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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永央 by 热带雨林 (虐心+心痛+诸世纪史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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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人类有了对真相的认识,也会明白毁去它是必然。三个学术家族就是祭品,就是道具,不需要的时候就应该抛弃,否则历史不会蜕变出新的面貌。孩子总要长大,他必须——独立。 





        而那些属于过去的东西,是真是假有什么重要,并不是毁去三个学术家族,人类的价值观就会被玷污。这些理念本就包含这三个家族的心血,他们的精魂早就融入了人类文明的各个层面。精神、物质、所有意识领域,哪里没有他们的影子?他们已经与历史同在,哪怕史册中不曾有一笔记载。 





        存在了的东西,谁能抹煞? 



        功绩名誉只是一种激励,鼓励后人去继往开来,让后人能骄傲地说,“这些激动人心的成就是我们祖先所创造。” 



        谁去介意顶着这些名誉的人是这一个,还是那一个? 



        每一个人,都是在宏大的时空中一闪而逝,能留下一点东西,就已经足够了。纵使是完全的祭品,学术家族也不会在乎。他们的存在,能使这份历史更多保存一些价值,就足以让人欣慰;他们的牺牲,能让许多人避免一些悲哀的“无可奈何”,也就是他们的幸福了。 





        雨林希望能成就多一些的幸福,在不会引起内疚负担的前提下;雨林希望能保留多一些价值,在牺牲最小耗损的前提下。 



        雨林很爱我们的历史,很爱我们自身。如果它可以更辉煌,如果它的历程可以或多或少地减免一些曲折和弯路,就足够让人从心底澎湃。 



        我们知道,每一分成就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当我们面对自然或社会多建一功时,背后的牺牲与灾难就多添一笔。万物间自有轮转,天地唯衡。雨林想,如果说,有一部分生命,他们愿意,也有能力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当先行殉道的试练品和盾牌,替我们挡下大多数的危难、挫折与失败,让我们能全心全意向前迈进—— 





        雨林想知道,人类历史的进程可以突破怎样极限的发展速度。 



        人类,从初始的蒙昧到今天的半清明意识,我们所做的事,所求的发展,归根到底是想超脱时间的束缚。我们要在历史泯灭之力面前,坚定的刻下我们的印记。自然之力,我们一定可以适应它,把握它,运用它,最后与之达成和谐。 





        雨林一直相信,一个人或许不足以影响世界,但一个家族,一个民族却未必不能。诚如哲学中阐明的:“伟大”不能左右历史发展的方向,但可以加速发展的进程。史上许多思想家都拥有超过那个时代的思想,于是他们的思想成为人们前进的指向,没有他们,历史就会滞缓很多。我们的历史,我们前人祖先的成就,没有人能否认那是不成功的,却也没有任何既定的框架,规定那发展的速度是无法超脱的。历史之河的流速,确实会有一个承受的临界线,但我们永远愿意为之努力,愿意摸索挑战时空给予生灵的束缚力。 





        然后发展,就如同任何一个领域所会认同的,以最小的失去,求最大的获得。 



        如果损失一个家族,可以让那份文明更璀璨,那就应该不算是无谓的牺牲了吧。 



        【关于天晓家族】 



        首先雨林很想说,天晓本就是个不真实的、不应该存在的家族。 



        因之善,也就是所谓的“过洁世同嫌”吧。 



        天晓家族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指引射原,为什么会认为射原文明被毁是他们的错。这非常简单,史上有哪个君主能容忍自己的臣子有那么高的名望地位?所谓才高欺主,位高压主,功高震主,为人臣的三大忌天晓家全部占尽,必不为人所容。这真真切切是因为他们那时的不成熟。古今中外,君王永远占据着最高地位,难道他们就真的是最优秀的?往往不然。可臣子们还是不会让自己的光芒超越君主,因为君主的地位是一种象征,“最高”的象征。如果不想打破这自然社会的历史规律,就应该尽心去维护它。这不单是为保全自己,也是为了保全稳定的牵制平衡。就当是麻木,可那一套愚民政治,伦理纲常还是有它的道理和作用的。而那时的天晓,丝毫不懂韬晦内敛,放任自己取得神明般的地位。他们的能力的确担的起这种地位,可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取得这种地位。错就错在他们没有野心,却拥有足够成就野心的能力。 





