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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红楼之王氏有妇-第32部分

小说: 红楼之王氏有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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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放心了,可另一边,二房王氏却愤愤不乐。她新媳妇初来乍到,按理说正是应当凡事小心谨慎的时候,可是进门以来唯一有可能刁娜她的婆母贾史氏连话都说不囫囵,公公兄嫂亦均是和颜悦色,让她昏了头脑。掐尖争强的她,瞧着张氏腆着个大肚子,绕过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荣国府二奶奶,却将管家权交给一个嬷嬷;王氏这心里只觉得张氏是在防备着自己,如此自己更该在这管家里面插一手才是,不然岂不叫人看低了自己的本事去!

    挑了个日子,打听到陈嬷嬷正在张氏院子里回禀事情,她便领着丫鬟们到那儿去了。

    “大嫂子这里好热闹呢!”旁边的小丫头恭恭敬敬地打起了厚重的红色猩猩洋毡帘子,一眼瞧见张氏那在层层叠叠衣衫袄子下面仍旧是浑圆高挺的大肚子,她眼底不由得带上些艳羡妒忌:“不像我那儿,冷冷清清的什么人都没有!”

    张氏整个人靠着炕上的青缎金蟒引枕,有些懒洋洋地眯着一双杏核眼儿,她正犯困呢。肚子大起来后,她时常整夜整夜翻身打滚地睡不着觉,手脚浮肿抽筋已经不算什么了,如今每夜至少得起夜七八次,却实在是来得更折磨人。

    听见门口的声响,她缓缓睁开眼儿,打起精神分辨出来人是谁,微微笑了笑。旁边的陈嬷嬷立刻便住了话头,将手中记着这几日收支情况的纸张递上去,张氏的丫鬟雅言忙接了过来。

    “弟妹说得哪的话?”张氏捏着手帕擦了擦脸颊,顺便遮挡住了自己打哈欠的动作,指了指炕桌另一边的位置:“弟妹快坐下暖暖身子,外间西风凛冽,有太阳也不顶用的!也就是这几天我身子不大灵便了,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难免无趣儿,才叫她们多陪我说说话呢!”

    王氏瞅着那雕绘着龙凤暗纹的描金小几上,瞄见纸页上面工整秀丽的字迹,只觉得一阵复杂的情绪在胸膛中氤氲着,或有嫉妒或有不屑,搅得她心中憋闷得很。

    王家教女从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王悦宁除了能看些账本之类,别的却是一个大字不识;当初在闺中受教导的时候,她又气焰张扬,得罪了董嬷嬷而不自知,董嬷嬷暗中教了王悦安识字儿,却在王悦宁面前半点风声都没漏出来。是以,王悦宁是完全看不懂这上面写了什么的。

    “我倒是想陪着大嫂说话,可惜我生来便是笨嘴拙舌的!”王氏叹息道,眉头紧皱很是苦闷,想着自己在闺中之时每每对母亲提出要求时的神情语态:“好大嫂,我成日里呆在屋子里,憋闷得很,你现在身子不灵便——不如,分些事情叫我做做可好?我也想认认这府里上下的人呢!”她垂下眼帘,养得白嫩的手指不住地攥着衣袖,整一个害羞小媳妇的模样:“我也想为大嫂分分忧……”

    分忧?张氏上下打量着这个弟妹,不由得心底哂笑。唔——之前倒是自己看走眼了,瞧着她始终都是温恭的模样,竟然放松了戒备心思;说起来,自打那位躺下来后,自己的日子确实是过得松快不少,松懈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王氏今日来之前好好地装扮了一通,上身穿着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底下系了桃红色盘镶结扣棉裙,瞧着精致又喜庆;细细地描了眉眼,点了胭脂,将原本的几分姿色渲染成了娇艳羞涩。

    难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么?王氏久久没得到张氏的回应,有些心急,抬头正欲再说点什么,便见着张氏端起手旁的茶盏,抿了一口。

    “弟妹的心意我懂得的,只是这府中上下事务如今一概都是由老爷身边的陈嬷嬷来打理;她毕竟代表了老爷,也是积年的老人了,何况日间做事儿也是勤勤恳恳妥妥帖帖的,我做儿媳妇的哪里好折了她的面子,半路叫你进去忙呢?”张氏注意到王氏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微微抿着嘴笑了笑,语气真诚而温柔:“何况弟妹进门才这么点时间,哪里有就叫新媳妇劳累的说法呢?陈默默一贯是稳妥的,日里照看我也是好的,弟妹也不必担忧!”

    王悦宁愣怔了片刻后,想起方才对着自己行了个礼便退出去的陈嬷嬷,不由得有些气馁沮丧起来,却又有些郁郁,另外又想了个迂回的法子出来:“即然这样倒也罢了,只是——大嫂,我也是一人呆着,不知道能不能常往大嫂子这儿来串门子?”嘟嚷着抱怨起来:“我那些丫头,一个个说话都跟木头似的,又没什么见识,无趣得很呢!”

