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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船帮老大-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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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肖统领八十一刀路中,极为隐蔽、阴狠的一招,倘若陈叫山依旧托大,顺力前荡后拖,紧夹刀身不松脚的话,在刀刃横侧过来,形成砍削之势,陈叫山的一只脚,便会被削断……

    陈叫山感觉两脚之间,刀身在拧转变化,猛地松开两脚,臂弯一弯,再又一直,借前臂屈伸之弹力,整个身子从椅子上升飞而起,一个后仰翻,“哗”地一下,站到了椅子背后……

    说时迟,那时快,陈叫山脚刚着地之际,不待踩实,便又出脚,小腿就力而弹打,“嘭”一声,椅子被弹打出去,直飞肖统领……

    虽说肖统领徒手功夫一般,但执刀在手,犹若虎踞高峰,龙潜深海,一身刀功绝学,岂为浪得虚名,否则,怎会做堂堂梁州万家的护院统领?

    见那一把椅子,乘风而飞,其速够快,其冲犹狠,其力亦刚,椅身长长,无法退让,便举刀相迎,左右挥砍,上下削舞,似在空中反复挥写着一个又一个的“爻”字……

    刀光寒寒,刀刃翻翻,刀柄拧转,“嗖嗖嗖嗖嗖……”,木屑乱飞,刀声嗡颤,一把木椅,转瞬间被削砍成一摊木渣木段……

    肖统领只顾削砍木椅,阻止其势,罔顾了陈叫山的百变招法,或说,是他压根不会料到,陈叫山能有那般快,快到极致,快到毫无防备,快到如影如电……

    刀势未收尽,肖统领却忽不妙不知何时,陈叫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陈叫山单手绕过肖统领肩头,巧妙一缠,黏住了肖统领的手腕,朝回一钩,一把锐刀,便抵在了肖统领的喉管上……

    。。。

第369章 惊闻

    肖统领傻眼了,陈叫山一手挟刀,另一手暗控自己左肩,一只脚,踩于自己双腿之间的地上。…若自己妄动,要么血溅五尺,脑袋滚地;要么左臂被折,筋骨俱断,日后便为独臂刀客;再或者,陈叫山腿上发力一撬,自己整个人,便会弹飞出去,是死是活,难以想象……

    从起初第一招,肖统领心中便有这样的预感。

    到如今这情形,肖统领更加确认了这种预感。

    张五爷也傻眼了,鼎鼎大名的肖统领,一把钢刀,威震梁州,此际里,怎就反被人挟刀架喉了呢?

    这到底是什么人?

    在我心中神一般存在的肖统领,在此人面前,竟这般狼狈……

    梁州城内,究竟有谁可与此人对垒?万少爷?万老板?

    徐有顺此际也傻眼,看来此人非陈叫山莫属了!

    梁州万家大船帮与乐州卢家大船帮,多年来,一直纠葛不断,风风浪浪,各自扑腾。现在,梁州大船帮欲以棕垫棕箱,来打压掣肘卢家大船帮,结合过往两家之恩怨,倒不足为奇,是以平常!可是,这一次,却又不一样,不知不觉间,陈叫山就在眼前,将刀架在肖统领的脖子上,这一场恩怨之争,徐家棕货铺便也跟着搅进去了……

    这可真是裤裆里粘黄泥,是屎不是屎,都是说不清啦!

    肖统领的手下人,张五爷的手下人,全都傻眼了,肖统领已经这样了,我们再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伙万家护院兵勇,一阵啸叫,正要向前扑来,饶氏三兄弟鹏飞、鹏云、鹏天,齐刷刷上前,并列一堵墙,并拔出了手枪,三枪并向,异口同声,“谁敢动?”

    肖统领不用回首,也知道后面的情况,或者说,他此际性命都拽在别人手里,此情此景,靠手下那帮喽,还能逆天不成?

    这时候,不是什么失不失面子的事儿,而是有命没命的事儿啊!

    只要陈叫山的手腕稍稍那么一哆嗦,只要饶氏三兄弟的手指头稍稍那么一动弹,乖乖,那恐怕就得躺下那么几个人了吧?

    张五爷终于端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在了陈叫山脚前,“好汉,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好好说……”

    陈叫山并非骄傲无礼之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便冷冷地说,“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徐掌柜也好,我们也罢,没有蛮横不讲道理吧?没有不守规矩,破坏规矩吧?”

    张五爷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陈叫山,生怕陈叫山手腕抖那么一下,便连连拱手,“好汉说得是,好汉说得是……”

    徐有顺也紧张得两腿颤颤,正所谓,手脚有控,利刃无情,万一陈叫山稍微一失手,或者肖统领稍微一乱挣扎,今儿这事儿,可真就闹大了……

    徐有顺便也上前拱手,“先生是乐州卢家的陈叫山吧?我们都仰慕先生大名,望先生网开一面,切莫冲动啊……”

    面瓜斜视了徐有顺一眼,心说:这事儿是帮你呢,怎么听你这话,倒像是我们跟你过不去似的!

