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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隋末我为王-第168部分

小说: 隋末我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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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将军放心,没事。”陈应良轻松笑笑,道:“木兰将军说的也是实话,没有老将军你们的千里追击,给孟让乱贼制造巨大压力,我军是不可能取得如此大胜,这样吧,如果老将军不嫌弃的话,可以把孟让这些贼头带去向朝廷请功,谯郡队伍这边的钱粮犒赏,我自行解决。”
    觉得本该属于自己的战功又被陈应良送了回来,木兰、贺延玉和罗士信等人眼睛顿时就亮了,尤其是对金钱方面有些特别在意的罗士信,眼睛还亮得可以照出人影,可惜张须陀却拱手说道:“多谢陈通守好意,但老夫从来没有掠人之美和争夺友军战功的习惯,孟让是你生擒的,还是应该是由你向朝廷请功。”
    如果是云大少卿说这样的话,陈应良肯定是马上把孟让精心包装了,再打上一个漂亮蝴蝶结,硬塞进云大少卿手里,但张须陀就不行了,知道张须陀高傲性格的陈应良连客气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就点头说道:“好吧,既然老将军如此说,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木兰等人的眼中光芒顿时黯淡了,罗士信还开始咬牙切齿了,然后陈应良又建议张须陀乘着天色还没有全黑,让主力退出芒砀山到开阔地带去露营休息,只安排体力充足的生力军搜杀残敌,待到次日天明,再安排骑兵追击大股残敌,这次张须陀终于没有拒绝,马上就点头同意了陈应良的建议。而陈应良为了与张须陀的队伍拉关系套近乎,又命令谯郡军队一同出山,到张须陀队伍的旁边去露营休息过夜。
    陈应良很快就发现自己干了一件适得其反的蠢事,露营休息时,千里追击而来的齐郡将士个个蓬头垢面,啃的是冰硬死麦饼,喝的是生水凉水;老巢近在咫尺的谯郡队伍则是又杀猪又宰羊,由受过专业培训的火头军精水烹调,肉香扑鼻,每人还能分到一碗水酒,唱歌跳舞庆祝今天的芒砀山大捷。对比如此强烈,白白辛苦了一场的齐郡将士当然是个个窝火,陈应良则是因为事前忘记了准备犒赏张须陀队伍的酒肉,只能是硬着头皮分出少量酒肉去送给张须陀等军中将领——结果送酒肉的使者回来报告,说罗士信把酒坛砸了。
    苦笑之下,陈应良只能是赶紧派人联络永城,让长孙无忌和董由等人火速送来一批酒肉,以便次日补偿张须陀的队伍,同时严令军中将士,要求务必不得与友军冲突。除此之外,陈应良又叫来马三宝,低声给马三宝交代了一个任务,让马三宝务必与张须陀帐下众将搞一个联欢,联欢后再设一个赌局,在赌局上故意输一些钱给罗士信,马三宝惊问其故,陈应良如实答道:“我很喜欢罗士信这员猛将,想和他处好关系,又听说他有爱钱的脾气,每次杀敌后都要割下鼻子带回来换钱,所以让你去替我投其所好。”
    马三宝恍然大悟,这才点头应诺,然后陈应良又突然想起秦琼孝母这件大事,赶紧又派人返回永城,让长孙无忌给自己送来几支老山参,以便自己送给秦琼的老娘。
    一切都安排好了后,一夜时间很快过去,次日清晨,隋军的追击又开始了,不过考虑到敌人主力已经覆灭,杂兵流民杀得再多也没用,手中没什么骑兵的陈应良并没有派军越过芒砀山追击,只是安排了熟悉地形的轻步兵进山搜查,张须陀则安排了罗士信和唐万彻率领骑兵越山追击,并下令竭尽全力搜寻孟让贼军曹伟的下落,以免这个孟让军实际上的二号人物又聚拢残部,重新作乱。
    罗士信和唐万彻的骑兵队伍天色微黑前才回到营地,满肚子火气的向张须陀报告说,他们不但没有找到曹伟的下落,还连穿铁甲的叛贼精兵都没有砍下几个。而在另外一边,陈应良却哭笑不得的闻报,自己派进山里的轻步兵靠着对地形的熟悉,不仅抓到了远比齐郡隋军更多的俘虏,还走狗屎运逮到了不慎摔断了腿的叛贼大将曹伟!结果在押解俘虏返回大营时,谯郡将士倒是兴高采烈的齐唱军歌了,齐郡将士却是气得纷纷拔刀斩石,木兰还把芒砀山很有名的坚石文石都给砍断了。
    这还没完,是夜,陈应良虽然终于拿出了酒肉犒赏张须陀队伍,也和张须陀、罗士信等人尽情庆祝了一番,多少化解了一些彼此之间的隔阂矛盾,宴会后,马三宝也依令发起了赌局,拉着罗士信等一大帮将领去篝火旁边赌钱了,陈应良乘机将老山参送到秦琼的面前时,凌烟阁名将、门神编制有名的秦琼当然是莫名其妙,陈应良则满脸诚恳的说道:“秦将军,这是我送给令堂的小小心意,我早就听说过将军孝母,也最钦佩孝义之人,所以特地准备了这几支老参,请将军带回家去孝敬高堂。”
    “陈通守,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不必了。”秦琼哭笑不得的说道:“可我娘亲早就已经过世了,我还在来护儿将军帐下时,她老人家就已经过世了。还有,她得的是眩晕之症(高血压),疾医说绝对不用人参鹿茸这些补品啊。”
    又被电视剧骗了的陈应良尴尬无比了,已经递出去的人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旁边的木兰则直接笑出了声,然而就在这时候,赌局那边却传来了罗士信的如雷大吼,“等着!我回去拿钱!我就不信了,你还能连开十二把大!”
