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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清山变-第500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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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福和惊羽站在一边,这君臣两个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六福也就罢了,惊羽却在暗中撇撇好看的嘴巴。
    圆通、圆致两个小尼姑的事情瞒不过宫里人,皇后一直到了热河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皇帝秉性风流,她是知道的,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把主意打到佛门弟子身上了?宫中这么多姐妹,还不够他折腾的吗?
    宣皇后侍寝的时候,也曾经婉转的劝过,奈何皇帝食髓知味,大感禁忌之美,于皇后的话半点也听不进去,要么就一味挠头憨笑,要么就顾左右而言它,皇后不好固劝,也只得罢了。上个月的时候,两个小尼姑先后有了身子,不宜伺候,这下可好,又要进宫来几个牛山濯濯的小尼姑了?
    惊羽偷偷看去,皇帝微张开嘴巴,满脸是痴迷的笑容,像个孩子也似,女子苦笑着上前几步,借着给他摩挲肩膀的机会说道,“皇上,不是奴才大胆,敢干预皇上的事情,只是,您若有兴,大可以宣召一位后宫中的女主子伺候,这样一夜之间……哎让奴才说什么好呢?您总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皇帝一开始没有听清楚,片刻之后缓过精神,细细琢磨惊羽话中涵义,也忍不住面上发烧,“嗯,朕知道的,朕知道,嘿嘿,嘿嘿”
    “每一次和您说,您都说知道、知道。事后总也不改。要是为此劳累得病了,奴才也心疼不是?”
    “那好吧,朕答应你,今天晚上只传一个小师太伺候还不行?”皇帝乞怜般的拱拱手,“嗯,最多两个,好不好?”
    惊羽给他逗得扑哧一笑,“怕了您啦”
    主从两个说说笑笑,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听门外有肃顺的声音响起,“奴才肃顺告进。”
    “进来吧。”
    肃顺答应一声,从外挑起门帘,低声说了一句,“进去啊”然后只见三个矮小的身子进到殿中,一字站立,取下头上戴着的头蓬,“皇上,您看?”
    皇帝长起身子,向下看过去,和当初在圆明园所见的圆通圆致二尼的服饰相同,但那种娇弱可爱,惹人怜惜的清纯味道,比之圆通姐妹,犹有过之。肃顺在一边说道,“还不跪下行礼?在府中教你们的规矩都忘记了吗?”
    三个尼姑盈盈跪倒,口中说道,“贫尼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这位是妙香,中间的是妙红,右边的是妙清。都是嘉兴湖畔雨玉庵中自幼落发的小尼。”
    皇帝的眼睛在三个小尼姑脸上,身上来回打转,一时间觉得有点后悔:不应该答应惊羽的条件,说什么只选两个?这让自己如何取舍?不过又一想,留下一个含苞待放的日后享用更好。思及今天晚上龙凤和鸣,鸳鸯枕上其乐融融,只觉下身铁硬,喉头发痒,“嗯,都不错,都不错。肃顺,你做得好差事”
    “奴才不敢。主子就是奴才的天,为求天宇明朗澄净,奴才付出一点小辛苦,又算得什么?”肃顺问道,“主子,那您看?今天晚上可是要三位小师傅伺候?”
    “不把……”皇帝的目光再一次在三个人身上扫过,贪婪的咽了口吐沫,“把妙清先带下去吧,今天晚上有这两位小师傅就好了。”随即吩咐一声,“六福,传膳。”
    晚膳在偏殿预备停当,肃顺伺候着皇帝入座,又将妙香、妙红两小尼安排坐在他左右,娇媚如花,笑语盈盈的陪着皇帝用晚膳,因为不知道两个人喜欢吃什么,特意命御膳房做了几样口味清淡的江南小菜,一边吃一边问,“怎么样,御膳房的伙食,可还用得惯吗?”
    “多谢皇上,……用得惯的。”
    皇帝知道,这两个小尼姑为如何在自己面前自谓紧张,不但是她们,当初的圆通、圆致两个,也是同样,“以后,你们在朕面前,就以姐妹相称好了。”他用手摘下妙红头上的僧帽,光洁如玉的头顶上,几颗戒疤清晰可见,“几时受戒的?可疼得哭了吗?”
