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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雁斋书灯录-第15部分

小说: 雁斋书灯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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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胜旧韵,并特别指出了重庆这个“封建的古老城市”,转变成为现代城
市的契机,是在于“20 年代中期,重庆筹备设市”。下编共23 篇,依次介
绍了位于重庆城区的巴蔓子墓、莲花池、五福宫、天官府、状元桥、榜眼坊
等重要名胜古迹和曹家巷、鼓楼街、书院街等历史街巷,以及太平门、千斯
门、校场口等重要地域的古今变迁故事。

作者善于将文献资料的搜集研讨,同自己的采访观察结合起来,然后选
择具有地域特点和文化含量的对象,加以叙述介绍。如《江家巷、复兴观巷》
一篇,作者着重指出此地是30 年代初期,重庆多家较早的和知名的餐馆的所
在地,并分析了当地成为“陪都”以后,五方杂处的人群对于重庆饮食行业


的重要影响;在《售珠市街、武库街》一篇中,作者告诉人们,此地是“新
起的书店集中的地方”,在抗战时期,分布有北新、开明、生活、新知、世
界、大东、正中、读书生活等20 余家书店,改变了此前重庆为数不多的书店
集中在“商业场、白象街、县庙街一带”的传统格局,并分析道:“商务、
中华、世界。。三家出版的书籍,在重庆长期拥有大量读者”,“20 年代到
40 年代,重庆的书店有很大发展,说明重庆的人口不断增加,读书的人增加
更快”。而这同“到了30 年代重庆设市完成,工商业和文化教育事业都有发
展”,是有着密切关系的。

作者还在《从古城变为现代城市》这个专篇中指出:

重庆这个城市兴起很早,经历的时间很长,无时不在变化,但始终是一个封建的古

老城市。光绪中叶辟为通商口岸,是发生根本变化的开始。

。。


使重庆城市面貌发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的是设市。重庆的设市,是清末开埠和辛

亥革命两次变化继续不断发展的结果。拆除城垣,开辟新市区,打破了城池的界限;修建

马路,开始改变几千年封建城市的面貌。接着抗日战争发生,国民党政府迁来,城市建设

按照特别市和临时首都的要求和标准进行,规模更加扩大。

为此,我们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此次重庆有缘在继续改革开放的大背景
下升格为直辖市,将能够成为这座“万家灯火气如虹”,“楼台市气笙歌外”
(赵熙《重庆》),“烟火参差家百万,波涛上下浪三千”(何明礼《重庆
府》)的历史文化名城的新的发展机遇,犹如300 年前的四川才子何明礼(希
颜)所曾预想的那样:“锣岩月峡谁传出?要使前贤畏后贤!”

《抗日战争中的重庆》

本书藏于雁斋已久,大概是我80 年代初访重庆时所得。其时我供职国家
教育部,曾经到过位于北碚的西南师范学院,其风景明丽、环境幽美的校园,
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抗日战争中的重庆》即为该校出版社的出版物。
本书于 1986 年7 月出版,大32 开本,凡203 页。

据本书编写组所写的《前言》,我们得知《抗日战争中的重庆》是我国
“第一本较为全面地反映抗战时期重庆概况的文集”。本书收文12 篇,以丰
富的史料和数据,展现了“战时首都”在政治、经济、交通、教育、文艺等
领域的作为。正如本书编写者所说,重庆“是大后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
心,是中共中央南方局的所在地,也是世界反法西斯同盟国在远东的指挥中
枢。”(《前言》)

书中的各篇文章,对于客观认识“四川是抗日的大后方,重庆是中国的
战时的首都,对抗战作出了特殊的贡献”(黄友凡《八年抗战是爱国主义的
伟大胜利》),“抗战,推动了重庆经济的大发展,重庆经济的发展又有力
地支持了抗战”(杨选成、唐洪英《抗战时期的重庆经济》),“抗战中的
大发展,就为其后成为西南的中心城市,奠定了有利的基础”(彭承福等《重
庆在抗日战争时期的地位和作用》)这种政治地理和经济地理背景,大有裨
益。

此外,本书中的有关内容还为重庆进一步建设和发展城市社区的文化经
济,提供了可供参照的资料。如:
昔日重庆地区的教育,闭塞、落后,学生人数少;战时的重庆教育,一度出现了繁


荣。各种学校分布在沙磁、山歌(山洞、歌乐山)、九浮(九龙坡、浮屠关)、南岸、江

北及北碚等区,形成了战时大后方著名的“文化四坝”中的三坝(包括江津的白沙坝),

即沙坪坝、北碚的夏坝、江津的白沙坝,另外一坝为成都的华西坝。从而使陪都重庆,成

为了战时文化教育的中心。

(艾新全《抗战时期的重庆教育》)

