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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影视武侠-第385部分

小说: 影视武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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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听流水之声,远远传来,前面又有道断崖,崖下游流奔涌,飞珠溅玉,两边宽隔十余丈,只有条石梁相连,黑衣人就是在这里消失的,不过……
  那宽不过两尺的石梁,此刻竞盘膝端坐着个人,山风振衣,他随时都像是要跌下去上,—跌下去,就必定粉身碎骨,但他却闭着眼睛,像是已睡着了。
  韩文走到近前,才瞧清这人,面色蜡黄,浓眉鹰鼻,虽然闭着眼睛,已令人觉得一种锋利的杀气。
  他盘膝而坐,衣袂下露出双赤足,却将一双高齿乌木的木屐,放在面前,木屐—旁竞又放着柄样式奇特的乌鞘长剑。
  山风吹得他衣袂猎猎飞舞,那件乌丝宽袍面上,竟以金丝织成了八个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必杀之剑,挡者无赦。”
  空山寂寂,凄迷的晨雾中,壁立之断崖上,竟坐着这么样个人,使这空灵的山谷,却像是突然充满了诡异奇秘之感。
  韩文冷晒一声:“好狂妄的口气!东瀛人。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
  那人却还是不言不动。
  韩文打量着绝谷峭壁,冷笑迭迭:“故意引我到这里,你们又有何打算呢?”
  那人眼睛突然张开—线,瞧了韩文一眼,只听他缓缓道:“世界之大,何处不可去,阁下又何苦非要走这里?”
  他语气说得极慢。将每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但听起来却是说不出的生硬刺耳,有如刀锋磨擦,拗折竹竿。
  韩文心念一动,脱口问道:“阁下大名?”
  那人道:“天枫十四郎。”
  韩文微微蹙眉,好半晌。道:“什么流派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天枫十四郎也看着他,缓缓地说道:“伊贺谷!”
  “伊贺流?哼!”,韩文心中琢磨不定,陡然间似乎想起了妙僧无花曾经说过一个人,当下问道:“伊贺之忍侠?二十年前在闽南一带曾经出现过的人?”
  天枫十四郎站起身来道:“正是!”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韩文扫视着这一带的风景。突然间看到了一所房子,道:“那是你的家?”
  “不!不是!”,天枫十四郎面色狰狞的笑着,道:“那是秋灵素的家!”
  “秋灵素?”,韩文双眸一眯,问道:“你认识她?”
  天枫十四郎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震得远处的松针都簌簌落下。青山也失却了颜色。
  韩文蹙眉,他虽讨厌这个笑声,但更好奇的是……这个天枫十四郎到底怎么了!
  只听天枫十四郎狂笑着道:“你问我认不认识她?我为她甘受任慈之辱,含恨重归东瀛,发誓在任慈有生之日,决不再来中土……我为了她的幸福,甘受任慈一掌。而不还手、我为她至今不娶!而此刻,你却问我认不认得她!”
  韩文错愕,他实未想到这“伊贺忍者”与任慈夫妇之间,还有着这样一段情恨纠缠的往事。更未想到这看来比冰还冷的怪人,竟有如此痴情!其情之痴,竟不在札木合等人之下。
  除了札木合、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之外,这已是第五个人,这五人同样为情颠倒,甘愿终生受相思之苦。唯一不同的是,札木合等四人已死,而这人却活着。
  狂笑之声终于停止,天枫十四郎厉声道:“如今任慈已死,秋灵素终于已完全属于我,除了我之外,普天之下谁也休想再见着她。”
  秋灵素就在那间屋子里?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韩文心中一动,道:“让路!”
  天枫十四郎狞声一笑:“休想!”
  这石梁下临深壑,两岸宽达十余丈,任何人难以飞渡,若想从天枫十四郎头上掠过,成功的机会,更不过只有千百分之一。
  韩文深吸了一口气,以掌做爪,眼看着就要动手强闯了!
  此时,只听“呛”的一声,一道闪光,天枫十四郎宽大的袍袖中飞出,套在山崖旁一株碗口粗细的树上。
  骤眼望去,似乎是个银光闪闪的飞环,韩文还想瞧仔细些,又听得“喀嚓”一声,一株树已折成两截,银环又呼啸着飞回天枫十四郎袖中,不见了。
  中原武林,各式各样的暗器何止数百种,其中自也不乏绝顶高手,但这天枫十四郎的手法,却与任何人都绝不相同,那银光闪闪的飞环,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奇秘,飞旋来去,看来竟似是活的。
  韩文眯了眯眼睛,有些讥诮的笑着:“伊贺手法,果然与众不同。”
  天枫十四郎狞笑道:“这便是忍术九大秘功中的‘死卷术’,若非我手下留情,那株树若换作你的脖子又如何?你还不快走!”
