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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92部分

小说: 惟你不可辜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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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惟一咬牙切齿,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方面,也不管段叙初是否还穿着衣服,“你是披着人皮的狼。”
    “那惟惟是小红帽吗?”
    “……”蔚惟一语塞。
    半晌后她从段叙叙初怀里翻过身,背对着段叙初,佯装生气地说:“既然这样的话,你去睡地板,或者沙发好了,不要自己虐待自己。”
    “你这样才是虐待我吧?”段叙初又从后面搂住蔚惟一的腰,坚硬炙热的胸膛紧贴着蔚惟一的脊背,埋首在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低沉而又孩子气地说:“我才不要去睡沙发,我就想抱着你,而且你确定你舍得我吗?是谁说过没有我,你睡不着的?是谁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又是谁在暴风雨的夜晚……”
    蔚惟一听不下去,抓住段叙初的手臂咬上去,只是段叙初的手臂上全是肌肉,紧绷绷的,反而累到了她的牙,何况她也不舍得真咬下去,用指甲掐着他,“无赖、流氓。”
    “呵呵……”他低声的笑声在耳后掠过,温暖的手掌从蔚惟一的头顶一直往下抚摸到她的背上,收起眼底的戏谑,用磁性的嗓音温柔地说:“不逗你了,赶紧睡吧!要不要我唱安眠曲给你听?”
    “我又不是小孩子。”蔚惟一眼瞧着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她睡不睡无所谓,可以明天补回来,只是段叙初太忙,睡觉的时间不多。
    若不是她等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见到他,她也不会跟他扯这么多,耽误他的休息时间。
    蔚惟一在段叙初的怀里寻了最舒适的位置,轻轻地阖上双眼,“晚安初初。”
    段叙初炙热的薄唇在蔚惟一颈边的肌肤上啄吻几下,“大宝贝晚安。”,不一会怀里的人传来入睡后清浅的呼吸声,段叙初却睡不着。
    背上的伤口太疼了。
    他紧闭着长眸压制着那种疼痛,眉眼间一片苍白色,冷汗滑下来,浑身的肌肉僵硬着,保持搂抱着蔚惟一的姿势许久。
    他一条手臂仍垫在蔚惟一的脑袋上,另一条撑起从蔚惟一的身后凝望着她沉睡的侧脸轮廓,用手指将遮住她额头的一缕碎发拨开,他原本痛苦的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只剩满得快要溢出的爱意。
    他爱蔚惟一,很爱很爱。
    哪怕只是在夜晚凝望着她纯美的睡颜,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躺在他的胸膛,他就感到很满足,就算是冒着伤口裂开、病菌感染的生命危险,在大雨夜里赶回来,他也觉得很值。
    “惟惟……”段叙初贴过去,灼热的吻落在蔚惟一的额头、眼睛、鼻子、唇,以及下巴,再返回去往上,一下一下不厌其烦,深情款款地、一遍一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惟惟……惟惟……”
    ***
    第二天蔚惟一起床时,段叙初并没有睡在身边,她听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的响动,下床走出去果真看到那抹高大完美的身影。
    蔚惟一走过去从后面温柔地抱住段叙初的腰,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贤惠的初初,这么早就起床做早餐?”
    蔚惟一恰好碰到段叙初的枪伤处,这让段叙初拎着铲子的手臂不自觉地颤动了下,却并没有推开蔚惟一,侧过头柔声对她说:“去洗漱吧!过一会就可以吃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蔚惟一突如其来的吻堵住唇,他手中翻炒着菜不方便,也只能俯身低着头任凭蔚惟一吻够。
    眼瞧着她偷袭成功,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段叙初狭眸一眯,抬起手指摁了一下自己的唇,又放在嘴里尝了尝,随后拧着眉毛评价,“不甜,你去刷过牙后再来亲。”
    蔚惟一赤着脚去踩他的,“你越来越会欺负我了,真是三天不管教你,你就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段叙初挑起纤长的眉宇,邪魅地笑了一声,低头看到蔚惟一光着细白漂亮的脚丫,眸色顿时暗下来,“地上这么凉,去穿鞋。”
    蔚惟一还想说些什么,见段叙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也只能收起玩性,走去卧室换衣服洗漱后,再出来时段叙初果真把专门为她做的早餐端上餐桌。
    今天做的是海苔卷卷三明治,每两片面包围在一起,中间藏着火腿,用海苔做的眼睛和唇形,看上去又萌又可爱。
    蔚惟一都不忍心对这么漂亮的食物下口,拿着筷子不知道先从哪里动手。
    段叙初见状有些好笑地说:“看什么呢?吃吧,我待会要出去了。”,这样说着,裴言峤的电话又一次打过来。
    裴言峤一个早上不知道骚扰段叙初多少次了,段叙初再好的耐心也被裴言峤搞惹烦了,按过拒接后,他直接关机。
    蔚惟一见状连忙问:“我耽误你的时间了是不是?对不起,你若是忙的话,就先走吧!”,转过脸看到外面还在下雨,蔚惟一蹙着眉头起身就要去找伞给段叙初。
    段叙初却伸出手拽住她,一下子将她扯进怀里,双臂箍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的胸膛,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低沉地说:“我没有多大的事,等你吃完再走。”
    蔚惟一越发觉得段叙初总是迁就自己,咬了咬下唇她愧疚地应了一声,“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蔚惟一连忙去吃三明治。
    段叙初看了她一会,随后长身而起走去卧室拿来蔚惟一昨天画的几张设计图纸,低头温柔地对蔚惟一说:“刚起床我就看过了,都很喜欢。你自己选择自己最喜欢的,就按照你的设计图纸布置婴儿房吧!”
