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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三国之袁氏枭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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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乔没好气道:“管他刘子扬,王子扬,反正我不嫁。”
  “哟,看把你急的。”小乔歪着小脑袋,打量着大乔,打趣道,“阿姊,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孙郎了吧?阿姊你至于么?你们总共也才见过一面,还是他打猎经过紫竹林时的惊鸿一瞥,你这就喜欢上人家了?你连人家是不是良家子都不知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大乔被妹妹牵动了心中的隐痛,美目一下红了。
  “好好好,小妹不管,小妹不管。”小乔赶紧劝慰说,“阿姊你若不想嫁,阿翁和阿媪想来也不会逼你,但是去看看终归没什么吧?又不是说看了就非得嫁他,对吧?而且小妹听福伯说,还有个袁氏公子要向阿翁讨教琴艺呢。”
  大乔回过味来,笑道:“哟,原来是你想看袁氏公子呀?”
  小乔羞红了脸,摇着大乔胳膊撒娇说:“阿姊,你就陪我去嘛,陪我去嘛。”
  “阿妹你别摇了,你别摇了,阿姊陪你去看还不行么?”大乔拗不过小乔,只能答应。
  当下姐妹俩穿过垂花门,再经过九曲回廊来到西厢琴室外,却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绕到琴室后面,躲到了屏风后面。


第62章 借粮

  当大乔、小乔站到屏风后面时,袁否已唱到了第二阙。
  吟唱着这曲虞美人,袁否脑子里却跳出了袁否这公子哥的儿时记忆。
  这公子哥虽然出身于四世三公的袁氏,幼时却受尽欺凌,其母子甚至一度被袁术赶出府门,流落洛阳街头,后来还是祖父袁逢出面,袁术才把他们接回袁府,然而回府之后,母子俩的处境越发不堪,不久乃母便郁郁而亡。
  接着,袁否便又不可遏止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前世的袁否不过一农家子,父母含辛恕苦才把他养大成人,送进大学,却不曾想,大学毕业才上了几天班,就因为空难死于非命,遥想另外一个时空的父母双亲,此时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晚景更不知道凄凉成什么样。
  袁否融合两人的悲苦记忆,唱着唱着,不觉已是潸然泪下。
  金尚站在旁边,也被袁否的唱词唱得老泪纵横,不过金尚的泪点跟袁否又不相同,袁否是在感怀身世,金尚却是在缅怀仲家王朝,仲家王朝虽然是袁术篡逆而来,但那毕竟也是一个王朝,一个国家,可现如今,却只能够在唱词中感怀故国了。
  看到袁否跟金尚相对而泣,乔玄和刘晔也不免有些动容了。
  凭心而论,公子否的琴艺只能算一般,甚至稍稍流于粗糙,但他刚才所弹奏的这首曲子却着实不错,吟唱的也十分好。
  一曲唱罢,金尚、乔玄还有刘晔都还没浸在亡国之君的哀叹之中,反而是袁否这个当事人首先清醒过来,笑道:“乔公,子扬先生,倒让你们见笑了。”
  乔玄摆了摆手,说道:“公子琴艺、唱腔俱佳,尤其是这首曲子,更是用词考究、意境深沉、方才听公子唱曲,一股哀叹之气几欲扑面而来,诚令老朽叹为观止。”
  刘晔也拱手作揖,说道:“公祖公所言极是,公子之琴艺,可谓绝才惊艳。”
  “不敢,不敢当两位谬赞。”袁否心中惭愧,又道,“这首曲子不过晚辈偶然得之,实不敢据为己有。”
  乔玄微笑不语,自然不会把袁否这话当真。
  袁术的帝位毕竟得之不正,而且袁否已经自除帝号并上表向天子请罪,所以他的这阙咏叹亡国的曲子的确不宜示之于人。
  袁否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当下起身向着乔玄长揖到地,诚恳的说道:“乔公,晚辈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一事想劳烦尊驾。”
  乔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其实早猜到袁否另有要事。
  当下乔玄上前搀起袁否,说:“公子,只要是老朽办得到的,无不照办。”
  袁否说道:“先翁僭位称帝,以致淮南连遭兵祸,百姓流离失所,日前进皖城时,晚辈曾经看到城外有不少淮南流民,看到淮南流民衣无蔽体、食无果腹、居无所屋,晚辈诚可谓是心如刀割,所以想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听袁否说到皖城城外的流民,乔玄和刘晔的表情立刻变严肃穆起来。
  古时候的世家豪族,虽不乏欺男霸女、渔肉乡里的恶霸,但是胸怀天下、心系庶民的真名士也不乏其人,而乔玄、刘晔就是后者。
  乔玄便回头看向刘晔,他知道刘晔就在为流民的事情而奔走,甚至已经两次请求刘勋赈济流民,奈何刘勋只是不允。
  刘晔却对着乔玄不着痕迹摇了摇头。
  老实说,刘晔更愿意相信袁否是在演戏,他说要接济皖城城外的流民只怕是个借口,为的就是从乔玄还有庐江士族那里骗到粮食,然后这些粮食却根本不会用在流民身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则其心可诛。
  乔玄便又回头看着袁否,问道:“公子胸怀天下、心系庶民,诚令老朽钦佩,却不知老朽又能做些什么?”
