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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的医学人文审视-第1部分

小说: sars的医学人文审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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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RS的医学人文审视

    华夏出版社副总编:王一方

    主持人:欢迎大家收看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节目,“非典”自从爆发以后呢,我们一直想的都是医学救助,很少想到对于它来一个人文审视,那今天呢主持阿忆就给大家请来了华夏出版社的副总编王一方先生,由他给我们带来一个主题讲演,主题讲演的名字是“SARS的医学人文审视”,但王一方先生是怎样一个人呢,我们先看一段他的介绍。

    王一方简历

    1958年生,中学毕业后在风光如画的湘水上游当船工。1978年考入湖南中医学院医疗专业。五年后入考本校温病专业研究生。1986年毕业。获温病专业医学硕士学位。1987年入出版界,先后供职于湖南科技出版社、青岛出版社、《中国图书商报》,出版过一批医学人文著作,如《医学与人类文化》和《敬畏生命——生命医学与人文关怀的对话》。并经常就医学人文的话题,如生命,疾病,痛苦,苦难,死亡等命题发表书评,杂文,随笔。1997年受美国德洲大学医学院医学人文研究所邀请,赴美作短期学术访问。现为华夏出版社编审。

    主持人:小片子看完以后呢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您,您是第一个以出版人的身份来做我们这个节目的主讲人,而且您是出版人讲的还不是传媒,讲的不是大众传媒和出版,讲的是“非典”话题,您很自信地来做这样一个讲演吗?

    王一方:自信,医学人文这个领域,我二十年如一日在这里关注它,因为我的背景是搞医学思想史,但是后来不能进临床,也不能够上实验室,所以我就把这一点小小的个人的这种专业背景,压缩在这么一个可以通过思辨来进行完成的这个医学的,这种人文的关怀当中去。

    主持人:那会不会您做这华夏出版社的副总编以后,就造成了你们出版社的出版书的内容,大概在三分之二以上全是跟医学有关。您去了以后有没有巨大的改变。

    王一方:不会的,但就我个人的编辑生涯,我做了十七年的编辑,在我的编辑生涯中,我现在还可以讲我是国内医学人文著作编得最多的编辑之一。我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也是我维系我这种关怀的一种方式。

    主持人:好这是一个问题,还有您的专业背景刚才片子里已经介绍了是所谓中医,然后在这个所谓中医里你研究的领域里又是所谓的温病,据说是现在流行这SARS就是你们中医里说的一种温病。

    王一方:对,它是温病的一种。因为中医的温病它不仅仅是传染病,它还包括一定的感染性疾病。因为应该说中华民族能够繁衍,跟中医的这种护佑,或者中医这种支撑是有很大关系的。某种意义上讲,中医应该说也积累了相当的对付温病的一些方法和理论,而且我发现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原来现代医学总是指责中医说,你病因都没搞清楚你在谈治疗谈理论。

    主持人:对呀,这就是我把这个中医和温病之前加上所谓两个字的原因呀。

    王一方:是呀,但是这一次我觉得就很有趣,事实上这一次对待SARS,现代医学在病原上也没有弄清楚,它现在所做的一些治疗也好,处理也好,基本上也是属于发病学层面,或者说症状学层面的一种治疗,从这个意义上讲,在病因问题上没有弄清楚之前,中医和西医是可以互相支撑互相借鉴和互相学习的。

    主持人:我可以问您这样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问了很多所谓中医专家,就是我们知道数学是没有西方数学和中国数学之分的,物理也没有,化学也没有,生物也没有,为什么唯独医学这种自然科学要分成中医和西医,在我的观点里医学只有一种,它是跨疆界的,全叫医学,是没有所谓中医和西医之分的。

    王一方:这个要从医学史角度看,医学它是一个很世俗的学科。我们经常讲它是顶天立地,它不仅仅是一个理论体系,某种意义上讲在西方有很多分歧,认为医学都还不是科学,所以在诺贝尔奖颁奖里边把医学跟生理学是并列的。生理学是科学,应该说医学里面基础医学是科学,临床医学它只是一种技术和艺术。技术和艺术它就有区域性,作为你讲的数学也好,它是没有区域性的。但是作为一种技术,甚至作为一种艺术,因为很多中医的那些老中医的身上的东西,它是传承在他的经验和行为之中的,通过他的后代传下来的。它实际上是一种代代相传的这种艺术。外界人都无法理解的这种。从这个意义上讲,艺术它是“我”的,是一种手艺,而这个医学科学它是一种工艺,是一种大家都能公共掌握的东西,相反,手艺的东西是可以依附于某一个人的。