        怀璧其罪。 



        北迁之后,他们若再是如此,历史必然重演。人性中自有善,人性中也有恶。天道是正反阴阳的结合。天晓家这种存在,他们性质中的正与善占了绝大多数,他们的能力是超越北原千年的强大。这不令人恐怖吗?这不让人警戒他们的用心吗?由此产生的两种态度:嫉恨的会想要毁灭它,诚如以前的燕旗统治者;而仰慕的呢?难道人们不会想:这么出色的存在,他们所做的一定是正确的。曾经华夏人民是怎样迷信神明的?盲目会导致愚昧,愚昧更增长盲目。何况那时的人类还不成熟。就算是现代,看看新中国成立之后,我们伟大的毛主席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及其后引发了什么就可以知道。《源》中其方对向影何等崇拜,他只要一想到会离开向影就无所适从,心理上的依赖性可见一斑。他明知自己是西野贵族的后代,却可以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就愿为向影而死,崇拜可以导致什么后果,实在令人心颤。更重要的是,天晓家族及其历史极有可能引来这种疯狂的仰慕与崇拜。 





        他们注定不能生存在阳光下。完美就是他们的错误,而祭品是他们唯一的价值,再无其它选择。若不愿受辱,及早毁了倒也干净,至少还是千古美名。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能成为主宰者——天晓不至于为了一个家族葬送一份文明。他们给的是指引而不是意识统治。射原是他们的孩子,不是他们的精神奴隶。 



        他们坚持下来,甘愿为祭品,他们的存在至少还能在这份历史中多创下一些价值,怎甘心自毁? 



        纵使就着最后的私心,也是——想要活下来啊。 



        【关于“伟大”】 



        真正伟大的,永远是人民。 



        个人的思想,可以产生很深很远的影响,但终归只是一种标志,只有散布于细微基层,从本质上作用,才能确切实现它的价值。 



        学术家族的每一个人都不能说是伟大高尚,他们只是被家族宗旨所驱使,完成他们的任务罢了。他们也会有私心,他们也会有感情。《永央》中的倚越,就是个非常单纯的孩子。他信守他的理想,是被使命感胁迫的。他也想过放弃,他也曾承受不了想要死亡,他何尝不想平静的待在故乡,留在家人族人身边?因他单纯,他才会犯下许多错误。最初错误的开始就是他第一次受鳞鞭之刑,他习惯性地用在索伊尔训练时的态度去对待,却没有想到会引发范闻的疑惑。所以第二次他特地伪装,但又演的太过。他的确是个失败的凭质。因为对手是范闻涉天,因为范闻爱上了他,了解了天晓家族的宗旨,才阻止了他失败的进一步恶化。与他的前辈相比,特别是与劫离相比,他的能力显露了太多不足之处。这一点他自己也是很清楚的。但他的际遇又很奇特,于是一点错误,一些交错牵袢,就莫名达成了他本应完不成的任务。 





        天晓家族的成员,因着家族的历史永不能以自己的意愿为优先,但却不等于说是不愿去有,可没有谁会为一己的苦痛,批判天晓千年的宗旨。 



        他们必须——生存,和等待。 



        最后必然的坟墓,祭品的宿命,他们也需要这相当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坚强他们面对终结的心理承受力。 



        【关于凭质】 



        凭质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间系于天晓十系中的意义,其实这本应属于劫离的传记主题中包含的内容。但雨林觉得,若不现在说明,还会有太多误会与不解。凭质作为它的主人身边极亲近的人,自有办法介入他们的历史作用中去。但这也仅仅是他们任务的一部分。而他们首先是玩物,可以由他们的主人任意处置,这意味着什么?人性中隐藏了一些东西,一些黑暗与疯狂的东西。理智道德可以将它们压制,修身养性造诣极高者可以将它们压抑很久,但并非意味着它就不存在。恍然间,或是不知不觉,每个人都会流露出一些残忍的倾向。它们不会构成犯罪,却还是可以让人触目惊心。我们总是寻找着一些发泄的渠道,悄悄将之排遣。这是每个灵魂共有的黑暗,不必以之为耻,自顾压抑一定会造成恶果。而对于那些站在至高位的人,世人瞩目的中心,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万民表率,那么他们的这些黑暗情绪如何舒解?如何让他们舒解了还看来是正义的、正当的?凭质就为此而存在。他们承受这些发泄,并为主人寻找发泄的借口。当夜幕中黑暗散去,明日的阳光还是一样纯粹耀眼,世人敬叹。于是凭质的主人得以拥有完全辉煌的形象,不染分毫污秽,因为所有人看到的都是凭质的错。凭质代他们承受下污秽,担下不洁的声名,也更顺利地将自己隐藏。 





