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爱今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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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什么？我是菲利浦。因扎吉，matrix最厉害的杀手，JOB的心腹之患，”按住留在自己颈子上的手，pippo继续，“也是弗朗西斯科。托蒂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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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罗马
因扎吉失踪很多天了。
一开始，桑德罗并没有将消息告诉离开matrix的托蒂，一旦他知道了，必是顽固的若无其事，私下里又大发雷霆。
直到第十天早上
托蒂回到罗马，并没有去matrix，而是直奔医院，进去之前特意扣上墨镜来掩饰眼中的悸动。
匆匆上楼，迫不及待的开门……
病房里，只有内斯塔坐在窗前，沉默无言。床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齐整的布单。
“人呢？！”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托蒂大声问着。
回答他的只有桑德罗悲伤的眼睛，房间里安静的可怕。
“你怎么了？！”说着，托蒂走到内斯塔面前，双手撑住椅子扶手，欺近他的脸，“菲利浦人呢？！告诉我！”
桑德罗依然不急着回答，他抬手摘下托蒂的墨镜，苦笑着看到那双兰色瞳孔中的恐惧，望了许久，才淡淡的道，“死了。”
“呵呵，”托蒂展开恍惚的冷笑，“你在说什么？我问你菲利浦。因扎吉的下落，就是不久前躺在这张床上的人。”握住对方拿着自己墨镜的手，继续，“听清楚，是菲利浦。因扎吉。”
“我知道，”桑德罗的口气似乎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的伤口恶化，在你离开的第五天死在这张床上。”他握住托蒂的胳膊，指向身后的床。
“死了？”他满脸的疑惑，笑的不知所措。
“恩。”轻柔而坚定的回答，并不躲避对方探索的眼。
……
“哦。”怔愣了半晌，托蒂应了一声，抬起撑在椅子上的身体，双手插在裤兜里，不断应着，“我知道，知道……”
然后，抬步来到窗边，背对桑德罗，极力制止自己背部的颤抖，用抖动的手想点一支烟，却怎么也对不上火苗。此时，桑德罗掏处火机打着并递到托蒂面前，他于是贪婪的将烟放在上面，拼命的吸了几口。
直到被过浓的烟气呛到咳嗽，咽出眼泪，才发现桑德罗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好……” 弗朗西斯科擦自己眼角的泪，“改日带我去他墓上看看…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也真是的，”说着，推了对方一把，“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毕竟菲利浦是跟了我多年的人。好歹，好歹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不过…算了…先走了…今天的烟好呛呢…”几乎是自言自语的，他踉跄出门，带走一串白色的雾气……
过程中，内斯塔始终没有言语，只看着托蒂悲哀的掩饰。
当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内斯塔才又拿出口袋中的一叠资料，那是几日来，关于pippo去向的探报，虽然并不准确，但还是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他又点了火机，看着厚厚的纸张变成灰烬……
菲利浦，离开吧，倘若你爱的那么辛苦，就不要回来。我宁愿以为你死去了，也会让别人这么认为。既然不能将你捧在手心好好珍惜，那么，就没有资格拥有。我不怕一世的孤独，不怕再见不到你的容颜，只要你快乐，我会永远隐瞒下去，会想着你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幸福的生活。
想到这里，内斯塔开始着手打发参与调查的人以及给pippo治疗的医生，准备将菲利浦死去的“事实”布置的天衣无缝……
此时，窗外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桑德罗向外望去，只见路口处，弗朗西斯科的车撞在大树上，玻璃碎裂……
（未完待续）