    这话说出来,张氏却是不好拒绝了。毕竟,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王氏,两人都是妯娌,若是叫人知道自己这个做嫂子的不愿意让弟妹过来走动,怕是要被指点说道的。

    她点了点头。想着自家夫君私底下对自己说过的话,罢了,让她过来听着又怎样?马上大房二房就要分家了,她便是想插手荣国府的事情也没用!

    从这日起,王悦宁便隔三差五地往张氏的院子里来,掐着时间,都挑陈嬷嬷过来的时候。张氏虽然从来都是言笑晏晏温声软语地和她说话凑趣儿,并没有什么抱怨或是不满,陈嬷嬷却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听说老二家的这几天老是过来打扰你?”贾赦坐在床边上,宽大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抚摸着张氏的肚子,感受着里面活泼的胎动,眉眼温柔地看着妻子唇边噙着的笑意轻浅,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张氏依着床头堆得高高的柔软被褥,闻言,稍微有一瞬间的呆愣,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陈嬷嬷告诉你的?”陈嬷嬷是贾赦祖母身边的丫鬟,算是看着贾赦长大的,这些年来,贾代善之所以没有在贾史氏的撺掇误导下,彻底和这个名声不好不上进的儿子相看两厌,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位陈嬷嬷的功劳。

    贾赦并没有回答,将方才被推开的褥子重新盖在张氏身上:“一听也是个不安分没脑子的,你如今的身子经不起折腾,别为了那么点儿脸面就不好开口!要是累着咱们宝贝儿子,看你急不急?!”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氏并没有反驳他,笑语盈盈地伸出手来,与他手掌相叠:“我又不是没轻重的人,她只当我什么的都不知道是个傻子,你也以为我是?我瞧着她那副自作聪明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得紧——你安心,眼瞧着就要到年关的时候了,府里正忙,我也差不多要生了;只和陈嬷嬷商量着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给她操劳去,不就成了?她好歹也是王家出来的姑娘,虽说不识字儿,可是管家总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吧!”

    偎在贾赦的怀中,耳旁是夫君有力的心跳声,张氏安抚着他:“我哪里舍得叫咱们的孩儿吃一点苦头呢?咱们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前些日子太医已经下了定论,此胎必是男孩儿,张氏只觉得这几年来心中的酸楚已经尽数得到了宽缓,如今与夫君恩爱和谐,对着未来,她满心满怀全是期盼与希望。

    小心翼翼地揽住妻子的肩膀,看着这幅娇柔的身躯居然承担起如此沉重的负重,贾赦轻轻地吻了一下张氏的额头:“你有主意就好——”想着女子做母亲的百般苦楚,他不由得记起那个即便是瘫倒在床上却仍旧是满眼憎恶看着自己的妇人,心中最后一点不忍与濡慕终于放开,仿佛一幅千斤重的负担骤然从肩头卸了下来,贾赦整个人轻松不少。

    ……

    “啊……啊!啊呵……呼呼……啊!”

    “大奶奶咬着帕子使劲儿啊!”这是产婆的声音,焦急而欣喜地传进贾赦的耳中:“已经、看得到哥儿的头啦!您再加把劲儿!”

    贾赦听着里面传来的呼痛声与急喘,只觉得心似乎被狠狠地揪着扯着,余光瞥见站在一旁躲在贾政身后的王氏,他眸光一冷,声音仿佛能锉出冰碴来:“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不敢出声儿了?”

    贾政见王氏眼圈微微红着,忙出来打圆场维护她:“兄长莫急,大嫂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平安生产。王氏她、她只是活泼了些,并不是有意冲撞大嫂子的!”

    冷哼一声,贾赦扭过脸去,与贾代善一起,专注而紧张地看着那扇紧阖的门。

    如今正是寒冬腊月,夜间屋外堪称哈气成冰,从小厨房中端出来的一桶桶热水,等到了屋内的时候已经没了热气。里间产妇又用不得凉水,无奈之下,只能让粗使仆妇们将烧水的小火炉直接弄到院子里走廊上面,方才算好些。

    一夜的光景就快过去了,屋内的红烛已经烧得只余短短一点,贾赦听着里面闹哄哄的响动,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留下深一道浅一道的月牙痕迹。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慌忙招来自己贴身小厮,耳语几句,那小厮蹬蹬跑出去,一会儿便捧着个小瓷瓶回来。

    瞧着儿子脸色黑沉地叫出儿媳的丫鬟,将那小瓷瓶送了进去,贾代善皱着眉头,尚未开口,便听贾赦压低嗓子解释道:“那是续力药物,能叫产妇保持体力又不会损了身子,千金难求!”

    贾代善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哇——”

    里面突然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声洪亮的、中气十足的哭声。

    贾赦一下子站了起来,紧紧握着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贾代善也是激动得很,不过他年纪到了,又有伤在身,熬了一夜实在是有些头昏脑胀,虽想站起来也不大方便,所幸便直接坐在椅子上等。

    “恭喜老爷,恭喜大爷!”张氏的贴身丫鬟雅言满面疲累却掩饰不住欣喜地推门出来:“奶奶诞下一位哥儿,母子平安!”

