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惟你不可辜负 >

第215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215部分

小说: 惟你不可辜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蔚惟一感知到后腰被坚硬的枪口抵上来的疼痛,她死死地咬着唇,血珠子冒出来,垂下去的眼睛里一片通红,眼泪快要掉出来,她却是挺直脊背仍旧不愿意开口。
    她不能嫁给除了段叙初之外的男人,哪怕这只是一场假婚礼,她也不想陪汤钧恒这种男人演下去。
    剑拔弩张,蔚惟一迟迟不愿开口,汤钧恒的脸色紧绷着,迈出一小步,他的胸膛往蔚惟一的脊背上贴去,从前面看像是他搂着她一样,温情又亲昵,但汤钧恒俯身吐在蔚惟一耳边的话语却冷血又残忍,“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毁掉,所以我数三个数蔚惟一,一。”
    蔚惟一的心“砰砰”跳起来,她的指甲掐着掌心里的嫩肉,生死关头她感到无比的害怕恐慌,就像是在无间岛上的那场杀戮里,段叙初拉着她的手躲闪着枪林弹雨,子弹一颗一颗从身边快速地飞过,胆战心惊或许下一秒她就没命了。
    在汤钧恒数到“二”时,死寂到有些诡异的空间里,蔚惟一听到扳机扣压下去的轻微声响,她心中的那根弦越崩越紧,心脏快要冲破胸膛将要爆炸一样。
    蔚惟一只觉得这一时刻竟然前所未有的惊心动魄,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几乎快要被逼到崩溃的边缘。
    是先委曲求全保住性命,还是继续坚守着心中的信仰捍卫自己纯洁的爱情?
    “三。”
    在汤钧恒终于念出这个数字时,蔚惟一绝望地闭上眼睛,面上死灰一样苍白,汤钧恒感觉到她僵硬的脊背垮下去,本以为她妥协了,谁知她却是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一句,“你杀了我吧。”
    “你”汤钧恒的语声颤抖着,心里震撼世间竟有这样宁死不从的坚贞爱情,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手里握着的枪也在哆嗦,私心里不想真的杀蔚惟一。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汤钧恒的双眸用力闭上,苍白的唇紧抿,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好,你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想必要不了多久,段叙初就会陪你了。”
    蔚惟一的唇畔浮起一抹悲凉的笑,阳光穿过树影洒在她的身上,这样奢华盛大的婚礼上,她穿着雪白的婚纱,却是那么寂寥悲伤。
    “阿初,如果今生注定不能相守,那么我在来世等你。只是但愿我们早点相遇,在你我都还年少的时候,也不要再错过整整10年的时光,这一生我们的这段爱情路太多坎坷磨砺,超过了生命承受之重,但愿下辈子我们简简单单相爱。”
    汤钧恒看着蔚惟一视死如归的神色,他终究还是狠下心压下扳机,准备射出去第一枪的那一瞬间,忽然从前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等等。”
    蔚惟一听到这两个字,她整个人猛然一震,差点栽下去,隔了几秒钟反应过来,睁开眼睛望过去。
    当看到那抹向这边走来高大完美的男人身形时,蔚惟一一下子抬手捂住嘴,浑身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积聚在眼中的泪水猝然间涌出来,“阿初。”
    就像是在无间岛的那晚,她被蔚墨桦那么多人围在中间,所有的枪口都集中在她的身上,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段叙初能从天而降,果真他还是从容不迫地走来,那时他的身后火光漫天,他依然气定神闲如王者。
    而这一刻在汤钧恒的下属都蓄势待发时,段叙初步伐稳健行云流水,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正装,得体考究,袖口的几颗黑宝石纽扣精致奢华,在阳光下折射出奢靡的光芒,而面容相貌俊美坚毅一如从前,并没有蔚惟一在梦中梦见的场景,反而蔚惟一觉得这一刻段叙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
    她朦胧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他,一点点直到他站在她的面前,蔚惟一的鼻息里涌入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这一时刻她心底的弦断裂,站立不住只想扑到他的怀里,与他紧紧相拥。
    但不知为何他的气场那么冷漠,让蔚惟一望而却步,最终只能流着泪怔怔地凝视着段叙初。
    汤钧恒松下手指,挑眉望向段叙初,他唇边噙着笑,漆黑的眸底却阴冷,“怎么,全国通缉犯出现在这里,是想抢我的新娘吗?”
