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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郎咸平说:我们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第5部分

小说: 郎咸平说:我们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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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开门课,讲什么金融啊、证券啊都行,不但可行,也很好。但是想进入正式的教职员体系,那是不 可能的。而且中国香港的大学传袭了英国统治时期的制度,它的行政系统是非常庞大的,不像美国行政系统那么小。而且我觉得香港的大学,整个行政系统的权力是 大于教授的,至少是不小于教授的权力。内地的大学就更强了。内地的白发苍苍的学者们,在行政人员面前都得低下高贵的头。在北大,一个科长都比教授牛多了。 在香港就不至于,干行政的还都很客气,他们还是以教授的话为主的,教授绝对不可能低头的。而且,在香港各个大学,教授跟校长打电话是很容易的事,你有事找 他,就给他打电话,他都会跟你讲话的,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不仅如此,学生和校长的互动也很频繁,例如香港中文大学的新任校长,竟然和学生半夜一起看南非足 球世界杯冠亚军比赛,这在内地是不可想象的。再看看我们内地,普通的学生能跟校长一年见一面就不错了,还是在开学典礼上。所以北大老校长许智宏,当时唱那 个《隐形的翅膀》,感动了不少中国内地的学子,他们说校长竟然可以跟我们学生一起唱流行歌曲,他们都太感动了。
第八章 为什么我们的教改这么难(2)
  你要晓得改革不是 一个大学本身怎么改的问题,而是你的外在环境有没有办法孕育出科学管理大学的这么一个制度来。香港的教授有没有?己的主导权?有的。比如说,我们聘任新教 授的时候,新教授必须来学校里面访问,我们请他发表一篇论文,由我们来评论他论文写得好不好,每一个教授都发表一点意见,比如你对这个人的印象怎么样这之 类的问题。最后做决策的就是几个教授,大概两三个,包括像我这样子的资深教授。而当我们几个人做了决策之后,全体教师是必须服从的,因为它不是一个真正的 民主,就是由几个论文发表最多的大牌教授做决策。当然了,我们也会采纳所有教授的意见,但一旦做了决策之后就要全体服从,其实这是个纪律的表现,它不是一 个单纯的民主。而且我们遴选新教授?时候以什么为标准呢?第一,考查新教授会不会教书。这个很重要,你表达清不清楚,能不能做一个好老师,这是其中一个考 虑的标准。相当于一种“客户体验”。第二,新教授有没有发表论文的潜力。为什么强调这一点呢?因为新教授进来之后,要继续做研究,要把最新的知识带到学堂 里,所以我们必须要确认你是否有发表论文的潜力。此外你还必须要有良好的口才,能够把你肚子里的学问讲出来。这是我们选择的几个方向。我们绝对不会因为这 个人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就怎么怎么样,这种私心在香港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因为每一个教授都有自己的信托责任,?们就认为自己的责任就是按照这几个标准评 分。请读者想一想为什么我们会有这种态度?我告诉你,不是因为自己的良心,而是整个香港这种外在的环境,也就是大学之外的环境,包括香港特区政府,都有这 种信托责任。你晓不晓得香港高官的公务车,夫人和小孩是不能坐的,只是让你上班用的。如果你上班的时候带上你的小孩去上学,或者带上你的狗去看病的话,就 违反了信托责任,这是会出大事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先解释一下什么是信托责任。大学生的父母把大学生交给大学了,社会对大学是有期望的,大学应该怎么兑现它们的服务呢?这套契约精神?是 信托责任,也是大学改革的真正重点。比如像我,我对学生逼得是非常紧的,学生必须花非常多的时间攻读我这门课,但是学生可以随时打我私人手机找到我,学生 有问题可以跟我讨论,学生写的报告我一定从头看到尾。学生很感动,他们说感觉非常意外,这么有名这么忙的郎教授怎么会有时间读学生的报告呢?我不觉得有什 么意外的,因为这是我的信托责任。由于我逼学生逼得特紧,所以我的学生毕业后都不需要经过再次训练,马上就可以上岗。我举个例子来讲好了,我在北京有一个 研究队伍,是专门帮我做研究的。我聘过很多我们内地的大学生,包括研究生?但是基本上都不能胜任。我们的淘汰率是很高的,达到95%,逼得我不得不从香港 再聘我过去教过的学生,因为香港的学生可以直接接轨,可是聘用的我们内地的学生就接不了轨,四年下来等于是没学,我还要从头教到尾。我哪有这么多时间?所 以我的几个研究助理只好开课,对新进来的研究人员进行再培训,把他们过去这四年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总体来看,香港的教改就是引进一个制度、一个纪律,而不是一个简单的民主。台湾的教改为什么失败?因为他们引进了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一人一票怎么行 呢?如果一个学校里面有60%是比较差的教授,一人一?的结果就是这些人可以掌控全局,他们可以聘用他们的朋友进来,聘用最坏的人进来,这就变成了恶性循 环。你说香港民不民主?够民主了吧,但是香港的大学教育是不民主的,就是由少数几个最杰出的学者来做决策,而且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聘请最好的教授。比如说 张维迎的老师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莫里斯,他来到香港中文大学做讲座教授,欧元之父蒙代尔也来香港中文大学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的隔壁。他们的薪水并不多, 甚至不一定比清华的教授高,那他们为什么愿意来呢?就是因为他们到香港这个环境之后,发现在这个环境里可以自由发挥自己的才能。我?举个例子,在2004 年,也就是国企改革大讨论的时代,我当时是非常困难的,比如顾雏军告我之类的,我们内地很多学者,还有利益集团的代言人都在骂我,但是香港中文大学从来没 有一个人过问我这个事,学校给予我绝对的尊重与学术自由,这让我非常感动。这种对尊严和学术自由的尊重,在我们内地的教改上体现出来了吗?显然没有,我们 内地的教改都是在折腾教授,都是细枝末节的技术型的改革。

