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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陆酗传奇-第96部分

小说: 陆酗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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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沉吟着道:“因为我们不愿让别人知道贾乐山是死在我们手里。” 
  陆小凤道:“你们怕他的弟子来报仇?” 
  楚楚笑了笑,道:“没有人会为他报仇,只不过……” 
  陆小凤道:“只不过他是个很有钱的人,留下很多遗产,杀死他的人就没法子去分他的遗产了。” 
  楚楚又叹了口气,道:“你实在聪明,简直聪明得要命。” 
  陆小凤道:“你们既然没把握杀了我灭口,又怕这秘密泄漏,就只有想法子来收买我。” 
  楚楚眨了眨眼,道:“这样的条件,你难道还觉得不满意?” 
  陆小凤笑了笑,道:“只可惜这里有眼睛的人并不止我一个,有嘴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楚楚道:“在这屋里的都是我们自己人,只有司空大侠……” 
  司空摘星道:“我不是大侠,是大贼。” 
  楚楚微笑道:“我们知道司空大贼是陆小凤的朋友,陆小凤若是肯答应,司空大贼是绝不会出卖他的。” 
  司空摘星瞪眼道:“我说我自己是大贼,你也说我是大贼?” 
  楚楚嫣然道:“这就叫恭敬不如从命。” 
  司空摘星也笑了。 
  他也是个大男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无论说什么话,男人通常都会觉得很有趣的。 
  楚楚显然对自己的美丽很有自信,用眼角瞟着他,道:“你的意思怎么样?” 
  司空摘星道:“司空大贼并不是陆小凤的好朋友,随时都可以出卖陆小凤,只不过司空大贼一向不愿惹麻烦,尤其不愿意惹这种麻烦,所以……” 
  楚楚道:“所以司空大贼也答应了?” 
  司空摘星道:“可是司空大贼也有个条件。” 
  楚楚眼波流动,道:“什么条件?难道司空大贼要我陪他睡觉?” 
  这句话说出来,简直比刚才她踢出那一脚更令人吃惊。 
  司空摘星大笑,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若是睡在我旁边,我睡着了都会吓醒。” 
  楚楚道:“那么你要我怎么样?” 
  司空摘星道:“只要罗刹牌到手,就放过那四个女人。” 
  楚楚道:“你说的是李霞她们?” 
  司空摘星道:“嗯。” 
  楚楚眨了眨眼,道:“你为什么这样子关心她们?她们陪你睡过觉?” 
  司空摘星瞪着她,苦笑着摇头,道:“你看起来虽像个乖女孩子,但为什么说起话来就像个拉大车的?” 
  楚楚嫣然道:“因为我每次说话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很刺激、很兴奋。”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道:“我只问你,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楚楚道:“我当然答应。” 
  司空搞星立刻站起来,向陆小风挥了挥手,道:“再见。” 
  陆小凤叫了起来:“我的衣裳呢?” 
  司空摘星道:“屋子里有这么样一个女人,你还要衣裳干什么?你几时变得这么笨的?” 
  他大笑纵身,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穿窗而出,霎眼间笑声已在三十丈外。 
  屋子里不知何时已剩下两个人,陆小凤躺在床上,楚楚站在床头。 
  她看来还是乖得很,又乖又温柔,不知怎地却又忽然问出一句令人很吃惊的话:“你想不想要我陪你睡觉?” 
  陆小凤道:“想。” 
  这次他非但连一点都不吃惊,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 
  楚楚笑了,柔声道:“那么你就一个人躺在这里慢慢的想吧。” 
  她忽然扭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才挥了挥手,道:“我们明天见。” 
  “砰”的一声,门关上。 
  陆小凤只有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在心里问自己:“我为什么总是遇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事?……” 
  他却不知道怪事还在后头哩。
第六回 松花江上
       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在天边,在松花江上。松花江并不在天边,在白山黑水间。   “拉哈苏”就在松花江之南,这三个字的意思就是“老屋”,它的名字虽然充满了甜蜜和亲切,其实却是个荒僻而寒冷的地方。 
  每到重阳前后,这里就开始封江,直到第二年的清明才解冻,封江的时候,足足有七个月——多么长的七个月。可是这七个月的日子并不难过。 
  事实上,老屋的人对封江的这七个月,反而充满了期待,因为这段时候他们的日子反而过得更多彩多姿,更丰富有趣。 
  “拉哈苏究竟在哪里?” 
  “在松花江上。” 
  “江上怎么会有市镇?” 