    陈叫山?乐州卢家的陈叫山?一路取湫,大败混天王的陈叫山?在西京城,痛击日本第一高手的陈叫山?

    在场之人,听见徐有顺这么一说,再朝陈叫山一看,猛地都反应过来了正常说,一般的外来者,到了这梁州城,莫说是不敢逗惹张五爷这般的地头蛇,便是无意撞上了,也是能躲尽躲,能让且让的。哪有这般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不动不走,不惊不慌的?

    既然是陈叫山,这一切,便都合情合理了,便都不足为怪了!

    肖统领晓得此际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正是威名远扬的陈叫山,心中猛然一紧,兀自感到了一种后怕天啦,我这真成了坐井观天,妄自尊大的愣头青货色了,居然跟陈叫山交起了手……

    肖统领尽管心中一阵阵后怕,但即便想说一两句示弱的话都不能,那把刀太锋利,抵着自己的喉管太近,莫说是说话,怕是呼吸稍有不匀,喉管上的一张薄皮,也会被割破呢!

    张五爷听见了陈叫山的大名,先是一愣,遂即惊惧异常:我这是怎么了?跟取湫英雄陈叫山抬上杠了?跟踏平太极湾,大败混天王的陈叫山顶上头了?跟一时风光西京城,收拾日本第一高手的陈叫山较上劲了?

    我张五爷是什么人?陈叫山是什么人?

    我若是鸡蛋,人家就是石头。我若是石头,人家便是铁坨!

    我这不是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陈大哥,陈队长,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眼拙无水,没有认出陈大哥……”张五爷连连磕着头,仍觉着不够,又自己扇着自己耳光,“我斗胆,我该死,我该打……”

    “啪啪啪啪……”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

    陈叫山见到如今这般情形,自己就算不报名姓,人家也都已经确认自己了,于是,便将肖统领朝前一推,将刀收了,朝刀刃上吹了一口气,在袖子上抹了抹……

    尽管又是刀,又是枪的,但对于一些喜看热闹的围观者来说,此种曲目,难得一见,他们又怎会离去呢?

    起先围观的百姓,因为肖统领带人前来,人人执刀,杀气腾腾,便朝徐家棕货铺稍远的地方退去了些。如今,听闻今儿这事儿的主角,竟是陈叫山,便又将围观的圈子,瞬间缩小了,朝前涌了过来……

    “陈叫山,陈叫山,你就是取湫祈雨的陈叫山?我们大家伙谢谢你啊……”

    对于陈叫山之大名,肖统领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但万青林万少爷,对他说过一些有关万家卢家之恩怨后,他越发对陈叫山充满好奇……

    现在,陈叫山就站在自己身旁,自己方才与他交手,已然大跌面子,此际,若是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继续与之纠缠,以期来挣些面子,显然是滑稽荒唐了!可是,倘若在陈叫山面前,过多说了软话、好听的话,此事传到老爷、少爷耳朵里,自己恐怕又不好做人啊!

    肖统领正在纠结之时,忽地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高叫,“都闪开,都闪开……”

    陈叫山侧首望去,来者并非别人,恰是万青林!

    。。。

第370章 示威

    万青林分拨开人群,几步前进,目光落在陈叫山身上一刻,瞬间一凝……

    起先那些写在脸上的霸道、骄蛮、生猛,近于无人可阻,无可辩驳,无容置疑的傲然,此一番,全都尘埃似的,被一阵风,卷得干干净净了……

    陈叫山亦一瞥,与万青林的视线对接了,相互交织,绞缠了,将过往日子里的光影,拉洋片一般,闪回于现在了

    “陈队长,听说你在收购红椿木,十块钱一方,不知收购情况如何?”

    “马马虎虎,凑凑合合吧……怎么,万少爷手里有红椿木?”

    “陈队长,我如果将梁州的红椿木都带过来,你打算要多少呢?”

    “万少爷你有多少,我便收多少!”

    “听闻陈队长拳脚功夫相当了得,一路取湫,过关斩将,名震四方啊!万某愚钝,自小随家父学了些防身之术,不知陈队长可否指点一二?”

    “万少爷,我不过会些乡野村坊的乱把式,不登大雅之堂,万少爷你是家传之绝学……”

    “国术一道,岂论什么大雅大俗,打得赢便是好功夫!陈队长这般推辞,莫不是不屑于指点我喽?”

    “陈队长果然好功夫啊……这地太滑了……”

    “万少爷,承让承让……”

    那一回,在卢家大院,万青林主动挑起的比武切磋,结果,未讨得半点便宜!

    万青林事后估计:便是自己会孙猴子的幻身术,化出了三个自己,也照样不是陈叫山的对手!

