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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御兽行-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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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邋遢黄衣老者更是愕然,看着棋盘皱起了眉头。他并不认为时言能够破解这局残棋,他在此静坐五十年,自然知道要破解残局的难度。依照时言的路数,此局无解,然而他没有想到,时言竟然依旧要坚持下去,难道他没看出来这是在浪费时间?在他看来纵使你能看出这局残棋,但是埋头不听劝解的浪费时间,也是极为无礼的举动。

    “老头,快一点行么,我还赶时间呢!”时言见邋遢黄衣老者半晌不落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邋遢黄衣老者虽然被人称为邋遢疯子,但是却是墨家实实在在的上代棋舍之主,更是墨子豪的师傅,一代五星棋将≥使墨家家主见到他也得恭敬有加,哪里会像这毛头小儿这般无礼?对他来说,外在的无礼他可以无视,但是棋道上的无礼,却是无法无视。既然觉得对方无礼,自然难免有些恼怒,面色微冷的拍掉一张古树的落叶,自瓮中拈出一枚黑色棋子落在棋盘上。

    墨家棋舍众棋将也没有想到时言竟然这么不知趣,非得浪费大家的时间,忍不住连连摇头,微怒的说道:“莫非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赢?”

    时言仿佛没有听到,瞧也不去瞧他。

    那人脸色微白,心中气极。

    邋遢黄衣老者落下黑子,时言更是连思考的时间也没有,便又落一子≥使相信时言的墨子豪都开始以为时言现在就是插科打诨,拖延时间。哪里有人连想都不用想便落子的?

    然而当他看到这枚白棋落下的位置,却是无来由地觉得神情微凛,他忽然发现,白棋的走势,竟然如同平静的大海,忽然荡起一丝微波。

    邋遢老者再次落下一子,提取大片白子,棋盘之上顿时空出一片。

    但是时言仿佛什么都不懂一般,接着右下一子♀枚棋子落在棋盘正中央,仿佛天空中卷起疾风,在大合揭起大浪。

    邋遢黄衣老者微微蹙眉,时言的走法与自己当年苦苦研修的走势已然截然不同,棋盘上那数颗白棋组成的散漫锋矢,看似散乱无形,但是却暗藏凶险。特别是中间一子,仿佛是一个号召将领的君王落在大地上,与周围散乱的白子呈现一种交相呼应的涅。

    这枚白棋令他始料不及,所以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才落下黑子。

    而就在他的苍老手指刚刚离开黑棋表面时,时言又有一枚白色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中间仿佛没有任何停顿一般。

    但是邋遢黄衣老者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愤怒,他的内心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望着棋盘皱眉。

    墨子豪皱眉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越皱越深—系起疾风流,突然有一种暴风雨将来的错觉。

    他身后,棋舍的棋将们的喧哗声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凝重。

    特别是岳双轩,别人感觉不到,但是他已经感觉到一股肃杀之势弥漫在棋盘之上。他脸色有些难看,莫非这真的是一局残局?

    他想起当年墨子豪让他来这里陪这个邋遢老疯子下这一盘棋,当时他看了一眼,便以为是他在作弄他,于是拂袖而去。而现在竟然真的有人讲这一盘棋走活了,相较于当年的他,这好似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邋遢黄衣老者的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有几颗黄豆般的汗珠出现在额头上。

    他取棋子的手开始微微抖动,这不是紧张,而是由于兴奋。

    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他从来没有离胜利这么近过,仿佛一道广阔的大门,在他的面前展开。

    如暴风般的攻势,白子一颗颗落在棋盘之上,君王重整了队伍,最终成军,开始了激烈的反扑。

    黑子无从招架,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势面前,很快的便溃不成军。更令人感到害怕的是,连一丝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腥咸的海风吹过,巨大的古树发出沙沙的声响,飘落几片枯叶〃云散去,几缕阳光洒落下来,落在棋盘之上,落在黑白之间。

    “啪!啪啪!”棋盘上忽然落下几滴清液,在阳光下,刺目耀眼。

    时言愣了愣,抬头望去,之间对面的邋遢黄衣老者竟然泣不成声。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从那干涸褶皱的皱纹淌下,落在棋盘之上。

    “这。。。。。。”时言不解。

    墨子豪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做的很好,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时言跟着墨子豪离开,身后传来那老头的哭泣之声,由最初的低泣,到后来的嚎嚎大哭,仿佛要将几十年没有流过的泪水一次性流个够一般。

    这个看似疯癫的老头,心中埋藏了一个很深的故事吧。

    在老头的嚎嚎哭声中,时言踏入了墨家棋舍大殿,一个仅次于墨家主殿的存在。

    望着魁梧的黑色大殿,时言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到这里了。

    透过大殿的窗户,那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峰中,一座若隐若现的大殿映入眼帘。

    “那是我墨家的主殿,墨家先祖没有给这个殿堂挂上名讳,所以我们都称它为无名殿。”墨子豪解释道。

    “无名殿?”

