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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只害怕我爱你(伪兄妹) 作者:沈南乔(晋江13.10.20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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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专注下,任何校园新闻都被她自动过滤掉了,包括校花陶陶的出现。
  
  最初听到这个名字,是在一次可媲美辜徐行来一中时的动乱后,许荔告诉她,高二(2)班转来了一个叫陶陶的超级大美女。
  
  以沫暗觉无聊,压根没往心里去。
  
  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听到班上同学议论,校花陶陶把一个追她的社会混混打了。
  
  以沫听了暗想,难道校花不应该都是那种柔柔弱弱,会弹钢琴、古筝,会在毕业晚会唱《千千阙歌》的生物吗?怎么还有这一型的?
  
  那两年刚好是韩剧《我的野蛮女友》风靡全亚洲的时候,所以这位野蛮校花不但没有因打人而形象受损,反倒一夜之间威震八方,红透聿城十几所中学。
  
  第三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回军区大院的路上,那天晚自习后,她和江宁刚上车,就听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跟后排的人说:“刚才我看见陶陶了!
  
  后排的男生一下子凑上前去:“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真长得像全智贤?”
  
  那个戴眼镜的男生说:“我觉得不像,没全智贤那么清纯,但绝对比全智贤漂亮。”
  
  “身材呢?身材呢?”
  
  “起码有一米七,腰超细,腿超直!”
  
  那几个男生在大脑里幻想了一下,纷纷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什么。
  
  饶是他们声音低,奈何以沫坐得近,还是听见是问胸大不大。
  
  以沫蹙了下眉,把脸扭去了一旁。
  
  再往后,陶陶这个名字便无处不在起来,不但能经常在学校听到,连回到军区大院里也能听到男男女女议论。
  
  在这些留言里,以沫渐渐拼凑出了陶陶的部分信息:校花级美女,爸爸是海军中将,妈妈原来是北京某部队学院的教授,现在调任聿城某军事院校做副院长,陶陶是随妈妈转学来聿城的。
  
  漂亮的外表加显赫的出身,这个陶陶算是得天独厚了,这样看来,满世界飘着她的消息,倒不以为过。
  
  *
  以沫真正看到陶陶本人时,已是初夏。
  
  那天,江宁让以沫陪他去买CD。
  
  因为中考重回第一宝座,以沫的心情很好,所以特地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远远看见一个高挑纤瘦的女孩蹬着脚踏车从外面飞驰而来。
  
  别人骑脚踏车叫骑,可是在她,就只能叫蹬,她像个淘气的大男孩,站在踏板上,像蹬三轮那样飞快地蹬着单车,顺直的长发和深蓝的百褶裙在晨风中往后飞扬,一身蓝白相间的海魂衫在阳光里亮得刺眼。
  
  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两人还是莫名地愣在了原地。
  
  单车驰进大院的瞬间,那个女孩将车一偏,脚尖飞快地在地上点了一下,动作轻盈得像掠过湖面的燕子。
  
  北京老军区的孩子都知道,那是向岗哨致敬的方式。在某些有人情味的大院里,只要用这个方式敬过礼了,车主就可以不停车,长驱直入。
  
  岗哨呆了一下,居然给她回了个礼。
  
  那女孩像是为自己的车技得意,沿路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随着她越来越近,以沫终于瞧见了她的容颜,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大而灵动的双眼,彤红妍丽的双唇,如明霞般灿烂。
  
  她孩子般大笑着,白亮的阳光落在她的鼻尖上、眼睛里,她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单车从他们身边掠过的时候,一股轻轻暖暖的香气迎面扑来,轻纱般抚过他们的脸。
  也是从那一刻起,以沫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美女。
  
  身边的江宁犹如被施了定身法,怔怔站在原地,好久才喃喃说:“以沫,我被电到了。”
  以沫诧然看了他一眼。
  
  他晃了晃以沫,飞快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你看,跳得多快!”
  
  “我没开玩笑,我对她一见钟情了”
  
  江宁撒开以沫的手,望着陶陶远去的背影:“我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追到她!”
  *
  
  江宁是个说做就做的人,自那天发誓之后,他对陶陶的爱情攻坚战就打响了。
  
  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在以沫看来,恋爱中的男人也彼此彼此。
  
  从一个桀骜不驯的“百人斩”少年变成“陶陶控”,江宁只用了一分钟。
  
  陶陶这个名字开始无下限地出现在以沫耳边:
  
  “经过我的调查研究,我发现我越来越爱陶陶了。你知道她的智商有多高吗?她十二岁那年就加入门萨俱乐部了!什么?没听过,那可是权威的天才俱乐部,就你哥那智商还不一定加入得了呢!”
  
