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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鼓起勇气说爱你-第13部分

小说: 鼓起勇气说爱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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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的吵闹声惊醒全家人,她的弟弟妹妹只敢站得远远的,谁也不想蹚浑水,这样的画面他们已司空见惯。
  「你在做什么?」太上皇是唯一跳出来阻止自己老婆的人,大掌一擒,抢下她手中的烟灰缸。
  「我在做什么?!没看到吗?!我在帮那个女人教训小孩,省得她不懂什么叫家教!」烟灰缸被拿走,她照样操起遥控器朝叶子蔻背上丢。
  「你根本是在迁怒!我不是说过了,我昨天喝醉,说的全是醉话——」
  「对!然后你嘴里叫的全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就是女太上皇失控的主因。
  「那又没什么意义——」
  「酒后吐真言!你心里根本就还有她!那你去找她回来呀!娶我做什么?!你就跟你的爱妻和爱女去过幸福快乐的日子呀!」嫉妒的女人用着最泼辣的表情嘶叫,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丈夫嘴里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即使是喝醉酒也不行!
  「你……你真是讲不听耶!她就已经跑掉了,还什么爱妻,拜托!」都离婚十几年了!
  「你别骗了!你跟你女儿一样,心里都还巴望着那个女人回来,好把我踢出家门对吧!好呀,我走,走得远远的,带着我自己生的三个孩子离开这里!」
  女太上皇作势要去拉躲在门后的三个小孩。
  「你别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巴望着她回来,我不可能让她再踩进我家一步。你们都回房间去睡!」太上皇冲过去挡,回头吼得三个孩子赶快关门躲避。
  「你女儿就有!她说我比不上她妈妈,最好离开这个家!」女太上皇像不肯放过她,食指指向蜷蹲在角落的叶子蔻。
  「你还不快跟阿姨道歉!」太上皇拎小鸡般拎起她,永远不论对错是非,都要叶子蔻先低头。
  他是个大男人主义者,拉不下脸对妻子轻言细语要她气消,而这种时候,硬逼叶子蔻说对不起永远都是夫妻和好的最佳良药。
  叶子蔻咬住唇,也咬住她向来会立即脱口的道歉。
  「……我没说那样的话。」
  两个太上皇没听到他们以为一定会听到的答案,两人愕然相视好半晌。
  「你说什么?」太上皇要再确认一次他有没有听错。
  「……我从没有说过阿姨比不上妈妈,最好离开这个家。」叶子蔻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说得颇为坚定,一字字都清楚。
  以前,她背黑锅也不介意,被误解也无妨,可是她想尝试和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让彼此间的关系别再因仇视、伤害而遭到破坏。
  女太上皇突地冷哼,「我看她是几个星期没挨揍,皮开始痒了,讲起话来也变大声了,再给她几个星期,她不就爬到我们头上撒野了?」
  如果说她愤怒自己的丈夫心里仍存着前妻的身影,那么叶子蔻几乎就等于前妻留给她的巨大阴霾,所有的怒气都冲着她而来。
  叶父横眉竖目,扫向女儿的视线很冷,尤其是越听妻子的搧风点火,两道粗浓的黑眉就越往眉心拢靠。
  「我没有这个意思……」叶子蔻还是小小声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女太上皇现在巴不得多抓几句叶子蔻的语病,好让丈夫的火气攀升到最顶点,到时的戏码……哼哼,才能让她消气。
  看到叶子蔻挨打,她就可以幻想是那个与她敌对的女人在害怕颤抖地接受拳打脚踢。
  「……我不需要为了我妈妈的离家出走而负责吧?我希望你们可以把我视为独立的个体,我是我,她是她……」叶子蔻双手不安地交握,她心里还是怕,不过她知道自己必须替自己做些什么,她想试着勇敢起来,藉着唐若谷给她的勇气,将记事本上记载的「勇气」化为实际——她想要让他们听到她的声音。
  叶子蔻勇敢抬头,与父亲和阿姨面对面,试图给他们最友善的笑容。
  「不要因为我是她的女儿,你们就将对她的仇视发泄到我身上,我……真的很努力想做个能让你们两个都真心喜欢的孩子,请给我机会,让我证明——」
  哐!
  瓷杯在地板上碎裂开来,里头盛满的淡褐液体溅开一整片的水渍。
  唐若谷执杯的长指还举在空中,看着杯子滑出指掌时,他有片刻的失神和怔忡。
  「你没睡饱吗?拿个杯子也拿不好。」恋曲咖啡店的老板随即拧了拖把过来,三两下将地板弄干净,瓷杯碎片则是由唐若谷收拾。
  「没有,只是突然有点心神不宁。」唐若谷拿面纸拭净裤管的水渍。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昨夜通宵工作,所以才会不留神打破杯子。」而他,就是大清早被一通「我要喝水果茶」的电话给挖起来的苦命老板,现在才六点半不到呀!
