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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我的干爹是济公-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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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词音乐,没有一处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自己从小便一直鄙视的那个天罗第一纨绔,自己的曾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李义!
    自己从来不信世间还有任何女性可以拥有胜过自己的才华,自己从来都是最优秀的,可是李兰的出现,使司马畅的自信,荡然无存,对李兰的才华,自己心服口服,不能不服!可是,如此优秀的李兰,不过是李义的使女,李兰自呈,她的所有才华都来自李义,来自李义的传授、指点!那一刻的司马畅,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也不肯相信!天罗第一纨绔,有什么能力教人?!更何况,还是如此出色的李兰?
    可是,随后的雅文会一役,李义以其绝世才华彻底打动了司马畅的心,她还能不信吗?事实已经在眼前!
    似乎在他的面前,自己所有自傲的东西,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不堪一晒。尤其难堪的是,自己还一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清高面目来对待他的,可是,那一日,在自己最无助的一刻,却被人家救了自己一命。从知道了那个蒙面人就是李义的那一刻开始,司马畅每次见到天罗第一纨绔——李义,心中总会有一种无地自容、难以自处的微妙感觉。
    如果要打个形象一点的比方来说,就好比一个落第秀才在某人面前洋洋得意的吹嘘自己的才华、更贬低对方为废物的时候,却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废物居然就是今科状元郎。偏偏自己说出的话还无法收回,那种尴尬的感觉,委实是无法言喻。
    从在家里边遥远的鄙视,到见面的无视,再到言词之中的轻视、从骨子里的蔑视;哪知道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原来真正需要的乃是仰视!
    就在这等复杂之极的心态之中,司马畅的心中,早已无可避免的被刻上了李义的影子,当初离开天罗,那是一种如何肝肠寸断的感觉。
    正因为心中有这一份朦朦胧胧的牵挂,这一份如诗如梦、如痴如醉的微妙情怀,才给了司马畅无尽的遐想,那个人,本来就应该是自己指腹为婚的丈夫啊!每当想起这一点,司马畅心中总是酸涩的要命,无尽的哀愁与怅惘,便会将她包围。当然,也就是这些复杂的思想,给了她知道自己的家族决定之后,独自一个人逃离自小长大的家园的无尽勇气。
    一向以来,司马畅知道自己是司马家的宝贝,而自己也为家族做出极大的贡献,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也一向以这点而自傲;因为,就在多年前,自己的爷爷司马昭发现了李义是一个难以挽救的纨绔之后,甚至不顾自己与李家家主几十年的结拜兄弟之情,断然解除了婚事。这让司马畅感觉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在爷爷眼中,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在这个前提下都是不足而论。
    司马畅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为了家族牺牲。或者准确的说,家族要牺牲自己,需要用自己去换取某样东西;但是,当她在凉亭下,亲耳听到两个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做出的用自己的婚姻换取公孙世家与大赵王朝的联盟的决定的那一颗,司马畅去找父母哭诉,她执拗的认为,自己的父母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结果呢,母亲告诉她,她嫁过去,绝不会有任何委屈,父亲更明白的告诉她,家族需要你这么做,你应该感到能为家族出力而高兴!
    她绝望了!她突然感觉到,在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极度熟悉的家里,竟然是如此的孑然无助!
    难道我只是一件工具?从前是为家族赚钱的工具,现在是帮助家族联盟的工具?!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应该这样被断送了吗?
    我的价值何在?!
    若是自己没有见过李义,没有领略到他那在一副纨绔外表之下的惊采绝艳的超凡本领,或许,对家族的安排还没有这般抵触;但是,在见过那样拥有绝世才华,傲视当代的一位奇男子之后,一向自视甚高的司马畅又怎么甘心委身于一个庸庸碌碌的人物?
    在那个人生最为昏暗的时刻,那个不眠之夜,极度的彷徨之下,她摸到了手腕上的手镯,这是李家的传家之宝,也是当日李老夫人送给自己的信物,这是李家媳妇才能拥有的东西!这手镯,适时的送来了一份清凉,她的心境瞬间清明,而李义的面容却在这一刻,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起来。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只有他能够保护自己吧?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抱着无尽地绝望与最后一线地希望,司马畅连夜离开了自己地家园,一路上化装潜行,前往天罗而来。但,她还没有到天罗城地时候,便听说了李义被北戴太子戴权请出天下牌主追杀地消息!这让小姑娘地心里一下子又全然没有了主意。
    李义不在天罗,自己去了有什么用?依照李老夫人一家与自己爷爷地交情,恐怕自己前脚到了李家,后脚便会被送了回去。再说,自己可以说什么呢,难道要自己说,自己喜欢李义,要嫁给李义吗?就算双方没有解除婚约,自己这样做也是与理不和地啊!
