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爱莫能助+番外 作者:米筝(晋江2012-06-15vip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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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想到……”桂的面色越发凝重地望着小甲怀里的小孩子，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朝孩子伸手道，“高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去死啊你这个大脑缺氧的笨蛋！银时抬手把他PIA到一旁的门框上，再望一眼孩子，看向了小甲：“这怎么回事？”
　　
　　“……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了，还是等大姐醒来之后再跟你们说吧。”小甲从之前到现在，一直对他俩的问题含含糊糊，似乎有难言之隐，仿若想要刻意逃避泄露什么秘密——又好像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隐瞒什么和坦白什么。没有神风的授意，他并不清楚自己能将一切真相阐述到什么程度。
　　
　　“喂有求于人就要有个该有的样子。”坂田银时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别以为在外面犯了校规就不会被人告到老师那——”
　　
　　“老师？！”
　　
　　桂的声音打断了银时的声音，令银时在一瞬间诧异的是桂那鲜见的慌张、疑惑，甚至是质疑和颤抖的声音，记忆里桂这家伙似乎很少有这种时候。他瞥一脸惊讶得似乎不可置信的桂一眼，挠着头打着呵欠回头去看令这个家伙被吓到的——
　　
　　坂田银时的手在一瞬间僵在了空气里，一直以来半耷拉着的无精打采状的死鱼眼在一瞬之间变得锐利而又有着脆弱的东西。
　　
　　从屋里走出来的男人穿着素色的长衣，浅茶色的长发过肩，刘海几乎完全遮住了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无法消散的气息，坂田银时搭在洞爷湖上的另一只手兀的握紧了木刀柄。
　　
　　“他不是你们的老师。”说话的是从吉田松阳身后走出来的小乙，他望着神色震惊的二人，淡淡地开口解释道，“或许该说，现在还不是。”说罢又转向小甲，“她说出来了？”
　　
　　“不，大姐那边的计划可能出了纰漏——”小甲的话还未说完，他已经被人一把死死揪住了胸前的衣襟，怀里的小孩子被吓得大叫起来，一旁的女孩子忙把小孩接了过去哄着。而小甲一抬眼，便看到了坂田银时近在眼前的脸——似乎听人说过，这个男人当年被称作是‘白夜叉’。其实当初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觉得这个称号真是不可思议，这个家伙明明看起来浑身都蔓延着‘我是废柴啊废柴啊废柴’的气息，交不起房租，且不讲卫生毫无形象。虽然在吉原的时候，看他和凤仙的打斗似乎确实还有两把刷子，不过——
　　
　　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才能无愧于‘白夜叉’之名吧……不，或者该说是‘食尸鬼’？
　　
　　猩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尖锐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会克制不住地将面前的人毫不犹豫地撕碎一般。大姐或许说得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被触碰的逆鳞，一旦被撕下那片逆鳞，流出的便不仅仅是血，而是旁人无法控制的疯狂。
　　
　　——除了桂的冷静之外，吉田松阳的其他三个学生，一旦被触动到‘老师’这片逆鳞，就都会陷入疯狂的状态，即便是疯狂的方向不同……不，或者说，连桂也不能免外，只是各自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这是怎么回事？”桂代替银时问出了这句话，顿了顿，补充道，“小乙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而已。”比起小甲对桂的崇拜，小乙更加客观而疏离平淡地对待着桂和银时二人，此时不咸不淡地回答道，“这个复制品是失败的产物，虽然和你们的老师在外貌上很像，却无法拥有自己的思想，并不能算是活人。大姐那边的计划如果是失败了，那么这个失败品暂时就只能报废了——你们想知道她到底是要做什么的吧？到这一步了，也无所谓瞒着了。”
　　
　　“如你们所看到的，她想要复活你们的老师。”
　　
　　这是一个近乎天方夜谭的荒谬可笑的想法，可是对于神风——或许该说是杉山希——来说，却是自己必须要去相信，也必须要做的事情。高杉对她一点没有看错。
　　
　　她是个早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疯狂掉了的疯子。无论是和春雨还是鬼兵队合作，或是别的行动，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这个计划。
　　
　　“只要计划成功了，那些被天人畜生们夺走了生命的我们的亲人，都可以活过来了。”她当时的神情看起来近乎痴迷，十分可怕，“难道不是么？他们都不该死的，所以他们都该再次活过来。难道你们不想么？”
　　