当内斯塔赶到出事地点时，托蒂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只是擦伤了脸颊，真要感谢品质优秀的座驾，即使车头撞的稀烂，车体也没有完全变形，很好的保护了驾驶者。
事故的后果并不严重，除了毁了棵树，并没有人员伤亡。他们在做完交通局的询问笔录后，获准离开。
于是，托蒂坐上了内斯塔的车，返回matrix。
一路上，这个人沉默的可怕，目光只落在自己的双脚上，任脸上的血流出，干涸，也不擦一把。全无平日里的意气风发，高谈阔论。
“怎么了？只不过是一辆车，再买新的就是了。反正你早有计划，”桑德罗嘲讽的语气，“喜新厌旧不是你的本性吗？”“如果我出车祸死了，是不是更干净一点？”过了许久，托蒂才沙哑的蹦出一句话。
“弗朗西斯科…你从不懂得珍惜，游戏在每个人身边，”他看了他一眼，继续，“其实，不必伤心的，没有人会相信你会为一个人的死去而失控到握不住方向盘。”
“还是逃不过桑德罗的眼睛，”托蒂自嘲的笑，“这十天，没有菲利浦在身边，我并不害怕的，因为只要回来，便是招之既来的温暖。不是此刻冷冷没有依靠的感觉，每次受伤每次离开他都会化险为夷，这次，却再不可能了……我活该的…根本不知道珍惜。”
“弗朗西斯科…你爱过菲利浦吗？”
“我不懂得爱，更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是爱……”说着，他将脸深深埋进双掌中。
“我来告诉你，爱一个人，会时刻想见到他，看他的一颦一笑；他不在身边，自己便心焦难安；你会关心他的冷暖，他的心情，他的一切；在他永不回来时，自己痛不欲生。”
“桑德罗，我只爱我自己，没资格爱菲利浦。因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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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你掳来了matrix最棒的杀手？”伊丽萨双臂绕着爱人的脖子，亲昵的问。
“恩，”克里斯答的若无其事，“他受伤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等他伤完全好了，再做打算，说不定可以说服他成为JOB的人。”
“那很好，我相信爸爸也乐见这样的场面呢。”说着，香吻便递了上来。
“伊丽萨，”克里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
当看着满脸疑惑和不满的未婚妻开车消失在街角，克里斯才拉上窗帘，直奔楼上。
推门的声音弄醒了熟睡的pippo。
看着床上依然睡眼朦胧的人，克里斯有难言的复杂情绪，自从墓地回来，就笃定他是那个夜晚出现在街头的神秘男子……即使他不承认，也没有矢口否认，总是闭口不谈。那么，如同他口中对弗朗西斯科的情真意切，以及那晚的薄弱美丽，什么才是真正的面貌呢？
“我本以为你必是因为意外坏了相貌才蒙住脸的，”克里斯坐在床边，没头没尾的感叹着，“知道吗？即使不见容颜，那晚，你也美丽如水，几乎溺毙了我……pippo……”
“你该执着于自己对西蒙的感情的，不要轻易忘记，更不可以爱上别人。为了他封闭自己的心是必要的偿还。”菲利浦回上无邪的笑容，他无法在那么明显的事实下否认真相，却不能言明。
“克里斯蒂安。”安静了会，pippo叫他的名字。
“恩？”
“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完全恢复了，要求你同我一起办件事情，好不好？”
“什么呢？”这是pippo第一次平静自然的和他说话，自然欣喜。
“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是有关我和你的父母的事情。”他顿了下，继续，“不过，在我住在你家里的这段时间，不可以表现出你‘博爱’的性子，不可以对不起西蒙。”
“好。”
菲利浦，我想自己永远无法对着你的眼睛说拒绝了……谁能告诉我，是不是爱他好久了？从幼时的胡乱打闹开始，从那个夜晚的一弯月光开始，从一次次的相聚别离开始……
“已经三天了，弗朗西斯科，你到底想怎么样？！matrix的事已经堆了那么多！你都不闻不问！”内斯塔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问。
自打从医院回来，托蒂便一头扎进菲利浦的卧室，疯狂的整理他的东西，然后，抱着枕头靠在床头一动不动，整整呆坐了三天。那个平日神情俊朗的人不见了，只剩下落魄萧索。
“亚里，”沉吟了许久，他才开口，“从前菲利浦活着的时候，我会掩饰，会故意不屑一顾，那是表现给他和身边的人看的。”他笑了笑，继续，“自小骄傲惯了的我，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被谁征服。更不愿意面对爱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你知道，对于一个组织的首领来说，那是相当没面子的事……可是，他不在了，任何的表演都没有意义，让我好好放纵一下…”
