典雅艺术普及丛书》

丰子恺先生曾经在题为《山水间的生活》的文章中发表过这样的一个观
点:“且勿论都会的生活与山水间的生活孰优孰劣,孰利孰弊。人生随处皆
不满,欲图解脱,惟于艺术中求之。”当去年夏天,《典雅艺术普及丛书》
的主编余秋雨在上海这样繁华闹猛的大都会中,挥汗写下该丛书的总序的时
候,他未必就重温过丰氏的这篇旧文,但是,我惊喜地发现,余氏在序言中
却充分地发挥出了几乎与70 年前的丰氏殊途同归的意见。他说:

当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欧洲很多地方还是一片废墟的时候,还没有很好修复

的音乐厅开始演出了,大量衣衫不整、家破人亡的幸存者聚集在一起,让音乐把自己从灾

难中提升。从这些废墟音乐会中,人们可看到欧洲的今天和人类的前景。

显而易见,把艺术仅仅看成是社会上少部分人谋生的职业是不对的,看成是让千百

万观众偶尔轻松愉悦一下的机遇也是不对的。艺术,是人之为人的一种素质,是人与人在

误会与烦躁中进行美好沟通的一次次永久性的响亮提醒。。。人类也一再地经历过漠视甚

至糟践艺术的时代,好不容易到了今天。今天,终于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明白:艺术与人

人有关,艺术素质的高低,是判别一个人人格水平的要素之一。对于一个城市,一个国家,

也同样如此。

由此我们不难触摸到本世纪两代文化人对于艺术的相通灵犀和共同见
识。《典雅艺术普及丛书》(百家出版社1997 年11 月版,大32 开窄幅本)
的编撰,可以说正是秋雨君会同上海一群志同道合的专家教授,为“呼唤更
多的人进入艺术领域,在艺术中获得陶冶”所作的可贵尝试。他在丛书发凡
起例之前,就为丛书,实际上也为国人设定了这样一个必须直面的问题,那
就是:“身为一个现代中国人,有哪些艺术知识是应该知道的?”“这个问
题着眼于普及性的标准,而实际上也是重要性的标准,因为只有最重要的才
最值得普及。”

如今,出现在《典雅艺术普及丛书》中的图书,已经全部上市。《毛锥
艺痕——中国传统书法管窥》、《形象与韵律——中外文学赏析》、《审美
的银幕——中外电影赏览》、《圣殿的巡礼——中外音乐赏析》和《创造与
永恒——中西美术史话》,初览这套图书,我们在图文并茂、悦目赏心之外,
不能不惊异于主编对规定“典雅艺术”这一主题的魄力,因为他决不在“争
取读者”的旗帜下,走私任何可能媚俗的企图。

由《典雅艺术普及丛书》,可以看到秋雨君们旨在用这一套图书向读者
流畅地解说清楚,什么才是古今中外最值得普及的、也是最重要的艺术课题,
以及应当如何来鉴赏它们理解它们。他还不失雄辩地指出,之所以不把“当
代新兴的世俗流行艺术包括在内”,是“为了免使青年人把流行艺术看成是
艺术的全部,而漠然于人类从古以来对美的追索历程”。他还说,“我认为
对他们多谈一点典雅艺术是有必要的。以此为基础,流行艺术也会更加大气,
更加深厚”。再说,“流行艺术既然流行于现代,在普及上不必另外化力气
了”,虽然“典雅作为一个风格用词不可能有绝对意义,许多在今天被看成
是典雅的东西,当初也是流行艺术,只不过时间和年龄给了它们一种安详神
貌”。

在台北隐地寄赠来尔雅版的《文化苦旅》和《山居笔记》以后,已经有
多年没有认真地“读读余秋雨”了。但是,在日前读了他最新主编的《典雅
艺术普及丛书》尤其是他的序言以后,感到秋雨君并没有为社会上的各种闲


言碎语所吞没,他自任的文化使命感依然执拗,而这正是一个有品位的中国
读书人所应有的沉着和持重。也就是他为该丛书在上海写下序言以后的不到
半年,秋雨君在台北出访期间,接受了隐地的采访。面对采访,秋雨君明白
表示:

让受过教育的人终生保持阅读的兴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许我太悲观,我觉得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酷爱读书的人在社会上总是占少数,但这少数人的价值非同寻常。他
们是高层文化讯号的第一接收站,因此也是写作人安身立命的土壤。他们同时又应该是中
转站,社会大众正是通过他们而受到书香熏染的。他们的能量比他们的数量更重要。
于是,我在这里似乎寻觅到了秋雨君主持《典雅艺术普及丛书》这一国

家“九五”重点图书规划项目的文化心理背景。
(1997年12月 2日)


“读读吴宓”三章

丁丑书坛上最起波澜的事件,可能莫过于蜀中张紫葛先生所著的《心香
泪酒祭吴宓》一书故事情节的“真伪”之争了。一时间,大江南北、京城内
外乃至岭南蜀中,知识界人士几乎无不为之瞠目。

我是4 月底在杭州书店里买到这部厚达461 页的纪实文学作品的。回到
南京以后,开卷不能释手,于是便在5 月5 日夜,信笔写就书评一篇,题为
《试将心碑化言碑——〈心香泪酒祭吴宓〉书后》,旋为《东方文化周刊》
第19 期刊载,编者并附书影一帧,书摘一节,郑重加以推介。我在书评的开
篇,即开宗明义地指出:“假如说《陈寅恪的最后20 年》是一代国学大师在
社会历史的狂涛恶浪中的坎坷史的话,那么,《心香泪酒祭吴宓》就是另外
一位国学大师在同一社会历史阶段里的遇难志了。”后来读到伍立杨文兄所
写的同书评论《穷途上的人生销磨》(刊于《为您服务报·读书》,1997 年
6 月19 日),文中所述读感,亦大得我心。其中点睛之句如:“这部《心香
泪酒祭吴宓》,功夫妥帖,神采飞动,自始至终潜伏一种大哀悯精神,以其
多怆感之文,读来实在沉痛。”

想不到的是,几乎与此同时,风起于青萍之末。沪上一位署名为“季石”
的先生在5 月 29 日的《文汇报》上刊出长篇“质疑”文章,声称翻开《祭
吴宓》其书的第1 页“即觉有异”,而“越往下看疑点越多。查找了有关材
料,并向有关人士询问核对,果然其中出入极大”。此文列举三四点以全面
否定《祭吴宓》一书故事的真实性。随后有唐振常先生在6 月21 日的《文汇
读书周报》上用两个整版的篇幅,发表《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
论张紫葛〈心香泪酒祭吴宓〉之诬》一文,旗帜鲜明地指责此书“多向壁虚
造,穿凿附会,虚构了一个吴先生,乃成对吴先生之诬,对吴先生道德人品
之诬。虽假托至交,编饬成书,可以欺不明真相之读者于一时,毕竟不能得
遂其志于永久”。一时视听为之大动。6 月28 日,该报更以“来函照登”的
方式,刊载了吴宓与陈心一女士所生之女吴学淑、学文、学昭的联名专函,
严正宣称:“先父吴宓与张紫葛先生素无个人交往”,“张紫葛先生自称与
先父吴宓相交38 年,纯系杜撰”。在北京,此宣告见诸报端固非一日矣。同
时又有金克木先生《惊闻吴宓故事》诗在《中华读书报》上发表,诗云:“信
口开河刘老老,假语村言莫当真。身后是非谁管得,雨僧原是梦中人。”一
时间,京沪两地否定《祭吴宓》其书、指摘张紫葛其人的声浪日炽。

那么,事实真相又如何呢?我通过原来任职于重庆出版社的石琼生先生
(即《祭吴宓》一书跋文《磁器口纪事》的作者)的关系,促成了《东方文
化周刊·东方书影》编者薛冰同张紫葛、温晓莉夫妇的直接联系,从而约略
访得了风波迭起的真相。于是,在第27 期上,该刊登载了与吴宓有17 年师
生情谊的巴蜀书社周锡光先生所撰的《真作假来假亦真无为有时有还无——
驳唐振常先生“吴宓真相”说》,其中明确举证“要否定吴宓与张紫葛的交
往,怕有违事实”,“而驳假者却又拿不出真的证据”。此文温柔敦厚,但
又言之凿凿,所附三帧墨迹照片无疑特别增强了文章的真实性和雄辩度。此
后,《金陵晚报》刊发了四川余刘文的文章,其中披露了目盲已久的八旬老
人张紫葛先生对此“风波”的反应,对于我们了解事情的本末因由大为有益,
而他留下的“谣言将止于智者”一语,更足以发人之深省。

