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船帮老大 >

第356部分

船帮老大-第356部分

小说: 船帮老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进,那些灾民跪在雨里,跪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走了……”

    禾巧和杏儿撑着油纸伞,来了西内院,在屋檐下收了伞,禾巧故意跺脚,咳嗽,甩雨伞上的水珠,弄出了响动。鹏云两手粘着泥巴,赶忙出了门,说,“队长刚喝了药,没事儿,你们进来吧……”

    满仓端来一条长板凳,用袖子擦了两个来回,端端放在了床前,禾巧和杏儿坐了,七庆和鹏天,用膝盖顶了一下满仓的屁股,满仓回头看,七庆便连连作着出去的手势,满仓“唔”了一声,便随七庆、鹏天、鹏云、鹏飞一起,都出去了……

    “陈队长,伤还疼么?”杏儿手一伸,刚想去掀被角,忽然意识过来,觉得不妥,连忙缩回,自己为自己的尴尬,找着遮掩的话语,“侯今春真不是个东西啊!骆帮主一手把他提拔起来的,他竟然朝骆帮主放箭,白眼狼,养不家的毒蛇……”

    禾巧扯扯杏儿的袖子,杏儿却不在乎,声音愈大了,“你扯我干啥,我怕什么呀?他侯今春就是在这儿,我照样敢说,就是找夫人评理,我也敢去!”

    “不是……毛蛋好像给你说了的,他在布衣房等你给补裤子哩……”禾巧转头笑了一下……

    “哎呀,对对……”杏儿“呼”地便站了起来,长板凳一头一空,一翘,禾巧坐不稳,险些摔倒,连忙伸手扶在了床沿上,陈叫山右臂本来疼痛,却及时地一伸,要去扶禾巧,一动,一疼,连忙缩手,却正正按在了禾巧的手上……

    禾巧连忙朝回抽手,抽得急,一带陈叫山的胳膊,陈叫山疼得“哎哟”一声……

    “你慌啥哩?说是见毛蛋去,你就疯疯疯的……”禾巧揶揄着杏儿,杏儿瞪了一眼禾巧,冲陈叫山笑笑,辫子一甩,便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叫山和禾巧两人reads;。

    陈叫山躺着,禾巧坐着,两人似乎突然间没有一句话说了……

    “你……”“我……”

    两人沉默了一阵,兴许都觉着闷了,不说话则罢,一说话,竟然同时开了口,禾巧刚说了“你”字,陈叫山刚说个“我”字,两人的声音撞了个满怀……

    “你先说吧……”禾巧笑着,唇角扩成月牙样儿。

    “我……我刚想说什么来着?”陈叫山看着禾巧的眼睛,迅速收回视线,朝上看去,看屋顶的檩条一排排,西南角上有一个小蛛网,蜘蛛已不知何处去了,“我都忘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夫人对那两封信的看法?”

    “对,对对……我就是……”

    “其实,这幕后写信的人,手段拙劣得很……”禾巧原本两手扶在板凳两侧的,说到这里,迅速取了,在陈叫山眼前,伸出了粉拳,又率先伸出了大拇指,“这其一,既然那信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理当是亲自送到你手上的,为何送到了侯今春手里,送到了老王头的手里?信中内容,那般重要,送信的人难道就不担心,信出了闪失,到不了你的手里么?其二,当时,你在校场坝,侯今春在新街口,从校场坝到新街口,并不算远,倘若说送信的人,一时着急寻不到你,当时你的兄弟们很多都在街上,在这个很小的范围内,送信的人为何不选择将信送给你的兄弟们?或者,送给骆帮主呢?其三,假如送信的人是一个,他无论先将信送给侯今春,还是先送给老王头,正常下,都无须再送第二个人,反正都不是亲自交到你手上的,而他又并不知道你身在何处,送一封,让其转交,不都是一样的效果吗?何故要送两处?假如送信的是两个人,就更不合理了,他们如何知道哪封信先到你手中,万一事情出了两茬,一方静守,一方应变,他们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其四,根据卢家老杂役说,后来拾掇那两颗人头时,以头皮颜色判断,人是头天晚上已经被杀了的,信中所说的什么时辰,显然就不攻自破地露出了虚假。其五,信中提到骆帮主,更是画蛇添足,煞有介事,正常的交涉书信效果,骆帮主完全不提,也照样不影响到提示的效果,而那两封信内容一模一样,都提到了骆帮主,显然就是机心显露,栽赃嫁祸之兆顿现了……”

第076章 打破约定

    将在萃栖楼所听之内容,说与刘县长,赵专员而后问,“兄弟,你认为这些东西,对我们有用没?”

    “有用!”刘县长思虑片刻,“但也没用……”

    赵专员默坐着,不置可否,若有所思……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刘县长说,“可你想过没有:陈叫山原本是山北陈家庄的逃荒汉子,怎地现在就成了一方豪杰?他凭的是什么?”