  韩文微笑道:“死卷术?这名字倒真吓人,不过树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难道我还会伸长了脖子,等你套么?”
  天枫十四郎怒喝道:“你想试试?”
  喝声中,闪光已向韩文迎面飞来。
  韩文但觉光芒耀眼,一道鹰钵般的银光,又旋即电击而来,来势竟比他想像中还要快得多。他身子一转。移开七尺,谁知那银光果然像是活的,如影随形,竟又跟着飞了过来。
  韩文身影闪动,连闪七次,一眼望去,但觉满空俱是闪动着的银光。竟已令人不知该如何闪避。突然间,韩文一爪扫了出去,“叮”的爪在那银光上。但闻“呛”的一声,满天银光突然消失,鹰钵合起,变成个圆环。落在地上一弹,又飞了回去。
  天枫十四郎变色怒喝道:“八格野鹿,竟敢破我‘死卷术’……好,再瞧我的‘丹心术’。”
  突见一片紫雾海浪般卷来,雾中似乎还夹着一点亮晶晶的紫星,韩文身子后退,突然冲天飞起。
  只听“轰”的一声大震。如电闪雷轰,紫雾轻烟袅娜四散,本在韩文身后的一株大树,竟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两半边倒下,树心如遭雷击,已成焦炭,一阵风吹过。树叶片片飞舞,一株生气勃勃的大树,转瞬间便已全部枯死,青绿的树叶,也大半变成枯黄颜色。
  韩文瞧得,心中也是微有惊讶,暗道:“这忍术果然邪门得很。”
  他身形一掠三丈。竟飘飘落在石梁上,满身邪气,满身杀机的天枫十四郎,距离他已不过数尺。
  韩文面色不改。道:“忍术我已领教过了,还想领教你的必杀之剑!听人说,那很不错!”
  天枫十四郎一字字道:“你想瞧瞧我的‘迎风一刀斩’?”
  韩文笑道:“如今你就算放我过去,我也不过去了,我对你的兴趣,已比对任夫人的更大,领教过你的‘迎风一刀斩’,我还想跟你好好‘谈谈’。”
  天枫十四郎狞笑道:“这‘迎风一刀斩’乃剑道之精华,剑出必杀,挡者无赦,你瞧过之后,再也休想和别人说话了。”
  他瞬也不瞬地凝注着韩文,目中散发着一种妖异之光,缓慢的语气中,也似带着种妖异的催眠之力。
  韩文面上虽仍在微笑着,但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已充满着警戒之意,眼睛却只是盯着那柄刀。
  刀长五尺开外,狭长如剑。
  这奇特的长刀,自然必定有奇特的招式。
  突见天枫十四郎一把攫起长刀,人已跃起,刀已出鞘!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刺入肌骨。
  天枫十四郎左手反握刀鞘,右手正持长刀,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刀齐眉,刀锋向外,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
  但他身子却石像般动也不动,妖异的目光,凝注着韩文,刀光与目光,已将韩文笼罩。
  刀,虽仍未动,但韩文却已觉得自刀锋逼出的杀气,越来越重,他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半分,他知道自己只要稍微一动,便难免有空门露出,对方的“必杀”之剑,就立刻要随之斩下。
  这以静制动,正是东瀛剑道之精华。“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不发则已,一发必中。”高手相争,岂非正是一招便可分出胜负。
  阴云四合,木叶萧萧,大地间充满肃杀之意。
  那奔腾的流水声,也似越来越远,甚至听不见了,只听得天枫十四郎与韩文有节奏的呼吸,越来越重。
  这“静”的对峙,实比“动”的争杀还要可怕。只因在这静态之中,充满了不可知的危机,不可知的凶险,谁也无法预测天枫十四郎这一刀要从何处斩下。
  韩文双眸如电,袖子当中不知何时滑落出黑色圆木剑,剑未出鞘,只当作棍使,因为他要生擒这个伊贺之忍侠,从目前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制造一切的凶手!这已经比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秋灵素还要有用!
  天枫十四郎一张蜡黄的脸,像是死人般毫无变化。突然,两只木屐落入绝崖,久久才听得“噗通”两响,木屐落入水中,只因天枫十四郎移动的脚步将之踢下。
  天枫十四郎已一步步逼了过来。
  韩文一动未动。
  天枫十四郎赤裸的脚板,磨擦粗糙的石梁,一步步向前移动,脚底已被擦破,石梁上留下了血丝。但他像似毫无感觉。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这柄刀上,对身外万事万物,都已浑然不觉,他身形移动。刀锋却仍挺立着。甚至连刀尖都没有一丝颤动。
  但就在此时,突然一缕锐风,直袭韩文腰胁。
  天枫十四郎掌中刀虽未动,刀鞘却直刺而出。
  韩文全身都贯注在他的刀上,竟未想到他会以刀鞘先击,一惊之下,身形不觉向后闪避。也就在这时。天枫十四郎暴喝一声,掌中长剑已急斩而下。
  他算准了韩文的退路,算准了韩文实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一刀实是“必杀之剑”。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但剑道中之精华。临敌时之智慧,世上所能容纳之武功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刀之中。
  天枫十四郎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刀必杀,他已不必再留余力。这“迎风一刀斩”,岂是真能无敌于天下?