　　小甲曾经想过，也相信过。不过那是他还年幼到不懂事的时候。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已经想通了，这是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而已，他并不想再和她一起疯下去了。死了的人早就死了，再也不能复活了。虽然不甘心，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发不发得上看rp了…悲催…TAT
字数很美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Orz继续睡觉去，困得头疼……睡眠不足的时候思维容易发散……我为毛会想到复制人重生这种事情啊囧｜｜｜




☆、第　64　章

　　当坂田银时冷着一张脸用力推开志村家后院门朝里面大步走去的时候，神风正坐在廊下仰头望着院中的樱花树。她的身体过于单薄，明明比阿妙要年纪大上几岁，穿着后者的浴衣却显得宽大很多，松松垮垮地搭在那里，随风被吹动，原本的棕色长发则没有如往常一般束起，随意地披在了身后。
　　
　　桂从后面追上，急道：“银时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听到声音的神风转头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他们，脸上的笑容十分向往并且惬意：“妙小姐家里的这棵樱花树长得真好。”
　　
　　坂田银时已经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他猩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试图从中看出什么来，却最终也只看到她眼里的疲惫和无奈：“我早知道，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知道的。”
　　
　　“那是什么？”他的声音已经是极度隐忍了，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襟，另一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下一秒就会狠狠地朝她脸上揍过去！这一点令桂十分担心，只好在旁边劝道：“银时你先放手，希子她身上还有伤！”
　　
　　“没关系。”她朝桂笑了笑，又回过眼来迎上银时的目光，“卷毛，你还记得私塾里的樱花树吗？我一直忘不了啊。每年樱花都会被风吹落，飘荡到院子里、廊下和教室里……不光是樱花树，我也没有吹牛，我真的记得私塾里的每一个角落是什么样子的。很不可思议啊，那时候背书我就没有这么聪明，但现在一旦闭上眼睛，老师教的每一篇课文我都能背得出来，发生过的每一件事，老师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他揪住她衣襟的手越发用力，指尖泛白甚至用力到微微颤抖起来：“少说这些废话！你告诉我，那是什么？”
　　
　　“能让你露出这种表情的那个啊……”她抿着嘴笑，眼中向往却又迷茫，望着他的眼睛却仿若是从中看到了更加辽远的虚无空间，甚至找不到着落点，“大概是我的梦吧。”
　　
　　“少用这种废话来敷衍我！”银时的声音恶狠狠的，“你以为你还是中二的年纪么！当心银桑我的拳头狠狠朝你脸上揍过去！”
　　
　　“喂中二只是个代称，才不受年纪限制啊。”她两只手藏在宽大的袖子下面，指尖冰凉，缓缓地抬起来搭在了银时的手臂上，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卷毛，我就快找到方法了，到时候老师一定可以复活——”
　　
　　几乎是可以用耳朵听到的声音。
　　
　　桂愣了愣，看着银时在自己眼前以极快的速度、毫不迟疑的、狠狠地一拳揍到了杉山希的脸上。他之前只是言语劝阻并未上去拉扯开的原因就是他并没有料到银时会真的在这种时候用那么大的力气去揍她——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最难以想象的也是银时去揍希子吧……桂是这么认为的。更何况是在她受了这么严重伤的情况下。
　　
　　他想，这次银时是真的生气了。大概，和自己当初面对那样的高杉时候的心情是相同的。大家明明之前都是从一个方向出发，却不知道何时起已经背道而驰。越是感情真挚深厚，越无法接受这样改变掉了的同伴。
　　
　　“银时——”他话还未说完，就已经看到银时再次上前一步，弯腰揪住被自己打得坐在了地上的杉山希的衣襟，然后再次握拳朝她脸上揍了过去。这下不能再旁观了，桂赶紧上前将银时一把扯住往后用力拽，“银时你冷静点！有话冷静点说！希子身上的伤不能再裂开了！”
　　
　　“能让这个中二好过来的方法只有揍醒她！”银时反过来一把推开劝阻的桂，转身要继续去揍她，“假发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揍！一言不合就能对着长辈吐口水的孩子就是被家长宠惯了导致的！”
　　
　　她被他这样扯着衣襟往上拽，索性像个无赖一样大叫起来：“坂田银时你想打死我么？！你说过会保护我，你说有你在就会有我在，但现在你想亲手打死我么？那你就打啊！打死我啊！打死我了我好去找松阳老师！反正你跟我说过的话没有一句能成真的，也不差这一句了，你这个骗子！”
　　
　　他的拳头挟着风停在了离她的脸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僵持在了空气里。最终扯着她衣襟的手松了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倒在了地上。
　　
