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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向阳紫菀 作者:紫夜未央(晋江2012-07-04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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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诧异,“你说什么,姐姐是去过依兰殿后,才…”
  
  看着淡眉点头,我想我明白了,姐姐不是邪魔入体,不过是见到了一些不该见的东西,心中有些坚持的美好破灭了罢。原来,姐姐很早便知道了真相,可即便这样,依然疼惜着太子,依然爱护着皇上,至死都不忘为他们谋划。这样的女子,心中是满满的爱啊!
  
  “娘娘!”听着门外玖丫头的喊叫声,我回头,却看着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玖丫头平日是个谨慎的人,这般动作,看来是有大事发生。
  
  “怎么了?”
  




☆、第39章 算计

                        
  “德妃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宣政殿。”
  
  才靠近皇上寝殿,便被宫门外的侍从拦下,我冷笑一声,“生死攸关的大事,若耽搁了,你们可能担起这个责任!”
  
  “这,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娘娘见谅。”
  
  看着丝毫不松口的侍从,我摇摇头,打算硬闯入内。此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德妃娘娘考虑清楚,这一闯,便是犯上,若再有一项欺君罪,即便皇上再疼惜爱护娘娘,也难恕娘娘之罪了。”
  
  是何则鸿?他如何知道我今日会闯宫?只是凑巧,或是…
  
  我和苏玖对望一眼,最后定下心神,何则鸿终归是何家人,断不可能提点我半分。我没有时间等了,眼看西北战事就要完结,若不趁着皇上在世除去何家,太子回宫时如何应对宁王与北康王的双重夹击?太子储君身份,注定了他率先成为众矢之的。
  
  “不劳何少爷忧心,本宫自有分寸。”
  
  看着他无奈且忧虑的眼眸,我突地有丝丝犹豫,也许,不该相信张婕妤?可是,这是容妃唯一可以下手的方式,我亦想不出张婕妤有何骗我的必要。正踌躇不前时,淡眉走上前,“这一把,娘娘可以赌得。”
  
  我点头,转身,不再理会身后何则鸿。“给本宫让路,否则,本宫立刻要了你们这帮奴才的脑袋。”
  
  侍卫相互对视,一直无措。待我正要踏入时,却被一个声音拦下:“娘娘,何苦为难了奴才们,皇上意思,谁敢违了,那也是死罪一条啊。”
  
  是张公公,他跟在皇上身边的岁月,比我活过的年岁还长,这宫里,人人也都给张公公几分面子。我知道张公公素来与姐姐亲厚,这一局,势必将他拉入。
  
  “张公公,本宫如何不知事情严重性,不过攸关皇上性命之事,张公公觉着,可能拖?”
  
  张公公犹豫了会,才道:“娘娘可弄得明白了?若一丝不对,老奴可是要掉了脑袋的。”
  
  “放心,张公公这张脑袋,本宫为你保下。”张公公听了如是说,自然是同意了,他最通皇上心思,也难讲是不是皇上意思了。
  
  一路走进宣政殿,听着丝丝咳嗽声,心下叹息,看来皇上病情真的加重了。
  
  床榻上惨白的面容,让我一度认不出来,曾经威严的帝王,最终躲不过病卧床榻的命运。榻前张婕妤倒是尽心,看着我进来,立刻上前行礼跪拜。
  
  “起来吧,这些天辛苦张婕妤了。皇上身子可好些了?”
  
  “回德妃,皇上精神差了些,不过心中明镜一般,好生休养,总能好的。”
  
  我点头,再多官话都是无趣,如今这副场面,我怎么看不清。我走上前,跪在皇上床榻,声音清亮带着坚定,“臣妾有事禀皇上。”
  
  皇上果真是醒着的,我看着他侧过身子,淡淡看了我一眼,便让人扶着坐起,“朕不是下令,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可进宣政殿么。”
  
  我低头:“是臣妾执意为之,攸关皇上性命,臣妾实不敢拖延。”
  
  皇上渐渐皱起眉头,冷冷看着我,许久才道:“说吧。”
  
  我起身,走近皇上榻前,伸手取过床榻边香炉。“最近皇上身子愈发病得厉害,只缘于其中檀香。”
  
  我话音刚落,屋子一群人跪下,张公公率先回话:“宣政殿一应物品,都是老奴仔细检测过的,断不会…”
  
  我回了他一眼,淡笑:“本宫并没有指责张公公的意思,这檀香本没有问题,然遇高温燃烧,才释放些气泽,混着皇上日日服用的汤药,变成毒素了。”复回头看着皇上,“这般手法,皇上应该最是熟悉的。”
  
  对姐姐,皇上也曾这样做过,他岂会不明白我意思。这是宜妃之人打理的檀香,她如今是怎么都脱不开身了。
  
  只听皇上咳嗽一声后,喝道:“命张太医将檀香拿去检测,并把负责檀香供应的奴才给朕绑来。”
  