重庆作为战时大后方,在八年抗战中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很早以前重庆就是一

个工商业城市,其规模很小,没有现代经济基础。抗战时期,重庆成为国民政府的战时首

都以后,由于战争的需要,沿江沿海工业城市先进技术的迁入,使重庆原有的各种自然条

件得以充分利用,从而促进了重庆各行各业的大发展。。。抗战中的大发展,就为其后成

为西南的中心城市奠定了有利的基础。

(彭承福等《重庆在抗日战争时期的地位和作用》)

当然,关于“陪都”重庆,正如彭承福、贺德群等四人在本书中的《重
庆在抗日战争时期的地位和作用》一文中充分论证的:“重庆是以国共合作
为基础,巩固和发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重要政治舞台”,“是战时的‘中
国工业之家’”,是全国“文化精英荟萃的地方”,“是世界反法西斯国际
统一战线各种力量在远东的结合地”,“是中、美、英三国军事同盟和东南
亚国家抗击日军的指挥中心”,“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次废除帝国主义不平
等条约,建立平等新约的所在地”,而与此同时,“重庆人民为抗战作出了
巨大的贡献和牺牲”。而这些,是《抗日战争中的重庆》那不到15 万字的篇
幅所不能尽其述的,但我们通过这册内含12 个专题的书,仍能窥知其战时风
云风貌之一斑。

《重庆:一个内陆城市的崛起》

这是一部关于重庆的40 余万字的通史,由重庆市地方史研究会周勇先生
主编,冠有重庆各个时期重要活动表征的照片20 幅。书由重庆出版社在1989
年8 月出版,初印2000 册,精装本定价9。60 元,共524 页。

收藏一部通史性的关于重庆的著作,是我今年逛书店时候的重要淘书目
标之一。今夏从南京到上海到开封,一路留意均未访获。倒是在郑州结识了
重庆师范学院中文系教授何宗文先生以后,拜托他代为留意,至10 月中旬终
于接到他寄来的一个邮包,内装本书。原来即使在重庆,要寻觅此类书籍也
非易事。何教授在附信中说:“关于您需购买重庆史地方面的书,我跑了几
个主要书店,均难寻觅,最后在市政协开的一个小的文史书店,才找到一本
可称为‘史’的书,当即奉寄。其他的主要是抗战时期南方局党史、重庆谈
判之类的史料。还有一套16 本的《重庆抗战丛书》,可能在南京也能找到。
据我院历史系老师讲,四川大学历史系隗瀛涛教授主编过重庆历史方面的
书,向他处打听,可能会有新的线索,顺告。”而这部书,正是我心目中想
要访求的书。

隗瀛涛教授我在公差四川大学时候曾经有幸一会,是一位清癯朴素的学
者,80 年代曾经担任过该校主管文科的副校长。他主编的那部书应该也是一
部可供收藏的书,经查《重庆:一个内陆城市的崛起》详细的“参考文献目
录”,得知其书名为《重庆开埠史》,隗先生与周勇合撰,也是由重庆出版
社在1983 年公开出版的。

对于一个有些历史文化积累的城市,照例我首先关心的是它在书文化事


业方面的发展状况。于是,打开凡11 章的《重庆:一个内陆城市的崛起》一
书,第一选读的部分便是它的第11 章《近代重庆文化》。该章由五节组成,
依次为教育、新闻出版、文学、戏剧与电影和民俗。

《重庆:一个内陆城市的崛起》的编辑者关于重庆的“近代”的界定,
是有其区域特色的,即以1876 年《烟台条约》至《烟台条约续增专条》(1890 
年)再至 1891 年重庆开埠这一历史过程为起首,以1952 年新中国国民经济
开始恢复(即“民主革命”任务完成)为下限。在这一过程中,1929 年8 月
重庆在菜园坝创办了第一所高等学校重庆大学(1933 年迁址沙坪坝),随着
中日民族矛盾的激化,从1935 年冬开始,短时间内先后有南开、中央、复旦、
交通等9 所沿海地区的知名大学迁来,一时间,“内迁高校加上重庆固有院
校和新办高校,使得抗战后期重庆高校达到38 所,居于全国之冠,使重庆地
区的高等教育和学术研究空前地发展起来。”(第11 章第1 节《教育》)

教育活动的空前活跃,读书人口的急剧增加,必然使得图书文化事业得
到特别的发育机遇。于是以1897 年重庆中西书局为标志开始的重庆新印刷出
版业,在不到40 年的时间内,出现了以下的繁荣局面:

到1935 年,重庆的书店发展到40余家。其中较大的有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
界书局、广益书局、大成书店、大东书局等,它们的内部组织已较完善。商务印书馆的批
发遍及四川,分庄约有130余处。