  「……雨好像下了整整一夜。」唐若谷望着窗外,豆大的雨不停落下,滴滴答答地拍打屋檐,抬头瞧见的天空乌云密布,浓重得像随时都会压垮下来。
  「多下一点也好,不然水库缺水才更麻烦。」老板再拿了个瓷杯过来,这回也占个位子坐下。「你别因为天气不好就学人家伤春悲秋的,虽然你那张脸做起忧愁表情很合适,可是一想到你是个大男人,我还是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谁说我在伤春悲秋了?」唐若谷替两人斟满水果茶,即使一个晚上没睡,他脸上仍看不到太多的倦意。
  「不然你用那什么眼神在看窗外下雨?」
  唐若谷支额偏头,没看向老板调侃的脸。「觉得闷而已。」
  胸口……很不舒服,有些不安。
  「你的表情和那时的我真像!」老板豪气一掌,重重拍在唐若谷的背脊,差点打断他一排脊椎。
  「那时?」咳咳咳——「就是「她」跟我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的那个时候呀,我也时常看着天空掉眼泪,连一片枯叶飘落,我都可以哭上半天。」老板远眺雨景,幽幽一叹,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人生陷入永远的冬季……
  「但是从你的脸上露出那种表情,实在看不出让人同情的美感。人的皮相,一生下来就定型了,请不要强求它做出它不擅长的神情好吗?」男人要哭出美丽本来就不太容易,何况是一个那么……呃……的男人。
  「反正我就是没有你美型,但是我的心很纤细的——」老板做出捧心状。
  如果不是唐若谷的家教好,他现在真想把含在嘴里的那口茶全喷在老板脸上,以彰显他的不敢苟同。
  「你那种情况叫失恋,和我天差地别,我现在可是很甜蜜的。」唐若谷优雅地交叠起长腿,取出丝绳将长发系束在脑后。
  「又还没追到女朋友,在甜蜜什么呀!」听起来真教人嫉妒。
  「谁规定要追到了才甜蜜?这种暧暧昧昧的感觉也很好呀。」酸酸甜甜才是正道,要是过甜只会让人觉得容易腻。
  「那是小毛头初恋才会有的好不好,都几岁的人了,还谈纯纯之恋?」
  「她是我的初恋没错呀。」
  老板大大惊讶,「不、不会吧?!你没交过女朋友?」
  唐若谷优雅地轻晃脑袋。
  「你长得这么漂亮,却没有女朋友?!」怎么可能?!
  「就是因为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没有女人敢要我。」男人还是帅比较吃香吧。「如果你是女人,你愿意和我交往吗?」他假设性地问。
  「门儿都没有,我找一个比自己美的男人做什么?打击我的自信心吗?!」老板没思考半秒钟,冲口而出。
  「就是罗。」
  「不过你的工作能接触到的美女那么多,我不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爱上过你,毕竟长久相处下来,还是能勉勉强强挖出你一两项优点吧?」所谓日久生情,不就是这样吗?
  唐若谷听到他这么说,漂亮的唇忍不住弯笑。
  「长久相处?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和任何人长久相处。」
  工作方面的接触,另当别论,但私底下,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老板勉强算一个,但那可是老板努力了将近一年才换来的成果。
  「也对……原来是初恋,难怪我认识你到现在,没看过你对哪个女孩子这么特别的……她不介意你比她美吗?」
  「没问过,也许介意,也许不介意——」
  唐若谷没将这个问题挂在心上,他知道这根本不构成任何阻碍,叶子蔻不是以貌取人的女孩——无论他是美或是丑,都不是她决不决定接受他的重点。
  他从她眼中看到她对他的迷恋,但那不是迷恋他外貌的眼神,好几次他轻轻触碰着她的脸,她会像只猫儿依过来,他替她化妆时、那夜她在他床上熟睡时,她都是那么贪恋地依蹭着他的手,而他,也不禁流连在她脸上,用他的手指,用他的唇……
  玻璃窗外,蒙蒙雨街,玻璃窗内,反照出唐若谷想起叶子蔻一举一动之际,唇边漾满的温柔,就连街外匆匆避雨的身影,他都能看成是叶子蔻,想像那踉跄奔来、跌跌撞撞的狼狈身影是她——咦?!