    “不。”段叙初轻轻地吐出这样一个字音,他对汤钧恒说着话,目光却是死死绞着蔚惟一妆容精致的脸,“我今天来是要亲手杀死这个背叛我的女人。”
    汤钧恒闻言瞳孔缩了一下。
    难道说段叙初知道大势已去,真的要和蔚惟一双双殉情吗?但他还没有用蔚惟一交换来段叙初手中m2k的势力,他不能让段叙初杀蔚惟一。
    汤钧恒没有说话,段叙初的心思太复杂,他决定先静观其变,而蔚惟一听到段叙初的“背叛”一词,她的身子一僵,面色苍白着不可置信地盯着段叙初,“阿初,你说什么?我根本没有背叛你。”
    “没有吗?”段叙初挑起修长的眉毛,狭眸紧绞着蔚惟一,他的语声里充满了讥诮,同时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怒痛,“警方误认为我就是厉绍崇,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被判死刑了,你倒是立即就投入其他男人怀抱,并且这么快就举行婚礼。蔚惟一,我们之间十年的感情还算什么,难道你爱的只是我的钱财和地位吗?”
    蔚惟一被段叙初这番话轰炸得头晕脑胀,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你竟然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觉得我是那种女人是吗?呵呵。真可笑,我们走到现在,你竟然还怀疑我。段叙初,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被汤钧恒逼迫的吗?”
    段叙初不以为然,“我还真没有遇见过被逼着穿上婚纱的新娘。蔚惟一,背叛就是背叛了,为什么你敢做了,却没有勇气承认?”,他说着忽然上前一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越狱吗?你忘记我说过,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我的人,若是你嫁给别的男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他靠的很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蔚惟一脖颈的肌肤上,她还记得他炙热的唇落在自己身上的战栗感,他的一双手抚过她身体时所带起的热度,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让她的心感到颤抖冰冷。
    蔚惟一往后仰起头,下巴拉出一条秀美优雅的弧度,阳光洒下来刺得她眼睛生疼,快要流出泪来,她死死地咬着苍白干涩的唇,艰难地咽下苦涩滋味,对比刚刚不顾性命拒绝汤钧恒,此刻她才是真正的绝望心灰意冷,“既然你认定我背叛你,那么你就下手吧。”
    汤钧恒闻言有些震惊,手枪仍旧抵在蔚惟一的后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叙初,而段叙初竟然果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来,近距离内对准蔚惟一的心口。
    蔚惟一没有动,等了半晌没有听到枪声和疼痛,她低下头看过一眼手枪,又抬眼讥诮地凝望着段叙初,“怎么,你在犹豫吗?开枪啊!”,蔚惟一这样说着,忽然抬起手握住段叙初的手腕,“我甘愿死在你的手里,但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还爱不爱我?”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沧海尚未变桑田,曾经爱到不顾生死,一起走过千山万水,经历过大风大浪各种考验,而此时此刻他却以一个背叛的理由杀她,多么荒唐可笑。
    段叙初仿佛也只是迟疑那么几秒钟,他的唇畔勾起一抹弧度,打量蔚惟一一番后,又瞟向她身后的汤钧恒,他笑言,“你这么漂亮,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爱你吧?”
    “好。”蔚惟一点点头,“我懂了。”,话音落下,她突然用力握住段叙初的手。
    下一秒只听“砰”地一声枪响,底下的宾客全都大惊失色,就连汤钧恒也没有预料到蔚惟一会选择自杀。
    汤钧恒出于本能地往后退出去几步,远离危险地带,等到反应过来,汤钧恒再看向蔚惟一时,只见大片的鲜血从蔚惟一的心口涌出来,很快地染红她雪白的婚纱。
    蔚惟一的视线始终没有从段叙初的脸上移开,她涂着胭脂的面色渐渐苍白,一点点褪去血色,一只手仍旧握住段叙初的,她轻笑着问:“一枪够不够,还要不要再来一枪?”
    段叙初没有回应蔚惟一,他只是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蔚惟一没有支撑之下,手枪从手中跌落,她整个人一软,也慢慢地倒下去,而目光的尽头段叙初从容不迫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这种时候汤钧恒当然会选择放弃蔚惟一,眼瞧着蔚惟一倒在地上,气息似乎越来越弱,他不再理会蔚惟一,而是往后退到他的包围圈中,正要下命令对离开的段叙初开枪时,宾客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动手!”
