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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三国之袁氏枭雄-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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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便是改进后的配重式投石机,也不过只是增加了射程,杀伤力同样有限。
  但是看到了投石车,袁否却想到了另一样据史料记载由刘晔所发明的利器,那就是霹雳车!
  后世的军史爱好者多以为霹雳车其实就是投石车,这却是大错特错。
  霹雳车其实是发石车,而发石车跟投石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工作原理却是截然不同!
  投石车是靠杠杆进行抛射,而发石车却是靠弓弩来发射。
  用弓弩发射石弹,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但如果你小时候玩过皮弹弓就会知道,用弓弩发射石弹却是可行的。
  不过,一副弓弩的张力有限,杀伤力也有限。
  所以,为了提高发石车的杀伤力,必须使用连弩。
  连弩,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连续发射的弩,其实大谬不然。
  所谓连弩,最初的定义其实是连在一起的弩,直到诸葛亮发明诸葛连弩,连弩的定义才变成可以连续发射的弩。
  连弩由墨子所发明,就是用若干张弩并联或者串联一起,产生共力,产生更加巨大的张力,将更加巨大的箭,射得更加远!
  并联和串联这两种方式,各有优劣。
  并联连弩挽弓容易,因为每弓的挽力都不大,一人就能挽开,但是多弓并联时,横向展开非常大,唐将李光弼守太原,做了一架两百弓并联的连弩,需要两百人同时挽弓上弦,既便是分上下五层叠置,其横向展开仍有四十米,需要把房屋拆掉才能放得下。
  串联连弩多弓同弦,虽然占地较小,挽弓却必须得依靠机括,上弦速度非常慢。
  最初,墨子发明连弩仅仅只是用来发射箭矢,直到三国时期,连弩还是仅只用来发射箭矢。
  但是在官渡大战中,刘晔却创造性的对连弩进行了改造,使连弩可以发射石弹,这个就是发石车,因发射石弹时响声巨大,所以又叫霹雳车。
  发石车相比投石车,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够平瞄直射!
  直射相比曲射,攻坚能力显然更强大,因为直射更精准!
  官渡大战之中,刘晔所献的霹雳车就通过精确射击,将袁军建在土山上的橹楼轰成了渣渣。
  因为能够直射,发石车对敌方有生力量的杀伤也要远远胜过投石车,投石车只能攻击一点,而发石车因为是平瞄直射,却可以攻击一条直线,譬如唐将李光弼所打造的两百弓发石车,一砲发出,竟可以将叛军阵列直接打穿,一次杀伤就达数十人!
  而且那种血肉横飞,断肢残躯漫天飞舞的样子,非常血腥恐怖,非常伤士气。
  正因为有了发石车,所以投石车在中国根本没发展起来,也就没有出现配重式投石车。
  但在蒙古军西征时,中国的发石车跟西方的配重式投石车却有过一次交锋记录,由中原工匠打造的襄阳砲(发石车)竟把西方的配重式投石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也是蒙古军能够轻易征服西方世界的原因之一。
  现在,发石车的发明者刘晔就站在袁否身边呢。
  当下袁否就问他:“子扬,你的霹雳车图纸呢?”
  “霹雳车图纸?”刘晔闻言一愣,讶然道,“公子何出此言?”
  袁否哑然,他当然不能说我知道你在官渡之战中向曹操献过霹雳车,毕竟现在官渡之战还没打呢。
  挠了挠头,袁否讪然说:“好像听谁说起来着?就是那,那个谁来着……”
  “公子所说可是公祖公?”见袁否死活想不起来是谁,刘晔便忍不住替他说道。
  袁否立刻就坡下驴,叫道:“啊对,对对对对,就是乔公,上次乔公对某说起过,说子扬你府上有霹雳车图纸。”


第93章 攻心

  袁否说:“对,就是乔公说的。”
  刘晔摆了摆手,说:“乔公这是以讹传讹,在下府上可没有霹雳车图样,不过呢,在下的确认识一位奇人,此人虽然年轻,对器械之道却是十粉精通,在下曾于他府上见过霹雳车的图样,十分精妙,真要打造出来,其杀伤力应该会十分可怕。”
  袁否听了顿时心头狂跳,急问刘晔:“子扬,此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刘晔有些讶然袁否为何会如此激动,不过还是答道:“此人姓马名钧,半月前尚寄居在皖城友人处,在下还央其造了一架古琴,不过此时多半已经返乡了。”
  “哎呀。”袁否便急了,埋怨刘晔,“如此奇人,你怎能够放他走呢?”
  马钧,这人可是马钧啊,作为一名军史爱好者,袁否又岂能不知道马钧?
  见袁否急成这样,刘晔连忙说:“公子别急,马钧或许仍在皖城也未知。”
  “是吗?”袁否一听,便急回头吩咐徐盛道,“徐盛何在?”
  徐盛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公子有何吩咐?”
