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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交丝龙凤结+番外-第5部分

小说: 交丝龙凤结+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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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眼前的这条窄道就是蜀难涧了。按图上所似这条小涧是通向那的必经之路。道路奇狭只能容双骑并行。旁边林立的直插入云的陡崖连羚羊都难以攀上,故得名羚羊涧。真是天险所在呢!
忽地一只飞鸟自道旁的林中掠起,尖锐的鸟鸣声中,扑腾的翅膀摩擦着秋日里半凋的叶片,惊起好一阵飞尘。
宁悠远心下猛地打了冷战:不太对劲!忙转身去看身旁的人。一丝冷笑浮上卫重天的嘴角:哼!果然如此!双手一挥,大军就在涧口处停住。挽弓,搭箭!沉甸甸的一根透甲锥,乌黑的箭头处包了块浸满火油的棉布。“呼!”的一声,冷洌的箭光带着团熊熊的火焰,划亮了黑沉沉的夜空。光亮中,山崖上影影绰绰的人影无所遁行。
有埋伏!火箭落地,秋冬的芥草本已凋谢,被浸油的火箭一触,呼的一声整个山崖被照得通明。是他——桀霍,年近四十的南族首领。长年的山地生活使他的脸看来更加沧桑,如刀刻般冷硬的脸上,一片恨意。他手一挥。忽地,轰然一声巨响,身前的胜朝的兵士倒了一片,从天而降的飞石,击中的残破的身体,飞溅出一溜的血光。是火药!随即是身侧,身后的兵士,才反应过来的将士,纷纷挽弓搭箭。长长的沉重的透甲锥,如飞蝗般威力惊人的射向山崖上的人影。惨叫声中,脚边已经积满了叛军的尸体。宁悠远一抹脸上溅到的几点血迹,一搭手,又是一支白羽箭上弦:射人射马,擒贼擒王!
“哈哈,姓卫的,你中计了……”对面的人疯狂的笑声中,宁悠远的动作一僵。
“不错,的确有点不对,对方的人数?……”卫重天挥剑挡开从崖上滚落的飞石,在又一名敌人毙命的哀嚎中皱起了眉头。
忽地,二人心念几乎同时一动:调虎离山!
“不错!回去看看你们的粮草吧。这会八成都烧成灰烬啦……哈哈……”肆虐刻毒的语声中,一抹狞笑浮上了桀霍的嘴角。
“可恶!”卫重天目中寒光暴起:“中计了!”
“不好!”宁悠远心中一惊,自方才,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桀霍。忽见一道寒光带着凌厉劲风自那桀霍的身旁直射向卫重天,后者却仍是一付恍然未觉的神色。情急之下,只好抬手一掌击向卫重天身下坐骑,马儿受惊猛地向后跃出数步。电光火石间,那道寒光直向自己身上飞来,避无可避只好暗运内劲,硬生生把身体向后缩了半寸。胸口一正锐痛,突如起来的力道撞得整个身体,向后仰去。
卫重天压住惊马,回过神来,正看到这一幕:宁悠远的身子自马上斜斜地飞了出去,右胸口上直直地插着一支黑羽箭,半边银白的铠甲都被染红了。忙一抬手,操住宁悠远即将落地的身体,横放在自己的马鞍前。低头一看,见宁悠远左手按在右胸创口上,一张脸雪白,满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一双眼睛仍自盯着箭射出的方向。
看到了,紧挨着桀霍的青年,与截桀霍极其相似的硬朗五官上,一双略带惊愕的眸子,一张漆黑的硬弩弓犹自握在手上。这就是宁悠远昏倒前看到的最后景象。感觉到手中人的身子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卫重天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伸手探他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抬头狠狠地盯上崖上的人,如利刃般的目光让截霍心中一寒。
“哈哈,今日就先玩到这吧,姓卫的快回去看看你的营帐吧……”得意的笑声中。山崖上的人影渐渐稀薄。
看着又一次在自己眼前逃逸的叛军,再低头看看怀里,双目紧闭的人。卫重天面目阴沉:“收兵,回营!”单手紧了紧身前的人,打马率先奔去。怀中人苍白的脸色和渐渐降低的体温都使他不安。
情况比想象的要好,一进营区,留守的卫严就把大致情况说了。提到粮草被毁,偷袭的叛军几乎被守营的军士全数歼灭时,卫严年轻汗湿的脸上通红,又是痛恨又是快意。
“快!去找军医来!”卫重天丢下一句话,就快步走进了军帐。把仍在激动地说个不停的卫严扔在了帐外。
轻轻地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卫重天才意识到自己双手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了。略定了定神,取出腰间匕首慢慢割开已经变成红色的铠甲。“流了这么多血!”看着里面的白色长袍半边都被浸透了,卫重天皱眉。手下越发小心不碰着仍插在胸间的箭头。轻轻擦去血迹,白玉般的胸膛,鲜血犹自从伤口中渗出,黑色的在烛火下闪着寒光的箭头深入肺腑,红、白、黑的颜色,美得像一幅狰狞着的残酷的画。卫重天有那么一瞬失了神。
“恩!”昏迷中的人,一声低吟,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卫重天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不行,得拔出来!心念动间,卫重天半坐在床沿上,托起床上人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扶住宁悠远的肩,一手轻轻捏了箭柄。心里担忧得看向怀中的人:却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他何时醒的?手下微微一颤,就见宁悠远痛得皱紧了纤长的眉。当下柔声道:“忍一忍,得拔出来才行!”见怀中人微点了下头,就轻轻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卫重天深深吸了口起,咬了咬牙,手腕微沉,手下用力。“噗!”的一声一股鲜血随着箭头一齐喷出,抬手将断箭掷在地上,一边伸手疾点伤口周围几处||||穴道,止住流血,方松了口气。却觉得怀中人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即软倒在自己怀里没了声息。卫重天心下大骇,忙低头查看,却见宁悠远一张脸白得全无半点血色,满头的冷汗汗湿了鬓角,长睫无生气地垂着,嘴角一丝鲜血触目惊心。卫重天只觉得心头如遭重锤,从未觉得如此慌乱心痛过,想探他鼻息却又不敢,想叫人却喉头哽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正慌急间。
“殿下,太医来了!”卫严一掀帘子,身后跟了割花白胡子的老者。一进来就忙着要跪下行李。
“免了!”卫重天一声大吼双目都红了,“快,快给他瞧瞧!”说话间竟是语声嘶哑声音发颤,说到“瞧瞧”的时候卫重天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唇齿交错的战栗声……