    整个李家,或者也只有李义一个人没有把自己的爷爷放在眼里而已。又或许,整个天下,还没有人在那位李义公子的眼里!也只有他,才会无视于漫天地风云,我行我素,独断独行。
   

第395章 :夫复何求
    司马畅又耐心地等待了几天,终于通过种种手段,冒着暴露身份地危险,从司马家地暗探手中得知了李义可能正在往振东城行进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李义为什么要去那个极度危险地地方,但司马畅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振东城!
    司马畅进城地时间,只比李义早了不到两个时辰地时间而已。天有不测风云,司马畅哪里知道,就在自己到达地当天,振东城突然翻天覆地一般地发生了那么多地事情。导致了东方家犹如是输红了眼地赌徒一般,全城禁严搜查,挥刀杀人更是家常便饭;司马畅被人从客栈之中发现,一路逃到这里,终于被擒,更险些受辱。
    就在她至为绝望,自觉生无可恋的时候,却意外的被人救了,而且救自己的居然就是自己不惜辗转万里前来寻找的他!
    他无恙,又是他救了最无助的自己!他又救了自己……
    突然之间由大悲到大喜,从极度绝望到绝对放心,司马畅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终于昏了过去!但,纵然是昏迷,却也感觉到了安心,感觉到了幸福,因为,司马畅记得很清楚,最后,是在他的怀里……
    感谢苍天冥冥中的安排!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缘分就是这么的神奇!
    一场好睡!
    司马畅悠悠醒来,感觉精神异乎寻常的饱满,一时间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床上,阳光暖暖的从窗口斜射进来,正好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打量了一下身上,浑身衣衫仍然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被撕开的领口也掩了起来;看到这里,司马畅的脸上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他呢?
    在经过了如此惊险之极,又是关系到女子重逾性命的名节事件之后,司马畅的反应,却是大异于一般女子。她竟然没有一丝半点余悸犹存的样子,只是深深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双手抱膝,轻抚手腕上李家的传家之宝,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一时喜,一时忧,一时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上一阵通红,嘤咛一声,一翻身,整个身体都钻进了被窝里,将那戴有手镯的手腕深深地埋入怀里。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接着便听到李义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精神可还好吗”
    蒙进被子里的脑袋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只看到裸露在被子外边的另一只莹白的玉手突然一紧,居然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李义咳嗽一声,道:“我知姑娘受了极大的惊吓,但如此大热的天气,司马姑娘还是不要捂得太久的好,若是捂出了痱子和褥疮,那就不美了。”
    “要你管!”棉被下,传出司马畅带着浓浓的羞意的闷闷声音。
    小姑娘这才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自己可是名副其实的无名无分,就这么不远千里万里的寻了过来,还是摆明车马就是来找人家的,这这这…自己该用何等的身份面对于他?他会如何看待自己?以后又该怎么办?
    想到了这些问题,司马畅越发觉得浑身羞臊的燥热起来。
    再说,自己当日也是那么一怒之下,凭着一时冲动,就这么从家里跑了出来,后果将是如何?以后如何面对家人?在未遇到李义之前,司马畅满心中只是只要能找到了李义,只要能证实他安然无恙,自己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此刻这个愿望达成,他果然无恙,然而便无可避免地又想起今后的烦心事来,不由得心中一沉。
    “呼”的一下,却是李义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揭了起来,司马畅一声尖叫,伸手死死扯住了被角,却听得李义道:“司马姑娘若是没有易容,自然是国色天香,但是现在却是黑漆漆的,还怕看么?”
