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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清山变-第192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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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真的看过折子,皇帝拿起笔,飞快的草拟了一份上谕,吩咐一声:“去,传内阁、六部、御前大臣到养心殿见朕。”
    六福不敢多问,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很快的,内阁卓秉恬、倭仁、孙瑞珍、曾国藩、翁心存、阎敬銘、载垣、僧格林沁、世铎、华丰等人进到殿中,整衣拜倒:“臣等叩见皇上。”
    “前天,朕和军机处见面的事情,想来尔等也都知道了吧?”
    军机处为了皇帝要降旨惩戒鸦片商人一事,当面顶撞皇上,朝野上下尽皆知晓,虽然当时皇上没有多说什么,但以皇帝的性子,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轻松放过,这也是大家的共识,今儿召众人到御前,不用问,正是为此事而来。卓秉恬碰头答说:“是,臣已经知道了。”
    “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臣以为,军机处大臣奏对时,哓哓置辩,已无人臣之礼;若再事姑容,何以仰对先皇在天之灵?又何以服天下公论?请皇上降旨,从重处置。”
    “先皇临终之时,曾经于朕、于群臣有过教诲:”皇帝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皇考他老人家说,万事当以国计民生为重,无恤其他。朕每每想及,心中感佩,自问德行难比先皇万一,亲政之初,也从不敢临之以威,却不想多年沿袭而下,竟为赛尚阿之流以为朕是秉性柔弱之主,言语之中失却人臣之礼多有,朕一贯优容有加,不想数日前为惩戒鸦片一事,赛尚阿,贾祯等目无君上,顶撞朕躬,实在是放肆已极”
    皇帝的声音逐渐提高,“赛尚阿以受命佐臣自居,更兼懿亲之贵,目无君父,由来已久,朕念及旧情,一再容让,该员不知报效,前日呈旨之事大出悖逆之言,谤及朕躬之处在在,朝中多有劝朕训诫之声,不过朕念在他三朝老臣,更且是懿亲之尊,总不愿骤加挞伐。孰料竟成养虎遗患”
    “赛尚阿之下,如贾祯、季芝昌、何汝霖等,以文臣听用,不知精白上侍君父,只以个人利禄为尚,本年年初,季芝昌、何汝霖等借江南办差之机,于湖北省内买良顶凶一案,早知经纬,却私相庇护,指鹿为马,草菅人命,不但失却人臣之尊荣,更忘却君子立命,当以‘与人为善’为攸归之根基,如何可为朝臣表率,如何立足于军机处?传旨:……”
    众人知道,这是最关键的声音,各自聚拢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听着:“……赛尚阿、季芝昌、何汝霖三人,入职最久,责备宜严,姑念三人年老体衰,着开去一切差事,家居养身,仍准以原品休致。”
    “大学士贾祯,内廷当差有年,只为囿于才识,遂至办事竭蹶;周祖培只能循分供职,经略非其所长,均着开去一切差事,降二级调用。协办大学士,领工部尚书衔军机大臣彭蕴章,甫直枢廷,适当多事,惟既别无建白,亦不无应得之咎。照前例,宜应退出军机处。钦此”
    一夜之间,军机处全班尽撤,掀起了宦海中的绝大*澜;这等全无先例所举,不但身历其境的人目瞪口呆,就是旁观者亦觉得惊心动魄。
    这一次看起来是处置过苛,但和早年为陈孚恩买参、曾国藩谢恩折一事都有不同。
    那两次都是皇帝借题发挥,去前朝旧臣,而这一次,题目上争的是国事,争的是公是公非,没有人敢说皇帝的决定不当,更加不敢有人进言要求收回成命,因为那是干预大政,僭妄太甚。一时间朝野上下噤若寒蝉,都在驻足观望,等待事情的下一步进展。
    到了第二天,又有上谕,别简恭亲王奕、吏部尚书满员文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提调、同文馆总稽查文祥、工部尚书翁心存、改任户部尚书孙瑞珍入值军机处,同时又命新任兵部尚书曾国藩,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
    上谕明发过后,奕等人具缮谢恩折,送到内奏事处,然后递牌子进来,要当面谢恩。皇帝自然是立刻召见,看看下面跪着的几个人,没有让他们起身,“朕四月初九日颁发的上谕,你们都看到了吧?”
    “是,臣等都看到了。”
    “赛尚阿等军机处重臣,不尽职,不修德,深失朕望。为了上不负列祖列宗托付之重,下不负黎民百官仰望之深,朕只好乾纲独断,逐全班出机”皇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继续说,“军机处是政令所出之地,其中人臣尊荣,可谓极矣。但赛尚阿等,不能和朕同心同德,以御外侮,反不思为君父分忧,只以清名自邀自赏,是故,朕万万不能容”
    “这一次捡拔尔等入枢廷,想来外面的人都会于羡慕之余,更加关注你等的动向。这一节嘛,尔等或者是宦海沉浮多年,或者是朕的血亲兄弟,也不必由朕再来耳提面命,只有一句话要告诫。”
    听到这里,奕等人的头埋得更加低了,“是,臣等恭聆圣训。”
    “政出之地,行事之间多多与朕心相符,便可保身家富贵。存了这样的心,偶有疏漏,朕自会容忍;偏离了这样的心思,则三尺之冰,正为尔等所设”
    “是,臣等敢不以大公之心上奉君父?”