  “粮食。”袁否这次没有迂回,而是直奔主题,说道,“乔公,晚辈虽有心帮助奔入庐江的淮南流民,无奈的是,军中三千石军粮尚且是乔公所赠,因此实在是无力相救,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再来求乔公施以援手。”
  乔玄没想到袁否会这么直接,心里便有些不喜。
  不过乔玄毕竟是个有道长者,涵养极好,当下还是和颜悦色的问袁否说:“敢问公子,尚缺多少粮食?”
  袁否答道:“一万石!”
  “啊?一万石?!”乔玄闻言愣在那里。
  金尚也是目瞪口呆,一万石?公子还真敢开口!
  刘晔也是忍不住了,冷笑说:“在下请问公子,准备如何赈济流民?若是开粥棚,这一万石粮食怕是足够十万流民吃上小半年了吧?”
  袁否说道:“子扬先生所言极是,若只是每人每天一碗稀粥以吊命,一万石粮食的确足够十万流民吃上小半年了,但是……”
  袁否故意停住不说,刘晔果然忍不住,冷笑道:“莫非公子另有妙策?”
  “谈不上什么妙策,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袁否摆了摆手,又道,“乔公,晚辈打算拿这一万石粮食招募流民,给他们吃饱肚子,然后令他们开垦荒田,居巢有沃野千里,稍加开垦则万倾良田唾手可得,有了良田,则民有食,兵有粮,而庐江之士族则有田,真可谓是三赢之局,子扬先生以为然否?”
  袁否最后这句,却是对刘晔说的。
  听了袁否这话,刘晔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刘晔自幼博览群书,是个真正有能力、有见识的,他一下就听出了其中关节,知道这屯田之法果然精妙至极,如果推行得力,的确能如袁否所说,成为一个三赢之局,不但逃入庐江的流民得以养活,庐江的士族也能从中得到好处。
  当然,作为发起人的袁否,得到的利益则更大。
  不过,刘晔仍对袁否的用心表示怀疑,这仍可能只是一个骗取军粮的借口。
  乔玄以目侧视刘晔,见刘晔微微摇头,便又回头对袁否说道:“公子,一万石粮食这可不是小数目,老朽一个人也是拿不了主意的,必须召集族中耆老一起商议过才行,何况,现在夜色已深,公子不妨在寒舍盘桓一晚,明日老朽必给公子一个答复。”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当下袁否起身告退。
  乔玄又命府中管事将袁否、金尚引往客房歇息。
  袁否、金尚前脚刚走,乔玄便立刻问刘晔:“赈济流民乃是大好事,公子否所言屯田之策更是绝妙,此策若得推行,则流入庐江之十万流民皆得活命,实乃造福于民之善举,吾辈当鼎力助之,子扬为何不允?”
  刘晔幽幽说道:“乔公,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乔玄道:“子扬你是担心,公子否拿流民当借口骗取军粮?”
  刘晔道:“公子否其人,表面忠厚,口口声声以百姓为念,但其内在却并非如此,他若真以天下苍生、淮南百姓为念,就该将传国玉玺还给孙策,再与孙策握手言和,如此,江东六郡尽归孙氏,可免刀兵之祸,他袁否也可安度余生。”
  袁否若在,听了刘晔这话只怕立刻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乔玄默然,好半晌后才道:“那子扬的意思,这粮食不借?”
  “不,粮食还是得借,但不能一次就借一万,先借他两千,万一在下猜对了,损失两千石粮食也是不多,可万一要是在下猜错,淮南流民却能因此活命。”刘晔叹息一声,又道,“公子否纵然不堪,可淮南百姓却是无辜的。”
  “好,那就先借两千石。”乔玄微笑笑,又问道,“方才因为公子否前来,老朽不及请问子扬你,却不知道子扬此来又是为了何事?”
  刘晔微微一滞,摇头说:“别无无事,就是向乔公讨教音律而来。”
  “当真只是为讨教音律?”乔玄看着刘晔,却也不挑明,乔玄知道刘晔是为向大乔求亲而来,但若他主动挑明,倒显得他嫁不出女儿似的。
  “当真只是为讨教音律。”刘晔说道。
  “也罢,今日天色已晚,子扬可先回客房歇息。”乔玄道。
  “如此,晚辈告退。”刘晔起身告辞。
  目送刘晔出门离去,乔玄又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落地屏风。
  知女莫若父,乔玄知道他的两个宝贝儿刚才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呢。
  凭心而论,乔玄是一百个愿意将大乔许配刘晔,但刘晔是个有傲骨的,既便娶亲,也绝不愿意勉强人,刘晔希望大乔能出来与他谈论音律,以证明她对他的倾心,遗憾的是,刘晔几次过府来访,大乔却始终避而不出。


第63章 女郎

  屏风后面,小乔已经完全沉浸在虞美人这首哀怨的唱词中,她甚至忘了她撺掇大乔来琴房偷听的本意,小乔本意是想撮合大乔和刘晔来着。
  直到回了闺楼,小乔都还沉浸在曲子中难以自拔。
  看到小妹一改平日活泼俏皮的样,回到闺楼之后便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大乔便也过来坐在小乔身边,关切的问道:“小妹你怎么了?”
