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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错位by夭袂(虐受后虐攻h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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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文转身,问:“说话算吗?”
  李可坚定的点头,说:“别让我等太久。”
  舒文没有回答,但是他微微的点了点头,大踏步的走了。
  坐在车里的舒文,恨的几乎咬碎了钢牙。不是没有注意到家里的变化,艾澄的东西都被他收集到一个旅行箱里放在储物间,艾澄没说,舒文也就选择相信艾澄不是想离开自己而只是想整理东西。也不是没注意到艾澄的心情变化,他虽然看起来好像和原来一样,但是时而流露出的那种不舍,清楚的表明:他想走!
  艾澄接到了舒文的电话,已经回了家。
  这几日正是秋冬交接的时节,艾澄又连着出门找李可找了好几天,身体略有不适,低烧怎么也不退。听说舒文找到了李可,让自己回家等着,就打车回了家。
  艾澄想正好昨天房东打电话过来,今天就找到了李可,那干脆和舒文明说了,然后搬家。
  舒文一进门,就看见艾澄收拾好的箱子摆在客厅显眼的位置,他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脸色深沉的走了过来。
  艾澄正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了鼻血,之后就一直觉得头晕,于是在沙发上靠着等着舒文。
  舒文看见艾澄,一把揪起了他,语气不善的说:“你要上哪去?”
  艾澄睁开眼睛,看着有些发怒的舒文,说:“我都说了,我要搬出去住。李可不是病了吗,让他过来吧,方便照顾。”
  舒文一听,怒火遏制不住的上升,猛的打了艾澄一个巴掌,让他清秀的略显苍白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了几个红通通的指印。
  艾澄猝不及防,被他打的天旋地转,舒文的手劲一向很大,打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耳中听到舒文鄙夷的声音:“还在编故事吗?还在咒别人死吗?真是恶毒的人啊!怎么了,发现人家正主回来了,你就没希望了是不是?所以变相要一笔分手费补偿你的青春损失?哦,我倒忘了,说不定你开始赖上我,就是为了钱?”
  艾澄只觉得头昏昏的,舒文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明白。
  舒文揪起跌倒在地上的艾澄的身子,说:“一百五十万够吗?你倒真会狮子大开口啊,男妓都值不了你这么多钱!难为你了啊,为了这点钱,天天张大腿让男人操!还是你本身就喜欢让男人操?!”
  艾澄总算稍稍听明白了些,他回想着李可和他说过的话,再对照舒文的话,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他擦了擦从嘴角和鼻中流出的血,说:“你爱的是他吧?那我算什么。”
  舒文吼:“我告诉你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我和你这男妓好就是因为你有一颗和他相像的痣!不然你还有什么可取的地方?还想考大学?!嗤,真是高雅的很啊,想做高级鸭子吗?”
  艾澄从地上站起来,淡淡的说:“说话不要太难听。我考不考大学,和你无关。”
  舒文冷笑了一声说:“咱们互相利用,我出钱养你,你被我操,现在又被你骗走一百五十万,以后咱们两清!你大可以自己再花钱上一个好大学,然后让更有钱的男人包养你!”
  艾澄不想解释了,也无力再解释,他只是拉起了自己的箱子,对舒文说:“你认为是,那就是吧。祝你和他幸福。”
  舒文看着艾澄淡淡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痛的刀割一样,他想这一定是因为自己气恼艾澄背叛吧。他冷冷的说:“钥匙给我留下,李可要搬进来。”
  艾澄没说什么,从茶几上拿起放在上面很长时间的钥匙串,扔给了舒文。
  然后,拉着自己的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他走后,舒文捂着头,痛苦的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呢?钱就真的这么好这么重要吗?先是李可,然后是艾澄。现在李可回来了,那艾澄呢?他真的走了吗?为了那一百五十万,真的走了吗?
