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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悬疑]关东异志-第52部分

小说: [悬疑]关东异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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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摸丸子’。要想制出蛇蛊,自始至终都要让蛇活着,万万不能让蛇死掉。蛇对其私处的感觉异常灵敏,一旦被外物触到将会暴怒,生出一股特大的蛮力来,以至于很多制蛇蛊的人都死于‘摸丸子’这一步。   
在确认了捉到的吹风蛇为雌性之后,而小心地将其倒挂在高处,蛇在平时身子都是平着趴在地上的,冷不丁脑袋朝地肚子会很不舒服,随着身子持续悬在空中摇荡,时间一长,嘴里的口水,肚中的毒汁和蛇卵就会顺着嘴里流了出来,此时在蛇的身子底下一连摆放九个大碗,用来盛住蛇吐的汁液,施术者再用对其施加特别的诅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能练成蛇蛊,九个大碗从前到后,越往后排毒性就越强,下蛊的时候只要看见受害人吃下或喝下含有毒液的饭菜就算是成功了。中了蛇蛊的人刚开始不会发觉,也不会有什么反常,按照毒性的轻重,少则两月,多则一年,受害人才会被自己身体内的幼蛇所噬,在开始发作的十几天里,中蛊人会觉得发烧、肚子疼,这是因为蛇蛊的卵在人的肌肉中发育,减缓了体内血液的流通,过了二十多天之后,小蛇基本成形,从肌肉里头游到肠子里面。这个时候小蛇身体的脏器还没发育完全,尚且不能吃肉,所以被害者在中蛊一个月左右时会非常爱吃青菜,怎么吃都吃不够,等他们发育至三四个月的时候,嗜血的本性才会暴露出来,受到血液的诱惑,它们会渐渐的把脾胃大肠等脏器一块一块儿地吃掉,中蛊人在这个过程中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死状是极其恐怖的”   
“如此看来,这蛇蛊的确是阴险恶毒之极,看来以后我治理辖下时也要施予仁政了”,李文昌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发虚,看来是被这蛇蛊吓得不轻。   
“是啊,只有在暴君的管辖之下才会生出暴民来,李老弟应该好好改改了,否则等到自己中蛊的那天,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喽”   
正说到这儿,底下的麦场地里参赛者的准备活动已经做完,剩下的二十个人被分为十组互相对位,两方公鸡在主人的调理之下,毛已支楞的老高,正狂乱地等着进攻的号令。   
“老英雄,可以开始了么?”,李文昌问道。   
“如果全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第二场角逐现在开始”,李文昌在看台上朗声说道,随着底下铜锣一响,两方的参赛者全都撒开手里的绳子,再看麦场中间的垄沟里,公鸡们全都像吃了药的蛮牛一样冲向了对方又抓又啄,这时两旁的参赛者开始发力,全都盘腿坐在垄沟的两侧闭目念咒,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公鸡加劲儿,另一方面,是为了迷惑对方。这一念咒骚扰不要紧,有几个参赛者的意志力不够,管不住自己的公鸡,一个不留神自己的鸡竟蹿到其他组里去交战,刚才井井有条的单打瞬间之后变为了大混战,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闻见此景,围观的老百姓全都乐得蹦高高,股掌称快,但燕叔在看台上却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底下一乱,施术者谁高谁低就很难看得出来了。   
不一会儿,公鸡们耗光了体力,全都消停下来,底下的乱局也能逐渐看出一丝端倪:场上最终还剩下三只公鸡,看样子此时它们全都累得难以应战,即使他们的主人在后面不断地念咒施术。正在这时,从村口方向跑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拨开人群,仿佛在气喘吁吁地向旁人打听着什么。少顷,他们又气喘吁吁地赶到我们的看台底下,我手搭凉棚向下观瞧:来者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妇女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妇女梳着苗族典型的‘妈妈头’,一头长发高高地盘在头上,梳成了云朵一样的波浪形状,在头发挽扣的地方横竖地穿插着几根竹钗,浑身穿着苗族传统的彩色服装,看模样倒是平淡无奇,应该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妇女;在她旁边站着的姑娘长着一副娃娃般的小脸,一条花色的围巾绕过头缠绕了五六圈儿扎于脑后,头巾的底下每隔着一指宽的地方就顺下来一条细细的发辫来,发辫由后向前开始越来越短,到了额头的时候突然由发辫变为一绺齐眉的刘海,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菊花瓣绕在花托之上,使得整个人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显得分外的天真纯洁、活泼可爱。燕叔见两人奔向看台而来,忙从看台的椅子上下来朝那妇女说道:“大妹子,看你慌慌张张的,可是有什么急事么?”   
那妇女停下来,把燕叔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可以看得出,她肯定是久在家中不常与人接触,冷不丁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显得有些怯场,支吾了大半天,脸憋得通红也没崩出一句话来。旁边的姑娘实在忍不住了,推了妇女一下:“娘,你要是说不出来,就让我说”,女人点了点头,终于冒出一句:“成……,梦蓉,那就由你来说吧”。   
女孩向前迈了一步,上下打量了打量看台里的众人,说道:“敢问这里谁是说话算数的?”   