    “旁的话暂时不必提,老六,你还领着总署的差事,今后怕是要多多的辛苦了。”
    “臣弟不敢。皇上圣谕在耳,为列祖列宗江山社稷计,臣弟就是再苦再累,也当勉力报效,请释圣宪。”
    “都跪安吧,明天开始,照常入值进来。”
    “喳。”

第125节勾心斗角
    第125节勾心斗角
    奥尔德。伯明翰勋爵进京了,在来的路上,他就从随员为他翻译的中国政府的邸抄中得知了军机处几位重臣为皇帝陛下一纸诏书全数撤换的消息,伯明翰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无比的羡慕:他很清楚的知道,军机处便相当于本国的内阁,军机处的首辅也就等同于本国的首相,这样的一群人,皇帝居然一道命令说撤换就撤换?这在自己的祖国是不能想象的事情,偏偏在中国,却是无比正常的——这让他对中国的皇帝陛下的权力,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进到北京,先到东交民巷的英国公使馆中和文翰相见,给他出示了外相克兰顿勋爵的手书,内中特别提到,在英方这一次提出了七项条件中,目的性无比明确,就是要不考虑《望厦条约》中的有关把鸦片作为非法商品的条例规定,要求中国方面开放鸦片贸易,允准英国鸦片商人在中国畅行其道,大发财源。至于其他的条件,按照克兰顿外相在信中所说的那样:‘……就如同是帕斯尼卡葡萄庄园要等到葡萄采摘的季节才能生产葡萄一样,总还要等到更加合适的时机,才能像1842年那样,和这些疲弱得如同患上了黑死病的病患一样的中国人,做更加进一步的交涉。’
    文翰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信,把信纸重新装好,向伯明翰展颜一笑,“阁下,我相信,您的到来,一定会如同外相阁下信中说的那样,取得令外相阁下,令女王陛下,令大英帝国所有鸦片商人都同时欢天喜地的满意结局的。”
    伯明翰骄傲的一笑,端起矮脚敞口大肚子的玻璃酒杯,轻轻地摇晃几下,让手心的温度传入酒中,使酒香愈加自发,“实际上,勋爵阁下,您的这番话,也正是威尔士先生对我说的。”
    文翰知道,他口中的威尔士先生,正是东印度公司现任的总经理——文翰和伯明翰,都是这家公司的持股人:“或者,对于威尔士先生来说,您这一次到中国来,他才是最感觉到快乐的的一个人吧?”
    英国外相特使到来,按照照例,中方是要举行欢迎酒会的,奕在军机处叫起的时候,当面请旨,皇帝想了想:“请一请也好,不过,不要局限于英使,在京中的各国公使馆,都派人送上请帖,邀请他们一起到酒会上来。”
    “请恕臣弟愚钝,还望皇上明示,这一次本是为欢迎英国特使而举行的酒会,为何要邀请京中其他各国的公使呢?”
    “欢迎?”皇帝问道,“奕,你认为举办这一次的酒会,真的是为了欢迎英国人的到来吗?”
    “臣弟糊涂,”奕吓了一跳,赶忙碰头答说:“臣弟糊涂”
    “英人此来的目的,朕早在天津的时候就早已经和你说过,这里也不必重复。朕在这里告诉你,和英人的这一次商谈,只要按照朕在天津时对你面授机宜所言及的,就不必怕英夷有什么咆哮之举。”
    奕正要说话,曾国藩突然伏地奏答说:“皇上,臣有话说。”
    在场的几个人中,他是除了皇帝和恭亲王之外,唯一一个在天津扈驾的随员,对于皇帝当时谈及的要义也知晓多多,这一次听他主动奏答,皇帝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臣以为,英人此来心怀狼子野心,意图借我天朝与英国签订之合约为要挟,虽有皇上高屋建瓴,提前洞悉其奸,也要防备英人以武力相胁迫,一旦合约不能达成,英人恼羞成怒之下,臣恐,英人又会像先皇年间之事一般,轻发虎狼。”
    皇帝笑了,拿起御书案上的扇子,轻轻的搧着。六福就在遮挡宝座的屏风之后,一眼瞥见,急忙掩了出来,用极大的一把鹅毛扇,为他打扇。“想来曾国藩的话,是你们很多人一直在担心的吧?”