    “凭卢家的根基?比卢家根基深厚的望族,多了去了。 凭他的武功?如今是枪杆子的时代,拳脚怎敌子弹?他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一点,他迎合了民心……”

    “取湫那种老说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科学解释。可是,那是百姓心中的一种愿望,是人心,民心,陈叫山恰好就赶上了,迎合了……”

    “普天之下的老百姓,愿望都一样,就九个字:有粮吃,活下去,不饿死!老百姓并不懂政治,并不关心谁是当权派,谁能够最直接地,满足他们的这种愿望,他们就会拥护谁,相信谁……”

    赵专员听到这里,吁了口气,便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有臣服于陈叫山,根本就没有可能扳倒陈叫山?”

    “对……”刘县长点头吁气,“扳倒陈叫山,就意味着与民心在对抗,往玄虚里说,这是逆天之事……”

    赵、刘两家终究是世交,赵专员和刘县长亲胜骨肉兄弟,谈话至此,赵专员从摇摆神游中,平复下来,便说,“兄弟啊,终究是你在乐州这地方长留,好些事儿,你得考虑清楚呀……”

    “大哥。从我一到乐州城,看见陈叫山在吉灵学校门口讲话,那阵仗,那么多老百姓翘望敬重的眼神,我就晓得了:此人就是乐州的一尊神!”刘县长幽幽地说,“人与人的冲突,往往是因利益而引发。我来乐州任职。只要我愿意,便不会与陈叫山发生利益冲突!更何况。陈叫山深谋远虑,还将卢家船队的利润,分了抽头给我们,如此,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与他对抗?”

    “我在这里平平稳稳地当官,因为有陈叫山的存在,任何外来之势力,都不敢挑战于我,每年我又有大量的银钱……大哥。你说,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考虑清楚?”

    赵专员忽而大笑起来,连连地拍着刘县长的肩膀,“还是兄弟老辣,还是兄弟老辣啊!为官之道,哥哥我不如兄弟……”

    “哥哥,你是省府要员。我不过县府小官,你就莫要折煞小弟了……”

    两人相互恭维,笑闹几句,赵专员忽而又说,“调查这么些天,我看也差不多了。以兄弟之见,我们如何向陈叫山汇报?”

    “实事求是,一五一十,有一句,说一句,不夸大,不隐瞒。一切照实说便是!”刘县长说,“在陈叫山面前,我们不玩任何花样,就是我们最大的智慧!”

    “妙!实在妙啊!”赵专员击掌叫好,末了又说,“那我就整理一份名单资料,直接交于陈叫山,且看他如何应对……”

    “嗯……”刘县长说,“通过对此事的处理,我们可以进一步了解陈叫山!”

    “报告县长,陈先生在门外求见……”县府秘书忽地进来报告说,“他还带了大量的礼物……”

    刘县长冲秘书挥一下手,让秘书且先退了去,对赵专员说,“大哥,你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赵专员感到脊背一阵发凉,有种惊魂未定,劫后余生之感……

    原来,依照事先之约定:赵专员要列出秉公执法,一查到底的架势,那么,在此期间,陈叫山与赵专员、刘县长,是要保持距离,拒绝往来,甚至有敌对仇视之感觉!惟有如此做,才能让大戏演得真,演得像,让那些背后的异己小人,蠢蠢欲动,渐浮水面……

    可现在,陈叫山忽地违背约定,竟亲自带着礼物来县府拜访,这说明什么?

    “兄弟,你真是高明啊!”赵专员兀自感慨着,“在陈叫山面前,我们不玩任何花样,就是我们最大的智慧……”

    刘县长和赵专员来到县府门口迎接,一瞧,乖乖个天:县府大门外的一条街,全是人,密密麻麻,仅是围观者,便有上百人!卢家的人拉着板车,上面装着蚕丝被褥、桂香镇棕垫、锦面枕头、牛肉干、太极湾大曲酒,以及各式各样的家具,有桌、椅、凳、柜、镜子、屏风,光是桌子,便有八仙桌、直腿大圆桌、弧腿小圆桌、条桌、矮方桌……

    这么大的阵仗,怕是整个乐州城的人,全都晓得卢家给县府送东西了……

    陈叫山一袭青绸长衫,白色折扇悠悠地扇,“心静则安”四字,犹若四只黑蝴蝶,在扇面上跳啊舞啊……

    见到赵专员、刘县长了,陈叫山忽地一合折扇,竖扇拱手,“赵专员,刘县长,天气渐凉了,床铺上的东西,是得换换了……县府原先那些老物件,终究看着不舒服,你们该劈的劈,该烧的烧……这不,新家俬进来了,总得有地方放嘛!新县府,新县长,新家俬,新气象,一切都是崭新的……”

    赵专员连忙冲着院内的随行军喊,“别愣着了,过来帮着动手,谢谢陈先生的盛情呀……”

    刘县长微微欠身,伸臂相邀,“陈先生,请——”

    岂料,陈叫山却一抱拳,“东西送到了,我也就安心了……还有些俗事要忙,就不进去搅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随行军和卢家人七手八脚地忙碌着,在纷纷攘攘人群中,陈叫山青衫一飘,折扇执手,转身而去……

    赵专员和刘县长回到县府楼里,赵专员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幽幽地叹了口气,无限唏嘘,“我们终究玩不过人家,还是乖乖顺顺的好,还是乖乖顺顺的好啊!”