    “没错,无名。”墨子豪叹了一口气,“这同时也有让我们抛弃名利的意思,可惜人与人的想法纵使不同的。有的人心中无名,说得难听点是一个极端,而有的人却向往另一个极端。”

    “违背祖训么?难道没有人反对?”

    “孰是孰非哪又分得清楚?我等家臣,也不需要考虑这些,只要家族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应该义不容辞的顶上去。”墨子豪看着时言忽然笑道:“当然,你可以是例外。”

    时言有些奇怪,“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墨家的客卿。”墨子豪笑道:“况且今日你完成了家师的一桩长达五十年的心愿,自然没有人敢强制你什么。”

    时言一惊,那个老头竟然是墨子豪的师傅?

    看着时言惊讶的目光,墨子豪笑了笑:“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过也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只要最顶尖的人知道就可以了。当年家师可是墨家的首席棋将,曾今阻止过许多想要吞并墨家的大势力,同时,他也是上上代家主的亲弟,在墨家的身份超然。你今日帮他了却了一桩心愿,自然赢得了他的好感。说真的,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墨子豪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拍了拍时言的肩膀,而后让时言坐到他的右手下的位置。

    那原本属于岳双轩的位置。

    顿时,堂内一片哗然。

    墨子豪抬起双手,众人安静的看着墨子豪,恭敬的叫上一声师尊。

    墨子豪颠颠又,他本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随意的挥挥手,道:“大家都坐下吧,我有事情需要吩咐。”

    众人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只有岳双轩尴尬的站在原地,因为他的位置,正在时言的屁股底下坐着。

    墨子豪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指着时言介绍道:“这是许言,以后将是我墨家的客卿。”

    客卿一位,可享受所有大人物可以享受到的权利,更是可以拒绝一切不愿意的要求,可谓是地位超然。

    原以为新来的棋将顶多与他们一样,做一个墨家的弟子,最厉害也只能与岳双轩争夺大师兄的额位置,谁知,他一入墨家,地位竟然与自家师尊都差不多。

    跟人家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许多对时言不善的人,顿时觉得万分尴尬。

    最尴尬的要数岳双轩,当听说这个许言大败墨洛罹的时候,他还只是一笑而过。但是听说他短短十分钟便打败墨洛罹时,他开始产生了一丝危机感,所以本能的,对他有一些厌恶。他身为墨家棋舍的大师兄,人脉关系自然比新来的人要广,纵使对方真的替代了自己的位置,他也有信心重新夺回来,然后在他的脸上踩上一脚。

    谁知,对方竟然完全凌驾于他之上,一个伸手都摸不到的地方。

    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个许言?

    岳双轩没有亲眼瞧过,心中满是不服。

    他跃然站出,看着墨子豪,道:“我不服,他如此年轻恐怕难以担当重任吧。”

    墨子豪早已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会出来捣乱,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服?”

    “弟子的确不服!”岳双轩心高气傲,对墨子豪都没有多少恭谨之意。

    “不服?不服可以打到你服为止!”时言说。

正文 第三百零二节:夜探主峰

    第三百零二节:夜探主峰

    “打到你服为止!”多么蛮狠霸道的一句话啊,多么蛮狠霸道的一个人啊!

    但是没人敢说什么,山腰上的那局大家公认为死局的残局,被他走成了活棋,最终更是大获全胜,殿堂上谁都不敢称自己的棋力比他高。

    除了岳双轩,在棋舍当大师兄十数载,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在他的身上,这么多年来,早已养成了一种简直有些盲目的自信。他定眼看向时言,冷哼道:“来啊,我让你颜面无存!”