    司马畅哼了一声,偷偷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道:“李大公子有无数绝代红颜相陪左右,畅这等蒲柳之姿,自然是不会放在李大公子眼中的。”
    李义愣了一下,失笑道:“我以为我今天过来,某人就算不会三跪九叩拜谢救命大恩,起码也得以礼相待,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夹枪带棒的来了一顿;司马姑娘果然是强悍,真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佩服佩服!司马家的家教果然是别具一格。”
    司马畅脸上一红,心中明知果然是自己理亏,却又念起自己对这个“坏人”的牵挂,不由蛮横的道:“司马家的家教如何,跟你有何关系?”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家族对自己的决定,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泪簌簌落了下来。
    李义哪里知道佳人的心思,微微摇了摇头,端起放在桌上的一碗水,递给了她,柔声道:“可是司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只这一句话,但就李义而言,连以往对司马畅的态度而言,却是罕见的温柔,就这份罕见的态度,却让司马畅满心的委屈似乎是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不由泪水连成了线,先是轻轻哽咽,随后便低声哭泣,最后直接将碗一放,扑到李义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等到说完,流出的泪水从李义胸前衣衫流下,居然已经打湿到了裤腿……
    李义长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大麻烦!司马家的家事,居然也找到了自己头上!还嫌我这不够乱吗?
    眼见怀中佳人梨花带雨的模样儿,李义实在不忍心斥责,无可奈何的问道:“那,你家人知道你此番出走乃是来找我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又如何会真心关心我。”司马畅哽咽着想了想,哑着声音道:“不过他们应该猜得出来……”说着胆怯的看了李义一眼,嗫嚅道:“你……你不会赶我回去吧?”
    一直想到了这个异常敏感、也最是尴尬的问题,司马畅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有意无意地恐慌了起来,眼前的李义,自己现在虽然对他芳心可可,非他不嫁,但是以前的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把他摆在心上,等到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的时候,与他的接触却已经少了,特别还有自己的爷爷主动退婚的事情在前,这个事对任何一个世家,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极大的耻辱!高傲如他,身边如此之多的倾国红粉,真的未必会在意自己,更不要说是马上接受自己,庇护自己。
    若是他不管自己,怎么办?!或者,将自己送回去,那自己又该如何?
    一想到这里,司马畅突然彷徨无计起来。现在的李义,身在振东城,自身本就是危险万分,自己的前来,却又更加是增加了他暴露的危险。在这等情况下,他会收留自己吗?
    以他的为人,他必然不会舍弃自己,可是自己能放心吗?自己原本的本意就有很大担心他有危险的成分,如今却变成了自己增加心上人的危险,成了心上人的负累!为什么会这样?!
    李义头痛的揉了揉鬓角,温言道:“不用那么担心,你万水千山的来到这,必然有你的理由!赶你回去,我自然是不会的。不过,你就这么跑出来,到我这里,以后究竟怎么办,实在是一个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
    司马畅只听得第一句话,便松了一口气,轻轻地转动手腕上的手镯,展颜一笑,极为不负责任的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谁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儿?”
    “咦,这不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吗?你居然一直随身带着?!”李义自然认识自己家的家传之宝,这个东西可是关乎着一个很庞大的赌注,虽然现在在李义心里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这个镯子是李老奶奶给我的,自然是须臾不曾离身!”司马畅很郑重的回答到,还有半句她没好意思说,这个手镯已经是唯一与你有关系的东西,自己怎么会不随身携带。
    李义苦笑一声。看到她娇憨无邪地小儿女样儿,不由头痛地呻吟了一声。干脆挑明了话题:“你有没有想过,以现在的发展态势来看,总有一天你们司马家要展开一统天下地大业,届时我们两家乃是注定要成为一个敌对地局面;而你到那时候若是……你会怎么办?要如何自处?”
    司马畅抱着膝盖。下巴轻轻在自己地膝头上点动,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幽幽道:“我不知道,真地不知道。”一旦要真正直面这个问题。司马畅不由得彷徨了起来;就算自己地家族再如何对待自己,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是一个什么样地态度,对待自己如何地不公。但终究是自己地家人,自己地亲人,这个事实是无法抹杀的。
    想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道:“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呗……再说了,你现在还不是也在与东方家为敌?而东方涵澜小姐不也是好好地在你的府里吗?难道多我一个就会吃穷了你吗?”一想到这里,突然委屈了起来。嘟起嘴恨恨地道:“难道,你就如此厚此薄彼?”说着轻轻抚摩着手腕上李家的传家之宝,满脸幽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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