燕叔转头瞅了李文昌一眼,李文昌赶紧摆了摆手,转过身一指燕叔说道:“姑娘,这里说话算数的就数他了,有什么事情你就和他说”   
“我要和您单独谈谈”,女孩年纪虽然不大,但眼中却透出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来。   
“现在……?恐怕不行,你也看见了,麦场地里的比赛还未结束,总要决出个一二三名,只有最终的结果出来,我才能够和你单独说话”   
“你们这个比赛,不是要找最能下毒和最能解毒的人么?”,女孩问道。   
“没错,丫头,难道你认识这样的人”   
“要是把所有人都打败了是不是有银子可拿?”,这姑娘没有回答燕叔的问题,反倒继续发问。   
“对,赢了就有三百两,如果能帮我们从墓地里全身而退,还有三百两”   
姑娘把头转向一边,两只水汪汪的大眼望着妇人问道:“娘,三百两银子是多少?”   
“三百两……”,妇女也一时难以答出具体的描述来,想了片刻之后,她做了一个笼统的概括:“三百两不仅能把你爹的病治好,还能让咱们家有大竹楼住,天天有肉吃,你哥也能娶上媳妇了”,妇人答道。   
“娘,那你就放心吧,这里交给我好了”,这姑娘把脸从妇女一边扭过来直视着燕叔说道:“老伯,我要参加这个比赛,可以么?”   
“你……?”,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我”,姑娘理直气壮地说。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妇人逐渐适应了周围的气氛,终于开口说道:“老哥哥,这丫头可真是一个好手,你不信可以试试她呀”   
“嗯……”,燕叔点了点头,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深知以貌取人是世间的大忌,况且绿林人有一句老话曾说:‘僧道妇女不可临敌,凡临敌者,必有不凡之术’。想到这儿,燕叔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夹一个楔,你到那边去抱一只公鸡来,你若是能以蛊毒的手法将麦场地里的三只鸡全都给打败,我就允你正式参加比赛”   
“行,那您就瞧好吧”,姑娘一扭头,迈开大步就朝鸡笼子方向走去。鸡笼子与麦场地相隔不远,刚才地垄沟里群鸡受蛊争斗,那惨烈的气息早就把笼中其余的群鸡搅得心神不宁,燕叔这一着实际是想探一探这丫头的虚实,假如她真有能耐,就应该能从这群受惊的公鸡中毫发无损地抱出一只来,如果她连抱出一只公鸡的本事都没有,她也不用再来添乱了。   
大家此刻全都被这姑娘的自信所吸引,目光也被她紧紧地牵住。只见她不慌不忙,在麦地里揪了一把青草,又在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小布包来,用另一只手打开,她在里面慢慢地拈出了一小捏粉末出来,均匀地撒在青草的里面。接着,她将这一把青草递进了鸡笼子的食槽上。这帮公鸡刚才的注意全都集中在垄沟里的争斗上了,鸣叫了半天想必早就饥肠辘辘,一见到食槽上的鲜草全都争先恐后地啄食,奇迹发生了,鲜草下肚不过片刻之后,这群公鸡全都变得异常温顺,就像是我们在海上饲养的鹌鹑一样。   
姑娘一伸手,从鸡笼的顶棚选了一只体形硕大的公鸡来,揪着它的两只肥翅就朝地垄沟方向走来,经过麦田的时候,她眼光一亮,在地上揪了一根灰黄的蘑菇,放在口中舔了舔,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走进了麦地里面,用手翻开了麦地的湿土,从里面挖出一只暗红的蚯蚓来,姑娘一掐公鸡的嗉子,趁它喘不上气儿的工夫,一股脑将蘑菇和蚯蚓全都塞进了公鸡的口中,见公鸡将之咽了下去,姑娘轻轻地鸡放在地上,索性蹲在旁边笑看僵局。   
→第九十二章 … 捉鬼(三)←           
活物的内脏是极其污秽之物,很多怨魂都喜欢蹿进里面给自己增加法力和道行。至于增加道行的最终原因,也无非是想投胎去个好人家。燕叔摇符做了一个发丘派的祈祷仪式。那姿势让我想起在关东祭拜不咸山山神孙良的情景,这时候天正好过午,也不知是周围的山风骤然增大,还是燕叔的仪式起了作用,那堆内脏不知怎么地就开始冒了泡泡,随即,那滩污血的上面竟然升起了一股小小的旋风。旋风起初很微弱,但恍恍惚惚能看见形状,黑色的风体裹着暗红色的核心一点一点的膨大,等长到巴掌大左右的时候,燕叔朝梦蓉一指,梦蓉心领神会,给几只猎物下了蛊。   
