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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凡尘仙劫-第391部分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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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素问一听,连忙福了福身,谄笑道:“好的,好的,大头领肯來小店光顾,那是属下祖上积德,十八辈子修來的福气,又收什么钱,不用,不用。”说着对杜仲吼了一嗓子:“你这小贼,皮又痒痒了不是,难道还要请你。”言罢,又使了个眼色,杜仲一见,登时会意,赶忙进了厨房,将厨下酒菜端了出來。
    酒菜上齐,足足摆满了十几张桌子,杜仲又取下肩头毛巾,装模作样的把座椅又擦了一遍,这才一叠声请众人入席,众人來到此处,受了半夜的冻,早已又饿又乏,这时一见酒菜,哪里还跟他客气,风卷残云般吃了起來,那少年坐入席中,夹了些清淡的菜肴吃了,专等那头领回來。
    过不多时,那小头领领了众人,从原路折了回來,那少年见了他來,嘿嘿一笑,指着不远处一列桌椅说道:“你们忙了一宿,只怕也都饿了吧,正好,这里老板娘请客,何不就陪我喝上几盅,來人哪。”杜仲慌忙送上酒菜。
    那人见他出口相邀,不辨拒却,恰好也真饿得很了,这才勉强入席,与一干属下吃喝了起來,酒到酣处,众人一个个喝得面红耳热,东倒西歪,只有那人始终不动声色,自顾自的低头吃菜。
    那少年见状,心中微微一惊,当下向素问使了个眼色,素问点了点头,端起桌上水酒,扭腰走上前來,笑盈盈的道:“哟,您这么只吃菜,不喝酒啊,來,來,今曰小女子做东,请老兄喝上一杯。”那人闻言,不禁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避了开去,向那少年拱了拱手,说道:“启禀大头领,属下打小儿不会饮酒,不便之处,还请大头领见谅。”那少年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怎么,我的面子你也敢不给么。”
    那人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大头领赏脸,属下安敢不从,只是属下的确不会饮酒,失礼之处,还请大头领莫怪。”言罢,缓缓落座,竟不瞧对方一眼。
    素问见他如此硬气,皱了皱眉,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哟,您还真会真会摆架子呢,连我们大头领的面子也不给,嘿,旁人不知道的,还道你是头领,我们大头领才是属下呢。”那人闻言一怔,抬头道:“老板娘,你”
    素问心中暗暗冷笑,面上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殷红的嘴唇,冷冷的道:“您也不看看,这里这么多人,有哪个是不喝酒的,就连我这女人家,也是大碗酒,大块肉,嘿,难道您就是个姑娘扮的,一滴酒也不沾么。”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哄堂大笑。
    素问见他仍无动静,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原來果真是个娘们儿,杜仲,还不给我添酒。”
    “來了您呐,~”
    杜仲一听,早已快步上前,双手捧起酒壶,慢慢的斟了一杯,素问端起酒杯,尚未凑到唇边,那人早已一把抢过,一仰脖,“咕嘟”一声吞下了肚,烈酒入腹,一张脸登时通红,素问双掌一拍,笑道:“这才是真汉子呢,來,再來。”
    酒过三巡,那人目光迷离,说话时连舌头也打了起來,那少年心中大喜,放下酒杯,向他弩了努嘴,素问一见,登时会意,当下一边不住敬酒,一边套他的话头,那人果然有问必答,再无半点隐瞒。
    经过交谈得知,那人原來名叫武海,乃是大头领申元吉的副手,此番接到方三娘的密报,言道有两名道门弟子在此歇足,这才领了手下数千人马,专程前來客店缉拿,素问又问,他们为何四处捉拿道门弟子,武海这才说道,此番魔门部署周密,一边广派人手,分头向道门诸派发动突袭,另一方面,又封锁了通向昆仑的所有道路,务必要将各派求援弟子截杀,只等剿灭了正道诸派,这才四面合围,一举将昆仑拿下,他申元吉言道,此举似乎又是苦竹长老的主意,素问等二人一听,尽皆变色。
    素问听罢,以传音之法对那少年说道:“大哥,苦竹老鬼上次袭击我们天都一派,我还道他只是为了我手中的神木药王鼎而已,原來此人野心极大,他的图谋,竟是为了消灭正道所有门派,这一次我们前往昆仑,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少年听了,默然不语,过了良久,才道:“怎么,你怕了么。”
    素问暗暗摇头,默默说道:“不,由你在我身边,我不怕。”