早在1965 年9 月9 日,吴宓先生(1894—1978,陕西泾阳县安吴堡人)


在赠送给门生周锡光的《吴宓诗集》上题字嘱咐道:“。。望藏置家中,保
存勿失;待至2000 年后,彼时锡光年逾60,老而多暇,而又时移境异,人
亡事湮,可取而读之,如读古书与旧史,无复顾忌,翻多探胜寻奇之乐趣也。”
此寥寥数语,大可玩味。先生岂有待欤?先生似有待矣。

也因此,有关《心香泪酒祭吴宓》一书的真伪是非的“公案”,虽然在
乙丑年遽起风波而又忽告风平浪静,但似距“还历史以本来面目”之日尚早。
然则欲深入探究吴宓其人其事,则以时下可以知见的文献而言,除笔者下文
举荐品评的三种图书以外,尚有李赋宁、孙天义、蔡恒三位先生所编《第一
届吴宓学术讨论会论文选集》和《第二届吴宓学术讨论会论文选集》(陕西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前集问世于 1992 年3 月,凡457 页,印行800 册;
后集问世于 1994年6月,凡461页,印行1000册)两书可资徵讨。惟见此
类图书品种与印数俱少,亦可知全面论定吴宓其人其事,此乙丑年终究未当
其时也。

(1997 年10 月 11 日夜补叙)

《吴宓自编年谱》

《吴宓自编年谱》的时限,为1894 年到1925 年,系谱主生前自撰。虽
为自撰,但从《心香泪酒祭吴宓》的有关内容中,我们已经获悉,吴宓先生
当日为政治形势所迫,曾经亲自对此进行过删改。如今正式出版的这本年谱,
就是整理者根据现存的两份手稿作对照比较之后,选择较为完整系统的一
份,并补入他眼睛失明后的若干口述资料而成书的,计18 万余字。书首印有
谱主1923 年在南京的照片,以及年谱手迹两帧。

现在我们读到谱主女儿吴学昭女士在1993 年4 月所写的该书《后记》,
便可知道,吴宓先生对自编年谱一事是甚为看重的。他的追求是:“叙述自
己一生的经历并附感想,体例一取简括,内容但求真实,真实!”以致于当
他原写的一部手稿(后仅存133 页)被抄走审查以后,他痛心之余矢志重写,
到1972 年夏天,终于在四川梁平接受劳动改造的极其困苦的状态下,重写到
甲寅年(1914),此即72 页本《年谱》。但他回到北碚以后,因防止开始续
写的部分被再次抄没,便不再装订成册,而是写成后交由当年同他有来往的
学生和朋友代为保存。可惜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这部分文稿至今仍散在诸
人之手。

这部《吴宓自编年谱》的意义,在于有助于人们解析吴宓早期所在的地
域环境和家庭成员对于他的性格形成之间的关系和影响,以及了解他童年从
师发蒙、少年求学留洋、青年成家立业等等生动情节,从而确知他在自己所
述的首轮生命周期(即“第一个28 年”)中的经历大略。

吴宓在50 年代曾经对他的弟子说过:“从性格上说,人又可分成阳刚的、
阴柔的。阳刚的奔放,阴柔的含蓄,后者他们不容易为社会所理解,造成寂
寞和孤立。”“遭遇不幸的人往往是好人,正因为他们好,好就软弱,就不
会权变狡诈,就不会应付,就成为牺牲者,这尤其当逢到时代变迁、天灾人
祸的时候,更容易表现出来。”(周锡光《追忆吴宓教授》,载《回忆吴宓
先生》一书)凡此,我们读罢这部《吴宓自编年谱》,便知其晚年之种种人
生感慨,以及生平所持之“存心忠厚、秉性正直”的处世为人原则,良非无
因。


读罢《心香泪酒祭吴宓》,再溯读《吴宓自编年谱》,令人万分感慨这
位“少壮峥嵘老倔强,辞章典雅语铿锵。中西博学真才子,今古娴通自大方”
(翁维谦《哭吴宓教授》)的学人命途之多舛。正如他当年在武汉大学执教
时的学生陈艾(1920—1989)在临终前一年怀师时所咏两绝:“寒山秋水雨
悠悠,自负才情耻末流。四十年来风浪急,程门谁与说红楼?”“别有诗心
听雨声,非真非幻总无凭。灵台梦去情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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