  小乔美目迷离,看着铜镜里映出的大乔,说道:“阿姊,你说这公子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才多大,怎么就能唱出这么哀伤的曲子?阿姊,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有这样格调的曲子,难道这曲子是他谱的么?词也是他写的么?”
  大乔拿起木梳,一边轻柔的梳着小乔黑缎子一般的秀发,一边笑着说:“小妹,要不让福伯去东院把公子否唤过来,你当面问他?”
  “阿姊,这样不太好吧?”小乔听了,竟真的有些意动。
  “死丫头,你还真想啊?”大乔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
  “阿姊你讨厌。”小乔便去挠大乔的痒痒,大乔起身跑开,小乔便又去追,姐妹俩在闺楼里打闹了一阵,最后累了,又双双躺倒在绣榻上,联床夜话。
  小乔一边轻绞着自己的秀发,一边说道:“阿姊,你说这个公子否是不是打小吃了很多苦?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谱写出这么哀伤的曲子?”
  大乔说:“袁氏的仲家王朝虽然短命,可终究也是个国,公子否虽说只当了一天皇帝,可他终究也是个亡国之君,所以,谱写这样感怀故国的曲子,不挺正常的么?”
  “不对。”小乔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道,“刚才听公子否唱曲,可不仅仅只是在感怀故国而已,他还在感怀他的身世,我想他小时候一定过得不好,吃了很多苦,我听说公子否是袁术的庶子,袁术一定待他不好。”
  大乔侧过头来,看着小乔,问道:“小妹,你这么关心公子否,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哪有。”小乔矢口否认,又道,“小妹我喜欢的可是胸怀天下的大英雄,而不是这种自怨自艾的公子哥,我只是有些好奇,觉得这个公子否很有意思。”
  “你呀,还是别好奇了。”大乔叹息一声,说道,“仔细这个公子否明天向阿翁提亲,阿翁多半不会拒绝,到时候看你嫁还是不嫁?”
  “小妹还小呢,阿翁才不会把小妹嫁给公子否呢。”小乔笑道,“倒是阿姊你,这次阿翁很可能会答应刘子扬的求亲哦,小妹听说刘子扬这次专程带了一架古琴前来提亲,阿翁对刘子扬送的那架古琴很是爱不释手呢。”
  大乔被说中心事,幽幽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小乔便转过身来,双手支颐看着大乔,问道:“阿姊,你真就非孙郎不嫁?”
  大乔轻摇了摇头,幽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亲事,哪有我们女儿家自己做主的?”
  看到大乔这样子,小乔便有些不忍心,说道:“阿姊,你若真不想嫁刘子扬,小妹我有法子先帮你拖上两年,不过要是两年之内你的那个孙郎还不来找你,那小妹我也就爱莫能助了。”
  大乔再次转过头,问小乔说:“小妹,你有什么法子?”
  小乔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阿姊,阿媪最是迷信于吉仙师,小妹待会便去跟阿媪说,就说小妹昨夜有梦,梦见了于吉仙师,仙师对小妹说,阿姊命贵,但两年之内不得婚嫁,否则必有不测之祸,阿媪迷信,必然阻止阿翁将阿姊下嫁刘子扬。”
  大乔听了便忍不住抱住小乔,在小乔脸上亲了一下,喜道:“小妹,阿姊若能得偿夙愿,一定感激你一辈子。”
  小乔反抱住大乔,笑道:“阿姊,你先别急着谢我,还是赶紧祈祷,祈祷你的那个孙郎能在两年之内来求亲,嘻嘻。”
  大乔便抬起美目,看着帐顶说道:“他一定会来的,而且阿姊能感觉到,他就快要来了。”
  (分割线)
  同一时刻,巢湖石头镇。
  孙策正坐在他的大帐里据案抚琴。
  不过,孙策的琴艺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弹出来的琴音都是杂音,守在帐前的贾华想拿手捂自己耳朵,却又不敢造次。
  直到周瑜走进孙策大帐,贾华才终于得以解脱。
  看到周瑜进来,孙策便不再抚琴,坐起身说道:“公谨你来了?”
  周瑜走到孙策对面席地坐下,指指案上的古琴,笑道:“伯符,某记得你打小只爱舞刀弄棒,什么时候也对音律感兴趣了?”
  “公谨说笑了,某对音律一窍不通,根本谈不上兴趣。”孙策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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