  袁否道:“速去皖城,寻访一位名叫马钧的奇人,听着,如果此人仍在皖城,则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任何手段,务必将其带回!就是绑也要将其绑回!”
  “诺!”徐盛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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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勉战战兢兢进了南关。
  如果可以选择,陆勉是真的不愿意回来见袁否。
  倒不是因为害怕袁否会杀他,袁否既然说过要留他一命,让他看看究竟孙策英雄还是他袁否好汉,那么在两家分出胜负之前,袁否多半就不会杀他。
  陆勉是不想面对昔日的同僚,毕竟他离开袁氏的方式并不光彩,此番再见,昔日仲家王朝的那些同僚们难免会对他冷嘲热讽。
  何况他此次又是肩负不可告人的使命而来。
  果不其然,才刚进袁否行辕,陆勉就招来了袁军将士的集体围观。
  最后要不是纪灵出现,愤怒的袁军将士极有可能冲上来将陆勉和随行的十几个江东兵暴打一顿。
  袁否在行辕大堂接见了陆勉。
  因为陆勉现在是江东的使节,出于礼仪,袁否召集了麾下所有文武。
  “陆勉拜见将军。”进了大堂,陆勉依着使臣礼节,向着袁否深深一揖。
  袁否虽除了帝号,却还是从袁术那里继承了后将军的官衔,陆勉称呼袁否为将军也是可以。
  袁否回了礼,笑道:“陆骠骑,在孙策帐下可得意否?”
  “在下惭愧。”陆勉直起身来,讪讪的说道,“还望将军莫再以骠骑相称,在下如今忝居孙讨逆帐前都尉一职。”
  “帐前都尉?”袁否大笑说道,“哈,陆勉,你是越混越回去了,没准再过一年半载你我再见,你就只是个小小的屯将了。”
  陆勉有些难堪的道:“惭愧,在下资质愚钝,原本就不堪大任。”
  袁否不再为难陆勉,又问道:“陆都尉此来,可是为了替孙策当说客乎?”
  “确是为劝降而来。”陆勉自嘲的笑笑,又道,“不过,在下更知道将军不可能为言词所动,就不再多此一举了。”
  袁否大笑道:“哈哈,陆都尉倒也有自知之明,来人哪,给陆都尉赐座,上酒!不管怎么说,陆都尉都是客,自当好生招待。”
  “在下谢过将军。”陆勉长揖到地,迈着小步入座。
  若按照周瑜的授意,此时陆勉就应该当场拿出张家阿媪的家书,然后再将他携带了上百封家书的消息公诸于众。
  这样一来,既便袁否杀了他,再销毁家书,也没办法消除影响。
  袁否若真的这么做,只怕麾下将校的疑心反而会变得更加强烈,则袁军的军心也就不战自乱了。
  周瑜的这条攻心之计,不可谓不毒!
  不过事到临头,陆勉却有些犹豫了。
  陆勉也不知道他现在是种什么心态。
  按说他现在已经是孙策帐下一都尉,已是孙氏部曲,凡事都应该以孙氏利益为先,可是在他内心深处,却始终回荡着袁否放他时所说的那番话:我留你一命,却是暂且寄下你的这颗人头,让你睁大眼睛好生看着,究竟是孙策英雄还是我袁否了得。
  看了看左右陪座的文官武将,陆勉低声说道:“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袁否拿眼睛看向刘晔,刘晔微微颔首,袁否便屏退诸将,只留下纪灵、刘晔两人。
  陆勉当下从怀里取出了周瑜伪造的张家阿媪的那封家书,双手递给上前来的纪灵,纪灵仔细检查过后又交给袁否。
  袁否看完,讶然说道:“这果真是张家阿媪写给牛犊的家书?”
  陆勉忙道:“末将并不知晓这是否真是张家阿媪的手书,不过,张家阿媪昔日奔出寿春之后,半道被江东军所掳,眼下确在巢湖。”
  刘晔这时也看了家书,说道:“公子,若是张家阿媪真在巢湖,这封家书是否真是张家阿媪手书却是并不重要了,张牛犊将军只要知道此事,就必然心生不安。”
  纪灵说道:“公子,牛犊是老臣招入军中的,牛犊是个什么样的人,老臣比谁都清楚,老臣敢断言,牛犊绝不会因此弃公子他往。”
  刘晔说道:“纵然张牛犊将军不会背弃公子,可是此后到了战场上,面对江东军时却必然会心生顾忌,再难痛下杀手。”
  纪灵默然,刘晔这话却没错。
  张牛犊若是知道老母在巢湖,再在战场上面对江东军时定然会缚手缚脚,唯恐杀得狠了会惹怒孙策,拿他老母出气。
  袁否说道:“这也无妨,某将牛犊留在身为就是了。”
  陆勉却道:“将军若只将张牛犊留在身边,怕是不行。”
  袁否讶然,问道:“这却是为何?”