    “我是十岁的时候经师傅施法受戒,妹妹是十一岁的时候。”妙红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今年十六岁,在肃顺府中一住数月,只是知道要伺候一位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师姐妹住在肃顺府中特意开辟出来的佛堂中,闲谈之际,也曾经领悟到一点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却不知道,只怕是个年纪老迈,满脸粗鲁的男子,做乐户女子,**固然难免,但若是遭遇如此不幸,也实在是让人有明珠暗投之感了。
    今天正在府中呆着,肃顺派人来传,姐妹三个洗过澡,换过衣服,乘轿而来,到此方知,皇帝是个年纪尚轻,一团精神的俊逸男子,三女勉强放下心,按照在肃顺府中早已经学过多日的规矩言辞奏答,软玉温香的娇弱身子贴近皇帝身边,让他未饮佳酿,就有熏熏然之感了。
    皇帝极少喝酒,这一次有美女相陪,也忍不住要陶然举杯了,外面的天色大好,殿阁之中可以清晰的看见小尼姑脸上、耳畔的细细绒毛,在日影中发出金黄色的光线,他伸出手指,在小尼温热而饱满的唇瓣上划过,低头望着她不时眨动的睫毛,心中大乐,空出来的左手在妙香小尼的身上来回摩挲,时不时的在她珠圆玉润的耳边说几句风流话儿。
    这一次给成祥从江南选来的美人儿虽然都是门户人家出身,但终究还是含苞待放的处子,给他的话逗得喘气细细,遍体酥软,看那样子,连坐都要坐不住了。“妙红?你看,你这妹子可是美得紧啊”
    见妹妹独承恩宠,妙红难免嫉妒,但在肃顺府中学过规矩,万万不能、不敢口出尖酸刻薄之声,一旦惹到了皇帝,就有不测之祸因此说道,“皇上说的是,奴家的这个小妹子,是雨玉庵中第一流的人才呢”
    “哦?是吗?”皇帝轻笑着,“朕可是有福了,今天晚上就尝尝这第一流人才花蕊的的滋味”说完,狂荡的大笑起来。
    肃顺眼见船已入港,觉得差不多了,“皇上,容奴才告退。”
    “不,你先等一等。”他向六福一摆手,“带她们两个下去休息,今儿个晚上,在如意洲伺候。”六福答应着,领着两女下去沐浴更衣,不提。
    皇帝对肃顺说道,“这一次成祥的差事做得不错,总要给点什么赏赐嘛。你下去之后,传朕的口谕,赏成祥缎衣两袭、青素缎一匹、线绸一匹。”
    “是。”
    “另外,赴关外办理铁路大工事物之左宗棠,自本年三月出关以来,办理差事,屡有辛劳,赏他二等美纶三匹,童装二十袭,海豹皮一张、黄鹿皮一张、石斑鱼皮鞍一具、马攀胸一具、马镫两幅。”
    “……还有,朕看成祥倒是个有才学、有能力,又肯为朕效力的,让他到关外去一趟,以五品帮办大臣,协助左宗棠料理铁路大工之事,等到这件事办得妥帖了,朕再论功行赏。”
    “皇上圣明,成祥北上帮办正事,一来可以使其人增广见识,二来也可以多多和着同僚学习一番处事之道。皇上这番安排,实在是公私两便,不但成祥感于皇恩,用力报效,就是左宗棠,当也为能有人从旁协助,分轻担责,而起激昂之心,日后办差之时,必能兴起该员不落人后之情,如此一来,则铁路大工,定然能够赶在明年之前,彻底通行”
    “只盼着如你所说,就是最好啦。”
    打发肃顺离开,皇帝压抑不住胸中的yu火,正要进到暖阁,临幸二女,不料门外一声唱喏,“皇后娘娘驾到。”只好收住脚步,转回身来,“六福?”
    “奴才在。”
    皇帝在他耳边耳语几句,指一指暖阁,六福知趣的点点头,挑帘而入,径自安排去了。
    这一边,皇后由李莲英虚扶着,进到如意洲,轻笑着蹲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免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朕这里来了?有事?”
    “这,倒是有一件事情。”皇后说,“大格格……”
    “啊可怜的娃儿,给关了两个月了吧?”皇帝为之苦笑,“罢了,六……”他只说了半句话,又很快收住,“李莲英,你到宗人府,传朕的旨意,灵慧公主受诫多日,料想也学会了教训。把她放出来吧。沐浴之后,着她到如意洲见驾。”
    李莲英碰头领旨,管自出宫不提,皇帝和皇后夫妻两个携手进到偏殿,隔着炕上的矮几,相对而坐,“皇上,臣妾这一次来,除了是为大格格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
    “就是那一对姐妹,两月天葵不至,臣妾传太医请脉,都有了身子,您?”
    圆通和圆致怀孕的事情皇帝也是知道的,闻言笑着问道,“怎么了?怀了朕的子嗣,就生下来呗,你是后宫之主,何必要和朕说?”
    “可,那姐妹两个还是出家人打扮,更不曾有任何封号,宫里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料理、以何等品秩伺候差事呢?”
