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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辽东钉子户-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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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头到尾,都是东林党主动出手,张恪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看到杨涟被问住,张恪突然笑道:“杨大人,您嫉恶如仇,张某钦佩不已。我这里正有一个惊天大案,想要请杨大人主持公道!”
    “找我?”杨涟笑道:“为什么不找魏忠贤,他不是帮你说话吗?”
    “杨大人,此事张某只信得过你一个人,若是你不想承担,张某只能把事情烂在肚子里!”
    杨涟目光逼视着张恪,这个年轻人一脸赤诚,坦然面对,一点都不畏惧。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张恪在前面带路,把杨涟领入了一处小院。有一个高瘦阴翳的人正等在门口,这位就是“阎王爷”阎书勤!
    他领着张恪和杨涟到了小院之中,到了偏厅。
    杨涟猛地抬头,只见墙上挂着一个人,浑身上下全都是斑驳的鲜血,有的已经黑了,有的还是暗红,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都打烂了。
    “张恪,你什么意思?想吓唬老夫吗?”
    “岂敢!”张恪说着拿出一摞口供,送到了杨涟的面前。
    “杨大人,炒花部鞑子和天朝一贯和平,为何会突然大举入寇?其中的隐情都在这里!”
    杨涟将信将疑,接过口供,才看了几页,顿时气喘如牛,浑身发抖!
    “好大的狗胆,他们私放硕托还不够,竟然还勾结鞑子进犯大明,坐视生灵涂炭,还有没有王法二字!”
    “杨大人说得好,此人叫做王宏,正是黑心商人的走狗,不知道杨大人敢不敢向朝廷上奏此事?”
    张恪冷笑道:“杨大人,你若是光知道盯着张恪不放,却连真正的罪人都视而不见,你还是趁早收回清正的招牌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烧到了内阁
    官场如同战场,从来都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自从知道杨涟出任钦差之后,张恪就加着一百个小心,这位可是敢和魏忠贤死拼的超级战将,偏偏东林党又在得势的时候,如果不小心应付,自己就可能阴沟翻船。
    杨涟抢先一天多到广宁,想杀张恪措手不及,而张恪提前三天就捧着他的履历仔细研读。
    杨涟是万历三十五年中进士,当时已经三十六岁,这个年纪可不算小!
    中进士之后,初任常熟知县,政绩卓著,清名显扬,被召入京城,成为一名光荣的言官……给事中!
    身为言官,杨涟冲在了国本之争的最前线,自然触怒了万历,杨涟一直蹲在六科,好不容易等到万历挂了,杨涟也两鬓斑白……
    杨涟敢战,清廉,名声大!
    作为一名言官,他无懈可击。
    张恪面对着杨涟的履历,几度抓狂,不得不请来王化贞共同商量,两个人苦思了一天,还别说一人智短两人智长,还真让他们找到了杨涟的弱点!
    简单四个字:好斗!好名!
    越是身份高,越是官位大,越是案子通天,他就越兴奋,越敢战!
    分析下来,原因也不复杂,首先是杨涟嫉恶如仇的性格,再有就是他的年龄!
    五十岁,知天命的年纪,他才是区区七品言官,若是不抓紧干点大事,不免就要籍籍无名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找到了问题,张恪自然就要对症下药……
    “杨大人,张某一介书生出身,为了保家卫国投笔从戎,算起来不过一年有余。张某长长扪心自问,或许做事有差错。可是张某绝不是奸邪之人,杨大人为何不能容张某呢?”
    这已经是张恪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杨涟的脸色很不好看,其实他也不赞成释放歹安儿,消弭战祸的想法!
    作为一个明朝的标准士大夫,向鞑子低头是万万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张恪,老夫秉公办事,不会因为私情陷害你,大可不必担心!”
    “哈哈哈,杨大人。谁都有不得已。朝廷让释放歹安儿的旨意并没有起到作用。固然有些宵小之徒会借此闹事,不过想来不会有大的危害。更何况眼前就是一桩天大的案子,若是杨大人能够帮忙上奏朝廷,势必严加追查,这可比一道圣旨严重多了!”
    张恪分析的一点没错,杨涟在和万历斗,和郑贵妃斗的时候,已经养成了不怕事大的习惯。
    手上的口供的确分量惊人,若属实的话。那就证明山西有人勾结鞑子和老奴,还帮着硕托越狱,如果此案掀开,势必天下大哗。东林党的小小“失误”就会被冲淡,他杨涟又一次站在了大潮之上,就仿佛他严词斥责李选侍一样……
    杨涟反复看了看供状,确定无误。他一脸迟疑地看着张恪,语气缓和了一丝。
    “张恪,既然你发现了案子。为何不自己上奏呢?”