  …
  
  我静静站立一旁,等着检验结果,倒是张婕妤在一旁悉心照顾着皇上,时而递水轻灌,时而抽帕擦拭。
  
  我不禁想,若是皇上要了我来伺候,我可能有此番心力?母亲病逝时,我不过七岁,那时的我,比现在张婕妤还艰难上几分。可我是日日盼着母亲好的,那是最疼惜我的母亲,才一直不抱怨。若皇上?他也算自幼看着我长大,我亦想过,若他是我父亲,又该如何…但终归最后,我却期盼着他早日离世…
  
  “咳咳,德妃,你上前来。”
  
  皇上气弱的话语却唤醒了我,我诧异走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本只是想站着答话,却不料张婕妤起身给我让了位,只得硬着头皮坐到床榻前,扶着皇上。
  
  “咳咳,今日这事,你可知其严重性!弑君罪名,没人担得起。”
  
  面对皇上愈发锐利的眼神,我渐渐低头:“臣妾不曾去想谁担弑君罪名,只望皇上身体康健。”
  
  “德妃倒是关心朕,咳咳,不过若不如德妃所说,可想过后果。”
  
  “攸关皇上身子,即便冒死,也该拼一拼试试。”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我感觉着臂膀中强烈的震动,一时无措。
  
  倒是张婕妤很快递来茶水,我木讷接过,只小心翼翼扶着皇上,灌下茶水。
  
  “咳咳,咳咳,咳咳。”看着他愈发苍白的面色,我亦心悸,蓦然涌上一股难言的悲戚。手不自觉轻柔拍着皇上背部,“慢些喝,罗汉果最能润肺止咳,喝下便舒服些了。”
  
  如今做下这些,不为做戏,只是真情。我原以为我是恨他的,却原来看着他生命的流逝,依然伤怀。那个夜夜批阅奏章、勤勤恳恳的帝王,那个心思深不可测、沉着内敛的帝王,抛开所有算计,他确实散发引人魅力。至少,他亦陪伴了我三年,充实着我孤寂的三年夜半时。
  
  “皇上,奴才冤枉啊!”外边侍卫绑进一个品级颇高的公公,内务府里管事公公分别跟着不同的娘娘,这是宫里人心知肚明的,而这位洪公公,是宜妃之人。
  
  “奴才断不敢做那些该死事情,皇上明鉴,万不能听了小人谗言啊。”
  
  看着匍匐在地高声喊冤之人,我只是冷笑:“本宫倒是成了小人了,单凭你这么不知分寸的一句话,即便现在拖出去斩了,也不为过。”
  
  公公抬头,看着我后瑟缩了一下:“奴才不是…不是,只是…”
  
  “哼,冤枉了人,也不许喊句冤了?虽说是奴才命,但德妃这样冤死无辜,倒不知给个什么说法。”外边宜妃缓步走入,身后跟着容妃。我想,该是命人抓了这公公时,宜妃便得了消息吧。不过此时,她不该是撇清关系,如何还敢顶风前来。
  
  “宜姐姐,话不可说太满了,你怎知这奴才,不会做些什么?或是,这奴才做的事情,宜妃都了若指掌。”我顺从皇上旨意,将他扶起,待皇上安稳坐着。才顺口讥讽。
  
  “你!呵,妹妹,话不可说太满这句话,还是还给你吧。我不过听了说有人前来打搅皇上,才不放心过来,就怕有些人为了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扰了皇上休息,耽误皇上修养,谁能负责?”
  
  “是不是捕风捉影,待会立见分晓。”我看了眼张婕妤,她只低垂着头,倒是个谨慎的人。
  
  “你们一人少说一句,朕乏了!”
  
  皇上话音一出,我们只能闭嘴,等着张太医到来。不过心里隐隐地不安,这样趾高气昂的宜妃,依旧安稳沉默的容妃,也许,我真冲动了…
  
  想起宣政殿前何则鸿的话语,我隐约感知了些事情,一切,怕是只不过个圈套,等着我跳入,然后,太子再没有靠山…宁王便是这宫内主子了。
  
  可宜妃若不下手,皇上怎会病得如此之巧?突地脑海出现一个骇人想法,我再看了眼张婕妤,她依旧低着头。也许,容妃却有下手,不过,不是檀香,有人借着我的自信笃定和急切心情,做下了这么一番算计…
  
  …
  
  “张太医到。”张公公如雷般的声音让我心一阵紧缩,看着宜妃嘴角那抹微笑,我心下叹息,终归我太过急切了,一招错,满盘皆输…
  
  “张公公,你可仔细检查了檀香?确如德妃所说,含了毒素?”宜妃上前讥讽问道。
  
  张公公果真如预料般,恭敬跪地:“回皇上、娘娘,老臣里里外外检查过香炉檀香,都没有问题,只一般提神宁气的香料。”
  