    “啊”这确实是他的疏忽了,自从过了年,在圆明园临幸二女之后,惑于佛门弟子的异样滋味,皇帝故意不让她们蓄发,仍自以出家人打扮,即便是夜来传召侍寝,亦一如从前,但这种事究竟不能长远,特别是在怀孕之后,更加不便。给皇后提醒,他也觉得有点事情不大对头,苦笑着点点头,“那好吧,准她们换上宫中服饰,以俗家女子进封嘉号,一个封通嫔、一个封致嫔好了。”
    皇后默默点头,把此事记在心中,口中叹息一声,又再说道,“皇上,臣妾有句话,请皇上恕罪之后,方可奏陈。”
    “你和朕的夫妻一体,谈什么罪不罪的?你想说什么?”。
    

第122节再为枢臣
    第122节再为枢臣
    五月二十三日,奕从北京来到热河行在,数年之后,重回这令他肝肠寸断之地,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到宫门口递牌子请见,艳阳高照,往来司员川流不息,却纷纷对站立在宫门口的男子投来暧昧莫名的关注眼神。
    奕看在眼里,苦在心中:这一次皇帝突然宣召,福祸尚不可知,但在京中,却已经有了自己要再度为皇帝启用——特别是在宣骆秉章交卸直督才差事,入值庙堂的同时,也传自己觐见,这题中蕴含之意,就大勘玩味了。
    但奕却丝毫不敢有所庆幸,咸丰八年之后,自己办差、行事之间不可谓不小心谨慎,本来在办理旗务略见效果之后,帝心稍有回暖之意,不合出了自己和老七的福晋进宫去,为桂良之事向皇后求恳的一节,引得皇帝大怒,对内几乎以废后相惩,对外自然就更不堪提了。原本挽回一点的圣眷,一夜之间化作流水
    在这之后,就是漫长的闲居岁月,数载而下,奕年纪虽轻,但感觉胸中原本寄存的那一份昂扬之气,早就随风而去了。有时候想想,倒是应该和老五学学,以晓风残月,诗酒闲谈荒废一生的日子,也未必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呢
    心中胡乱想着,远远的看见一行人缓步走近,到了近前分辨出来,正是文祥几个,“给王爷请安。”
    “不敢。博公请免礼。”奕带着微笑说道,“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刚才皇上还问你呢,奴才说,旨意到京,王爷动身前来,总要费上几天辰光。还说让皇上不必着急呢。正好,王爷就到了。”文祥笑着说道,“皇上正在召见骆儒斋呢,这一番奏答,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完不了的。王爷,请到直庐中说话吧?”
    “吁门老已经到了?”
    骆秉章比奕还要早到一天,以他久历封疆之身,入值中央,不外两途,或者加大学士衔,入阁拜相;或者就是入值军机处,对骆秉章而言,他自然是希望能够走第二条路,能够为人称呼一声‘中堂大人’也实在是所有有志进取之辈的最终梦想,但这样的事情,非臣下所能擅请,一切都要听上位者的使用而定。
    递过牌子,皇帝召见军机处之后,即刻传见,进殿跪倒,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君臣大礼,皇帝体恤老臣,命他起身走到一个适宜的位置,站立回话,“你来得很快啊,朕还以为,你总要过上一段时日才能交卸任上的差事,到行在陛见呢。”
    “皇上所言甚是。臣本来也是来不得如此之速的。不过自上一年冬天,皇上入关途中,和臣宣喻,要在平常时日中,将往来公事料理清楚,臣用心领会,回任之后,翻查典籍,见圣祖仁皇帝圣训中有,‘今日留一二事未理,明日即多一二事。若明日再务安闲,则后日愈多壅积’之语,于皇上训诫微臣之圣言成首尾呼应。臣感佩之外,更生谨凛之心。故而自本年开衙之日起,每日自我督促,不论如何疲累,总要将一日之中,省内往来公文,尽数料理清楚。如此数月而下,再无壅积公务,故而方能在接旨之后,即刻动身。”
    “这样很好。这样很好。”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这一次宣你到行在陛见,是为军机处近来有乏人之感,朕着意选拔你充任其间,尽人臣辅佐之责。”
    骆秉章心中大喜但官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矫情镇物的功夫,心中欢喜,面上半点不露,毕恭毕敬的轻打马蹄袖,跪倒行礼,“皇上托臣以腹心,臣岂敢不殚精竭虑,勉力报效?”
    “朕当年和你几次相见,但来去匆匆,你我君臣之间从来不曾有过长谈,料想于朕之为人,你也未必知道,这里不妨事先告诉你,也省得日后你出了什么差错,俯首领受国法的同时,心中责怪朕有不教而诛的苛政之行。”
    “臣不敢。”
    “朕知道你不敢。”他说,“朕要告诉你的是,朕从来不相信千载以来,传承而下的‘性本善’的那一套,更加不相信旁人口中之言。漂亮话谁不会说?与其听他们满口说着的什么忠悃上报的话,朕更愿意观其人之行。”
    骆秉章心中一动,他和曾国藩关系相当好,两个人常有书信往来,提及皇帝,曾国藩也婉转的向他说过,皇帝这个人很称厚道,而且有两个最大的好处,一个是能够善纳臣言,当初袁甲三的事情,就是很明显的例证;另外一个就是肯于、也敢于放权,户部的差事可谓是朝廷第一重地,管理户部的大臣从登基伊始的翁心存、肃顺、到后来的阎敬铭,再到现在的杜翰,都有着相当的权利,这并不代表他尽数交托,不闻不问,不过日常料理公务,都是由户部六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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