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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重启大明-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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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甲。
    他怎么可能披着三层甲,然后快步疾奔?
    但面对着他敌人并不清楚这一点,丁一的冷静,还有他那让人心头发寒的微笑,以及超过了一成的伤亡,足以让那数百江湖人胆寒,活着的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惨叫着往回狂奔,以至于丁一闲闲地行进着。收割了十数条性命。
    “吃完了?”当丁一重新走回巷口时,看着满嘴油光的文胖子正奔了回来。
    文胖子笑得象条哈巴狗,捡起地上两个盾牌:“是啊是啊!侄少爷,咱们快走吧!”
    “你看着这巷口。”丁一说着收起长刀,向那米粉摊走了过去,把一角银子放在案板上,“老人家,麻烦再做上一碗,可好?”老人自然是不愿意的了,哪怕这银子看着眼馋,这两个家伙一身的血,刚才又是“轰隆、轰隆”跟地龙翻身一样,他揣着文胖子给的那角银子,都想把这摊子扔这里不管,直接跑回家躲着了。
    可是抬眼看了一下丁一身后那操着两面盾牌的文胖子,凶巴巴地望了过来,老人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点头道:“好,好!不要银子,不要!刚才那胖爷给的都有多,小老儿找不开……”
    “老丈,学生实在是饿了,能否烦您……”丁一笑着打断老头的话,把银子直接塞到他怀里。老人知道这碗米粉不卖怕还不行了,只好挽起袖子开始折腾起来,不多时,那边大街就有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冲着这边而来,远远就见低低的烟尘卷起来。
    丁一按住老人的手,对他笑道:“老丈莫慌。”
    老人心里不知道咒骂了丁一和文胖子多少回,噢,说起来文胖子受的咒骂要多些,毕竟丁一说话和气,但不论如何,这碗米粉好半天,终于还是弄了出来,老人大约也是豁出去,居然还切了一碟半肥瘦的锅贴肉片,还弄了一碟咸蒜头,一碟炒蚕豆,撑了张小桌,连着刚起锅的米粉,一块端到桌上,却苦着脸对丁一说道:“公子,小老儿走得了么?”
    丁一夹起一片锅贴肉咬了一口,倒是可口,却笑着对老人说道:“老丈,您听着那边乱糟糟的,那些不长进的东西,大约不敢来招惹学生两人,却是去祸害百姓了,此时您若赶过去,怕是不得什么好啊。”
    说着他却是下筷如风,不论身披重甲还是杀人,毕竟都是很耗体力的活计,哪有不饿的?不一阵那碗米粉和小桌上三个小碟就全见底了。这时却听着那老人家咬了咬牙说道:“不成!俺两个女儿都嫁了出去,儿子又去了长沙府贩货,家里那糟老太婆腿脚不好,俺得回去,不能丢下她一个……那老桔皮又是个死心眼的,一会人进去抢东西,没俺按着,她铁定不让人拿,不得吃刀子么……”说着连摊担也不要了,就要往家里奔去。
    “老丈,学生陪你回去,可好?”丁一突然这么问道。
    老人家听着自然是觉得好的,这两个一个是精壮后生,一个肥壮大汉,刚才虽没见他们打杀,可这一身的血,看着也是能打的,有这两人护着自己,那逃命的机会要多上无数倍,再加上两个人出手阔绰,倒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到家里抢东西……
    丁一却不知道老人一瞬之间便已用着平民百姓的狡黥,已在脑海里转了这么一大圈,只听老人说道:“公子,小老儿可雇不起两位啊!”丁一笑着对他说不用钱,老人便高兴了,招呼着他们沿着那县衙后的直街奔了过去。
    老人住的地方,叫做莲池里,在长街中间向右拐入去,还没赶到他家,就着许多叫骂声,棍棒砸碎瓶瓶碗碗的声响,又有老人带着哭腔,无奈地咒骂着类如“夭寿啊!”、“短命仔,棺材本都抢啊!”,又有一些女人的惊恐尖叫声,男人强抑着怒火的求饶声,还有更多猖獗的叫骂,勒索钱财的咆哮,淫秽的贱笑……
    丁一慢慢抽出长刀来,伸手把领着他们来的老人家拦在身后,就用那长刀的刀背,一下一下,一下一下,轻轻叩在文胖子持于左臂的那个大铁盾上,“叮叮、叮叮”的声音,在这混乱的莲池里,单调而稳定的声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文胖子高声大喊起来,他这么说是不规范的,本应是:大明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军务总督,通议大夫,丁……这么一串下来才对,但文胖在东厂混到颗管事,他却是知道和这些乱兵这般说,是没什么用的,说不准人还当你是戏台上唱曲子呢。