 


13

 


太医见卫重天急的那样,也不多礼了,忙站起身来去探宁悠远的手腕。“殿下放心!宁公子只是剧痛之下昏迷。请殿下把病人放平,好让老臣诊治……”
卫重天这才觉得松了口气,惊觉宁悠远的身子被自己抱在怀里。心中暗叹:自己几时这么失常过!轻轻把怀中人移到榻上躺好,这才抬眼打量忙着诊脉的太医。那太医约五旬的年纪,面目清癯,正是宫里医术最好的胡龄胡太医。卫重天觉得心下稍微安定了些,闪过一旁安静地站着。
外边已经送来了热水绷带,片刻的工夫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伤口已经处理妥当。胡龄又细细地诊了脉,先是左手又换右手,如此几次后,脸上神色凝重,站起身来对卫重天一拱手道:“殿下!借一步说话!”
卫重听得心头又是一紧,惊道:“怎么?”
“这一箭极是凶险,只要再深入半寸,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见卫重天脸上变色,胡龄忙续道:“殿下放心,此刻性命已无碍……只是患者受此重创……日后再想行军打仗怕是难了……”
“真有这么严重,可有什么法子……”卫重天沉声问道。
“这还是好的,一身武功废了不说,调理不当的话留下病根……日后怕比常人还要体弱些……”
瞄了一眼床上人苍白的面容,卫重天叹气:那么一个骄恋娜恕?BR》“需得好生调理,切不可劳神动气……”说着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瓷的小瓶。“这些药有固本培元,补气养血的功效,请殿下给病人服了……老臣这就煎伤药来……”卫重天面色阴沉,伸手接过药瓶:“好了,你下去吧!”胡龄一拱手转身离去。
卫重天看了床上的半晌,才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卫严道:“你去查点粮草,清理营房……再准备一匹快马送急件回京……还有吩咐人打盆热水再取干净衣物来……”停了会,见卫重天不再有别的吩咐,又偷眼瞄了瞄床上昏迷的宁悠远,卫严欲言又止,终于出帐去了。
中军的大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听着床上人微弱的呼吸,卫重天觉得不安,轻轻坐在床沿,一手抚上宁悠远的面颊,触手微凉的体温和手中人的苍白都让卫重天觉得心痛!心痛!是这两个字吗?卫重天皱眉。刚才的心悸的感觉仍让他觉得惊心: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这样莫名的感觉。
二十余年的宫廷生活,皇宫——全天下最污秽最凶险的地方:尔谀我诈十步一杀!自以为早就练就了眼中没戏,心里有戏的处变不惊心,却为何今天自己这么样的失常与慌乱呢?慌乱!该死的慌乱!宫中最大的忌讳!可一想到这人刚才很可能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永远醒不过来,就觉得自己一颗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颤动!武功没了就没了吧,人在就好,以后就由我来护着你!卫重天叹气。
轻轻移动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床上人失血的面颊,这么的苍白啊!连着平日润泽的唇都失去了颜色,优美的手指划上了紧抿着的薄薄的嘴唇……卫重天心下微动。
“殿下!药煎好了……还有热水、衣服……啊!”莽撞闯入的人,无意中撞上这暧昧的一幕。“放下,出去!”看卫重天脸色不善,忙匆匆退了出去。
胸口的伤处已经由胡太医包扎好了,厚厚的雪白的绷带一层层缠绕在肌理匀称的象牙色的胸膛上,卫重天拧了块拭巾轻轻擦去美丽肌肤上残留的冷汗与血迹。这么漂亮的皮肤,日后怕是要留疤了。卫重天心中一叹,手指轻轻抚摩着绷带下的伤口。不对!战场上那令人后怕的一幕闪电般掠过脑海:宁悠远推开了他,然后中箭倒下!心中猛地一动:他是为了救自己而伤的吗?卫重天眼睛直直地盯着仍在昏迷的人: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他不知道这样他很可能会送命吗?为什么?明亮的眼睛变得深邃,疑惑的心痛的目光似乎要透过染血的胸膛,直看入床上的心一般。
胸肋间一片剧痛,痛得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记得好象是中了箭。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拿在手里的那张硬弩和那一脸略带惊愕的表情……可怎么会这么痛,痛得不能呼吸……呜……情不自禁地发出喉咙最深处的呻吟,宁悠远慢慢睁开眼睛。

