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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580-红墙童话-第1部分

小说: 580-红墙童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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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3月23日上午,河北省建屏县(今平山县)西柏坡,毛泽东走向由11辆吉普和10辆大卡车组成的车队,他边走边对身旁的周恩来说: 出发了,进京赶考去。跟这个车队一起开拔的,有刘少奇、周恩来、朱德、任弼时、林伯渠、陆定一、杨尚昆、胡乔木等。  在这个车队向北京进发之后,一批一批的车队和人流,也相继从河北的各根据地,踏上了东进之旅。在这东进的队伍中,有中央机关的干部们,有部队的官兵们……还有,就是将成为本书主人公的孩子们:育才学校的、育英学校的、中央直属机关干部子弟小学的、中央直属机关干部子弟托儿所的……  3月25日临近中午,毛泽东在北平清华园火车站下了车,坐上延安时就为他开车的司机周西林驾驶的吉普,奔了预先安排好的颐和园。  一进颐和园,冷冷清清,园内的人都被负责保卫的社会部给清理出去了。毛泽东到来后,是要水没水,找饭没饭,紧接着还要参加西苑机场入城式的活动,他火了,训了社会部的人。当晚,他执意不肯住已安排好的颐和园,继续往西,上了香山。  为了保密,住在香山的这一干人马,对外称“劳动大学”。称自己的驻地为大学,在西柏坡时就开了先河,那时中共中央的驻地被称作“农业大学”,简称“农大”,董必武的化名还叫过“校董”。好多人不知内情,以为真是农业大学,跑来投考。香山的劳动大学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许多人找到这里,要进去报名,弄得警卫人员一阵紧张。  “劳大”有警卫部队严密布防,在“劳大”范围内工作的人员,必须佩带一枚证明身份的金属证章。证章是圆形的,大小如五角的人民币,外边有一圈黄色的齿轮边,中间有一红色五角星,星上缀“七一”两字。  中共中央办公厅警卫处组成时担任警卫科科长的李树槐长女李延梅,还保存有一枚中间不是五星“七一”,而是毛泽东像的证章。这也是当年出入“劳大”的证章,但不是常规的,只是为某次活动而特制的。  大约在香山住了一个多月后,大人的世界里,羼进了带给他们快慰的孩子的踪影和欢声。孩子们大多是随着托儿所和学校行动的,所以到北平的时间稍晚一些。托儿所的孩子比较小,为了便于照顾,中央直属机关的干部子弟托儿所,就设在了“劳大”区域内,就在我们今天看见的香山饭店那个地方。  当这些曾和父母们经历跋涉、朦胧地学会了一点观察和思辨的孩子们回到“劳大”,和父母们重新团聚之际,已能从中共领袖们尘埃落定的气宇中,父辈们难掩喜悦的谈笑中,小伙伴间相与传播道听途说的捷报中,渐渐揣摩出已经熟悉的那种南北转战、马背颠簸的生涯要终结了。  在孩子们眼里的父母似乎比以往更忙碌,而最忙碌的,是中共的领袖们。虽然他们和中共中央机关的一干人马,驻扎在离北平市中心数十公里的西郊香山,但他们的许多的工作,却要在城里进行。  新政治协商会议已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因陆续进北平的知名民主人士都住在城里,把他们一个个地接上香山,筹谋擘划国是,协商共同纲领的条款,显然不太方便。为此孔席墨突的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中央政治局委员林伯渠和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李维汉,便每每在香山、城里两头奔波。  当中共领袖们在北平落脚尘埃未定,得美国怂恿,迫使蒋介石再度下野的国民党政府代总统李宗仁,便派张治中、邵力子、黄绍竑、章士钊、李蒸作为和平谈判代表,到北平住进市中心的六国饭店。  张治中等的任务,是设法阻止中国人民解放军渡江,起码将之拖延一气,也好待汛期水涨给强渡长江添点儿难度。中共识破了李宗仁的居心,到北平尚不足一星期的周恩来、林伯渠、李维汉等,迅即组成中共和谈代表团,与张治中等接触,就是要把折冲樽俎缩在最短的时间内。  周恩来等更忙碌了,每日数十公里的往返,加之路况很差,费时且耗神,有时一天甚至要跑上两趟。周恩来常常在行车中,就不堪疲惫,昏昏入睡。为了减免往返奔波的耽时和劳顿,5月,周恩来、林伯渠、李维汉等先后在中南海丰泽园建筑群落中,觅得工作和栖身之所。  据毛泽东的贴身侍卫李银桥回忆,第一个住进毛泽东后来住的丰泽园东配院菊香书屋的,是林伯渠。  这说法有一定的可信度,林伯渠和吴玉章、徐特立、董必武,都是中共党内参加过辛亥革命的老人,加上生于1884年的谢觉哉,一起被尊为“延安五老”。林比毛泽东还大7岁呢,每天数十公里的颠簸,对当时已年逾花甲的他,实在是消受不起。  能比较清楚地记得林伯渠在中南海居住情形的,是他的儿子林用三。林用三这个名字,中间是有点儿故事的。毛泽东在抗战初期写了一部《论持久战》,里面提到抗日战争将有一个漫长的相持阶段,林用三1939年在四川重庆出生,恰在相持阶段,父亲给他起名叫林相持,很有些时代特色。  上延安保育院的时候,相持阶段已经过了,不能老相持了,林伯渠给他改了个名字,叫林用三。按林伯渠的解释:用三就是三用,即“用脑想问题,用手造机器,用脚踏实地”。  在那个时期,自视为无产阶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们,谁也未曾想过让自己的子弟和官员发生什么联系,而是首先要他们成为无产阶级的一员,用脑,用手,脚踏实地,做个普通劳动者。  林用三是随着自己就读的育才学校进的北平。“我们坐着汽车,从德胜门进的城,那是7月1日,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日,学校进城就先在柴棒子胡同落了脚。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就是因为我们从艰苦的解放区刚过来,一个个精瘦,身体细得像麻秆,就显出圆脑袋大。附近的居民说我们就像根火柴棍,住在柴棒子胡同名副其实。”  进城后周末一放假,父亲的服务员就蹬着带挎斗的三轮车,把林用三接到了中南海。“从新华门进去的,沿着南海西岸向北,然后左拐右拐,拐到颐园,我家就安在这儿,是个有假山的小院子。所以我爸爸他们初到北平在香山住哪儿,我都不知道,我到北平时家已经在中南海里了嘛。”  后来,林用三知道,父亲最初住在丰泽园东面的菊香书屋,后来周恩来进海,带着他的工作班子。林伯渠见周恩来他们人多,菊香书屋房间多些,让他们住比较合适,自己就搬到了颐园。