    索性段叙初什么都顺着自己,蔚惟一接过来找出自己最满意的,“这个吧!你若是没有意见的话,我今天就可以跟周医生一起倒腾书房了。”
    段叙初掠过一眼,摇摇头否决,“这个不好。”
    蔚惟一睁大眼睛,“但你刚刚说全都挺好的,果真又在敷衍我是不是?”
    “不是敷衍你,我是觉得这种风格太‘公主’了一些不是吗?”段叙初抬起手掌抚上蔚蔚惟一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我们生的应该是‘小王子’。”
    他的注视太过灼热逼人,蔚惟一白皙的肌肤上飞起一抹红晕,微微别开脸小声说:“还没有一个月,你怎么知道是女孩,还是男孩?”,她转过头看向段叙初,“不然等几个月,我们检查出来了,再弄婴儿房?”
    段叙初伸出手臂将蔚惟一轻轻地揽入怀中,手掌移到她仍旧平坦的小腹上,动作很温柔地摩挲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而霸道:“我说是男孩,就是男孩。不然不是白费我那么辛苦耕耘了?听话,选这个风格吧!”,说着他抽出其中一张图纸递给蔚惟一。
    蔚惟一接过来,抿着唇笑着点头,“好。”,这才满心柔软地依偎在段叙初的胸膛,跟他一起凝望着透明玻璃窗外,不远处被雨水笼罩得雾蒙蒙的海面。
    雨点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洁净的玻璃墙上滑出一条条清晰的水痕,初秋时节的风拂过,夹杂着雨水的清凉和罂粟的花香,时光静好、世界无声,仿佛这一刻便是天荒地老。
    若真的是天荒地老,那该有多好?
    段叙初的臂弯中拥着同样沉默不语的蔚惟一,两人都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医生走过来打破这梦境般一样唯美的画面,“段先生,你该回去开会了,裴三少打来电话催我好多次了。”
    裴言峤在电话里威胁她很多遍,就差没有直接过来要她的命了,奈何她不能像段先生那样冷酷,她哪有胆子敢不接裴三少的电话,更别提关机不理了。
    “我知道了。”段叙初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蔚惟一,控制不住地当着周医生的面吻了蔚惟一很久,随后贴在蔚惟一的耳畔,意犹未尽地说:“晚上我早点回来,你等我一起吃晚饭。”
    周医生还是听到了,忍不住接过段叙初的话,“段先生晚上不能再回来了。”,话音落下,就被段叙初杀气腾腾的眼神扫了一下,周医生立马走到前面给段叙初开门。
    蔚惟一把伞递给段叙初。
    段叙初撑开后,伸手抱住蔚惟一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随后由周医生开车送他回医院。
    蔚惟一站在门口,一直等到黑色的车子消失在大雨中,她才转身回卧室,准备把段叙初昨晚脱下来的衣服洗了,却半天没有找到,最终她在洗手间的垃圾篓里看到一片染血的纱布。
    蔚惟一一愣,蹲下身用手指捻起来,确定上面那片暗红色是人的鲜血之后,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突然想到什么,蔚惟一立即把电话打给周医生,“周医生,你顺便帮我买些东西回来。”
    蔚惟一在通话的时间里迅速用gps定位,准确无误地找到医院的位置,她抬起手捂住嘴。
    周医生在电话那边叫她的名字,蔚惟一装作若无其事地结束通话,随后跑出去在玄关处换过鞋子,她关上门拿着伞,就赶往那家医院。

第168章:陌生男人【感谢@蓝色海洋的钻石】
    段叙初进去病房后脱掉身上的外套,走近病床发现被子里躺着一个人,墨色的头发懒洋洋地散在雪白的枕头上。
    段叙初狭眸一眯,突然俯身手指伸向那人的耳朵。
    对方一下子警觉地起身,反抓住段叙初的手腕就要把人撂倒,在触碰到段叙初满眸子戏谑的笑意时,裴言峤突然收回手,坐回床上冷嗤一声,“大清早的,你这么无聊吗?”