    汤钧恒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些原本是宾客的人是如何掏出枪来的,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起来,他身边的一个下属随之倒下去,汤钧恒顿时面色大变,一边往后退离,一边举起枪射出去。
    而走出去几步的段叙初忽然在这时折回来,跑到处在他们这边包围圈里的蔚惟一身边,弯腰勾住蔚惟一的腿,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前走时身后的枪声不断,却离他很远没有一颗子弹威胁到他。
    几秒钟后一辆车子停在段叙初身边,他打开车门把蔚惟一放在里面,自己也坐进去,这才吩咐前面的周医生开车。
    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原本像是昏死过去的蔚惟一,忽然转醒,伸出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脖子,泪水终于决堤,她哽咽地叫着段叙初的名字,“阿初。”
    段叙初几乎也是在同一时刻反抱住蔚惟一,埋首在她的肩上,手掌在蔚惟一颤抖的脊背上轻拍着,温柔又宠溺,跟几分钟前那个冷血的男人截然相反,他沙哑地安抚着蔚惟一,“好了惟惟,没事了,我在你身边。”
    事实上刚刚婚礼上的那一幕,不过是演给汤钧恒看的一场戏,段叙初拿的那把手枪里压根就没有子弹,而枪声则是另外有人配出来的,蔚惟一口流的血,是段叙初藏在袖口里的血包倒上去的。
    而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让汤钧恒放弃蔚惟一这个人质,若不然真动起手来,难免蔚惟一不会受伤,段叙初不敢拿蔚惟一的性命开玩笑。
    紧接着对汤钧恒一群人开枪的则是以周尚司为首的警方,他们皆是穿着便衣混进宾客里,只等蔚惟一顺利获救,他们再对汤钧恒一群人下手。
    另一方面有警察在场,段叙初和周医生当然不能再加入枪杀汤钧恒的战斗中去。
    直到车子在那条种满凤凰木的小路上停下时,蔚惟一才止住哭声,周医生早就沉默地下车回去屋子,把空间留给两人,蔚惟一便开始解段叙初的衣服,“先让我检查一遍你有没有受伤。”
    “这次真的没有。”段叙初无奈地说,但还是脱掉自己上身的衣服,**着让蔚惟一上下左右检查一遍,果真没有看到任何伤口。
    蔚惟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伸出两条纤细的手臂,抱住段叙初的腰,她把脸贴在他的心口位置,听到一下一下规律又有力的跳动,蔚惟一安心地闭上眼睛,“这两天你是在哪里过的?”
    段叙初把下巴放在蔚惟一的头顶,手掌从上往下抚过蔚惟一的头发,“我在周尚司的公寓里。”
    并不是周尚司窝藏嫌疑犯,而是从一开始段叙初就没有越狱。
    真正这场局开始于那天纪恬被周尚司痛骂一顿后,周尚司说去亲自见段叙初,这才发现段叙初竟然是自己亲生妹妹周淇仰慕多年的那个男人,也由此确定段叙初不是厉绍崇。
    那天在审讯室里段叙初和周尚司进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段叙初首先把所有的罪名推到了汤钧恒的身上,告知周尚司汤钧恒才是厉绍崇。
    睿智如周尚司,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段叙初,但他至少知道汤钧恒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由此对汤钧恒展开全面的调查。
    段家财阀旗下的餐厅被汤钧恒陷害时,周尚司将计就计,让汤钧恒的计谋得逞,给段叙初安上黑势力组织首领厉绍崇的罪名。
    另一方面周尚司让下属开始严密监视汤钧恒的行踪,知道了汤钧恒将蔚惟一带走,并且软禁起来,他们便布置了以下这个局。
    而那天蔚惟一收到的短信,确实是段叙初发给蔚惟一的暗语,“先配合汤钧恒,相信我。”,发信人则是纪恬。
    蔚惟一给予段叙初最大的信任,至此在汤钧恒面前所有的行为举止都是在做戏,而段叙初预料到裴言瑾自首,汤钧恒就会对裴言瑾下手,因此段叙初让周尚司去找裴言峤,劝说裴言峤配合他们,供出裴言瑾这个同样“涉黄、涉赌”的嫌疑犯。
    警方当天在医院里将裴言瑾逮捕,事实上牢狱中才是最安全的,段叙初这样做是在保护裴言瑾。
    而周医生看到国内这边的相关报道,她终于打开段叙初曾经留给她的那封邮件,短短几个字,“回去陪惟一。”,因此周医生义无反顾地回国。
    汤钧恒确实匿名举报周医生这个嫌疑犯,但周尚司以市民恶作剧的理由,并没有接受这个案子,所以从一开始警察根本没有去机场,又何来周尚司滥用私权放过周医生一说?
    周医生赶来汤钧恒的住所,蔚惟一表面说着为了保护周医生而嫁给汤钧恒,事实上是为了让汤钧恒相信她忽然改变心意是情有可原,被汤钧恒逼到绝路后的决定。
    周尚司这边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段叙初是厉绍崇,按照法律规定只能无罪释放段叙初,但为了将汤钧恒一群人一网打尽,段叙初建议周尚司安排了他越狱的这场局,对外全国通缉段叙初,实际上这两天段叙初一直都在周尚司的家里。
    蔚惟一听完段叙初的这一番叙述,眨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后她再次用力抱住段叙初,笑着说:“阿初,你怎么能有这样强大的头脑?并且还能让警方配合你,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汤钧恒。”
    “你夸我精明睿智这种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段叙初不以为然,两条手臂紧紧箍着蔚惟一的身子,“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神,不会败。那天在牢狱里就告诉你要不了几天,汤钧恒的气数就尽了,而从我知道自己逃不掉这次牢狱之灾后,我就安排好了这一切,所有的都在我的掌控中。”
    “嗯。”蔚惟一对此深信不疑,他就是这样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男人,若真有哪一天有件事偏离了他的掌控,那也就代表他会输。
    停顿数秒,段叙初抿了抿唇,“只是惟惟”,他伸手把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