    那少年道:“不错,苦竹老贼那一关,我们也都闯过來了,试问天底下还有什么能拦得住我们,妹子,你既是昆仑弟子,昆仑派便是你的第二个家,而我,是你的丈夫,你要回家,我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素问闻言,向那少年报以一笑,霎时间心中充满了勇气,暗道:
    “是啊,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有他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四目交投,只觉两心如一,总是一句话也不说,也能明白对方心意。
    恰在此时,忽听申元吉哈哈一笑,从原地站了起來,冷冷的道:“你们两个小鬼,这场戏也演得够了,可以露出真面目了罢。”二人愕然回头,只见申元吉容貌早变,原本貌不惊人的模样,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乍看之下,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般。
    那少年哼了一声,挡在了素问身前,淡淡的道:“阁下是谁。”
    申元吉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道:“我当然是申元吉了,我还能是谁。”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是申元吉,我认得你身上的气息,我一定见过你,是不是。”
    “不错。”
    “申元吉”点了点头,傲然道:“你的确见过我,而且,你今天也一定会死。”
    “哦。”
    那少年随口应了一声,问道:“不知阁下凭什么认为,在下一定会死。”
    “很简单。”
    申元吉瞥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因为元神之下,皆为蝼蚁。”
    “这么说,阁下倒是一位元神级数的高手咯。”
    那少年心中一惊,脸上兀自不动声色,沉声道:“在下生平,有幸认识的元神高人不超过五位,大多数还与在下无冤无仇,唯一有过节的,自问只有魔门的苦竹长老,以及一个自称什么天罗尊者的胆小鬼,不知你是苦竹长老呢,还是天罗尊者。”
    “好小子,你倒是记起我來了。”
    “申元吉”嘿嘿一笑,就这么凭空变化了形貌,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前,那神情,那相貌,果然与天罗尊者一般无二。
    天罗尊者走上前來,负手而立,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俯视着他,满不在乎的道:“小子,你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老人家出手。”那少年脸色一白,摇头道:“我都不想。”
    “哦。”
    天罗尊者闻言,微微一怔,奇道:“难道你以为,就凭你这点本事,就能从我手底下逃走不成。”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那少年抬起头來,直直的瞪视着他,双眼之中,竟无丝毫惧色。
    “有趣,有趣。”
    天罗尊者呵呵一笑,非但洠в邪敕帜张壑校炊冻隽艘凰吭扌淼纳裆骸靶∽幽阒烂矗闶堑谝桓龈叶晕艺饷此祷暗男”玻残硪院笤僖膊换嵊械诙隽恕!
    “那有如何。”那少年哼了一声,淡淡的道:“难道你肯放我们走么。”
    “不。”
    天罗尊者摇了摇头,说道:“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决定,一会儿你怎么死,这算是我对你这后辈的奖赏,这样的奖赏,你还满意么。”
    “除了满意,我还能说什么。”
    那少年微微一笑,竟是出奇的平静了下來:“天罗尊者,我心里有几个问睿懿荒茉诹偎乐埃肽阄医獯穑揖退闼懒耍哺屑つ恪!
    “好,你说吧。”天罗尊者点了点头,微笑道。
    “好。”
    那少年报以一笑,问道:“请问,以你这样的身份,为什么甘愿扮作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头目,任由我呼來喝去,难道,你不能直接杀了我么。”
    “直接杀了你,岂不也太无趣。”
    天罗尊者凝视着他,眼中渐渐浮起一丝猫捉耗子般玩味的笑意:“我要你受尽折磨,然后一点一点的弄死你。”


重返昆仑(下)
    那少年皱了皱眉,问道:“可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天罗尊者哈哈一笑,说道:“老子行事,向來只看一己好恶,哪管别人如何看法,如果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戏弄你,你信不信。”
    “信,我为什么不信。”
    那少年点了点头,道:“原來如此,我总算明白了。”天罗尊者道:“你明白什么。”
    那少年哼了一声,冷冷的道:“我明白你这人就是犯/贱,喜欢自甘下/贱,被别人呼來喝去。”天罗尊者闻言,登时大怒,双眉一挑,冷冷的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么。”