  一句话,让寝殿内众人神色不一,宜妃容妃自然得意,然我却目光直视,迎面对上皇上深沉的目光。我知道,如今事情怕是已经闹大,皇上断不会姑息了我,接下来有何责难,我也只能认了。
  
  感觉皇上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才缓缓道:“德妃,这件事,如何解释。”
  
  “是啊妹妹,你起初那番笃定哪去了?明知洪公公与我亲近,这番怕是想污了我,好在后宫独大吧。”
  
  我不言语,我知道我早洗不干净了,却在此时,张婕妤跪地:“德妃娘娘,这檀香每日都是臣妾亲手换上,刚事情不明,臣妾也不敢发话,可如今,臣妾却想说,娘娘可是觉着臣妾伺候不周?若这般,臣妾便请了皇上,换娘娘前来伺候罢。”
  
  好一个张婕妤,这些年,陪我兜了好大一圈子,这戏,着实精彩!我跪地,等着皇上降罪。心中却悲戚万分,如今我若失势,待太子回朝前的这段时间,太子党怕是都该被清理干净了,翕儿回来时,除开不能入京的数十万军队,还能有什么…
  




☆、第40章 顶罪

  我听着皇上一声叹息,“德妃,你太让朕失望…”
  
  皇上话音还未完,我便感觉身边有人与我并排跪下,坚定的声音从我耳边飘来,却让我吃惊睁大了眼眸。
  
  刚刚淡眉说…说了什么…像是特地重申一遍,那句话原原本本再次落入我耳朵。
  
  “这事是奴才的错,奴婢本想在檀香中做手脚,借着德妃之手陷害宜妃,不想反被宜妃先识破,没机会在檀香中动手脚,反冤了德妃,奴婢事情未做周详,害了娘娘。”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小小一丫头,倒有本事逼了主子做事么,哼。”宜妃急着跳出来,我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语,只静静看着淡眉,她想做甚!
  
  “宜妃也知道,淡眉先前伺候已故皇后娘娘,又伺候德妃好些年,深得先皇后与德妃娘娘信任,对于奴婢的话,德妃娘娘向来听得进信得过。”随后淡眉朝我磕下一个响头,“奴婢对不住娘娘,枉费了娘娘多年的信任。”
  
  我愣愣没有动作,只听着宜妃大喊大叫:“胡说,想替主子顶罪?你可知这事本来简单,不过是德妃诬赖了本宫,你主子最多被小小惩戒一番,可若是你这丫头故意陷害,便是诛九族的死罪!想清楚了再答言。”
  
  淡眉淡淡瞟了眼宜妃,嗤笑道:“淡眉向来做事敢担当,既是淡眉的错,便不该德妃娘娘来顶,要杀要剐,淡眉都认命。”
  
  “你…”
  
  “好了!吵什么,朕还未发话!”皇上轻咳几声,将争吵打断后,冷静问着淡眉:“为何要做此等事情,你跟着先皇后多年,向来守规矩,朕也极为欣赏你的。”
  
  淡眉向皇上又是一磕头,“淡眉自幼入宫,转眼十三年了,一直本本分分,只盼到了年纪便可放出宫过些父慈女孝的平淡生活,再嫁人生子,从此相夫教子、平顺一生。可眼看出宫日子在即,却因着宜妃娘娘心中妒意,一把火毁了衍卿阁,亦是毁了淡眉的十三年来的梦!”说完右手颤颤抚上脸颊,那道道红痕伤疤透着发丝狰狞显现。
  
  “死丫头,还敢乱咬人,本宫没有放火!”
  
  “闭嘴!”皇上一声怒火,止住了宜妃的歇斯底里。衍卿阁大火,虽不了了之,可宫里都在传是宜妃纵火,不过没有证据罢了,然她如今怎么也洗不清。
  
  皇上没有就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反是转眼看着我,眼神透着探究,却万分严肃,“德妃,淡眉说这事是她设计的,你说是么?”
  
  我深吸口气,压下刚刚的震惊,平静地磕了个头,淡淡道:“臣妾不知,臣妾只知道这件事不是臣妾有意陷害,臣妾确也是听了淡眉的话,信了,才过来禀告皇上的,至于是不是淡眉苦心设计的,臣妾,着实不清楚。”
  
  云淡风轻的答话,一时间大殿里异常安静,所有人怕是都在诧异我的冷情,淡眉跟随我多年,事事帮我打点周旋,可如今,就这般无情离弃了她。怕是都感慨着:可怜衷心奴才,却跟错了人…
  
  然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这一切都是自己大意惹下的祸端,却为何,要别人为我受罪!即便曾经对淡眉有过忌惮疏离,可心底如何不是很倚赖着她,这些年的陪伴,还有那日大火的牺牲!原我欠了你这么许多许多…
  
  藏在长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似能感觉到指甲划破手掌,还有丝丝肉感。但再痛也要咬牙熬着,躲过这一劫。不是我贪生怕死,进了这后宫,我便生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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