  “严格说来,并不是在江上,是在冰上。” 
  “在冰上?”陆小凤笑了,他见的怪事虽多,却还没有见过冰上的市镇。 
  没有到过拉哈苏的人,确实很难相信这种事,但“拉哈苏”却的确在冰上。 
  那段江面并不宽,只有二三十丈,封江时冰结十余尺。 
  久居老屋的人,对封江的时刻总有种奇妙的预感,仿佛从风中就能嗅得到封江的信息,从水波上就能看得出封江的时刻。 
  所以他们在封江的前几天,就把准备好的木架子抛入江中,用绳子牢牢系住,就好像远古的移民,在原野上划出他们自己的疆界一样。 
  封江后,这段河面就变成了一条又长又宽的水晶大道,亮得耀人的眼。 
  这时浮在江面上的木架子,也冻得生了根,再上梁加椽,铺砖盖瓦,用沙土和水筑成墙,一夜之间,就冻得坚硬如石。 
  于是一幢幢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房子,就在江上盖了起来,在冰上盖了起来,用不着三五天,这地方就变成个很热闹的市镇,甚至连八匹马拉的大车,都可以在上面行走。 
  各行各业的店铺也开张了。 
  屋子外面虽然滴水成冰,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陆小凤听来,这简直就像是神话。 
  “在那种滴水成冰,连鼻子都会冻掉的地方,屋子里怎么会温暖如春?” 
  “因为屋子里生着火,炕下面也生着火。” 
  “在冰上生火?” 
  “不错。” 
  “冰呢?” 
  “冰还是冰,一点也不会化。” 
  冰一直要到第二年的清明节才会溶解,那时人们早已把“家”搬到岸上去了,剩下的空木架子,和一些用不着的废物,随着冰块滚滚顺流而下。 
  于是这冰上的繁华市镇,霎眼间就化为乌有,就好像一场春梦一样。 
  现在还是封江的时候,事实上,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陆小凤就在这时候到了拉哈苏。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因为现在他的身份不同,甚至连容貌都已不同。 
  除了原来那两撇像眉毛一样的小胡子外,他又在下巴上留了一点胡子,这改变若是在别人脸上,并不能算太大,但是在他脸上就不同了,因为他本来是个“有四条眉毛的人”,现在他这特征却已被多出来的这点胡子掩盖了。 
  这使得他看来几乎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江南的第一巨富贾乐山。 
  他的派头本来就不小,现在他带着一大批跟班随从,拥着价值千金的貂裘,坐在带着暖炉的大车里,看起来的确就像是个不可一世的百万富豪。 
  披着件银狐风氅的楚楚,就像是个小鸽子般依偎在他身旁。 
  这女孩子有时疯疯癫癫,有时却乖得要命,有时候看起来随时都可以陪你上床去,可是你真想动她,却连她的边都碰不到。 
  陆小凤也不例外,所以这几天他的心情并不太好。 
  他是个正常而健康的男人,一天到晚被这么样一个女孩子缠着,到了晚上却总是一个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发怔,你说他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岁寒三友还在后面远远跟着,并没有干涉他的行动。 
  他们惟一的目的就是希望陆小凤替他们找回罗刹牌,陆小凤变成贾乐山也好,变成真乐山也好,他们完全不闻不问,死人也不管。 
  从车窗中远远看出去,已可看见一条亮得耀眼的白玉水晶大道。 
  楚楚叹了口气,道:“这段路我们总算走完了。” 
  陆小凤也叹了口气,他虽然知道无论多艰苦漫长的路,都会有走完的时候,可是看到目的地已在望,心里还是觉得很愉快。 
  赶车的也提起精神,打马加鞭,拉车的马鼻孔里喷着白雾,浓浓的白沫子沿着嘴角往下流,远远看过去,已可以看到那冰上市镇的幢幢屋影。然后夜色就已降临。 
  在这种极边苦寒之地,夜色总是来得很快,很突然,刚才还明明未到黄昏,忽然间,夜色就已笼罩大地。 
  光采已黯淡了的水晶大道,一盏灯光亮起,又是一盏灯光亮起,本已消失在黑暗中的市镇,忽然间就已变得灯火辉煌。 
  灯光照在冰上,冰上的灯光反照,看来又像是一幢幢水晶宫殿,矗立在一片琉璃世界上,无论谁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都一定会目眩情迷,心动神驰。 
  陆小凤也不例外。 
  这一路上他不但吃了不少苦,有几次连小命都差点丢掉。 
  但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若是时光倒流,让他回到银钩赌坊,重新选择,他还是会毫不考虑,再来一次。 
  ——艰苦的经验,岂非总是能使人生更充足、更丰富? 
  ——要得到真正的快乐欢愉,岂非总是要先付出艰苦的代价? 