    刘县长站立窗前,看着随行军和卢家家丁抬着家具,走来走去,县府门口那些围观老百姓,个个伸脖如鹅,不禁深吸一气,“陈叫山,是一座山,我们,顶多算一棵草……”

第077章 眺望远方

    不在陈叫山面前玩花样,便是最大的智慧!

    赵专员和刘县长,皆深以为然……

    陈叫山打破约定,为县府送去大量东西,并且,县府也顺顺接受了,令何老板一类人,大感意外!

    愈是意外,便就心死——如此看,连省府来的人,都拿陈叫山没法了,都被陈叫山收买了,我等样人,徒之奈何?

    类如何老板一众人,或是深感不安,预知大祸临头,便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惊异的是,当赵专员写了一份“黑色名单”,呈递给陈叫山,并逐个点说了他们各自的“劣迹”时,陈叫山却淡淡说了一句,“不为人妒乃庸才……”

    陈叫山看完名单,遂即便掏出打火机,将其点燃,使之化为一对灰烬,笑道,“赵专员辛苦了,也尽力了,此事就此翻过篇了……都是这地界上的人,都要有口饭吃,自求多福,各自为安吧……”

    陈叫山并未因此大开杀戒,一切静安,岁月如常……

    可名单上出现过的人,却都惶惶不可终日……

    何老板连续几天夜里被噩梦惊醒,醒后大汗淋漓,再难入眠……何老板觉得他被赵专员给骗了,但骗了又如何?他能拿赵专员怎么样?

    何老板向赵专员提及的两人:必悦楼赵堂主,一天深夜喝多了酒,竟一脚踏空,醉卧粪坑,窝死了!而柏树寨寨主保长斗金麻,一日骑马进城,行至五郎庙时,马受了惊,身坠虚水河……

    江湖上传闻纷纷,有的说赵堂主是被斗金麻设计杀害,而斗金麻又是被何老板暗算的……正当人们传言不休时,一天夜里,萃栖楼竟忽地起了大火。 老鸨、窑姐、打手,除了几人被烧了头发外,大多皆逃了,偏偏何老板自己,被困楼上,烧成了焦炭……

    有人说这是陈叫山授意纵火的,有人说这是吴先生派地下。党人干的。有人说这是柏树寨的第一高手貔貅疙瘩,为了给斗金麻复仇而干的。也有人说,这是新任刘县长,为了在陈叫山面前表功,特地派人干的……

    无论真相怎样,这永远成了一个谜!

    树上的叶子都黄了,赵专员领着随行军,在黄叶飞飞中,离开乐州城,返回了西京城……

    侯今春和万青林再次跑船归来。规模空前的大船队,不但载回了前所未有的超多货物,且为陈叫山带回了三样东西——其一是两江航会会长曹保仁的亲笔书信;其二是黄叶铺隆江商行,老大朱万胜签发的一张五千大洋的银票;其三,是一双鞋,女儿梁的秋云姑娘为陈叫山缝的鞋……

    “叫山贤弟:一别数月,思念日甚。近可安好?贤弟大才,威盛两江,愚兄常临江抚琴,嗟叹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叹余。愈发思念贤弟……此值风云际会之大时代,贤弟抱负,可兆日月江海,愚兄于江城,调盏以待,盼贤弟归来,共创大业……愚兄:曹保仁……”

    陈叫山看完曹会长的书信。深吸一气,不禁抬头东望,似乎那滚滚长江,近在眼前,浩浩长流……

    “老大,这是朱万胜大哥给的银票,他说是给你的新婚礼金……”侯今春将五千元银票递来,陈叫山接过,瞥一眼,便拍于桌上,“今春,恐怕是你多嘴,让朱老大破费吧?”

    侯今春连忙摆手,“这个真不是,真不是,兴许有兄弟嘴巴不关风……”

    万青林站立一旁,怀里揣着秋云姑娘做的鞋子,但考虑到禾巧在一旁手执针线,正在为肚里的娃娃缝棉帽子,本欲将其拿出来,一刹那间,手都伸到怀里了,又停住了,为掩饰尴尬,兀自咳嗽了一声……

    “青林,你们聊着啊,我整日犯困哩,先回屋去睡了……”禾巧似乎察觉出了某种异常,用小簸箩将针线、棉花、布料,一股脑装了,一手端簸箩,一手扶着腰,回内屋去了……

    万青林松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