  可笑的爱情,原来全不过是功利下的牺牲品。
  艾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全是书,所以很沉。他被舒文打了那一下,就觉得头一直昏昏的,一照太阳,好像就要受不了晕倒似的。
  艾澄嘲讽自己怎么现在这么弱不禁风的跟林黛玉似的,男孩子就要有点男孩子的样子。
  他咬着牙,难受的实在没办法坐公交车了,拿出兜里仅剩下的一点零钱,打了个车直接开到了地下室门口。
  一进门,就坚持不住倒在了床上。
  艾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了多长时间,但是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倒霉的房东过来本来打算收房租,一进来就看见艾澄人事不醒的倒在床上,脸上还有流出来的血。房东吓坏了,急忙叫了辆救护车,把艾澄送到了医院。
  艾澄的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他只剩下一张存了一万两千元的存折。五千元是他从自己家里带出来的,七千元是自己和舒文在一起的时候省下来的工资。
  救护车的费用艾澄都没有,所以只能先托房东帮他垫上,然后去存折里取了一千元给了房东,作为预支的租金和救护车的费用。
  艾澄在离去的时候,医生叫住了他,对他说:“小伙子,去检查检查身体吧。你这绝不是普通的发烧,全面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病。”
  艾澄想了想,最近是觉得身体十分不适,时常有异样的感觉。走着路都能被路上的石头绊倒,还经常流鼻血,身上的出血处总是不好。于是咬了咬牙,花八百元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检查结果要一周才出来,这段时间艾澄就去找工作。蛋糕店的蛋糕师傅早就补充上了别的人,现在不需要新员工。艾澄没办法,只能去别处找工作。现在的状况,和他刚来北京的时候再没有两样,没有学历,只能找到最低廉的人力工。艾澄就在地下室附近的一家小酒店里,做起了端盘子的服务生。
  服务生每个月只能挣七百元,还是三十天全天的班。艾澄虽觉得辛苦,可是也没办法,要想熬到上大学,现在必须靠这个挣钱。不过好在上大学的钱已经攒够了,只要不出意外,到时候就能顺利的考上大学成为大学生了。
  可是上天似乎总爱是和不幸的人过不去,全身检查的结果一出来,艾澄真的傻眼了。
  急性粒细胞白血病,这到底是什么病呢,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血癌吗?
  医生说:“赶快来治疗吧,越早治疗,越有活下去的希望。”
  艾澄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只是木木的问医生:“我……我要死了吗?”
  医生惋惜的说:“小伙子,你还年轻吧。凡事要往好了想,现在得了这个病,只有尽快做化疗,越早做越好,这样你康复的几率就越大。越往后拖,越有生命危险。”
  艾澄问:“治这个病,大概要多少钱?”
  医生说:“得看你的恢复状况,恢复的好就可以省下些化疗的费用,情况好的话,治好大概要五十万左右。但是那是建立在有适配骨髓的基础上,要是骨髓不配,还得多花几十万来打抗排异的药物。”
  艾澄迟疑的问:“那……如果不治呢,会怎么样?”
  医生叹口气,说:“超不过半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困难,但是经济上的困难是得这个病的患者最大的障碍。实在不行,先问亲戚借点,父母再帮着筹点,先把命保住吧。”
  艾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一个人走在路上,完全找不到方向。
  半年,半年是个什么概念?从现在算起,半年就是明年的三月,春暖花开,阳光灿烂的日子。
  那五十万呢?一个月工资七百元,不吃不喝一分钱不花,也要攒六年。
  现在应该做什么呢,艾澄也不知道。随便坐上一辆公交车,让车带着自己随便去一个地方吧。艾澄想。
  他心里很乱,医生说的话不停的在他脑中回旋。他忽然想到了早早去世的妈妈,说不定她当时也是因为得了癌症去世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发现。也有可能是发现了,但是当时的条件不允许她治病,于是就这么瞒着自己一直拖着直到病死。艾澄更愿意相信这个病是因为遗传,而不是因为心情长期抑郁产生的。他笑那个医生信口胡诌,心情就算长期抑郁,又怎么可能影响到细胞变异?

  第 16 章

  他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这个从自己出生,就根本没见过自己一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也像舒文一样,温柔又深情呢?
  艾澄嘲笑自己死不悔改,这个时候还能想起舒文。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公交车一路走,竟然走上了那条通往舒文公寓的路。
  艾澄苦笑,自己就真的可悲成这样了吗,在发现自己快要病死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巴巴的跑过来找舒文寻求安慰吗?
  舒文一直是那个舒文,爱着李可的舒文。就算李可三番四次的骗他,也一样爱着他的舒文。而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偶然,偷偷的占有了本来属于李可的爱的人。现在都把舒文还回去了,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着能从他那里得到丝毫的安慰?