    张恪苦笑一声:“杨大人,我上奏多半石沉大海,鸟无音讯,何必费那个功夫呢!”
    “老夫倒是忘了!”杨涟暗暗点头,张恪说到底还是一介武夫,说话没什么分量。
    杨涟寻思一下,说道:“张恪,你为何不找别人呢?比如王化贞,何必找老夫这么一个冤家对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杨涟双眼就像是刀子,恶狠狠刺向张恪。
    张恪则是一脸坦然从容,迎着杨涟的目光,坚定说道:“此案涉及建奴,涉及鞑子,涉及到山西的商人,还会涉及到谁,张某一点不清楚。地方官员全都可疑。唯有大人出身东南,又是朝廷风宪,清名天下皆知。你或许和张某有些误会,但是此案非先生不能办理,张某拜托了!”
    说着张恪深深一躬,身体躬成了九十度,哈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恪在守城的时候,腰上带了伤,现在还没愈合好。躬身时间长了,疼得他咬牙切齿,额头冒出了汗水。
    偏偏杨涟像死人一般,一点不出声,张恪只能咬牙硬撑。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杨涟长出一口气:“张大人,供状老夫拿回去看看,告辞了!”
    杨涟转身离开,张恪身体一晃,正好撞在了条案上,茶壶茶碗落地摔得粉碎。
    “大人没事吧!”
    马彪急匆匆跑进来,扶住了张恪。
    “没事,没事!”张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松地笑道:“杨涟啊杨涟,你堪称东林神剑,可是你别忘了,宝剑都是双刃的,伤人伤己啊!”
    ……
    五位钦差在广宁待了五天,详细核实了战果,张恪和王化贞把有功将士的名单,还有俘虏的几位台吉,以及他们的印信旗号都送给了魏忠贤,作为凭据,带回京城。
    临走的时候,魏忠贤满意地拉着张恪的胳膊,笑道:“永贞,咱家先去上报主子万岁爷了,要不了多久,你可要去京城,午朝门献俘啊!到时候再把酒言欢!”
    “有功公公,我等祝愿公公一路顺风!”
    魏忠贤点头打马如飞,其他人都紧紧跟随。唯独朱七留在了最后,他笑着拍了拍张恪的肩头。
    “好兄弟,锦衣卫能出来张永贞,是我们的骄傲!”
    “七哥,日后有事只管吩咐,哪怕小弟当官再大,咱们也是兄弟!”
    朱七满意点点头,转身催马追了下去。
    张恪和朱七话别的一刹那,他的手心多了一枚蜡丸,张恪不动声色的塞在腰带里面,带领着众人返回广宁。
    一直到了府衙大厅,张恪屏退左右,才把蜡丸拿了出来。
    展开看了几眼,张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世伯,杨涟上道了,他给朝廷上奏了!”
    王化贞刚刚摘下官帽,抓着茶壶喝水。高兴之下,竟然从鼻子里喷出茶水。
    “咳咳……永贞。快给我看看。”
    张恪把朱七的纸条送到了王化贞的面前。
    “好啊,永贞,你这手太高明了,杨涟只知道涉及到了王登库,他可不知道王家和东林有多深的联系。用东林第一战将,来打东林的人,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以毒攻毒吗,再说了东林党也是良莠不齐,正好杀杀威风。世伯,朝廷那边怎么样了?”
    “永贞放心吧。我两天前就写信了,有两个齐党的言官和我是同科,他们会帮着上奏的,只要苗头出来,其他人也会跟进!加上杨涟的奏折,东林党是百口莫辩!”
    张恪笑道:“世伯运筹帷幄,小侄是五体投地,不过要想真正天衣无缝,还要去山西一趟。把王登库拿下,最后弄到往来书信,把事情办成铁案。”
    “山西?永贞,老西儿们手眼通天。恐怕还没动,他们就有准备了。”
    “哈哈哈,世伯放心,我自有办法!”张恪道:“广宁的事情差不多了。我领兵暂时回义州,等着朝廷的旨意吧!”
    ……
    都说天家无情,士大夫还要守孝三年呢。可是皇帝却只有区区一个月。少年天子朱由校换上了龙袍,正式成为世界上最大,最富庶帝国的主宰,九五之尊,至高无上!
    不过朱由校很快发现,做皇帝并不快乐,天天听着朝臣无休止的谩骂争斗,嗡嗡嗡,就像是一群苍蝇,让人恶心作呕。让小皇帝真有心一甩袖子,去工房做木匠活。当然他只敢想想,毕竟刚刚当皇帝,胆子还不大。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朝,朱由校低着头往后走,突然问道:“张晔,魏伴伴快回来了吧?”
    “主子好记性!”张晔笑道:“魏公公后天就能到,不过他提前派人送来了广宁的战报,有好几十页!”