    大吼着,罗士信还真的冲回军帐去取钱了,陈应良大惊,赶紧把马三宝叫到旁边,单独喝问他为什么不听命令,没有故意把钱输给罗士信?马三宝则哭笑不得的说道:“通守,我输了,我还故意输了十两黄金和二十贯钱给他,可是阚稜连开十一把大,罗士信连押十一把小,连本带利输得干干净净!”
    “阚稜?你不是说他是我们谯郡最大的肥羊么?十赌九输,赌得直,输了还从来不赖帐?”陈应良一楞。
    “阚稜是肥羊,我把他婆娘赢过来都没问题。”马三宝苦笑答道:“可是谁叫他今天晚上运气特别好,一口气连开十一把小,又碰上罗士信闹别扭,非要和他对着干,我就是想出千输钱都没机会。”
    陈应良彻底的没话可说了,只能是期盼阚稜的运气能够转烂,把赢得的钱重新输给罗士信。可是让陈应良绝望的是,当罗士信捧着一个大包裹回到现场后,大吼着把包裹扔在赌桌上,说是全部押小!然后阚稜再揭开骰盅,罗士信的吼叫声马上就响彻全场了,“又是大!老子今天是撞到鬼了,怎么连开十二把大?!”
    “老子不信这个邪!我的刀,押小!”
    “大?又是大?!十三把大!”
    “老子拼了!我的战马、盔甲,还有长矛,全押上!还是押小!”
    最后,还是张须陀实在看不下去亲自出面,这才制止了罗士信把裤衩子押上赌桌的动作,也制止了一干齐郡将领回帐取钱翻本的冲动,留下谯郡著名大肥羊阚稜在一大堆战利品面前哈哈大笑,说什么总算是把前几个月输出去的全部赢回来了,还赚了不下十倍!李义和张笛在旁边一个劲的要求阚稜请客,陈应良也在一旁一个劲的哀叹,“弄巧成拙,弄巧成拙!真是运气来了,什么都挡不住啊!”

第156章 得罪张须陀
    托了阚稜大杀四方的福,谯郡军队与齐郡军队本来就不够融洽的关系顿时就更恶劣了,输红了眼的罗士信成了军中笑柄不说,许多输惨了的齐郡隋军将领也是满肚子窝火,虽不至于没品大骂,却也少不了在肚子里痛恨谯郡军队不够意思,抢光友军的功劳还要赢光友军的钱,简直比乱贼敌寇还要可恨!等有机会,非得报这个仇出这口恶气!
    更让陈应良无语的还在后面,鉴于马三宝在耍钱方面的恶劣名声,听说阚稜竟然在马三宝发起的赌局上把友军将领战马盔甲都赢了过来,谯郡军队的内便都一致认为,这肯定是马三宝和阚稜联手下的套,联手出千宰肥羊!为此没少嘲笑友军队伍的愚蠢无能,结果这些嘲笑话又要死不死的被一些齐郡将士听到,再然后就很快传入了罗士信等一大帮输家耳中,陈应良等一干人在齐郡将士眼中就马上从可恶变成该死了。
    关系进一步恶化的后果很快就体现了出来,次日上午,因为两军驻地附近没有大型河流的缘故,两军将士为了一条水流清澈的小溪流归属权就起了冲突,先是口角纷争,然后是动手动脚,继而大打出手,如果不是张须陀的麾下将领张知止及时赶到现场阻止冲突进一步扩大,闹出人命也不是没有可能。事情过后,陈应良虽然惩戒了挑事的麾下士卒,却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便赶紧抢在更多冲突出现前决定退兵,准备率军返回永城。
    命令了军队准备撤兵,陈应良亲自来到齐郡军中向张须陀告辞时,正赶上张须陀召集众将在中军大帐里讨论军情,得知陈应良到来,张须陀便立即放下了不算很急切的军务,直接在中军大帐里接见了陈应良,还一见面就让人给陈应良设坐,还向陈应良拱手致歉道:“陈通守恕罪,刚才的事我已经知道,是老夫帐下的人不对,老夫已经把闹事的人重责了二十军棍,望陈通守念在同仇敌忾的份上,不要戒意这样的小事。”
    “老将军太客气了,应该是晚辈向你致歉才对。”陈应良赶紧还礼,客气说道:“刚才的事我也仔细问过情况,知道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已经把带头闹事的人抽了二十鞭子。还请老将军不要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贵我两军的和气。”
    张须陀点头,很有风度的微笑,一旁的贺延玉则冷冷说道:“陈通守只抽带头闹事的人二十鞭子,我们却打了十名将士的军棍,通守果然赏罚分明。”
    贺延玉此言一出,顿时满帐怒色,陈应良满脸尴尬,张须陀则立即喝道:“住口!这事已经过去了,谁要是再敢提起这件事,立即重责四十军棍!”
