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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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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这样一句成了导火索,最后的一根弦崩断,蔚惟一整个人一震,猛然间回过头望向裴言洁所处的位置,但结果她的眼前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种什么也看不到的感觉让她害怕、绝望,连日以来的情绪累加起来,终究逼疯了她,蔚惟一想抓住什么东西砸过去,然而什么也没有找到,于是她扯掉身上的被子扔过去,“滚!”,她像是耗尽所有力气一样,披头散发地瘫坐在那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用尽力气对着裴言洁大吼,“滚,我让你滚啊!”
    “我为什么滚?现在我才是段叙初正式的妻子,结婚证我们都领过了,你要不要看看?哦,我怎么又忘了,你是个瞎子。”裴言洁状似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斜睨着蔚惟一,满是同情地说:“蔚惟一,你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段叙初?而且那天你跪在地上像个乞丐一样哀求段叙初给你药的场面,所有人都看到了,很快就会在整个m2k组织里传开,你自己丢进颜面也就算了,就连段叙初。。”
    “啊——”蔚惟一突然发出嘶叫声,用两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摇着头,不愿再听下去,但裴言洁依旧往前走来,面带微笑像是狰狞的怪兽一样,继续说着,蔚惟一的耳边轰轰作响,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往另一边的床沿上挪去。
    周医生见状用力抓住蔚惟一的肩膀,大声喊着她,“蔚小姐!”,蔚惟一却拼命挣扎着,惊恐而抗拒,完全失去理智。
    而身后的裴言洁越发胆大妄为,周医生的双手握住拳,眼中一片血红混沌,实在忍无可忍之下,她松开蔚惟一,随后快速地拿出枪,甚至没有往后面看一眼,扣压下扳机直接向裴言洁射过去。
    没有响起枪声,下一秒裴言洁的手却按着心口的位置,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紧盯着周医生的脊背,过了几秒钟她支撑不住,膝盖一弯跪在地上,连一个字音也没有发出来。
    周医生这才收起枪,看也不看裴言洁一眼,她吩咐下属进来把裴言洁弄出去,再转回身坐到床上,周医生握住蔚惟一的手臂,试图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蔚小姐,我们换一个环境吧?”
    “不!”蔚惟一用力地摇摇头,甩开周医生的手臂后,她抱起自己的身体蜷缩到角落里去,“我哪里也不要去,我要在这里等阿初。他不会跟别的女人结婚,他很快就会回来了。很快的。。”,她纤瘦的身体缩成一团,喃喃自语地重复着,“我若是走了,阿初他就找不到我了。”
    周医生的泪水猝然间从眼眶里涌出来,伸手紧紧抱住蔚惟一,“好,我们不走,我陪你一起等。”
    蔚惟一趴在周医生的怀里失声痛哭。
    ***
    晚上段叙初在饭桌上喝得烂醉,刚被黎傲送回家,他跑到厨房在洗手台那里,低下头掏心掏肺地吐起来。
    几分钟后他好受了很多,扶着发胀的额头靠在那里,身体慢慢下滑,段叙初直接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埋入屈起的膝盖上,他整个人震动着,发出嘶哑的、难以辨别的声音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叙初的耳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他的脑袋被一双短小的手臂拉出来,囡囡那张粉雕玉琢的脸显现在段叙初朦胧的视线里,“爸爸,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妈妈呢?”
    灯光太刺眼,段叙初眯了一下眼睛,视线渐渐清晰,他摇摇头,坐在那里抬起手掌握住囡囡的肩膀,深眸凝视着囡囡,他沙哑地问:“囡囡,若是爸爸和你妈妈不在一起了,以后你跟着妈妈生活好不好?”
    段叙初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囡囡一下子懵了,很久后反应过来,她抱住段叙初的脖子哭起来,“囡囡不要跟妈妈,囡囡只要爸爸。”
    段叙初无言以对,弯起臂弯把女儿抱进自己宽广的怀抱里。
    囡囡感觉到自己脖颈间一片温热,她抽泣着问:“爸爸,你怎么哭了?”
    段叙初强壮的臂膀更紧地抱住女儿小小的身体,手掌抚摸着囡囡的脑袋,嗓音嘶哑地说:“听话,明天妈妈若是过来带你走的话,你就跟着妈妈离开知道吗?”

第226章: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黎傲、闻嘉仁和连子涵三人赶去段叙初的住所时,段叙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屈着腿靠在那里,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膝盖上放着不大的笔电,很慵懒随意的样子。
    “二哥。”
    段叙初抬眸掠过三人,重瞳里浓重的血丝清晰可见,他用下巴指着对面,“坐。”
    三人在段叙初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看到茶几上摆放着几十个文件夹,黎傲皱了下眉头,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口询问道:“二哥把我们叫过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吗?”