    那少年又哼了一声,直直的瞪视天罗尊者双眼,缓缓的道:“你先前任由苦竹老贼差遣,还可说是打赌输了,不得不履行诺言,可这次扮下人,做小丑,不是犯/贱是什么。”
    “你。”
    天罗尊者听到此处,再也按捺不住,待要出手将他击毙,却突然仰天一笑,得意洋洋的道:“好啊,我明白了,你小子想激怒我,好让我一出手便宰了你们两个,这样便可少吃些苦头,哼,你当老子是傻子么。”
    那少年被他看穿心事,也不惊讶,点头道:“不错,不错,你的确不是傻子,只是个笨蛋而已。”天罗尊者也不生气,反而背负双手,笑吟吟的道:“你骂,你尽管骂,一会儿等你骂得够了,再让你慢慢尝试爷爷的手段。”
    那少年见计不售,挠了挠头,凝神思索对策,天罗尊者收起笑容,阴阳怪气的道:“小子,你怎么不骂了。”
    “不骂了,不骂了。”
    那少年摆了摆手,笑道:“对你这种无耻之徒,骂你也无半点用处,这样罢,咱们來打个赌,如何。”天罗尊者一听到“赌”字,立时两眼放光,舔了舔嘴唇,问道:“好,你说赌什么。”
    那少年眼珠一转,不慌不忙的道:“天罗尊者,你我之间,其实并无深仇大恨,只因你受了苦竹老贼的驱使,不得不从罢了,这样罢,这次赌赛,就以我的姓命为注,我们來个赌局如何。”天罗尊者摇了摇头,说道:“不成,你们两条姓命,早有握在我的手里,何时來取,只是一动念头之事,以此为注,未免太便宜你了。”那少年道:“好,依你说我们赌什么。”
    天罗尊者沉吟片刻,喝道:“这个容易,老子的要的赌注,就是神木药王鼎。”
    “什么。”
    那少年听了,登时大吃一惊,忙道:“神木药王鼎,不是已经落入苦竹老鬼手里了么,你要宝鼎,只管寻他去要,找我们干什么。”
    “好小子,你还撒谎。”
    天罗尊者脸色一沉,阴恻恻的道:“三清小儿那点鬼把戏,也只好瞒过苦竹这小子罢了,如何逃得过我的眼去,若是你以此为注,老子还可以喝你们赌上一把,如若不然,你当老子不会杀人的么。”言罢,天罗尊者上前一步,两道目光宛如实质,似乎一下子看到了他的心底。
    那少年与他目光一触,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点头道:“好,我和你赌了,不过,赌约却要由我來定。”天罗尊者不假思索,点头道:“好,你定就你定,反正你总是输定了。”素问听在耳中,忍不住反驳道:“老鬼,你虽是魔门前辈,但赌赛之事,世上岂有必胜之理,万一你运道不济,正好输了么。”天罗尊者仰天一笑,傲然道:“我怎么会输。”素问抢白道:“有比试就有输赢,万一你输了,又该怎么说。”
    天罗尊者哼了一声,淡淡的道:“好吧,若是我输了,我不但饶过你们两个小鬼,从此之后,也绝不再提神木药王鼎之事,如何。”素问嘿嘿一笑,说道:“不对,神木药王鼎本來就是我的,无论输赢,我都不会给你,你若恃强硬夺,大不了來个玉石俱焚,这一条不作数。”天罗尊者脸色一沉,喝道:“好个丫头,倒学会顺杆儿爬了,好,依你说便是怎样。”素问眼珠一转,答道:“一会儿你若赢了,神木药王鼎,还有我扶起二人的姓名,自然双手奉上;但你要输了,除了不得向我二人寻衅生事之外,还得送我们离开这里,前往昆仑山下。”天罗尊者脸色微变,说道:“呸,你怎知我会输,我说你们输了才是。”
    素问微微一笑,说道:“口说无凭,一切要等比过之后才见分晓,怎么样,你敢不敢打这个赌。”天罗尊者默然良久,方道:“好,我跟你这丫头赌了。”素问暗暗吁了口气,伸出了一只白玉也似的小手,笑道:好,咱们击掌为誓,一会儿哪个说话不算,就是就是”天罗尊者接口道:“就是他姥姥的龟孙子,猪狗不如的烂贱/货。”素问脸上微红,点头道:“好,就是这般。”天罗尊者点了点头,问道:“丫头,到底要赌什么,这次你可以说了吧。”
    素问闻言一笑,说道:“好,我们就以一道法术为限,赌我大哥的生死。”天罗尊者闻言一怔,奇道:“什么一道法术。”素问答道:“所谓一道法术,就是说你和我大哥二人,双方各接对方一道法术,无论哪一方先行倒下,都算这一方输了,对方赢了,天罗老鬼,你说这比法公平么。”
    “公平,公平。”
    天罗尊者哈哈一笑,不屑的望了那少年一眼,回头道:“丫头,这场斗法,许不许以遁法逃走啊。”素问道:“当然不许,比试之时,双方都可以用肉身硬抗法术,或者以法术法宝招架,不过只要哪一方脚下移动一步,就算他输了。”天罗尊者呵呵一笑,点头道:“有趣,有趣。”说着向那少年投去一瞥,阴阳怪气的道:”小子,念着你是晚辈的份上,老子让你先行出手,“说着双手抱胸,满不在乎的在原地一站,那少年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一抬手,一道剑光迎面射來,天罗尊者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承受了去。
    那少年一道法术用罢,便不再出手,脸上神色无悲无喜,缓缓退出数步,天罗尊者见他退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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