    “臣弟不敢。英人不识教化,早有明证,若是和谈之事事有不谐,臣弟恐曾国藩所言,将会一一得其所证。届时……”
    “你错了,奕,这一次合约之事,英人若是肯于卷甲而还也就罢了,若是真如同曾国藩所说的,英人敢于再度兴兵抠边,就正遂了朕愿”说着话,他高深莫测的一笑,改变了话题说,“上一次在天津的时候,朕让内阁拟明诏通告全国各省,将各省、府、道、县治下的大烟馆全部关闭,百姓不论是商户,抑或是朝中官员,也都要限期戒烟,这件事,军机处下去之后,再拟一道明旨交内阁明发,从今年的五月开始,朕要在我大清的土地上,再也见不到一处烟馆,若是再有人敢于违禁开设,除了封馆之外,一切相关人等,都要从重、从严治罪,所有那些敢于在广东等地购买鸦片,带到内地售卖的,不用和他们留情,一概处死”
    众人知道,赛尚阿等人一夜之间为皇帝逐出朝堂,正是为了要严惩鸦片商人一事,君臣之间有了抵牾之情,这一次还有谁敢做仗马之鸣?参差不齐的碰下头去:“喳”
    奕等人回到军机处的直庐,升炕而坐,文庆取过水烟袋,先美美的吸上几口,“王爷,众位大人,皇上于英人之事,态度如此晦暗不明,倒底这其中打着的是什么盘算呢?难道真要等到英人与我朝会商不谐,彼此兵戎相见吗?”
    奕用很低的声音说,“我想,皇上如此不惜与英人一战,也要阻止鸦片流入我国,倒不如说……”他沉默了一会儿,思及在总署衙门和李鸿章、徐继畲、宝洌У热说乃祷埃袷怯惺裁茨蜒灾频模安蝗缢担璐嘶嶂罩刮夜宋场⒐航黄绞焙颍⑷耸畚蘅墒郏匀灰部梢源锏讲徽蕉酥谋乙辶恕!
    “话是这样说,”在一旁的文祥接口说:“鸦片之物,流毒贻害甚广,只恐就是有上谕煌煌,也难抵吸食者为免除戒断之苦,不惜铤而走险啊。”他说,“当年黄爵滋奏《请严塞漏卮以培国本》一折,哄传天下,老夫还能默诵几句。他说:‘……吸食鸦片者,罪仅枷杖。其不指出与贩者,罪杖一百,徙三年。然皆系活罪。断瘾之苦,甚于枷杖与徙。故甘犯明刑,不肯断绝。若罪以死论,是临刑之惨急,更苦于断瘾之苟延。臣知其情愿绝瘾而死于家,必不愿受刑而死于市……’”
    孙瑞珍新进之资,最是激进,闻言大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所以林文忠公上折子说,‘烟如不禁,则
    将来‘不唯无可筹之饷,亦且无可用之兵’。这才是君子正色立朝的铁证,该当我辈效仿之举呢”
    曾国藩坐在一边,心中暗暗叹息,刚刚进到朝堂,就又有了党争的苗头升腾而起了吗?
    就在他心中暗自嗟讶之时,门口传来一声唱喏:“皇上传恭亲王奕,体仁阁大学士文祥到养心殿见驾。”
    奕楞了一下,立刻知道,皇上可能另有机密之事要宣召总署衙门的自己和文祥了。不敢怠慢,离座而起,和文祥两个整衣而出,顺着皇城内的甬路到了养心殿,进门碰头请安,“这次招你们两个人过来,是为了总署衙门之事。朕已经命人去传宝洌А⒗詈枵滤橇耍鹊纫换岫伞!
    答应一声,举目向上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很平常,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笑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等了片刻,李鸿章、宝洌А⑿旒填醇父鋈擞愎岫耄欣裰螅实鬯担坝⑹乖独矗姨斐凑展呃故且傩幸淮尉苹幔獯尉苹嵛薰鼗队辉诮璐嘶幔鼋朊馈⒎焦娜说慕煌胗亚椤k薷战拥浇昭哺а钗亩ǖ淖嗾郏渲刑峒耙皇隆K瞪虾P陆戳艘恢酪纳搪茫艘恢趾芴厥獾奈淦鳎筇牌呦臁k拮急概扇说剿罩萑ヒ淮危驼庵搪蒙烫敢幌拢懿荒芎兔廊舜锍尚椋笏凉郝蛘庵治淦鳎坷狭憧磁伤グ。俊
    皇帝这番话说得没头没尾,奕不知道这种什么‘后膛七响’的什么样的武器,闻言楞了一下,然后碰头答说:“回皇上话,臣弟以为,总署衙门中,若论及明敏通达,见解跟笔下都是不可多得的,当属宝洌В庖淮胃八罩莅觳睿撬簟!
    “也好,”皇帝看向宝洌В氨︿',你听见恭亲王的话了吗?”
    “是,奴才听见了。”
    “你可愿意到苏州走一趟?”
    “奴才愿往苏州,为皇上分忧。”宝洌Т鹚担爸皇牵加谖浔钢侣杂胁煌ǎ骨牖噬厦媸诨恕!
    “这个,”皇帝想了想,“杨文定折子上只是说,这种武器不同于现今常用,常见的武备,不但更加精准,射程比之旧式火枪更远,尚有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连续使用,击发七次之多。而且操作起来极为简单易学,任何人只要使用几次,皆可以上阵杀敌。朕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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