    “嗯。”段叙初的语气淡淡的,嗓音却是异常沙哑,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修长瘦削的手指在键盘上敲过,淡蓝色的血管浮动着,并没有抬头看向三人,“前几天周医生那边为连子涵研发出了新型药物,临床试验很成功,这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除此之外还需要配合他们做一些物理治疗,再加上连子涵刚把冰毒戒掉,借此机会换个环境,闻嘉仁你陪连子涵去国外待一段时间。”不给闻嘉仁和连子涵开口的机会,段叙初继续说道:“厉绍崇已经死了,没有人再对我构成威胁,你们有自己的人生,总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自然会再让你们回来。”
    段叙初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闻嘉仁和连子涵也没有反对的余地,迟疑半晌还是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从今天起,我退出m2k组织,m2k的下一任首领是黎傲。”段叙初波澜不惊的语气,却让对面的三人面色大变,齐齐站起身惊诧道:“二哥,你怎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段叙初这才抬头,很平静地望了三人一眼,薄唇间溢出一个单音节,“坐。”
    三人僵硬而缓慢地坐回沙发,薄唇紧抿着神色凝重,而心中更是说不出的难受。
    他们知道段叙初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三人低着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这枚戒指黎傲你戴,或是收着都可以。”段叙初拿出一枚戒指放在茶几上,很简单的黑色尾戒,和裴言瑾的那枚一样,段叙初的这枚是裴廷清交给他的。
    尾戒是m2k首领身份的象征,戒指不合适的话,可以改尺寸大小,只是段叙初的手上从来不戴这些,即便是和江茜的那六年婚姻里,段叙初也没有戴过结婚戒指。
    然而今天在段叙初伸出手的这一瞬间,黎傲三人赫然发现段叙初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而众所周知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的意义。。所以说段叙初果真瞒着他们和裴言洁登记结婚了吗?
    “二哥,你。。”黎傲的目光紧盯着段叙初的无名指,欲言又止。
    段叙初的动作一顿,低头看了一眼那枚戒指,他的唇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苦涩中似乎透着柔软,段叙初并没有回答黎傲的问题,他把手边堆起的文件夹推到黎傲那边,“在上面分别签字,稍后我会以邮件的方式通知其他人。”
    黎傲拿过钢笔,翻开第一个文件夹看到段叙初的签字,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是他能力不足难当大任,也不是他软弱优柔寡断,而是他和其他两人一样,不希望段叙初退出组织,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也就意味着段叙初以后不再是他们的二哥,他们不能再效忠于段叙初了。
    这样一想之下黎傲忽然觉得眼眶湿热,猛地掷下钢笔,他站起身低下头恳切地说:“二哥,请你三思。”
    闻嘉仁和连子涵也紧跟着起身,连子涵先开口劝道:“二哥早与段家断绝关系多年,江家女婿的身份你也放弃了,如今你再退出m2k组织,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二哥你一无所有了,二哥你真的想通了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突然做出这种决定来?”
    “不至于那么夸张,我有自己的才华和能力,退出m2k组织对我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段叙初并没有什么动容,合上笔电后他长身而起,转过身背对着三人时,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此刻却变得苍白而沉痛,用力闭上双眸,负手立在那里,从背后看过去冷漠而不可侵犯,“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要再劝了。”
    黎傲沙哑地喊道:“二哥!”