    “我想试试你最近有没有长进,结果是身手勉强过得去,警觉性却太低。我进来这么久你都没有察觉,估计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段叙初把手里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转过身看着裴言峤睡得颇有些凌乱的头发,“话说回来,你自己家的床不睡,来医院的病床做什么?”
    裴言峤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段叙初身边后,先是要抬手触摸段叙初的额头,却被段叙初拍掉手。
    “好心没好报。”裴言峤不再管段叙初,散漫地往浴室里走,“昨晚我就过来了,知道你擅自跑回家后,我真是悔恨昨天救了你。外面的雨下得太大,反正你也不会回来,我就暂时借你的床睡一晚。”
    裴言峤再出来时,段叙初正把带进来的早餐打开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转过头看到裴言峤有些惊讶的神色,他噙着笑意温声说:“料到你可能没有走,所以做了早餐给你带过来,你喜欢的土豆酥饼,坐过来趁热吃。”
    他睡不着很早就起床了,把昨晚换下来的外套拿进车子,也顺便把做好的早餐放进去。
    在裴言峤的认知里,段叙初这样的男人固然有野心,手段够狠辣,但也不缺温柔和体贴,只要段叙初在乎的人,段叙初就会全心全意、尽自己所能地对那个人好。
    他裴言峤就是其中一个。
    裴言峤用力在段叙初的肩膀上拍过一下,“陪着你家‘大宝贝’的同时,还能记挂着我,给我做早餐,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说着裴言峤在沙发上坐下来,用筷子夹起土豆饼优雅地吃起来。
    “只是受了一枪而已,对我们这类人来说不算什么。”段叙初勾唇不以为然地说着,把弄好的酱推到裴言峤的手边。
    裴言峤动作一顿,抬头他用深沉的眸色掠过段叙初苍白的色,却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后转移话题,“裴言洁回来了,说是让我知会你一声,她过两天来探望你。”
    蔚惟一不在,段叙初随意很多,放松身体靠坐回沙发里,原本要拿出烟来抽,又想到蔚惟一怀孕,他决心戒烟,最终只能作罢。
    手指间把玩着打火机,幽蓝色的火焰跳跃着,段叙初漫不经心地问:“她在国外待得好好的,突然在多事之秋回来做什么?还是说裴伯父觉得你和言瑾都不成气候,就让她来接管裴家财阀?”
    裴言峤有点不能接受“不成气候”这样的评价,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是否继承裴家财阀,跟我没有关系,我对裴廷清的家业不感兴趣。”
    段叙初听着裴言峤散漫的语气,摇摇头无奈地说:“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希望有像你的爸妈这样的长辈,处处为我着想。”
    “那我也更希望有个像蔚惟一这样的女人来爱我呢?”裴言峤说这句话时头也不抬的,并没有停下咀嚼的动作,他脱口而出、极其漫不经心,却又更像发自内心深处。
    这让段叙初的重瞳抖地眯起来,紧锁着仍旧低头的裴言峤,“裴言峤,我警告过你吧?不能打蔚惟一的主意,不能对蔚惟一有任何念想。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唯独蔚惟一这个女人不行。”
    裴言峤抬起眼与段叙初逼人的视线相撞,唇畔勾起一贯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让给我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若是我也喜欢蔚惟一呢?”
    “兄弟妻,不可欺。”段叙初别开脸,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意思,“真到那时候,我们就友尽了。”
    裴言峤很是轻蔑,“重色轻友,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年我就应该再把你推进海里喂鲨鱼。”,不甚在意地说完,裴言峤又想起一件事来,“不过话说回来,裴言洁说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她脑子不太正常,你提防着她点,不要到时候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段叙初闻言皱起修长的眉宇,“我没有关注过她,还在制药?”,在段叙初的印象中,裴言洁这个女人很是离经叛道。
    她在国外办有研究所,致力研究一些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或是能让人永葆青春、容颜永驻的美容类药物,再者据说还在找能让尸体千年不会腐烂的一种方法。
    裴言峤点点头,“我让人查过了,她把几个得力助手带了回来,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做各种实验。她给一只小松鼠注射了一种药物,之后三年时间那只松鼠就没有再长大过了。”
    “昨晚我让人把那只神奇的松鼠弄到手里,但可惜没有过半个小时就被我弄死了。”,说着裴言峤用手指向那边的盆景,“尸体就在那里,我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段叙初:“……”
    他走过去俯下身,果真看到那只毛茸茸的小松鼠,躺在偌大的花盆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段叙初一脸的凝重之色,“是药三分毒,每种生物都有其自然的成长规则,强行去破坏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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