        凭质本就是十系中最悲惨的,他们是玩物,是供人发泄的东西。他们就是水,吸收洗去复杂人性中的黑暗,只让光明展现于人前。他们的政治上的作为,也是很有限的。影响国家的更多还是庭系、轩系、影系、深系。他们的命运就是如此,若不想这样,就不要生在间系,更不要身为凭质。天晓家既定的命运也并非完全不可更改,只要你在别的领域的才华可以压倒性的突出,就能转换十系的身份。的确曾有间系的孩子因为不堪忍受未来的遭遇,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摆脱凭质的命运,由此不断磨练自己的其他才能。而这其中,更有传记记载的三十人之一:天晓·影·沉络——后来著名的纵横家。他即是以这样的方式成为影系的一员。可是,若每个人都如此,那间系根本没有必要存在,远依族当年选择的牺牲也完全没有价值。 





        凭质应主人的不同,自有不同的做法。若主人昏庸无能,便可凭媚术摄人,完全操控;若主人清明睿智,便似近还远,暗地辅佐。但无论那一种,他们的形象永远固定:娇纵放肆,毫无人格原则并唯利是图。 





        若不是这样,人们用尽残酷方法对待他们时,如何下得了手? 



        哪怕仅从外表上,他们都是美丽珍贵的宝物。射原文化中一直有一种认识:美丽珍贵的东西就值得珍惜,这即是“有价值的就要保留”的一种转化。不用怀疑,这也是因为史前文明失去的价值太多,所以天晓尽心地在人们心中促成的理念认识。 





        【关于倚越天牢事件的前因后果】 



        以雨林拙劣的文笔,要写这些繁杂的政治,唉,难以服人是理所当然的了。(爬何时才能把那些黑暗的东西操纵自如……) 



        这一段情节,雨林也想过很多,最后才确定成这样。雨林把没有能写入文中的一些分析列下: 



        ⒈最初倚越接到势系的预警文书,他可以决定去或留。若他一走,范闻就会立刻知道他的失踪。心情一乱,战场上就会大有影响。而这场战争又是一场考验战,所以倚越选择留下。这时他可能还考虑过其他方式,比如: 





        ⑴他是否可以与范闻一起去战场?可诸臣会同意吗?他们进谏范闻亲征,多少就有借此机会处理倚越的打算。而以范闻的立场,也不会愿意让倚越涉险吧。所以这一提案否定。 





        ⑵他是否可以悄然离开,再暗地告知范闻真相,让他安心?可他身上还带着传国之血呢,京都的人们还不找疯了,必会向天晓家要人,以防这传国至宝给他们私吞了去。这一混乱很快就会传到范闻那里,两向分心,还是会受影响。 





        ⑶而他绝不可能以任何形式留下传国之血离去,以天晓家的声名和表象,会放弃这么重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反而会招致众人对天晓“叵测”用心的怀疑,以致动荡,此时的川王朝朝廷正寻丝觅迹找天晓家的把柄,怎会放过任一个借口?而且若倚越处在天晓家的保护下,诸臣定会指责他们如此放肆,怀疑他们是否想趁机夺权,这样下去,朝政岂能不乱?范闻怎能安心? 





        ⑷若他告知范闻真相,范闻为了保护他会怎么做?下一些令人震惊的圣谕,派专人回来守护?这不是迫得范闻在天下人面前公开庇护他么。范闻作为王朝的第二任帝王,有他特殊的历史地位,有他必须维护的形象,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他本来就在挣扎,这样只会让他更混乱。 





        ⑸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找一个借口回去天晓家的势力范围?更无可能。其一,范闻早就下了关于他的强制令,不让他踏出微远滨桦一步,以他自己当然没能力离开;其二,这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天晓家要维持的“恶人表象”。这就牵扯到倚越最大的悲哀,作为范闻这样明君的凭质,倚越一开始就是预设了被牺牲掉的。倚越也知道这一点,天晓家族是绝没可能逆着众人的意愿,把倚越公开强行接回的。在27章中,就有这一点的详述。 





        ⒉天晓家的势力的确强,可以说川王朝成败就在天晓的一念之间。正因为如此,若西南叛乱中范闻失利,或是此时西野的朝政混乱,天晓家就可能为之重新估议,再作打算。王朝覆灭即刻悬之一线。并且,长久以来世人并不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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