    时言摇摇头,怜悯的看着他,“自取其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怕了?”岳双轩盯着时言冷笑。

    时言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墨子豪,见他微微闭眼,可见他是让自己随意行事了。为了自己,墨子豪真是下了血本啊。

    “那就让你心服口服!”时言站了起来,这个位置本就高于地面,是大殿上仅次于墨子豪的位置,站起来后更是居高临下。

    “上棋!”岳双轩大喝一声,顿时便有人奔出,取来一面棋板,“我们下战棋。”

    “随便。”时言微笑,战棋还是桌棋,对他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战棋,便是傀儡战棋,将桌棋衍生至实战方面,便是前些日子岳双轩与华云峰之棋,还有时言与墨洛罹之棋。而桌棋便是今日时言所下的那一局残棋,桌棋为死物,而战棋则是一队队‘鲜活’的士兵。当然,本质相差不多。

    一触摸到棋盘,岳双轩整个人的气质都浑然一边,强烈的自信感油然而生。难怪他连天门域的棋将都能够打败,就凭这一份棋盘上的自信,就能够击败很多强大的敌人。但是,这点对时言丝毫无用。

    曾今在千里疾行老师身边,他见过太多的高手,每个人都有强烈的自信。没有自信,那也不会变的强大。所以时言早已经习惯与这样的额对手对弈。

    刚开局,时言便全军出击一路冲锋,丝毫没有按照任何规则。

    周围观战的人觉得脑子有点晕,棋不是这么玩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彻底呆滞了。

    时言的军队势如破竹,一冲到底。在岳双轩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冲到了家门口。当派出去的伺候发现敌方的身影时,敌人已经攻至城下。他怎么知道自己的方位!这是岳双轩吃惊的地方。

    不过,多年的胜利陪养出了临危不惧的性格,他调兵遣将,转为防守‖时派出一支小队进行后位骚扰,以至于不丧失主动性。

    但是对方的部队实在是太灵活了,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大的队伍如同手掌上的十只手指,随心所欲的操纵。

    岳双轩仿佛见到一场狂风暴雨,毫不讲理,毫不留情。狂风暴雨席卷而过,只剩下满地的疮痍,满地的狼藉。

    士兵一个个倒下,到最后一人不剩。

    闪电般的一局,时间不过才过了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相较于墨洛罹,岳双轩显得更为的沉稳,遇敌时很快的便能够转变战略,然后有条不紊的防守,这也是时间比墨洛罹多出一倍的原因。

    墨子豪睁开眼睛,果然是疾风流,果然有千里疾行的风范。

    下一代千里疾行吗?想想有些兴奋呢!

    岳双轩败了,败得很快,全无招架之力。

    棋盘边众人散尽,唯有岳双轩一人坐于棋盘边。

    时言对此没有同情,失败就是失败,何来同情之说?况且他此行的目的,为的是墨仇,哪有时间来管其他的事情?

    原本以为混进墨家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还混了个客卿当当”言现在想想,还真感谢当初那个老头硬拽着自己跟他学棋,不然的话,今日想要混进墨家,困难之极。

    这个客卿的身份给自己一个极大的自由度,给自己在墨家探查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墨子豪安排墨游风带时言去休息的地方后,便离去了”言带着三人跟着墨游风也离开了大殿。

    “许客卿,你是在是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这么容易的就将岳双轩打败,要知道岳双轩可是墨家的双架马车啊,比起师尊来也是不落下风的人物。”墨游风一边带路,一边感叹道。

    时言笑笑,不做解释。

    朱邪盗拓、明子与太浩则认为时言是无所不能的,对这种事情也是十分淡定。

    绕过大殿后方的树林,随着一条峰后道路向下,来到一片墨瓦白墙的宅子前,宅子依山而建,一般在山前,一般在山峰绝壁上。里面种着满堂的樱花,樱花那瑰丽的红色在黑白的宅子里增添了几分亮丽。

    “许客卿,这便是您以后居住的地方了。”墨游风指着那片宅子说。

    时言有些诧异,“这么大?”的确,这座宅子的确大的离谱,算上山壁上屋子,竟然足足有三十三间屋子,里面还有一个极大的园林,种满了樱花的园林。

    先前路过其他棋将的住宅,最大的不过二十间屋子罢了。

    墨游风笑道:“这是代表墨家对客卿您的重视啊。”

    来到近前,黑白分明的宅门上悬一个牌匾,上书樱棋居。

    将时言带到这里后,墨游风便退走了”言三人进入屋内,首先先是不动声色的探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安顿下来。

    “接下来的额几日,将会是关键,你们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露出任何马脚。”时言再三嘱咐。

    “明白。”三人点头。

    入夜,明月高悬,散发着银辉。

    樱棋居中,绯红的樱花树下,时言坐在一个棋盘前闭目养神。微风轻抚,樱花花瓣飘落,落在时言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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