“你再也不怕？”
“怕什么呢？即使天下人都知道我爱着菲利浦。因扎吉，他也不会回来，也不会知道我爱他，”说着，托蒂搂紧了怀中的枕头，“你走吧，我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耽误处理matrix的事。”
从内斯塔进来到出去，托蒂始终不曾看对方一眼，目光始终停留在床上。
菲利浦。因扎吉，你够残忍！自己走的清闲，留下永远不能相见的遗憾。你离开了，留下独有的香气在枕被之间，有供我回味的温暖，有闻到心碎的柔软……菲利浦。因扎吉，如果可以，我要挖开你的坟墓，责备你不声不响的消失，紧紧抱你在怀里，说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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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
维埃里在JOB办完事后，在赶回住所的路上。
他心情不错，因扎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开始自由活动，并做恢复性的训练。
多日的相处，双方熟识起来，相处更加容易，没了之前那样的争吵。除了刻意回避有关西蒙的话题，一切都很融洽。
走进家门时，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让维埃里颇感意外。
顺着味道一路寻去，是pippo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维埃里登时便愣在原地，从不知道，他会有如此闲情惬意做出那么多的美味。
对于每日身处险境的杀手来说，厨房就是可有可无的地方，功能只限于热水和煮咖啡，其他的吃食，他都会到外面解决，只有伊丽萨来的时候，厨房才有热闹的场面。
“你回来了，”菲利浦听见了响动，回头笑了下，“已经做好了，来吃吧。你不是说过伊丽萨生气罢工了吗，就剩我这个闲人做饭了。”
维埃里就在菲利浦一反常态的热情中，错愕的坐在餐桌前，看着对方的脸，问，“pippo想求我办事？”他是高超的杀手，不会轻易对别人亲昵，一定有原因的。
“克里斯……”坐在另一侧的因扎吉并不躲闪，“你聪明的很。”
“说吧，什么事情？”
“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因扎吉掏出几张照片，放在维埃里面前。
“James！你从哪里弄来的？！”
“今天上午，我去了JOB的总部拍下来的。”回答的随意，似乎是轻而易举。
“你不要命了吗？！”维埃里惊恐的跃起来，跨到菲利浦身边，一把将他掳了起来，“即使是组织内的人没有许可也不可能轻易进去，你不怕没命吗？”他必须近些看他，确定他是完好的。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他笑的毫不在意，“往后每多活一天，便要感谢上帝的眷顾吧。只是，我希望有命把这件事办完。”
“别随便开玩笑！”维埃里一脸严肃，脑中不断翻覆着倘若pippo被抓的后果。
“他是我找了多年的人，”因扎吉并不理会对方的怒气，继续着，“不过还要你帮忙证实是不是他。”
“我？”此时，维埃里开始暗暗赞叹对方的厉害，在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时竟然轻易潜入JOB总部，拍下了James的照片，那么，假如他有意杀了对方，似乎也并不困难。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有一盘录象带，是关于你幼年生日的。”
“是，可惜只拍到我10岁，自从父母失踪后，便不曾再有人帮我过生日，更不会有party的录象。”说到这里，维埃里神情暗淡起来。
“拿出来，我希望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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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维埃里从地下室的箱子里找出了录象带。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阳关般灿烂的童年，充满笑声，充满甜蜜的回忆……只有一岁的bobo样子愣愣的，稀疏的绒发，大大的眼睛，流着口水的小嘴；两岁的宝宝会抱着皮球满地跑了，可是相貌还是不变的“呆”……
“你，你笑什么？！”维埃里忽然语塞，结巴的问着身边笑的不能自己的人。
“我才知道，男大不会‘十八变’的，谁说宝宝长大就会变漂亮？！”pippo依然笑着，发表自己的看片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