  唐若谷倏地起身,从方才就微微泛紧的胸口在这一刻几乎要炸开,让他呼吸一窒。
  「咦?店、店长——」老板愕视唐若谷铁青着脸,冲向大雨倾盆的街道。
  叶子蔻睁不开眼,雨水完全阻挡住她的视线,即便想使尽力气撑起眼皮,更剧烈的痛楚却让她整张脸麻痹到发疼。她靠着嘴呼吸,嘴里满满尝到的全是冰冷雨水和腥咸血水,想抹去脸上的雨,却怎么也不敢去摸自己的脸颊,连雨水打在皮肤上都那么样的疼痛,换成是她的手,可能更加难以忍受……
  在雨声里,听到唐若谷的声音,她茫无头绪地找他,伸长着手,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呜咽地哭着,声音模糊地叫着他。
  在她摔跤之前,一双手臂牢牢从她身后抱住她——她嗅不到他的味道,只嗅到浓稠的血味,但她知道是他。
  「蔻子!你怎么连伞都不撑,雨那么大——」心疼的数落在叶子蔻抽噎地倒向他之时,全数哽在喉头,他浑身的血液也跟着冻结。
  天杀的……
  「有脑震荡现象,左肩轻微骨折,肋骨末端有裂痕,左大腿遭剪刀刺伤,失血情况还好,只是她那张脸……」
  唐虚怀——身为脑科兼外科再兼心理医师,顺便还兼牙科眼科骨科耳鼻喉科的密医——顿下句子,不是想吊人胃口,而是他在考虑,再讲下去,他弟弟会不会发狠翻桌?但接收到唐若谷扫来的催促眼神,他只好继续尽主治医生及哥哥之责,完整且不隐瞒地托出卖情。
  「她的鼻梁被打断,右颧骨碎裂,上颚骨严重骨折,上下牙齿总共被打断十一颗,恐怕要靠整型手术才有可能恢复原有的模样。」唐虚怀拦下唐若谷,摇摇头。「弟,别进去看,她的情况很糟糕,尤其是护士替她擦掉满脸血水之后……」根本是惨不忍睹了,如果连他都这么觉得,何况是他老弟?
  他是第一次看到唐若谷如此粗鲁地踹开他的密医诊所大门,全身湿淋淋的像跳进淡水河去打滚一圈,双臂间的长外套底下包裹着一个近乎毁容的女人。
  唐若谷身上还滴淌着雨水,长发此时散乱地贴在他的手臂和胸口,脸色苍白——即使他是一路抱着叶子蔻冲上楼,脸上也不见半点劳动过后的红润。他紧盯着加护病房的门扉,直挺挺站着,教人猜不出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唐虚怀心里暗叫不妙,他弟弟这号表情他有多久没看见过了?五年?十年?他算不出来了,只是幸好他一直都有心理准备——他从全黑医师袍里摸出一根针筒,在唐若谷一转身,立刻对着站在一旁的老板大喊:「快抱住他!」
  老板的神智反应虽然慢,肢体反应却是一等一的强,脑子还没接收到唐虚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两条粗壮手臂已经抱住差点从他身边奔过去的唐若谷。
  「放手——」唐若谷才吼完,整个人就瘫软下去,而他身后的唐虚怀拿着注射完毕的针筒嘘了口气,拍拍胸口。
  「还好来得及。」他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用到这根针筒哩。
  「你对他做了什么?」老板看着唐若谷倒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失了力的颈项偏侧在一旁,脖子上有个细小的针孔痕迹。
  「让他镇定,不然会出人命的。再麻烦一下,帮我抱他到病床上躺一下。」唐虚怀指挥着老板。
  「为什么要这样?店长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吗?」他刚刚一时之间还以为唐若谷是吓昏了,没想到是唐虚怀偷袭他,似乎打了麻醉针还是镇定剂之类的。
  「你看不出来我弟想冲出去杀人了吗?我那么疼爱他,当然不能眼睁睁看他闯下大祸。」兄弟之情真是让人感动得想哭。
  老板将唐若谷放在病床上,「他杀人?我还比较怕他冲出去被人杀哩,没看到那个女孩都被打成那样吗?店长出马,下场大概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店长又不强壮,如此美型优雅——换成白话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美少年」,只差没咯两滴血来增加美感。
  「我弟是拳击轻甲级金牌的选手,曾被教练誉为当世天才,国一时差点将一个骑机车抢劫又拿刀划断妇女咽喉的家伙给打死,从那天之后,我妈哭着求他「温柔一点」、「文弱一点」、「懦弱一点」、「没种一点」、「娘娘腔一点」,我们两兄弟对父母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尤其加上眼泪攻击,简直是我们的死穴,所以他就决定让自己文弱起来,而结果,就如你所看到,他变成一个美极的男人。」唐虚怀嘴里咬着体温计,穿着一身不纯洁的黑袍,一点也不像个医生。
  「店、店长是那样的人?」不不不,他没办法想像一个背后扛着一篓火红玫瑰,身边还有无数刺眼光芒的美型男在挥汗打拳击!落差好大……
  「他就是那样的人。只要别超出他的忍耐极限,他可以优雅得像个贵公子,冷眼看着别人受苦受难,但你也看到了,他已经忍无可忍,我不能冒险让他做出冲动的事。我一直以为他不会再有失控的一天,没想到这剂针还是用得上。」
  「因为他喜欢那个女孩,所以无法忍受她受伤害。」这是人之常情。
  「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他的「无法忍受」。」那会害他吓掉半条命,对父母也没办法交代,要当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真不容易呀。「总之,先让他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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