  艾澄自我安慰的想: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在这个时候也会安慰安慰的吧,更别说还曾经是亲密的恋人。哪怕就是说一句:别担心,你不会死的。对自己来说都是莫大的鼓励,都能成为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艾澄真的不想死,他才二十岁。大学还没有上,幸福还没有得到,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偏偏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人总是在好好活着的时候不懂得珍惜,践踏那些美好的时光。一旦到了这个时候,又该抱怨起上天为什么不让自己再多享受一下那样的时光?!艾澄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典型,这个时候居然还在下贱的想:你是骗我的也好,为什么不继续骗我?骗我一辈子吧,骗我说你爱的是我。
  艾澄就这样痴痴的想着,旁边的一个中年的阿姨忽然递过来一张纸巾,说:“小伙子,别再哭了,把眼泪擦擦吧。”
  艾澄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悄无声息的流了满脸的泪水。他谢过了中年阿姨,用纸巾擦掉了脸上已经泛滥成灾的泪水。
  阿姨一直在观察着默默流泪的他,看他擦掉泪水,有些心疼的说:“这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放宽心吧,年轻就是福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艾澄点头,这样的安慰,千篇一律。可是这一次,就失灵了,谁这么年轻,得了这种病,也不会觉得年轻,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了。
  艾澄下了车,慢慢的在路上走。熙来攮往的大街上,谁也不知道对面走过的人,是不是正面对着死亡,就要离开这个浮华,虚荣,但是却无比多彩多姿的世界。
  艾澄走到了公寓的楼下,这才发现自己没钥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去敲门,可是他害怕万一是李可开的门,自己该怎么解释呢?说忘带了东西吗?还是说自己有些话要告诉舒文呢?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艾澄干脆在路边的长凳上坐下来,怔怔的看着楼上的窗户。
  一辆轿车驶过,艾澄觉得有些冷,抱紧了双臂。突然想到了什么,围着附近的停车位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奔驰轿车的身影。艾澄这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舒文应该是上班去了还没回来。
  就这样也好,自己就在这里等吧,一定可以等到舒文回来。
  他就在长凳上坐着,从秋日稍显炎热的正午,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黄昏。
  夕阳是橘红色的,衬得傍晚的景色有种即将陨落的瑰丽。
  虽然是秋天,可是寒风已经悄悄的降临了这个城市。艾澄被冻的几乎麻木,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起来走一走,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错过了舒文。
  但是当看到舒文的奔驰轿车在路边停下来时,艾澄却忽然失去了走上前的勇气。
  舒文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和他一起的,还有李可。李可的精神看上去很好,艾澄想,被爱情滋润的人果然看上去更幸福吗?
  舒文肆无忌惮的揽着李可的腰,冲着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艾澄低下了头,自己果然,还是在痴心妄想。自己竟然卑鄙到想用生病来留住舒文吗?又有什么意义?舒文爱的,永远不是自己。现在他既然已经和李可和好,那么他会幸福的吧,自己又干嘛要卑鄙的将这一对真心相爱的人拆散?
  舒文早就看见了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他暗暗告诉自己绝不能心疼他,他只是一个为了钱才和自己好的骗子,为了生计宁愿委身于男人身下的无耻的人。可是虽然无数遍的告诉了自己,在看到他那苍白虚弱毫无一丝血色的脸的时候,心,还是不可抑制的抽痛起来。
  他恨自己不争气,在这样被欺骗之后,还会对这个人怜惜,还会对他心疼。
  在听到旁边的李可说:“他怎么来了?是不是钱不够用了?”,舒文立刻愤怒了起来,冷冷的说:“你放心,就是给乞丐,我也不会再给他一分钱。”
  两人一起来到艾澄面前,阴影遮挡住了艾澄低垂的头。艾澄只看到面前的两双名牌皮鞋,还有一个阴冷的自己最熟悉却又不熟悉的声音:“你干什么来了?”
  艾澄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舒文冷冷的表情,和李可关心的面孔。
  李可拉了拉舒文的袖子,说:“别这么凶嘛,远来是客啊。小澄,你来做什么?是不是钱不够用了?”
  艾澄摇摇头,舒文的神情,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低声说:“我来……想看看扫把。能让我,看看它吗?”
  舒文冷哼了一声,说:“幸好不是来要钱的。你想看扫把吗?那是我的狗,你凭什么看?”
  李可又拉了拉舒文,说:“小澄放心吧,扫把挺好的。我天天喂它吃的,现在已经和我特别亲了。”
  艾澄又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舒文看他这样,说:“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扫把也一样,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它。想要钱,去找别的男人吧,女人也行,我不是你的金主了。真是不知道你胃口这么大啊,一百五十万都满足不了你?还想要多少啊?我多给了你五十万,你是不是应该遵守下职业道德,退给我五十万?”
  艾澄抬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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