    言情贾赦傻傻地呆立着,或听着这预料中的事情,半晌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爷有儿子了!爷有儿子了!〃任石刃砚。卜心‘代善看着他这副欣喜若狂的模样,摇摇头,不说什么,然而眼底却也水光荡,匀阵,咱们有孙子了呢……

 第44章 年节

    年节将至;诸多繁杂年事便当开始治办起来;王家也不例外。四个丫鬟之中,绣蕊要管着红楼那边,绣茗成了管事娘子呆在厨房那边,绣芙绣蓉;终究还是经验不足了些;因此史清婉便挺着个大肚子,重新将各项事务执掌起来。

    这一回年节,相较于往日自然是有不同的意义。

    之前中秋祭月,王子腾因护驾有功而被拔擢为四品蓝翎侍卫;皇帝对他颇多赏赐;史清婉也因此得了诰命封赏,自然是不同于往昔的光景了。有了个诰命身份,史清婉顺利打入了京城夫人小姐的圈子里;与其中几位夫人的交情倒还算不错。还有王子腾的上峰、好友、原本龙禁尉中结交的同僚,都得考虑送年礼的问题。拟制年礼单子的时候,有齐嬷嬷在指点说明,着实是叫两眼一抹黑的史清婉轻松许多。

    “奶奶,这是红楼这半年的账册子!”绣蕊抱着不少东西进来,尽数放在炕上,拣出其中一本拿线封起来的账本搁在小几上:“您瞧瞧,我绣蕊可真佩服得不得了!咱们这胭脂铺子开了不过四五个月,本钱统共才一千两,利润便这么丰厚了呢!”

    灯下,史清婉正捏着笔誊抄方才与齐嬷嬷商量好的年礼单子,闻言,抬起头,随手大致翻了两下,瞧着绣蕊那副邀功请赏的得意样,故意沉着脸:“行啦行啦,尾巴翘得老高!这么点就满足了?你想想,咱们还有新鲜玩意没放出去呢!当初叫你多读些书,你还嘟嘟嚷嚷磨磨蹭蹭的,如今明白了没?”

    “是是是!”绣蕊对着史清婉作怪地拱了拱手,嬉笑着:“书中自有黄金屋!小的受教了,日后一定谨遵奶奶吩咐,绝不再偷懒啦!”

    摇摇头,史清婉被她这副模样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好把那千金方和本草看过再说!哪里有什么都去问绣茗的?年前的生意正是忙的时候,快点把事情交代了便歇着去吧!明儿可还有别的事情呢!”

    绣蕊看着史清婉素白手指在灯下愈发显得玉雕雪砌一般,笑了笑,将旁边挂着的软毛织锦披风给她搭在肩上,边解释着那一堆东西,一件一件地分理给史清婉看:“这一匣里面是新打出来的压岁锞子,奶奶给的那一包金银,统共倾了二百个锞子,有梅花报春的,有海棠吐蕊的,有八宝联春的,有笔锭如意的,都是吉利的花样子。这一匣里面是在外头订做的簪花,一色全是上等布料堆出来的,分了两种,一种洒金海棠,一种堆纱粉绫。还有这个里头,是今年的窗花春联等等,还有福结……”

    史清婉认真地看着,她是修行之人,自然明白福运的重要性,若是开年哪出了差错,对这一年的运道多多少少也是会有些妨碍的。另取了一张纸过来,将方才绣蕊带进来的东西一一登记起来后,她抬头瞧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西洋钟,眉头微微蹙了蹙,这个点儿了,王子腾怎么还没回来?

    将已经在打扰自己的瞌睡虫甩开,史清婉继续低下头来,就着灯光将先前没誊抄完毕的年礼单子弄完。

    王子腾看着东厢依旧亮着的灯,嘴角扬起的弧度若隐若现。对着门口的两个小丫鬟招招手,让她们退了出去,王子腾轻手轻脚地掀了帘子进去,瞧见那个晕晕乎乎眼皮不住往下掉却还是硬撑着的娇人儿,只觉得满心熨帖。

    故意咳嗽了一声,见史清婉还没有清醒过来,王子腾上前去,将她揽在怀中,抚摸着她已经放下来的如瀑青丝:“怎么不先歇着呢?”

    史清婉确实是有些困得厉害了,在感受到王子腾胸膛熟悉的温度时,她跟小猫儿撒娇似的先蹭了蹭,半晌后,意识到什么,有些呆呆愣愣地抬起脸来,星眸仍旧是迷迷蒙蒙含着一层水雾:“你回来了!”

    失笑地看着小妻子这幅模样,王子腾怜爱地低下头,硬汉心肠顿成绕指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瞧你,都困得迷糊了,还非得在这儿等我!”稍稍弯下腰,嗅着她脖颈的浅淡香气,便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往内室而去。将史清婉小心地放在床上,为她褪去外面的披风和袄子,挪过一旁的被褥给她盖上,王子腾抚摸着她柔滑得花瓣一般的面颊:“你先歇着,我洗漱一下就过来!”

    虽说王子腾极力放轻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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