  陆小凤忍不住又轻轻叹了口气,道:“这地方假如就在你家的门口,随时都可以走过去,看来也许就不会有这么美了。” 
  楚楚也叹了口气,道:“是的。” 
  夜,夜市。 
  市镇在冰上,在辉煌的灯火间,屋里的灯光和冰上的灯光交相辉映,一盏灯变成了两盏,两盏灯变成了四盏,如满天星光闪耀,就算是京城里最热闹的街道也比不上。 
  街道并不窄,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店铺,车马行人熙来攘往,茶楼酒店里笑语喧哗,看看这些人,再看看这一片水晶琉璃世界,陆小凤几乎已分不出这究竟是人间?还是天上? 
  走上这条街,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家小小酒铺,因为就在那块“太白遗风”的木板招牌下,正有个穿着紫缎面小皮袄的大姑娘,在笑眯眯看着他。 
  这位姑娘并不太美,笑得却很媚,很讨人欢喜,一张圆圆的脸上,笑起来时就露出两个很深的酒窝,一双不笑时也好像笑眯眯的眼睛,一直盯在陆小凤脸上。 
  楚楚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道:“看来她好像对你很有意思。” 
  陆小凤道:“我根本不认得她!” 
  楚楚道:“你当然不认得,但我认得。” 
  陆小凤道:“哦?” 
  楚楚道:“她姓唐,叫唐可卿,每个人都觉得她可以亲近,你好像也不例外。” 
  陆小凤笑道:“你对她好像知道得不少。” 
  楚楚道:“当然。” 
  陆小凤道:“但她却好像不认得你?” 
  楚楚眨了眨眼,道:“你猜猜看,我是怎么会认得她的?” 
  陆小凤道:“我猜不出,也懒得猜。” 
  楚楚道:“贾乐山做事一向很仔细,还没有来之前就已把她们四个人调查得很清楚,还找人替她们画了一张像。” 
  陆小凤皱眉道:“难道她也是被蓝胡子遗弃的那四个女人其中之一?” 
  楚楚道:“她本来是老二,也就是蓝胡子的二姨太。” 
  陆小凤忍不住想回头再去看她一眼,却看见了另外一个女人。 
  这女人正从对面一家专治跌打损伤的草药店走进唐可卿的小酒铺,她穿的是套黑衣服,身材很瘦小,脸上总是带着种冷冷淡淡的表情,好像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了她三百两银子没还。 
  无论怎么看,她都绝不是那种引人好感的女人,却偏偏很引人注意,她和唐可卿正是两种绝不相同的典型,两个人却偏偏是朋友,而且是很熟的朋友。 
  楚楚道:“你是不是对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陆小凤苦笑道:“我也不认得她。” 
  楚楚道:“我也认得她。” 
  陆小凤道:“难道她是……” 
  楚楚道:“她姓冷,叫红儿,本来是蓝胡子的三姨太。”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蓝胡子倒真是个怪人,要了那么样一个甜甜蜜蜜的二姨太之后,为什么还要娶这么样一个冷冷冰冰的人做老三?” 
  楚楚淡淡道:“冷冷冰冰的人,当然有她的好处,假如有机会,你也不妨去试试。” 
  陆小凤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却看见两条大汉扶着个摔了腿的人走到那草药店门口,大声道:“冷大夫在哪里?快请过来。” 
  原来那位冷红儿居然还是个专治跌打损伤的郎中,也正是这草药店的老板。 
  陆小凤笑道:“我倒真看她不出,她居然还有这么样一手!” 
  楚楚冷冷道:“何止一手?她还有好几手哩!” 
  陆小凤闭上了嘴,他终于发现不吃饭的女人在这世上也许还有几个,但不吃醋的女人却连一个也没有。 
  楚楚却又笑了,眨着眼笑道:“其实蓝胡子的四个女人中,最好看的一个是大姨太陈静静。” 
  陈静静? 
  陆小凤听过这名字。 
  “……拉哈苏那里的人,气量最狭小,对陌生的外来客总怀有敌意,除了两个人外,无论谁说的话你最好都不要相信……一个叫老山羊,是我父亲昔年的伙伴,一个叫陈静静……” 
  他立刻想起了丁香姨叮咛他的话,他实在想不到陈静静也是蓝胡子的女人。 
  楚楚用眼角瞟着他,悠然道:“你若想看看她,我倒可以带你去。”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楚楚道:“她是李霞的死党,一定会留在赌坊里帮李霞的忙。” 
  陆小凤道:“赌坊?什么赌坊?” 
  楚楚道:“银钩赌坊。” 
  陆小凤道:“这里也有个银钩赌坊?” 
  楚楚点点头,道:“李霞就是跟我们约好了要在这里的银钩赌坊见面的。” 
  陆小凤没有再问,因为他已看见了一枚发亮的银钩在风中摇晃。 
  门也不宽,银钩在灯下闪闪发亮。 
  陆小凤推开门,从刺骨的寒风中走进了这温暖如春的屋子,脱下了貂裘,便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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