一只灰毛野兔在中蛊之后仿佛是丢了心智似的,呆呆地望着我,我也看着它,心中想道:“唉…… 小野兔,你能在同一个下午既遭人下蛊又遭鬼附身,虽然不是什么幸事,但凭着这份境遇,你也算是前无古人的神兔了”。我正胡思乱想着,那边的旋风已经长到了猪仔大小了,燕叔一见几只猎物全都被梦蓉控制住了,两手一扬,再见那股黑色旋风,像着了魔似的,直向我们扑奔而来。旋风先是刮到梦蓉的身边,刚想靠近,却像被针扎了一样弹开。我知道,这是金蝉护符起了作用。想到这儿,我赶紧往护符上吐了口吐沫,将它粘在了舌根子底下。   
想来这只野鬼生前也必是一名讲究原则之人,即使无法附于人身也不屑于那些田鼠野兔。旋风围着我们刮了一阵,见占不到便宜就想拔腿逃走。燕叔一见岂能答应,双手擎符对天一摇,那股旋风顿时就像绑了线的木偶一般,再也无力向外遁逃了。再看燕叔也不轻松,只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燕叔与那厉鬼相持着,对峙了半天谁也不肯让步。 首发渐渐地,燕叔的鼻洼鬓角全都见了汗,旋风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看样子再挺个半炷香的工夫那旋风就要消隐。燕叔见自己的道行降伏不了这鬼,就趁间隙再次召唤梦蓉。梦蓉当然明白燕叔的意思,执手弄蛊就控制几只野物往旋风上撞。看来这次那厉鬼无论是否愿意也没有选择的权力了。   
跑在最前的是那只灰毛野兔,而旋风此刻与燕叔对峙得正酣,根本没料到后院儿能起火。等它发现时再想躲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就听见“咔嚓”一声巨响,野兔的身体周围起了一片雷火似的电光,直耀得人都睁不开眼。等眼前的光暗了,再看现场,那黑色的旋风已然踪迹全无了,而野兔身上的毛都被电火燎的秃了一大块儿,就像是癞子脑上的头发。   
“附成了”,燕叔激动地喊道。   
“那到底是放还是不放?”,梦蓉朝燕叔喊道。   
“你挺住,先别放,等我交代几句话的”,燕叔边喘边擦汗说。   
“行,我还能挺一会儿,不过您可得赶快点儿,这东西不是个善茬子,我怕一会控制不住它”   
“好,你俩听好。一会儿梦蓉撒手的时候,你俩能跟住就跟,跟不上就呆在原地,记住千万别跑散了。只要你俩还在一起,我寻到入口之后就能找着你们”   
“您就放心吧,梦蓉我来照应”,我回应道。   
“老叔,您话说完没有?我可有点儿挺不住啦”,梦蓉边喘边向燕叔喊道。   
“好了,我查三个数你就放”   
“三”   
“二”   
“一”   
燕叔的“一”字刚出口,梦蓉运足了气,一下给灰毛野兔解了咒语。再看这野兔奔着西北角方向就跑下去了,燕叔趁刚才说话的时间脱掉大氅,现出一身短衣襟小打扮的装束,抬胳膊抬腿没有半点崩挂之处,见野兔朝树毛子里钻了去,他两腿一纵就跃到树上,像一只雄鹰注视猎物似的高高在上。   
梦蓉见状也要塌腰去追,我忙把她拽住说道:“燕叔刚才不是说了,追不上咱俩就在原地呆着。跑散了就不好找了,你瞧你这一身行头,叮叮当当的,还有你那些小辫儿,钻树毛子里头不得刮住啊?”   
“咱俩跑不散”,梦蓉一把推开我的手。   
“怎么?”,我听了这话有点儿吃惊。   
“你忘了?我的金蚕还在你肚中呢,不管你到天涯海角,只要我愿意,我都能找到你”   
听了这话,我恍然大悟,重新牵起了梦蓉的手说道:“要追咱们也得在一起,事不宜迟,咱俩赶紧往西北方向跑吧”,说完我拽着梦蓉跌跌撞撞地钻进了树林里头。   
燕叔的身影还能看到,他此刻就踩在我们前方的一棵大树枝上。不用说,那厉鬼附在野兔身上肯定是受了惊,依着本能朝着虚阵吸引的方向跑,而它却不知道,在它的头上燕叔正像一只鹞鹰一样注视着它,一丝一毫都没放松。   
野兔停了一阵,又突然加速朝前蹿了出去,燕叔依旧在它头顶严密地监视着,但我和梦蓉的脚步就跟不上了。梦蓉的头饰在林子里很碍事,跑着跑着就让树毛子给刮住了,急得她差点儿把那些东西从百十根发辫儿上生拽下来。等我为她将树毛子和草棍儿全都掰下来,燕叔也没影了,我俩只好依着印象继续朝西北方向奔去。   
我和梦蓉互相搀扶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一口气儿竟跑出了五六里来。趁着歇脚的间隙,我抬眼朝前一看,西北角的天空竟然现出一股青烟,那青烟的形状是那么的熟悉,俨然与寻常人家冒出的炊烟一般无二。梦蓉也发现了情况,同我一样愣在原处不知所以。   
这种鬼地方竟然能有人住?这是我和梦蓉全都疑惑的一个问题,但心头强烈的好奇与干渴却驱使着我俩离那青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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