    这时有个乱兵臂弯下夹着一只老母鸡,肩膀上披了几件女人的花衣,淫笑着从一户人家钻了出来,丁一轻声道:“诛之。”文胖子抢上一步,那大铁盾直拍下去,一下子把那乱兵拍得头盖骨迸裂,连脑浆都飞溅出了,直挺挺便扑倒在地上。
    文胖子提着两面大铁盾,边行边喊着:“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身后是方才那乱兵里的民家里奔出来的男人,啼哭着抡着一根锅铲,冲那死去的死尸疯狂的擂打着。
    又有三四个乱兵从一处宅院里窜了出来,丁一一刀抹出,将当头那厮从左肩到右腹削出一道血线来,文胖子抢上去,一盾就将后面一个拍得横飞出去,余下两人看着胆寒要逃,丁一将手中长刀掷了出去,生生将一个乱兵钉在地上,一时没死绝犹在惨叫着,他的同伴却是比他幸运——文胖子扔下盾牌扯过弩弓上了弦,一矢射中正中后脑,立时死得通透。
    丁一缓步上前,踏着那厮的腰背,慢慢抽出长刀,就在那厮的惨叫声里,文胖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这一回,那声音突然大了不少,丁一回头望去,却是那跟在身后的老人,还是刚才那个提着锅铲的男人,跑出三四个乱兵的宅院里赶出来几个壮汉,都跟在身后。
    他们眼角含泪,都大声跟着文胖子吼叫着:
    “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
    随着丁一慢慢地行了入莲池里,这声音便愈来愈大起来,到了后面,已根本不用丁一与文胖子出手,那些乱兵一冒头,丁一身边那些暴怒的青壮,一涌而上,虽无章法,但几十根棍子、锄头、锅铲不分青红皂白砸下去,那三两个乱兵又没披甲,也全没想过这些人敢反抗,无一不被砸翻在地,不一阵便被打得无了气息。
    于是,那声音就愈盛了,莲池里的乱兵,闻之色变:丁容城到度带了多少人来?
    他们不得不停止自己的暴行,跑了出来勉强列了阵,这时候,义军的老底子也好,江湖人出身的也好,都忘记了先前的对峙与不满了,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丁一,虽然只有两人,但他们身后,却聚集了数百民众,那些先前如绵羊一般的民众。
    他们在呼喊着:“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未完待续。。)

第一章 督广西(四)
    他们之中不止是青壮,还有妇女、老人、半大的小孩。民众是弱小的,当面对强权或是这些乱军的时候,他们只能哭泣,只能以弱者的身份,去承受所有的伤痛和苦难,其实,他们跟大藤峡那些起义的山民,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但当他们找到一个追随者,当压迫与蹂躏达到了某种临界点,他们暴发之时,那便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同时与大藤峡里那些起义军,那些把广西卫所的军兵打得屁滚尿流的山民,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个时候,已经根本无从谈审判和处罚的正义性了,民愤到达了这个程度,那几个乱兵,不论是义军的老底子,还是江湖人出身的义军,都被暴怒的民众一涌而上,活活打死当地,正如这些乱军侵入民宅时,毫不理会那些百姓的哀求一样,不存怜悯。
    然后他们跟在丁一身后,杂乱无章而热血沸腾,向着下一个坊里出发,他们高喊着:“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诚然,这个时候如果出来一支组织严明、阵列整齐的军队,也许只有五十人,或者更少一些,甚至几个精锐骑兵的冲锋,就能让这支队伍,马上作鸟雀散。
    但这个年代,基本还是冷兵器主导着的时代,而且小队战术也没有普遍性的存在。于是猛将的作用,往往就能决定一场战事的输赢。文胖子毫无疑问就是一员能冲能打的猛将,尽管面对丁一时。他的胖脸上,时常都是谄媚和讨好的贱笑。
    特别是在文胖子掷出盾牌,将两名义军的骑兵砸下马来。他和丁一抢了对方的战马、长枪之后,这种猛将决定战事走向便愈发不可收拾。丁一在走出莲池坊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手,遇到十人左右的乱军,文胖子持弩放倒一个,便高呼着:“大明广西总督丁容城在此!弃械跪地者免死!”然后领着身后那些亢奋的民众冲上去,长枪挑翻两个,一般就穿透那十人左右的乱军小阵。这时余下六七个乱军,就要面对后面数百愤怒的民众,他们的遭遇和下场——不是通常——而是全部无一幸免。
    而三五人的乱军。根本连文胖子都不用动。