    主持人:但是我还是很难理解,说不定在讲演的过程当中还会涉及,那现在我们就由您带来您的主题讲演,名字叫做《SARS的医学人文审视》有请。

    王一方:有一句名言叫,说思想家的缺席是历史的必然,对于任何一个社会事件来讲,思想家总是逃离现场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思想家总是要二十年、三十年以后,对这个事件再来做评价,因为他这个思辩是需要过程的。所以在SARS事件刚刚发生,我们就来进行人文学的审视,应该说时间是不够的,而且我现在还在现场。所以我今天的演讲也很难说是真正达到了人文学科的高度,仅仅是把它当做是一种思维体操,所以我们下面就展开一下我们今天关于医学人文的一些思考。我今天大概要做三点讲,第一点讲就是我们面对SARS医学史告诉我们什么。第二点就是说面对SARS医学思想史和医学哲学提出了哪些问题,怎么来回答它。第三个就是生命伦理,医学伦理怎样面对这个事件。

    但是在这个讲之前我想把它稍稍提一下,什么是人文,医学人文的基本理念是什么。就是说人文主义的这种人文精神,现在在社会上讲得很多。人文精神一般的理解有三个,一个就是讲的中国也好、西方也好,它在轴心时代,就是在它的这个文化深层的很重要时期,比如说古希腊或者说中国的春秋战国,就是诸子百家时代,他们那个时候形成的一种博物学传统,以及重视人的综合素质。我们中国人讲的,经常讲的叫通家气象,这是一种人文精神。对什么事情我都有一个多方位的,多元的一种关照,这是一种泛泛的人文精神。第二种指的是什么,指的欧洲的文艺复兴时代,它对古希腊这种精神的一种呼唤,而且通过这种精神去抗衡那种宗教神学,这个时候也把它界定成人文精神。当然中国同样有个时期是“五四”,在“五四”启蒙时代所表现的那种,它一个共同点就是对过去的事情进行怀疑、批判和反思。从这个意义上讲,人文精神就是一种怀疑精神,就是一种批判精神,就是一种反思精神。现在我们把这种精神也叫做科学精神。其实某种意义上讲,它的本意是人文精神。另外一种层意就是十九世纪以后,科学技术高度发展,在这个时候有有一部分人就把科学当成万能的,把技术当成万能的,在这个时候需要一种异己的力量去牵制它,这也是人文精神。人文精神就是说反抗科学主义,就说你讲科学是万能的,我也讲这世界上还有真善美,科学虽然是造福于人民,带来很大福利,但是科学不是万能的。这点像我们1923年出现的一次“科玄之争”,今年正好是八十周年,好像北大的学者正好就这个话题准备搞些活动,科玄之争,这里面就体现一种就是说对科学主义的警惕。

    另外就是说医学人文它有哪些基本立场,我们今天讲医学人文,医学人文有哪些基本立场,医学人文我觉得有这么几个思维立场。第一个思维立场就是它认为医学是人学,当然我们不抬杠,我们还有兽医。就是我们讲面对人的时候,他尊重人的各方面的需求,尊重人安全的需求,尊严的需求是吧,生物学的需求,包括心理需求,社会需求,行为需求。它是把人的价值放在第一位,是以人的价值为中心的。他要捍卫人的尊严,包括这一次面对SARS,我们在做的一切,都在捍卫人的尊严,捍卫人类的尊严。某种意义上讲,这次SARS事件对医学人文来讲,是一次很好的振兴的机会。另外一个它有博物学的认识传统,它坚持真善美的统一。这个事件我不仅仅从科学角度,而且要从各个角度来看它。第三它有综合的,生态主义的思维模式,就是它看待一个疾病的时候,它有哲学上的正反和,就是说它讲战争的时候也讲共生,讲竞争的时候它讲竞和,讲征服的时候它讲敬畏,另外它是一种反思的、怀疑的、批评的姿态,所以这一些都是医学人文的基本的要义。所以在涉及具体问题的时候,我们会涉及这些东西。