第一部分 从黄土地走进高高的红墙第2节 最早进驻中南海的人




第一部分 从黄土地走进高高的红墙第3节 紫云轩的第三位主人——毛泽东

6月15日,新政治协商会议的筹备会议,在勤政殿召开,推选出由21 人组成的筹备会常务委员会,毛泽东为主任。  从这一天起,毛泽东偶尔会因在城里工作得太晚,无法返回他住得很惬意的香山双清别墅,便在中南海里的菊香书屋囫囵一觉。对此,毛泽东并没什么太多的想法,毕竟是暂栖身嘛。   毛泽东暂栖身的房子,是当时周恩来正住着的紫云轩。后来毛泽东长期定居的,就是这幢房子。周恩来搬出紫云轩,就住进了与之相对称为南房的松寿斋,而拐进菊香书屋的南小院,松寿斋就又成了北房,周恩来身边的工作人员,都随他搬进这个南小院办公。  菊香书屋是丰泽园的东配院,穿过门厅,是一圈标准的老北京四合院形式的建筑,它是菊香书屋的主院,在它周围,还通连着几个小院子。当中共领袖们进驻之际,这个院子里已经不见一株菊花。玩味该院的楹联“庭松不改青葱色,盆菊仍靠清净香”,可推知其命名所依之繁花似锦,是用盆栽菊花摆出来的。院内有几棵苍劲、挺拔的松柏,分布在甬道的边上,添染了几分凝重和沧桑。  进院后,沿着向北去的甬道约20余步,就到了北房门前。北房因有较高的台阶,显得比东、西、南房高些,也符合传统的以北为正。北房门双开,上横有木匾,雕刻、彩涂“紫云轩”三个大字。  悬挂“紫云轩”的北房共五间,是皇帝栖西苑时读书阅览之所,有较宽裕的藏书室。虽说在民国后,南海一度对大众开放,且疏于修葺,建筑的漆饰剥落,隐露凄怆,但幽静雅致、古朴淳厚的遗韵犹存。故而格调儒雅的林伯渠,会首先挑中这里,作办公和栖息之处。  毛泽东住进紫云轩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栋房子的第三位主人了。