    贺延玉无奈闭嘴,陈应良却更加尴尬,忙转移话题,又向张须陀拱手说道:“老将军,晚辈前来拜见于你,是晚辈准备率军返回永城驻地,所以特地来向告辞。”
    “陈通守要走了?”张须陀有些惊讶,忙说道:“陈通守,贵我两军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战场打扫等事务也还没有完全结束,陈通守怎么不多在这里驻扎几天?”
    “我倒是想,可不敢。”陈应良心里郁闷,很清楚以现在这情况,自己的队伍与张须陀的队伍再相处下去,肯定只会让矛盾冲突越来越扩大,所以陈应良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禀老将军,并非晚辈不想多留几日,聆听老将军赐教,是谯郡临涣那一带又发现了流民作乱的迹象,所以晚辈不得不尽快撤回永城,预防万一。”
    “临涣?老夫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与彭城南部接壤吧?”张须陀也没看地图,只是关心的问道:“贼乱情况严重不?有没有大规模民变的迹象?”
    “情况还算好,就是那一带官军兵力空虚,流民难以控制,所以常出些小变乱。”陈应良随口敷衍,又道:“老将军,晚辈走后,打扫芒砀山战场的事就麻烦你了,贵军的缴获也不必分给晚辈,贵军自行留下就行。”
    “陈通守好大方啊。”木兰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道:“战马、盔甲和上好武器陈通守全部带走,少得可怜的粮食和破烂军帐归我们,我们是得好生感谢陈通守啊。”
    听到木兰这话,陈应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有些来气,没好气说道:“那么木兰将军打算怎么分配战利品?前天大战时,路障以东的牛骡毛驴,我都已经让出来了,木兰将军还觉得不满意?”
    “牛骡毛驴,有战马昂贵吗?”木兰的火气比陈应良更大,怒道:“没有我们在后面辛苦追赶,孟让的近千匹战马能被你们……?”
    “住口!”张须陀再次开口怒喝,瞪着木兰呵斥道:“闭上你的嘴巴!战前我们并没有与陈通守约定好战利品如何分配,你们战利品就是谁缴获到就归谁,陈通守主动把拖拉辎重的牛骡毛驴让给我们,已经是大度量了,你还不知足是不是?闭嘴!再废话一句,军法从事!”
    木兰脸色阴沉的闭上嘴巴,旁边的贺延玉和罗士信等将脸色也同样阴沉,张须陀则又向陈应良致歉道:“陈通守,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都是老夫治军无方,把她给惯成了这样,一会老夫会重重教训她的。放心,你缴获的战马军械全归你,老夫不会和你分的。”
    “没事,木兰将军对我有些误会,这我知道。”陈应良勉强一笑,又站起来身来拱手说道:“老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晚辈就告辞了。老将军料理完了善后事宜,如果有空的话,不妨率军南下到永城一行,晚辈一定扫榻相迎,也一定全力款待好老将军的麾下队伍。”
    “陈通守,别急。”张须陀摇头,道:“请稍坐片刻,老夫正好有一件军国大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对于大公无私的张须陀,陈应良那是发自内心真正尊敬的,听张须陀这么说便又立即坐下,又赶紧问起张须陀想要商议何事。张须陀也没客气,直接就问道:“陈通守,你听说过孟海公这个贼头没有?”
    “孟海公?”陈应良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很勉强的如实答道:“听说过,晚辈听说这个乱贼是去年三月起的事,一直流窜在济阴境内,偶尔也到梁郡活动,还先后攻破了定陶和成武两座县城,一度围攻济阴郡城,是济阴境内最大的乱贼队伍。”
    “正是如此。”张须陀点头,又道:“但陈通守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也是就任十二郡讨捕大使后派人巡查方才知道,孟海公这个贼头袭扰的城池乡村绝不只限于定陶与成武等地,事实上,周边的乘氏、金乡、单父、楚丘与巨野等县,都是饱受这个贼头侵害,这些县的百姓辛苦耕种出来的粮食,实际上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口袋,只是当地官府惧怕他的淫威,害怕如实上报后被要求剿贼,便把损失嫁祸到其他小股乱贼头上,助纣为虐,使得孟海公这个贼头益发猖獗,实力也益发强盛。”
    “此外。”张须陀又补充道:“孟海公这个贼头还与其他贼头有所不同,并不满足于流窜就粮,而是把他劫掠得来的钱粮聚集于他的家乡周桥,并且组织乱民修筑城堡,抗拒剿捕,又因为周桥位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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