  “你听过陶陶说话吗?天籁,一口标准的八一话。不知道了吧?这是只有播音员和部队子弟才讲得出来的标准普通话,你听她说话都觉得自己是在看电视。你哥哥那英语、法语算什么?”
  
  “你看《简爱》干什么?你以为偶尔看下这种书就比看《天使禁猎区》进步了?你知道陶陶看什么吗?《八月炮火》和《战争的33条战略》!你看《简爱》顶什么用,人陶陶现在就算跟普京、小布什站一块也能对上话。咱普通人不能说别个装X,人家确实是可望不可即的。”
  
  “……”
  
  以沫由着他说,当听传说那样听着。
  
  在疯狂迷恋陶陶的那段时间里,江宁使出了各种追女生绝招,从“缠字诀”练到“深情诀”,最后练到“忧郁诀”,甚至自请转入了高二(2)班,最后却换来陶陶一句:“辜江宁,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全改。”
  
  深受重击的江宁黔驴技穷之后,只能使出最后一招“朋友诀”。
  
  做不了情人,那就从朋友开始,打持久战吧。
  
  像陶陶那样的女孩,自然不会拒绝像江宁这样随叫随到,为她瞻前马后的“朋友”。所以,这两人居然真的做起了朋友来。
  
  有时候,连以沫都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执著。只有江宁自己知道,陶陶代表着他对儿时生活的追忆,陶陶是他一直寻求的“神仙姐姐”的缩影,在某个程度上而言,他爱的不是陶陶,而是完美。
  
  
        
第十三章(2)
  小时候看TVB武侠剧的时候,以沫总能看到一种三角桥段:A爱B,B爱C,C爱A。以沫一直很讨厌这种桥段,但是TVB的编剧却把这种狗血桥段当万能钥匙用。
  
  直到以沫在生活里看到一样的桥段,这才理解TVB编剧的苦心孤诣。
  
  就在江宁以朋友身份对陶陶穷追不舍的时候,陶陶也开始了对辜徐行的死缠烂打。
  
  暑假里的一个下午,辜徐行循例去操场上练篮球,刚练了十几分钟,陶陶就托着个篮球出现了。
  她先是自顾自地在场外拍着篮球,一边拍球一边却在瞟辜徐行,瞟着瞟着,她就开始和辜徐行一起抢篮板了。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只是一个女生,但是陶陶的球技很棒,连辜徐行都不禁为之侧目。
  
  见辜徐行注意到她了,她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套交情:“喂,你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啊,要不,咱俩一起玩吧。”
  
  辜徐行捡起球,看都没看她一眼,灌了个三分后,淡淡说:“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玩没意思?”
  陶陶被噎了一下,不怒反笑:“那至少,一个人玩不会有长进啊。”
  
  “我干吗要长进?”
  
  辜徐行眉一扬,接回球,回首反问她。
  
  噎了好一会儿,陶陶不服气地说:“难道你是那种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人吗?”
  
  辜徐行懒得和她饶舌,抱着球,丢下场子,径自往回走去。
  
  “哎!你回来!”
  
  见他丝毫没反应,陶陶气得跳脚,快步追上去挡在他面前:“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两个人结成对子一起练攻防,明摆着双赢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辜徐行被她缠得不行,只好说:“在打篮球这种事情上,我绝对不会和女人合作。”
  
  “为什么?”
  
  “我不喜欢打球时,眼前到处飘着长头发。”辜徐行言简意赅地解释完毕后,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准点,辜徐行又去练球。
  
  和昨天一样,他刚玩了一会儿,一只篮球就抢先一步飞进框里了。
  
  他回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昨天那个女孩剃了一个毛寸,得意洋洋地笑看着他。
  
  “现在肯跟我玩了吧?我的头发比你还短,看谁嫌弃谁啊!”
  
  辜徐行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忍俊不禁地笑了,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她加入了。
  
  两人打了半天球,发现彼此实力相当,打起攻防来特别带劲,自此便成了篮球搭子。
  
  两人连着打了一个礼拜篮球后,陶陶便登堂入室,成了辜家的座上宾。
  
  这边,以沫刚听江宁抱怨他的女神陶陶把头发剪得比他还短,悲愤得几乎吐血,第二天就在家里看到了一头短发的陶陶。
  
  陶陶欢快地跟在辜徐行身边,仰脸跟他说着什么。
  
  乍见陶陶,以沫愣在了厨房门口,无措地看着她。
  
  短发的陶陶不但丝毫没有变难看,反倒透出一种格外俏皮的孩子气来,显得既天真又明丽。
  
  以沫从未想过在此情此景下见到陶陶,更加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辜徐行的身边,而且两人竟还如此默契亲密。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们,一时间,手脚都不自在起来。
  
  陶陶见了她,大方地推了下辜徐行问:“这是谁啊?也不介绍下!”
  