    三个坊里清过去之后,跟在丁一身后的,已有千多了。
    人一多,胆气也壮。竟然也没有刚出莲池里那“讨回血债”的悲愤了。整个队伍都是一副“灭此朝食”的气概,居然有顽童爬上沿墙的街角,拖着鼻涕拍手看着,简直如游神赛会一般的兴奋。
    但黄牛儿和郑昂那边却是很不顺畅,因为他们还没有接近城墙,就遇着本来应该守在城墙上的二百老底子义军,说起原因来,黄牛儿真的欲哭无泪:本来这些老义军。是不容许慕容秋水接手城墙上的指挥权的,但偏偏当时他们听到黄牛儿的哨声。知道黄牛儿这边遇险,于是也顾不得跟慕容秋水再争下去,每个城门上留了数十人看着城门,连忙带了二百来人下来,只是他们到了县里,已然乱成一团,如果不是他们和黄牛儿都带着大藤峡的藤哨联系,只怕还遇不上,别看这年头县城不大,抵不过乱啊,千多江湖人,几百老底子的义军,都纷乱地在混战、对峙以至入室抢劫。
    “他娘的!怎么能祸害百姓?”黄牛儿从民居里扯出一个老底子的义军,虽然没有统一的服装和盔甲,但这些人一起打仗玩命好些年,真是大多都认得出来的,那义军被黄牛儿训得低下头去。
    事实上如果这么下去的话,义军在这怀集的名声就臭了,杀官造反,济贫劫富,本来就是义军生存的根本,就算有些背地里闹妖娥子的,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弄,这样搞下去,义军还哪来的群众基础?就算黄牛儿和郑昂没学过这名词,这道理他们却是懂的。
    于是无法,两人只好领着那五百老义军,沿街去各个坊里把自己的老兄弟扯出来,这时候的县城,远没有后世发达,通常都是“井”字型的几条大街,把整个县城分割成几个区域。于是黄牛儿和郑昂他们,就在临近东边城门这一块,肃清着乱兵。
    因为城墙上让慕容秋水带着几百人占了,城上每个门还有百十个老义军看着城门,他们也放心不下,只想着把那些陷入乱兵的老义军扯出来,整理了队伍去夺回城墙。这时候自然是不敢分兵,否则一旦分出去的兵,看着别人抢劫眼红,自己也跟着进去抢——先前陷入兵乱的老义军,不都是这样么?——那就真是越踩越深了。
    至于拓跋真戈就领着数十亲信,在县衙周围,一个个在扯着那些义军归队,拓跋真戈咬牙道:“想不过丁容城凶残至斯!竟祸害怀集至此!”他是极恨丁一的,甚至认为如果不是那当头数百义军,被丁一杀溃了,也就不会成了乱兵,弄得整个怀集都是溃兵。
    他原本就想凭仗怀集为起家之地,本就觉得这是自己的地盘,看着这般兵乱,却是极为心痛,却又听着远处隐隐有人喝道:“在明广西军务总督丁城在此!充械跪地者免死……”之类的话语,更在撩拔得他心头火起。
    于是拓跋真戈拖着巨斧对那数十亲信和刚拉扯出来的近百义军咆哮道:“随某来,杀了丁容城,便了结此间祸事!” 此时大约接近正午,拓跋真戈领着数十亲信都是骑马,在后面驱赶着方才扯出来的百来义军,使向西北杀了过去。
    黄牛儿和郑昂这边也听着手下有人来报知拓跋真戈领兵去杀丁一,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从明面上来看,他两人手底下上千老底子的义军,那可是上过阵,以一敌众能打败明军的悍卒,怎么说也比拓跋真戈笼络的千余江湖人物,要强得多,战阵又不是江湖械斗,何况拓跋真戈那边还有三两百人在桐油坪投了丁一,或是让丁一结果了。
    但事实上,光是县城四门,此时他们就留了三四百人看守着,又有三两百左右人仍旧陷入乱军之中,手头也不过三百来人,还是收拢了百来个陷入兵乱的老义军,才有这点兵力,三百来人,又要顾着夺回城门,又要收拢老兄弟——这些可是义军的根本,不可能放任他们这么乱下去的。
    好了,这时要去救丁一,那真是有心无力啊!
    “阿牛你要做什么?”郑昂一把扯住闷头要往西北冲去的黄牛儿,急急对他吼道,“丁容城是救过俺们,俺们帮他把话传给侯大哥就还了他的情份了!方才断后也是他自己选的……你听,大明广西军务总督丁容城,这是俺们的大敌啊!哪有去用自己性命去救敌人的道理……”
    黄牛儿掐开郑昂的手,瓮声瓮气地说道:“俺不懂那些道道,丁家哥哥是好汉子,俺不能教姓柴的去害了他!你在这里把兄弟们拾掇好了,把城墙夺回来,俺自个去把丁家哥哥救了,便是日后沙场对砍,今日俺也不能看着丁……”话没说完,却是后颈一痛,被郑昂一个掌砍昏,叫了两个军兵扶在街边檐下憩着,这当口郑昂哪里能放黄牛儿去送死?
    拓跋真戈笼络那些江湖汉子,郑昂虽看不上眼,但那数十心腹,手底下却是极硬朗的,再说现在这情景,又不是野外列阵而战,巷战之中,正是那些个人战力出色的江湖豪客发挥的时刻。分多少人跟黄牛儿去?一百?怕不能一锤定音;那么二百?那还怎么夺回城墙?慕容秋水上城墙时,就带着两三百人的!
    尽管北边那头,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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