    段叙初仍然岿然不动,唇线紧抿着,坚毅而僵硬。
    黎傲跟闻嘉仁、连子涵对望一眼,随后往前走出一步,黎傲坚定而平静地说:“既然二哥执意如此,那么我们三人也自愿退出m2k,誓死跟随二哥。这并不是威胁,我们尊重二哥的选择,同样也请二哥不要嫌弃我们。”
    段叙初的肩膀微微一震,预料到这三人不想离开他,他并不惊讶,更多的是感动,半晌后他的手指揉着太阳穴,颇有些无奈地说:“你们何必这样。。”
    闻嘉仁低沉地接道:“因为从下定决心跟随二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发誓无论祸福,还是生与死都不会背叛、离弃二哥。不管二哥为什么要退出组织,请二哥允许我们继续追随。”
    段叙初无言以对。
    黎傲拿起那枚尾戒,沉默半晌提议道:“若是二哥确实没有心力再打理m2k,我可以暂代m2k的首领之位,但m2k的最高统治者还是二哥,每年二哥照例拿取组织里的收入,组织里的人依旧听命于二哥。简单来说,所有的事情我来做,二哥坐享其成,只拿钱不问事,做个甩手掌柜就可以了。”
    段叙初手底下近千人,贫富卑贱分布在世界各地、各行各业,表面上跟普通人无异,事实上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是平日里这些人之间很少有联系,而且由于工作性质的缘故,很多时候段叙初自己也难以联系到他们,但每年每个人无不例外会把自己的一部分收入上缴给段叙初,由此可见段叙初多么富有,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觊觎m2k首领之位的最大原因———它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财富。
    当然,有些人根本无法理解身处高位的艰辛和悲哀。
    段叙初没有再说其他的,等黎傲在文件上签过字,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对黎傲说:“我和池北辙几个人约好了见面,你代替我发邮件给其他人,等我回来后再跟他们开会。闻嘉仁和连子涵也留下来,帮我照看囡囡。”
    三人松了一口气,“是。”
    ***
    从昨天下午裴言洁在病房里闹过一场后,蔚惟一始终不吃不睡,就那样披头散发地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虽说没有再流泪,但为了防止周医生骗她,她一直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后来周医生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也就没有再谎报时间。
    所幸有药物的维持,蔚惟一不至于因绝食而出什么状况,几个小时后她也累了,支撑不住之下脑袋埋入膝盖里,蜷缩着纤瘦的身体睡了过去,周医生好不容易才哄着她躺回床上。
    第二天中午时蔚惟一醒过来,又一次得到段叙初并没有过来的答案后,蔚惟一不由分说地掀开被子下床。
    周医生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蔚惟一,“怎么了蔚小姐,你需要什么的话,吩咐我就可以了。”,说着她重新把蔚惟一按回床上,蔚惟一却是一下子用力抓住周医生的手,“阿初不来,我不要等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你冷静点蔚小姐。”周医生反握住蔚惟一的手,心中悲酸却是很温柔地劝道:“事已至此,你放弃吧!裴言洁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和段先生在一起了,也就意味着你和段先生之间结束了,而且段先生之所以不来,一方面可能是难以面对你,再者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不是吗?蔚小姐不要再傻了。”
    “你闭嘴!”蔚惟一用力甩开周医生的手,心撕裂般疼痛,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歇斯底里地吼着,“他凭什么这样?!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就算是不要我了,难道我连当面要一个确切答案的资格都没有吗?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儿子,我六岁的女儿还在他那里,他凭什么连个交代都不给我?”
    “蔚小姐,段先生并没有丢下你不管,他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治好你的眼睛。你配合我们,等过一段时间,段先生就会来了。。”
    “我不等。”虽说蔚惟一的情绪失控,但她的脑子很清醒,她打断周医生的话,眼泪涌出来顺着苍白的面容往下淌,“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他陪在我身边。周医生。。”,她摸索着再次抓住周医生的手腕,哽咽地哀求道:“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我和阿初之间的感情,带我去见他,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他和裴言洁结婚了,他不要我了。”

第227章:最深的伤害【感谢@一一小朋友的钻石】
    车子停在段叙初的住所时,天色已经黑下来,蔚惟一被周医生扶着走下车,一股寒意直逼而来。
    天空中下起雪,蔚惟一能感觉到雪花落在脸颊上化成冰水,靠着周医生的肩膀正要走进去,身后传来车子的响动,紧接着蔚惟一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整个人一僵,站在那里没有动。
    段叙初连车门也没有来得及关,大步走过去,眼瞧着蔚惟一穿着单薄,他皱着眉头问周医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周医生没有说什么,放开蔚惟一后,她往后退出几步,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段叙初脱掉外套披在蔚惟一的肩膀上,手臂揽住她半搂半抱地往屋子里走,“外面冷,先进去吧!”
    他的温度和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将蔚惟一整个人包围,逃脱不掉,也不想逃脱,这一刻蔚惟一好想投入他温暖的怀抱,然而也只是那么几秒钟的失神,蔚惟一想到段叙初做的事,她心下一痛,用力推开段叙初,神色冰冷而抗拒,“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还管我做什么?如果你真的心疼我,你就不会放弃我,而跟裴言洁在一起。”
    段叙初被推开后站在那里没有动,灯光照过来,他低头看着地上被蔚惟一丢掉的外套,风雪中他不冷不淡地反问蔚惟一:“既然你已经很清楚了,那么你还找过来做什么?”
    “做什么?”蔚惟一重复念着这三个字,看不见东西的眼睛里黯淡没有光彩,她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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