  “我妹妹。”
  
  “你妹妹?不像啊!你爸妈都长得那么高大漂亮,她怎么这么……”陶陶半天也没找出形容词来,绞尽脑汁地卡了半天,笑着看向辜徐行,“走,咱去你屋里。”
  
  说罢,她快步“噔噔噔”地先他一步往楼上跑去。
  
  辜徐行看了眼以沫,好一会儿才说:“这是陶陶,你可能见过,她是我的朋友。”
  
  以沫勉强笑了下:“我知道了。”
  
  说罢,她就往屋外去了。
  
  直到走出院子,以沫才冷不丁发现自己原本不是要出门的。
  
  她木木站在原地想,自己刚才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的?她回头望了望屋里,不知怎么的,原本熟悉的院子,竟有了那么一点陌生感。她抗拒那种陌生感。
  
  既然不想回头,她只好漫无目的往前走去。
  
  刚走出十几米,神游太虚的她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过神来一看,只见江宁落寞地靠在一棵树上,表情痛苦,像是受了内伤。
  
  以沫默了一下,问:“你又跟踪陶陶了?都看到了?”
  
  江宁没有回答,站直了身体,神情虚空地往前走去。
  
  以沫也不说话,默默跟着他。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虽不交流,脚步却出奇一致,他们默契十足地一起走到了小时候常去的荒地里。
  
  长大后,曾经充满乐趣的荒地对他们而言,渐渐的不再有吸引力。
  
  他们已多年没来过了,如今重新并肩坐在荒草地里,彼此都有些颓废疲糜。
  
  江宁在以沫身边躺了很久,眯着眼睛望着午后的太阳说:“最近她都不约我出去了,说要在家里学习,其实每天都跑去跟他打篮球了。”
  
  以沫抱着膝,淡淡地“哦”了一声。
  
  “我的心,现在特别痛。”
  
  “哦。”
  
  “你能不能别‘哦’了!给点反应好不好?”
  
  “好。”
  
  “你!”江宁愤愤地倒回草地里,幽幽叹息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他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陶陶?我其实挺想不讨厌他的,现在只怕连不恨他都做不到了。”
  
  “哥哥没有要和你抢陶陶。”听他这样说,以沫有点紧张。
  
  “最好是没有。要是有,我非和他拼命。”
  
  以沫蹙眉看着江宁的脸,夏日的阳光照在他俊秀的脸上,那里满是忧伤和痛苦。以沫的心皱了起来,有种莫可名状的心疼,但更多的是那种失去重心的晕眩感。她第一次意识到命运不但不公,而且还善于作弄人。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陶陶从未出现过,这样,他们的生活就不会被搅乱,他们的关系会沿着固有的轨迹走下去。可是她也很清楚,无论什么样的格局,最终都会被命中注定的不速之客打乱。这是人生无法避免的劫难。
  
  忽然,江宁从草地里坐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跟这儿待着!我怎么能把陶陶往他身边推?我得像个爷们儿那样去战斗啊!”
  
  以沫心里一紧:“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打入敌人内部,各个击破!”
  
        
第十三章(4)
  宁以沫回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陶陶还没有走,她和徐曼、辜徐行正在客厅里说些什么,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宁以沫刚进门,就听徐曼大笑着说:“你可真够皮的。不过这事我小时候也做过,当时也惹了很大乱子出来,回去被我爸关了禁闭!”
  
  “阿姨,那可真看不出来,现在看起来,您简直优雅的典范哪!”陶陶一边咬着西瓜,一边朝徐曼笑着说,双眼亮晶晶的。
  
  不得不承认,陶陶真的是那种很有感染力的女孩,她明朗直爽、大方健谈,旁人想不喜欢她都很难。
  
  “哎呀……”徐曼开心地拍着她的手说,“你真的让我想起小时候太多事情了。现在的大院孩子,说起来都没那么正统了,有几个像你这样优秀出众的?有几个还能再说这样一口八一话?我以前以为我家阿迟就已经很顶尖了,和你比一下,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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