第一部分 从黄土地走进高高的红墙第4节 毛泽东本不愿住中南海




第一部分 从黄土地走进高高的红墙第5节 毛泽东中南海、香山两头跑




第一部分 从黄土地走进高高的红墙第6节 周恩来的侄女

和囚童记忆不尽相同的,是最早进入中南海的孩子之一周秉德,她是周恩来三弟周恩寿的长女,当囚童在香山看见中共领袖的七八月份,她多次在中南海里,见着了毛泽东。  与其他早期进中南海的孩子所不一样的是,她不是跟着父母所在的机关或部队从根据地到北平的,而是因为有一重曲折的关系,这需要做几句交代。  进入北平以后,中共一些领导人或身边的亲属,就将进城的消息函告居住在已解放地区的亲属。王光美就给天津的亲属们写了信;周恩来也致函在天津的三弟周恩寿。周恩寿是黄埔4期学员,大革命时期就入了党。但在1927年国共分裂时,周恩寿因作战负伤与中共脱离了联系,又于1928年和周恩来断了过往。  1946年春季,周恩来就东北停战问题,与国府代表张治中、美国政府特使马歇尔的代表,在北平举行谈判。当他得悉周恩寿在与北平仅咫尺之遥的天津,曾邀其前来见了一面。  得知兄长和中共领袖们都进了北平,周恩寿即偕妻北行。他在香山见到周恩来,再次提出重回革命队伍的请求。周恩来说:你脱离的时间太久了,情况不熟悉,也不了解现行的各项政策,若要参加工作,必须先学习。  于是,周恩寿进了华北革命大学,妻子仍返天津照顾儿女。独自在北平学习的他,有时利用节假日到兄长的居所团聚。春去夏来,周恩寿在一次和周恩来见面时,告其长女周秉德今年小学毕业,想把她接到北平读中学。  周恩来知道周恩寿在“革大”住的是集体宿舍,安置女儿有困难,便提出可在自己的寓所找间房给侄女住。周秉德遂于夏季从天津来到北平。  早在6月下旬,邓颖超就衔中共中央之命,并带着毛泽东的亲笔信,赴上海做说服宋庆龄来北平参加新政协会议的工作去了。本来周恩来欲亲自去,但毛泽东说一来北平的事你脱不开身,二来去个女同志更便于做工作,就改派了邓颖超。所以周秉德到北平时,她只见到了从未谋面的伯父周恩来。  周恩寿把周秉德带进中南海那天,周恩来还在外面开会。当他回到自己工作兼寓所的院子见到周秉德时,显得非常高兴。周恩来、邓颖超夫妇没有自己生养的儿女,许多年来,他们一直将对儿女辈的情感,倾注于为革命献身的烈士子女的照拂之中。突然看到自己兄弟的孩子,想必是会生出几分别样的情愫。  他对小秉德左右端详,寒暄了许久,把她的妈妈、弟弟、妹妹的近况都询问了,才吩咐卫士成元功,安顿侄女的住处。


第一部分 从黄土地走进高高的红墙第7节 近距离观察“毛伯伯”

元功把周秉德领进周恩来办公和居住的南小院,这里不光住着周恩来、邓颖超夫妇,秘书杨超、罗迭夫妇带着他们幼小的孩子,也住在院子里。同院的还有成元功。  周秉德被安排在东厢房里。秘书杨超、罗迭夫妇办公、居住占了两间,此外还有一间藏书房,成元功在这里加了一张床,小秉德就住下了。  在周秉德记忆中,房间里两面墙壁排列着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其中有一些解放区出版的书籍,还有一些是翻译苏联的作品。她喜欢读书,能得此近水楼台之便,不亦乐乎。  但阅读不可能是十二三岁孩子生活的全部,她希望能有些一起玩的同伴。而此时的丰泽园一带,除了有些成年人来去匆匆外,还看不到什么年龄相近的孩子,她难免感觉寂寥。  然而寂寥有寂寥的好处,在人员不多的情况下,她能不受干扰地和毛泽东相逢。当毛泽东在紫云轩暂住,在菊香书屋徜徉,周秉德就有机会在很近的距离内,看这位被称为中国人民大救星的中共中央主席。  不久,寂寥的情景有了一些改变。也许是因为放暑假了,毛泽东的女儿,以及女儿的朋友们,会随着各自到中南海办公的父辈,聚集到菊香书屋一带来玩。她们是毛泽东的女儿毛娇娇、朱德机要参谋潘开文的小姨子阎笑武、叶子龙的两个女儿燕燕和利亚等。  这些女孩子都是延安或西柏坡时的旧莫逆,惟独周秉德是刚刚介入圈子的城市人。但毕竟是10岁上下的无猜孩子,经成元功的介绍,周秉德很快就和她们相识融和了。  弄清谁是谁的孩子、亲戚的关系,是很久以后的事。此刻让周秉德欣喜的是,和年纪相仿的朋友们一起玩的希望变成现实。特别是这些孩子和毛泽东是老相识了,跟着她们,周秉德也和毛泽东成了熟人。  亲近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孩子簇拥的场景在那段时间又一再重复,周秉德甚至记不清第一次和毛泽东见面的细节,也不记得混杂在毛泽东熟悉的孩子中间,毛泽东是否向她问过他看见孩子时总爱问起的:“哪家的娃娃呀?叫什么名字呀?”  她回忆说:“那个时代,在我那样的年纪,毛泽东是伟大领袖的意念是很清晰的。然而和毛泽东接触时,更直接的感觉是他很亲切和蔼,讲话很风趣。就没觉得特别神秘,特别激动。”  遇事总有自己想法的周秉德,却在和毛泽东见了几面后,做了一件值得追念的事。有一天,她在整理自己的物品时,翻出了毕业时精心自制的赠言簿。那是个用彩色打字纸装订的小本子,外壳是垫了一层棉花的硬纸板,还裹了绿色的缎子面,里面写满了毕业前夕小学同学的临别赠言。  重温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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