    与陈叫山动手,自取其辱……

    万青林起先听万家大院的人说,有一伙外乡汉子,得罪了张五爷,肖统领带着一帮子兄弟,提着砍刀,前去驰援了……万青林心说,多大个事儿啊?去那么多人,还个个带刀,犯得着么?在这梁州城,万家人出面解决江湖事务,动动嘴巴,足矣……

    “万少爷,好久不见啊……”陈叫山淡淡一笑。…

    “陈队长,何时来的梁州城?”万青林亦是淡淡一笑,“万某有失远迎啊……”

    肖统领、张五爷、徐有顺、瘦高伙计,包括围观的人群,一霎时,都看出来了:原来陈叫山和万青林,早已熟识……

    只是方才二人这一来一回的寒暄之语,令人感觉出:陈叫山语出平静,从容而自然,而万少爷,则明显有些拘束,牵强,刻意,不大自然……

    瘦高伙计是有眼色的人,徐有顺刚朝他望去一眼,他便立刻明白了:今天这事儿,双方之主角,而今都登场了,现在是解决、缓和争端的好时机!

    于是,瘦高伙计连忙从货柜里头,端出几把椅子,招呼陈叫山、万青林、肖统领、张五爷,“请坐,请坐,诸位都请坐……”

    陈叫山和万青林,先坐下了,他们二位,毕竟代表着主角,更不存在跌份、掉面子、尴尬、纠结之处。而肖统领和张五爷,则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也还是坐下了……

    “张五爷,今儿是怎么回事儿?”待几人都坐下之后,万青林转头看着张五爷,问,“你怎就得罪陈队长了?”

    张五爷看着万青林,又看了看陈叫山,连忙说,“纯属误会,纯属误会……”

    这种场合之下,张五爷不得不变得乖觉一些,毕竟,他也不晓得万青林和陈叫山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更何况,无论哪一方,都是他张五爷得罪不起的,只有一个劲儿地说着淡话、软话……

    显然,梁州城一贯飞扬跋扈的张五爷,此际这般模样,言语吞吞吐吐,目光闪烁游移,态度毕恭毕敬,表情战战兢兢,终归有失张五爷之身份的……

    肖统领便给手下兄弟递了个眼色,万家护院兵勇,立刻会意,对围观的百姓喊,“好了好了,都散了,散了散了散了……”

    尽管还想再接着看热闹,但一来是这热闹往后发展,也就不再热闹了,二来人家既然都发了话了,不得不给人家面子,因此,一大伙围观的百姓,便都一下散去了……

    张五爷不好提说要“心意钱”的事儿,万青林也不想细问,大家都明白一点,这事儿到此为止,没有什么再扯下去的必要了……

    “万少爷,有个事儿,我想向你打听打听……”陈叫山和万青林是挨着坐的,陈叫山将椅子略略移了移,又向万青林靠近了些,“打现在起,到来年跑桃花水,这也没多少日子了,不知万少爷给船帮筹货筹得如何了?”

    陈叫山此言一出,卫队兄弟们站在一旁,顿时来了兴趣看来,队长此来梁州城,是早有设计的,棕货之怪象,寻到头,还是要问万家人的!

    徐有顺一听,也顿时来了兴趣万家人整出的这棕箱棕垫不好卖的说辞,我们自然是不能辩驳,不敢质问的,好么,现在事主来了,且听你们对陈叫山如何来说?

    万青林心里明得跟镜儿似的,晓得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比想象的来得还早了一些,迟也罢,早也罢,迟早要面对这事儿的……万青林索性说,“也都差不多吧!该弄的都在弄……对了,陈队长,卢家船帮来年新船增不少吧?”

    肖统领和张五爷,坐得有些不自在,他们似乎觉着,陈叫山和万青林两人,怎么扯这些淡如白开水的闲话?莫非,在他们两人眼中,我们这些人,真的就不值一提,今儿的事情之起因、缘由,跌了的势,掉了的面子,都不值得一说么?

    但在徐有顺和卫队兄弟们听来,晓得这两人的话,听着似是淡,实则暗流涌动,一点点地再往坎节上说……

    曾经的红椿木事件,卢家可谓是大赢家,万家偷鸡不成,反倒折了一把米,新船备料,自是捉衿见肘,这一点,陈叫山心里清楚得很!

    陈叫山却装着并不当回事儿地说,“也就那样,没增多少……船帮跑船,船多船少是小事儿,运什么货,运多少货,挣多少钱,才是要紧的事儿!货好,货多,船不够,可以造,可以借,可以租,都好办……万少爷,你说是吧?”

    万青林翘着腿,抖着脚腕,连连点着头,“那我万家船帮来年跑船时,船如果不够用,向你卢家船帮借上几艘,不知道陈队长肯不肯借?”

    “借,肯定借!”陈叫山晓得,借船这种事儿,对于船帮与船帮之间,那都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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