　　这句话是在攘夷的时候说的，虽然本意是随口说着让这个被高杉骂哭的家伙能停止干嚎扰民……但既然说出了口的话，身为一个男人就会负责任。然而，自己并没有做得到。虽然不顾当时大多数战友的反对，而孤身折返去救她，却在最后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无法保护松阳私塾、无法保护松阳老师、无法保护一个又一个丧身战场的战友们、无法保护一个自己说过会保护的家伙……什么都保护不了。
　　
　　气氛越发沉寂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她半躺在地上，垂着眼望被再次裂开的伤口浸染红了的手上的绷带以及衣袖，半晌之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畔的血丝：“喂很痛啊你这混蛋。”说着说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话……还真是挺二的，你也没骂错。但是银时，我只是想说，我和你们一样，都有自己想要坚持的和无法忘却的决心。我不想毁灭世界，我也想和你一样，和小太郎一样，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世界，可是那样的人、那样的世界，早就被毁了，我又还能去守护什么？”
　　
　　母亲、父亲、养母、老师、战友……什么都没有办法守护，因为他们都死了。杉山希的世界原本就不广阔，只有这些愿意真心接受她的人就是仅有的全部世界，可是这样的世界也早就被天人毁得灰飞烟灭。剩下的是一个陌生的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那么自己还能做什么？
　　
　　桂皱眉：“希子……”
　　
　　“甚至最后我只剩下你们了，可是你们也分道扬镳，甚至相互之间拿着刀指着，说要砍死对方。你告诉我，我又能怎么办？”她截断了桂的话，清凌凌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银时的眼睛，“我连帮其中一边说话都做不到，因为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根本无法接受我们会走往这么不能相容方向的现实！我甚至连这个都保护不了，我又还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这件事。”
　　
　　桂一怔，似乎已经猜到她要说的话，忙阻止道：“希子，但是那——”
　　
　　“那不是天方夜谭，有可能会成功的！你们不是看到了么？”她的眼中兀的有欣喜而疯狂的光芒，急急地反过来扯住银时的衣服，“你们看到了吧？那是老师——”
　　
　　“你给我闭嘴！”银时再次伸手揪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摇，厉声喝道，“少拿那种怪物来侮辱人了！”
　　
　　“那不是怪物！最多就是失败品而已……”她眼中的光芒十分热切，“但是银时你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我就快成功了，我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老师复活了，晋助也不会再那么痛苦，我们可以继续回到私塾——”
　　
　　“希子你放弃吧，这是不可能会成功的！”这次开口的是桂，他的脸色是难得一见的非常严肃而正经的神情，“希子，虽然我并不赞同银时的方法，但确实这件事是你做错了。”
　　
　　“小太郎！难道你不希望老师复活么？！你难道不想老师？！”
　　
　　“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老师。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赞同你这种近乎无稽之谈的做法！”桂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微薄的怒气，表现得十分强硬，“诚然我们每个人都十分敬爱和思念老师，但这并非是能够让我们容许你走上这种错路的理由！”自相识以来，她甚至不记得之前还有哪次，他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希子，放弃吧。”桂微微呼了口气，“那些东西已经被我们烧掉了，被你用来做试验品的天人以及那些……怪物，也已经被处理掉了。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松阳老师也绝对不会希望你——”
　　
　　“你说什么？！”她兀的尖叫起来，“不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小乙背叛了我？！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马上就要成功了，老师很快就可以活过来——”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是你！”银时狠狠地将她往后推到墙上，再伸手用力抵住她的肩膀，“活过来？别开玩笑了，死了的人就不会再活过来！连这一点都没办法认清楚的家伙没资格和我来谈梦想！无视掉现实的存在，你有什么资格来谈梦想！那是老师？你少在这里侮辱老师了，那只是个怪物而已，没有人会承认那种怪物！”
　　
　　院子里沉默良久，连微风吹在了空气里的声音都能听到。志村姐弟俩早早听到动静，准备出来看出了什么事，走到门口新八却被阿妙拦住了。两人站在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望着这边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