  陆勉说道:“因为在下还带来了上百封家书,却都是将军麾下将校之家人写给他们的家书,而且,这些将校的家人也的确多在巢湖。”
  “你说什么?”袁否闻言顿时一惊而起。
  袁否这才想起,他麾下的四千残部几乎都是寿春人。
  寿春城破之前,满城数十万百姓因为害怕曹操破城之后会屠城,全都蜂拥出逃,却全部落入了孙策的手里,其中就包括他麾下这四千残部的家人。
  此番陆勉虽只带来近百将校的家书,可底下的士兵听了之后也必然军心动摇。
  正所谓百善孝为先,身为华夏儿女,谁又能无视父母妻儿的安危?这下完了!
  “毒啊,孙策这一手攻心可真毒啊!”袁否咬牙切齿道,“这下,仗还没打,我军军心就已经乱了!军心一乱,则我军必然就是凶多吉少!”
  纪灵看着陆勉,眸子里骤然泛起一抹凶光,说道:“公子可速速销毁这些家书,免于扩散!”
  纪灵的意思,是把陆勉杀了,把陆勉带来的家书也烧了,只要消息不扩散,军心就不会乱。
  刘晔立刻反对:“老将军此言差矣,我军将士之父母妻儿多在巢湖,这是事实,靠瞒却是瞒不住的,而且,一旦封锁消息之举走漏了消息,反让三军将士更加的离心离德,此举不妥,甚是不妥。”
  “封锁消息就不用提了,封不住的。”袁否沉吟了片刻,又问刘晔,“子扬可有应对之策?”
  刘晔沉吟了片刻,说道:“公子,论语颜渊有云,君子当成人之美。”
  君子当成人之美?袁否一下就明白了,对纪灵说:“也罢,那就公开处理!”
  “公开?公子,此事万万不可!”纪灵顿时急了,急道,“此事一旦公开,我军军心必乱,那么这居巢也就不用守了。”
  陆勉也劝说道:“纪将军所言极是,还请将军三思之。”
  “陆勉,这次却是多谢你了。”袁否深深的看了眼陆勉,又对纪灵说,“吾意已决,老将军可速速召集军中将校前来!”


第94章 以退为进

  纪灵无奈,只能领命去了。
  稍顷之后,行辕外便响起了沉闷的鼓声。
  三通鼓罢,军中所有队长以上将校全都聚集到了袁否的行辕,因为行辕大堂站不下,队长、屯长就只能站在天井。
  只有军侯以上军官才有资格进到大堂上。
  袁否拿着张家阿媪的家书,从行案后面长身而起,大步走到阶下,朗声喝道:“张牛犊何在?”
  张牛犊按刀上前,抱拳作揖道:“末将在。”
  袁否看着张牛犊,笑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阿媪已经找到了。”
  张牛犊是个孝子,自逃离寿春,便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老母的安危,只是因为军民离散,形踪不定,一直没探得老母的消息。
  此时听说有了老母的消息,张牛犊立刻就激动了,颤声问道:“公子,不知家母何在?”
  袁否上前轻抚着张牛犊的肩背,说道:“陆勉刚刚捎来消息,你阿媪眼下就在巢湖,一切安好,哦对了,她还托陆勉给你捎来了一封家书。”
  一边说着,袁否一边将陆勉捎来的家书递给张牛犊。
  张牛犊却没有接,而是呆呆的看着袁否,一张黑脸顷刻间就变得煞白,颤声道:“公子你说什么?家母她在巢湖,她竟然在巢湖?”
  袁否不答,将家书强行塞到张牛犊手里。
  张牛犊展开家书,看完之后却仆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阿媪,我苦命的阿媪,这可如何是好,这可让儿如何是好啊,嗷,嗷嗷嗷……”
  看到张牛犊在那嚎啕大哭,其余上百名袁军将校也纷纷跟着落泪。
  试问,谁没有父母妻儿呢?张牛犊的老母失陷在巢湖,好歹还有个消息,有个念想,可他们的父母妻儿却连音讯都没有,都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
  此情此景,何止是凄惶?
  “把家书全都呈上来吧。”
  袁否一挥手,纪灵就带着十几名羽林卫将近百卷书简抬了上来。
  除了张牛犊的家书用的帛书,其余将校的家书用的却都是竹简。
  “发下去。”袁否挥手示意纪灵将家书发下去。
  然后袁否对堂上堂下跷首企盼的大小将校说道:“各位一定很想知道这家书是谁的,对吧?你们一定在想,这该不会是我们的家书吧?没错,你们猜对了,这都是你们家人写给你们的家书,除了少数人没有,其余人手一份!”
  片刻之间,上百封家书便都已经分发下去。
  所有领到家书的将校便跟张牛犊一样,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凄惶,便也纷纷跟着张牛犊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整个行辕都沉浸在愁云惨雾之中。
  袁否却撇下这些将校,从行辕出来,再让纪灵召集军队。
  绵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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