  刀风过处,韩文身子已倒下……他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竟自石梁上纵身跃了下去。他虽然避开了这必杀无赦的一刀,但却难免要葬身在百丈绝壑之中!
  但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非也!他身子虽倒下,脚尖却仍勾在石梁上,刀锋一过,他脚尖借力,立刻又弹起四丈,凌空翻了个身。如飞鹰攫兔,向天枫十四郎直扑而下,他故意走上石梁,看来虽冒险,却不知他竟早已算好了石梁下的退路.远在还未动手之前,他竟已算出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这翻身一倒,凌空一跃。不但正是轻功中登峰造极的身法。正也包含着他临敌时之应变机智。两人交手虽只一招,这—招却又是武功与智慧的结晶。
  天枫十四郎一刀击出,已无余力。韩文应变之速,轻功之高。委实远出他意料之外。这石梁形势绝险,天枫十四郎本想扼险制胜,淮知有利必有弊,此刻情势一变,他反而自食其果。
  韩文身形扑下,他也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听“铮”的一声,刀锋砍在石梁上,火星四激;韩文乘势一棍扫了出去,击打在天枫十四郎的腹部。
  遭到如此打击,天枫十四郎疼痛的弯下了腰,韩文却已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长笑道:“阁下还想往哪里……”
  笑声方起,突又顿住!
  ──韩文手里抓着的,竟只不过是一堆假发,还有一张附在假发上的蜡黄面具而已。
  只见天枫十四郎身子翻滚着直落而下,突然又是“铮”的一响,一根丝线,自他手中飞出,钉入了石壁。
  他身子随着丝线荡了几荡,飘飘落了下去,竟是毫发无伤,只见他在奔泉旁涉水而行,纵声大笑道:“好个韩先生!身手竟尚在楚留香之上!你瞧这伊贺‘空蝉术’,是否妙绝天下?”
  笑声未了,人已走得远了。
  韩文竟只有眼睁睁瞧着天枫十四郎扬长而去,追既追不着,拦也拦不住,手里抓着那假发和面具,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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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另外一边儿的楚留香奔下山去后,只见一辆乌篷大车停在山坡前,这种乌蓬车正是济南城最常见的代步,白日间究竟不能施展轻功,他不是韩文,无所顾忌,外一被人认出他就是楚留香,麻烦会很大的。
  楚留香过去问道:“这辆车可是在等人么?”
  那车夫圆圆的脸,满脸和气,笑道:“就等着你走来咧!”
  楚留香道:“你可知道城外有个乌衣庵?”
  那车夫笑道:“您老找着俺,可找对人了,俺前天还送俺老婆上香去着,你老就上车吧,保险错不了的。”
  车马启行,楚留香在车上前思后想,将这件事又反复想了一遍,这件事虽已略有头绪,但关键还是要看是否能找着秋灵素,他此刻只不过知道西门千、左又铮、灵鹫子、札木合这四人都是为秋灵素出门的。
  但秋灵素究竟是为什么找他们?是否真的要求他们相助?像她那样的女人,又会有什么困难要人相助?
  马车走得并不慢,但那乌衣庵却真不近,幸好楚留香在不停的动着脑筋,倒也不觉得十分焦急难耐。
  最后那车夫终于停下车道:“乌衣庵就在前面树林里,你老下车吧!”
  前面一片桃林,小溪旁有个小小的庙宇,此刻已近黄昏。庵堂里隐约有梵唱传出,想是寺尼正在做晚课。
  桃林小寺。风景幽绝,这位素心大师,果然是位雅尼,否则又怎会和秋灵素那样的美人结为知友。
  庵堂的门,是开着的,楚留香走了进去,庵内尚未燃灯。梵唱之声不绝,一位乌衣白袜的女尼,却幽然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似乎正在悲悼着红尘中的愁苦,到了这种地方,楚留香的脚步也不觉放轻了。
  他蹑足走过去。试探着问道:“不知素心大师可在庵里?”
  那乌衣女尼瞧了他一眼,合十道:“贫尼正是素心,不知施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楚留香道:“大师久避红尘,不知可记得昔年有位方外挚友秋灵素么?”
  素心大师道:“记得即是不记得,不记得即是记得,施主何必问?贫尼何必说?”
  楚留香微笑道:“说了即是不说,不说即是说了。大师若是执意不说,岂非着相了?”
  他能与无花谈禅,这机锋自然是会打的。
  素心大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道:“施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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