 


14

 


恍惚间只觉得有人在身耳边轻声道:“醒了?伤口痛的厉害吗?”宁悠远嘴里无意识地低喃一声,感觉身体被轻轻地扶坐起来,“喝过药再睡!”浓重的药香刺激着呼吸,嘴唇触上了容器的边缘,下意识地张口,温热的苦涩的液体缓缓流入口中,顺着喉管滑下,久违的暖意混杂着伤口的剧痛在胸间升起。宁悠远半清醒的神志一下子清楚起来,眼前渐渐开阔,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正倚在卫重天的怀里,对方一手扶在自己腰间,一手正托着药碗,目光柔和正注视着自己。
好暧昧的姿势!宁悠远立刻就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根手指都觉得困难。平白又出了身冷汗,只得放弃挣扎静静地靠在卫重天身上喘气。
“别动!你伤的很重……”一只温暖的手轻轻为擦去自己头上的冷汗,宁悠远闭着眼睛慢慢平复胸中紊乱的气息。
看着怀里的人,闭着双目咬牙忍痛的模样,卫重天手下越发温柔地轻抚他背心帮他顺气。忽见宁悠远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睁开双眼,乌黑的眸子里满是询问。知他心中所虑,卫重天赶忙说道:“你放心……他们撤走了,连主力都在偷袭之时被全数歼灭了……我已派人快马回京,余下的粮草足够等到援军来了……”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还把剩下的大半碗药送上了宁悠远的唇边。看他皱着眉头,终于慢慢喝完。卫重天心中好笑:这人怎么孩子似的,这么怕苦?再扶他躺下,拉过丝被给他盖上。
宁悠远伤得极重,失血又多。服了这有安神作用的汤药,胸口的伤处似乎痛得好些了,又放心战况比想象的要好。当下放松身体,昏昏沉沉便欲睡去。迷糊间,似听到卫重天低低的语声:“为什么?为什么要代我受那一箭?……”嘴里不知随便应了他一句什么就一头扎进黑暗中了。
“我也不知……”声音虽轻,但在卫重天听来却是明晰无比,我也不知!我也不知……心里不知轻声念叨了多少遍,卫重天忽地全身一震,脸上神色古怪,又是欣喜又是惊异,发亮的眼睛更是目不转睛地瞧着床上的人。也不知看了多久,才长长叹口气,目光也变得迷蒙起来……
“来人!”
“是!”
“你们留意好生照应着,有事马上来报……”卫重天对来人低声吩咐,转过身来看着床上昏睡的人秀气的眉轻轻皱起,似在睡梦中也觉得痛楚。卫重天心中满是怜惜,又凝视了半晌……伸手为宁悠远细细掖了掖被角这才缓步出了营帐。
遭袭后的军营处处一片凌乱,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卫重天神色一整:还好,将士们的士气还好!虽然付出了些代价但对方主力已除,余下的散兵游勇已成不了气候……桀霍!你就等着受这一箭之仇吧!卫重天目光一下子收紧。
“殿下!殿下……”抬眼处正是卫严行色匆匆向他走来。

 


15

 


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处理很多事情。朝廷来的急报已经收到,由振远将军萧振,萧子谦亲自押运粮草来援。桀霍的散兵也被剿得七零八落。卫重天亲自领兵,桀霍中箭落马。战事已经明朗化,南族必败无疑了。宁悠远的伤势也已经好些了。中箭的当晚就发了一夜的高烧,胡龄说是伤口发炎情况极是凶险,害卫重天提心吊胆的一整晚,次日烧退了,胡龄才松了口气:当时看四殿下的神情脸色,怕是宁悠远若有个什么闪失,自己一把老骨头也得要跟着陪葬。卫重天悬着的心好容易才放下,第二日便将桀霍射下了马。
这一日,卫重天正坐在军帐中看地形图。外面的人轻手轻脚地送汤药近来,卫重天一摆手让那人退下。宁悠远伤势严重,胡龄关照最好不要移动,自受伤那日起便住在卫重天的中军帐内,像这等喂药穿衣的琐事也都是由卫重天亲力亲为的。宁悠远婉言谢绝了几次,无奈对方就是不理,也只好随他了。
卫重天接过药,一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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