抗战爆发,国共实行第二次合作,共产党的书刊第一次在国统区公开出版,给国统
区的出版事业带来了生机活力。随着战局的发展,全国的出版中心先由上海迁到武汉,继
又迁到重庆。出版革命进步书刊的生活书店、新知书店、读书生活出版社,和国民党系统
的正中书店、独立出版社、拨提书店等相继迁渝,重庆的图书出版业空前繁荣,主要集中
在民生路一带,出版书刊的数量与质量都较前大大地提高。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港沪相继被日军全部占领,商务、中华、世界、大东、开明等
大书局,都将总部内迁,在重庆先后恢复其编审和印刷业务,其他由文化界人士自己经营
的小型出版社如文化生活出版社、作家书屋、中外出版社、群益出版社也纷纷成立出书,
从而大大增加(了)重庆的出版力量。当时,重庆每月、每周,甚至每天都有新书出版。
当然,这个时期的出版条件无疑是困苦的。由于资源奇缺,只能用土纸

来印书,而出书与写书者则几乎无利可图,但是作家、学者和出版商们大都
能深明民族的大义,并顾全国家的大局。他们埋头撰著,勤奋研讨,精细规
划,不仅没有使文化学术的积累出现重大的断层,而且还问世有若干出版物,
成为了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传世佳作,巴金的《寒夜》、茅盾的《霜叶红于二
月花》、夏衍的《春寒》、沙汀的《淘金记》、吴组缃的《山洪》和田涛的
《流亡图》,郭沫若的《棠棣之花》、陈白尘的《升官图》、宋之的的《雾
重庆》、阳翰笙的《天国春秋》、曹禺的《北京人》、吴祖光的《风雪夜归
人》,以及老舍的《四世同堂》的一部分等等,均是这一特殊时期的精神产
品。据《重庆:一个内陆城市的崛起》一书中披露,仅1942 年,在重庆的
130 余家出版机构,就印行上市了1292 种图书,占去当年度全国出书总量的

33。3%。次年度,虽然出书总数下降了,仅有878 种,但是,重庆一地在全国
出书总量中的比重却增加了,达到39。07%。这其间的变化,是很有意思的。
作为一部城市通史的《重庆:一个内陆城市的崛起》在内容的分配上,
也是有所用心的,大抵上是体现了厚今薄古的致用原则。编撰者仅用一章的
篇幅来观照重庆古代的发展历史;而以整整十章的内容,从重庆的被迫开埠
始,通过对重庆经济中心的初步成型、人民的反抗活动、国共两党的合作、


军阀割据、成为“陪都”以后,经济中心的完全形成和重庆政权的易主,以
及前述第11 章的有详有略的叙述,较为全面地展现了重庆的城市经济发展和
社会发展面貌,并进而论证了重庆由一个川东地区的区域性封建军政中心,
向四川、西南乃至长江上游的经济中心逐渐演化的过程,这就在客观上为多
年以后重庆成功升格为我国新直辖市作了舆论、资料上的准备。

我盼望着,在重庆建立近代化城市60 周年和改建国家直辖市2 周年之
际,能有一部多卷本的《重庆通史》问世,或者至少也应当有《重庆:一个
内陆城市的崛起》的增补修订本上市。在那喜庆的日子里,再也不能出现类
似我这样热心关心着重庆城市发展的“下江人”,久访重庆史志图书而难获
的事儿了。

(1997年11月 30日)


“读读香港”六章

在南京这个城市指日以待香港的回归,似乎别有了一番意义。可不是吗?
下关静海寺的重修,“警世钟”的新铸,莫不提醒着南京人不要忘却了百年
前在此地发生的国耻民辱的“议约”一幕。而且,少为人知的是,在《中英
江宁条约》(习称《南京条约》,NankingTreaty)签订之前,香港一地本无
定名,全岛概称为“香港”,即从该条约在静海寺议订始。

清光绪十一年(1885)夏历九月,近代广东诗人黄遵宪(1848—1905)
自美国过太平洋来到已被占领43 年的香港,目睹耳闻之余,感慨道:“水是
尧时日夏时,衣冠又是汉官仪。登楼四望真吾土,不见黄龙上大旗!”(《到
香港》)

如今,当“五星红旗”即将上岛飘扬的时候,香港已从当年那个珠江口
外的仅以名胜古迹和自然风光取胜的海岛,发展成为了“东方的巴黎”,如
今更成为有“东方之珠”美称的“国际文化橱窗”。对于此中的变化,原本
是可以有好多话要说的。然则秀才报国纸一篇,爱将多年来搜集到斋中的有
关香港的图书浏览一过,发为书话若干则,与诸君共读。

《香港初期史话》

这是一部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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