    第一件事情就是关于这个SARS的历史回顾,我们很多专家在很多场合都讲了,但是讲的都是一些数字。比方说讲了欧洲的黑死病,使得欧洲人口锐减四分之一。当时欧洲人口是一个亿,锐减四分之一是什么概念,就是两千五百万,甚至有些资料讲更多,三千万。或者讲流感,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死亡人数四千万,它的人数还大于这个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伤亡人数。但是我们作为这个医学史呀,仅仅讲一些数字是不够的,其实某种意义上讲,在历史的长河当中,这个疫病对于人类的生活的影响,对人类文明进程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不仅仅是几个干巴巴的数字所能描述的。所以比如说罗马帝国的衰亡,有很重要的因素就是两次很重要的瘟疫。一次是公元165年到180年的这一个大瘟疫。另一个就是公元211年到公元266年的大瘟疫。这两次大瘟疫使得整个全盛的罗马帝国人口锐减三分之一。所以罗马帝国后来再也起不来了,导致了它的衰亡。另外就是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美洲大陆当时土著人,当时估计有五千万到一个亿。但是现在,它现在人口为什么那么少,它90%的人口死于由于这些殖民者带去的各种各样的传染病,因为它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当中,它没有接触过这种传染病。夭亡了90%的人哪!这是影响人类进程的。

    有一些图可以体现当时的情形,就是在鼠疫,即黑死病在欧洲流行的时候,出现这些什么情况呢?就是抬尸体的人都不够,动员什么呢,动员把监牢里面的罪犯全部拉出来抬尸体。刚开始是用棺材,后来没有棺材就挖洞,一个洞里面埋几十个。后来挖洞也不够了,挖沟就用于那种情况来处理尸体。后来挖沟都不能挖,就扔到废弃的河滩里面。结果就用犯人把它推进去,最后这个瘟疫结束以后,发现这些犯人都已经受到了制裁,就是他们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这是一种情况。另外,当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当时也跟我们现在很多相象,它也是谣传跟哪个动物有关系,像伦敦街头就有人在那检疫,就跟我们老太太戴着袖标在检疫一样的。有人在那打狗,说这个东西跟狗有关系,其实它跟老鼠有关系是吧。有人在打狗,有人在那测血象,测血的颜色和粘稠度。它当时没有(现代)血象的概念,测血液粘稠度。还有就是说也有很多谣传,说这个病跟隔壁张三有关系,跟隔壁李四有关系,然后宗教团体或者什么组织就把张三、李四就捆起来,架上火把他烧死。事实上一场恐慌来了以后,各种的社会文化心理现象都会产生。而不仅仅是一个干巴巴的数字。

    中国人情况怎么样呢?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讲,在中国历朝历代,它的瘟疫的情况也是非常严重的。我这里不能够完全地来回顾,只能简单地讲一下,中国历史上的疫情是非常多,比如说汉代末年的,从汉桓帝到汉献帝中间经过一个汉灵帝,总共前后七十三年当中发生了十次大的瘟疫。当时由于我们也没有这一个像欧洲这种统计,它当时有一个文学家是这样写的。“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嚎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举族而丧”。就是说家家户户都在死人,要么就是满门的死掉,要么就是一族人死掉。当时那个医学家张仲景,在他的《伤寒论》序言里面就讲十去其七、八,就是十个人当中死七、八个,实际上这种瘟疫在中国历史上也是非常严重的。

    到了民国年间有了统计制度,就可以用数字来说明。就是1932年的霍乱流行,当时我们受感染的城市是三百零六个,患病人数是十万零六百六十六人,死亡人数是三万一千九百七十四人。像鼠疫1920年、1921年在东北东三省流行的,当时东北的人口是比较稀少的,当时死亡人数是九千三百人。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就是这个瘟疫是全人类的。我今天带来一本书就是《二十世纪史》里面就谈,其实这个全球化是多方面的,全球化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大势,我们当然从积极方面来理解全球化是经济的全球化,政治的全球化,是民主的全球化。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瘟疫问题也在搞全球化。实际上就是说一场瘟疫的流行跟战争,跟各种各样的因素都是很相关,它实际上也是爆发全球影响,这是第一个要讲的。

    第二个问题我要讲的,我特别要提出来,对于这场瘟疫的思考不能仅仅是关注于那种古代的案例。我觉得对待这种传染病,其实我们人类在近二十年有非常好的社会动员机制,非常成熟的这样一个隔离预防反应机制。这点我就觉得应该说我们讲医学史有时候还要聚焦于当代史。比方说我再举一个案例就是1996年在南非曾经爆发过一次埃博拉病毒感染的一个事件。这个事件它的起因是一个加蓬医生,他那个地方有艾博拉病毒的感染,艾博拉病毒大家知道是一个出血热症状,得了以后就是七窍出血,在短期内就会死亡。它比SARS更可怕。它是在非洲丛林里面一种变异的病毒引起的。当时在那种情况下,这个加蓬医生就到了南非的这个经济首都约翰内斯堡来治疗,治疗的第三天,由于在处理它这个血液分泌物的时候,有一个护士就来给他收拾这些残留的这些东西,结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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