    “战报?比奏折有趣吧?赶快拿给朕瞧瞧!”
    朱由校撩着袍子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大小太监们撒腿追赶,气喘吁吁到了乾清宫,顾不上换下朝服,朱由校就伸手讨要。
    拿过了战报,朱由校兴致勃勃翻了起来,刚看了两页,小皇帝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
    “好大胆子!张大伴,这上面说是有人鞑子入寇竟是大明的人引起的!还是他们救走了硕托,把我大明王法当成了儿戏吗?”
    皇帝虽小,也是条龙啊!
    张晔急忙跪在了地上,说道:“主子息怒,奴婢以为魏公公是万万不会骗主子的,此事还是问问几位大学士,看看他们的意思!”
    “快传!”
    不多时方从哲领头,刘一璟和韩爌紧紧跟随,来到了乾清宫。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小皇帝强压着怒火,冷冷说道:“首辅,你可知道硕托是怎么逃的?”
    小皇帝突然发问,刘一璟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小皇帝吃错药了,怎么想起这事了?
    方从哲倒是心头暗喜,急忙说道:“启禀圣上,此案老臣一直在追查,目前已经发现是我朝商人所为,他们买通了诏狱的人,将硕托换走,妄图逃回关外,所幸参将张恪见机得早,重新抓回硕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因为此案引出了鞑子入寇广宁,据说就是想抢回硕托。再有,老臣最为痛心疾首的是阁臣之中,竟然有人矫诏,下令放走歹安儿是假,放走硕托是真!请陛下明察!”
    阁臣,除了方从哲,不就是咱们俩了吗!
    刘一璟和韩壙瞬间脸色铁青,异口同声说道:“陛下,方从哲血口喷人,臣等冤枉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公主的心
    勾结鞑子,矫诏放人,里通外国……哪一条不是要命的罪过,方从哲一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原来都被他骗了,老家伙咬人竟是这么狠,这么毒,一点活路都没有!
    刘一璟拜伏在的地上,三九天,竟然汗流浃背,滴滴答答,汇成了小河。
    “启奏陛下,臣的确票拟过释放歹安儿的圣旨!”
    躲不过去,索性就老实承认,刘一璟接着说道:“当时恰逢先帝病重垂危,臣只想着消弭战祸,等到朝局稳定之后,再对付鞑子,万万没有别的想法,请圣上明鉴啊!”
    韩爌也在刘一璟的身后跪下,说道:“陛下,臣等一心效忠先帝,效忠陛下,岂敢做大逆不道之事。首辅大人方才所说,我等实在是不能接受,臣等冤枉啊!”
    两位大学士在地上痛哭流涕,朱由校也弄得不知道咋办!两个人都和他爷爷差不多大,几十年如一日的庇佑着他,还有他爹朱常洛。
    小皇帝真没有魄力,拿下两位大学士,他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方从哲。站在朱由校身后的张晔咳嗽了一声。
    “元翁,两位大学士都在喊冤,您老可不能随便指责啊!”
    “哎!”方从哲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本奏折,送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这是御史刘启和户科都给事中韩邦的奏折,他们说救走硕托,进而鞑子入寇辽东,内阁下旨,事情环环相扣,完全是有人暗中操作筹谋。有本事进行如此复杂筹划的,加上放人的旨意,非是内阁学士不可。”
    方从哲娓娓道来,说着他摘下了头上的乌纱。放在了地上。
    “老臣以为刘启和韩邦所奏的确有道理,老臣身为首揆,难辞其咎。”方从哲笑着看了一下刘一璟和韩爌。
    “两位大人,老夫可不敢说你们做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只是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还请圣上下旨,严查此事,找出真相。只有如此,我大明才能恢复朗朗乾坤!”
    好狠毒的以退为进!
    谁也不是三岁孩子,堂堂首辅把罪责拉到自己身上。最多就是失察之罪而已!真正要命的还是拟了那道旨意的刘一璟,还有背后的东林党!
    老方这一招等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们和老方对赌!
    刘一璟和韩爌敢退缩吗?他们东林党最重视的就是名节,要真是和鞑子搅合在一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陛下,既然首辅大人说了,不妨就让三法司好好查查,还臣等清白!”韩爌厉声说道。
    皮球又踢给了朱由校,小皇帝大眼睛来回乱转。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处理如此复杂的事情,的确是难为了他了。
    想了半晌,朱由校才字斟句酌地说道:“首辅,此事要你。还,还有两位大学士拿出章程来……对了,查清之前,内阁你们还要撑着。不许撂挑子!”
    小皇帝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竟然转身逃也似的落荒而逃……
    三位大学士一起进宫,又一起走出来。可是一进一出,就仿佛天堂和地狱一般。韩爌气得五内具焚,他几次想冲上去,和方从哲好好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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