  香港进行的大学改革相对内地、台湾而言应该算是不多的,所以很多人开玩笑地说香港的大学特规范,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想做事,那就什么事都? 有,如果想做事,那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也就是说,因为特规范,所以做事难,它把优秀的英国统治时期的以学生为主、尊重学术自由的教育体系保留了下来。台 湾跟内地的教改基本都失败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没有找对主体,乱改一通,既不以学生为主体,又不提倡尊重学术自由的风气。
第八章 为什么我们的教改这么难(3)
  陌生人群:一部经济生活的自然史



阿尔佛雷德?钱德勒强调,规模所带来的优势并不是自然而然的。

  首先,只有当面临大型市场(19至20世纪,美国的公司与其他国家相比就占据明显的优势)时,大规模的生产才有意义。

  其次;即便你面临的是大型市场,那么也只有当你具备了保持你的工厂有足够能力运转所需的管理技能以及应付多个客户所需的营销技能时,投资大规模的生产设备才有意义。

  美国的杜邦公司、通用汽车公司、标准石油公司、西尔斯百货公司和美国钢铁公司卓尔不群的重要原因是它们拥有不同的技术机遇,而不是它们具备全面地发掘 这些机遇的组织与管理能力。它们通过有形的管理补充了市场这个“无形的手”。这种情况的一种结果就是许多公?扩大了规模,不仅仅是因为它们具有许多个分支 工厂,而是因为确保这些工厂实现高效生产的最佳方法就是既要重视原材料的生产,同时也要重视产品的分配与营销。这种趋势很遗憾地经常被共产主义的中央规划 师一味地效仿,他们认为,健康服务、假日别墅以及为工人提供食物的农场对于有效的生产就已经足够。20世纪90年代初期,一位波兰的工业部长告诉我说,克 拉科(波兰南部的一个城市)边境的新胡塔钢厂需要的只是加强周边的防护以能够宣布它是一个独立的工厂。

  《有形的手》于1977年出版,这恰巧是多变的经济状况开始限制钱德勒对美国企业?观点的时期。在此后的25年中,越来越多的大型公司,尤其是传统制 造业公司,已经超越了那些小型的、灵活的竞争者。这些竞争者更集中于关注核心的活动,并且通过其他方式与供应商协调,而不是通过完全的垂直融和。原因也不 仅仅与技术有关。例如,不断增长的国际贸易与国内竞争使许多公司更精明地开展各种活动。

本文摘自[英]保罗?西布莱特(Paul Seabright)的《陌生人群:一部经济生活的自然史》
第九章 为什么我们的房改这么难之一:火山理论(1)
  “火山”之下,我们的出路在哪里

  最近我们又发飙了,国十条出来了,已经国了很多条了,我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条了。什么国二条、国三条都出来了,我觉得应该这样编号,从001号开始 编,国001、国002,现在应该是国90几了。各级政府在比拼谁打压房价打得最凶。政府打压楼价的措施基本都是错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理解房价上涨的本 质。我想利用火山理论来解释房价上涨的本质。

我们先看下火山岩浆是如何形成的。2006年下半年,中国发生了楼市泡沫、股市泡沫,我认为这是由于我们的经济生病了。讲得更具体一点,就是投资经营环境 已经全面恶化,因此很多企业家把应该投资在企业的钱拿来炒楼炒股了,从而造成泡沫。这个进入楼市的资金就可以解读为火山的岩?。就在这股火热岩浆蓄势爆发 之际,我们的政府插下了两根导管。

  第一根导管:老百姓不能自建房,必须向开发商买房。这是什么意思呢?举例而言,我们现在的年轻男女基本是自由恋爱,只有那些不太会谈恋爱的、吃不开的 男男女女,才需要到婚姻介绍所。如果哪天政府突然下令不准自由恋爱了,自由恋爱者一律不发结婚证,政府规定必须去婚姻介绍所的话,你晓得是什么结果吗?由 于没有自由恋爱的竞争,婚姻介绍所的中介费就会透过垄断立刻大幅攀升。这个跟房地产有什么差别呢?我们现在不能自己买地自己建房,而必须向开发商买,这就 像婚介所?样,造成开发商的垄断,价格肯定上去了。政府为什么不让我们自己建房呢?政府认为我们不会建,会建得乱七八糟的,不好管理,是吗?那德国人怎么 可以呢?德国政府对自建房规定得非常清楚,哪个地段房子盖多高,屋顶什么颜色,窗户什么样子,都规定得清清楚楚,你只要按图施工就好了,有什么难的呢?我 们在后面的章节会谈到2010年深圳市放宽了这个规定,从而引入了竞争机制的问题。

  第二根导管:缺少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截止到2009年年底,新加坡政府总共建设了99。2万套的经济适用房,保证了85%老百姓的住房。而且新加坡 不是根据成本核算,而是根据老百姓的收入核算,保证老百姓6年的收入就可以买一栋房。新加坡像我们一样的商品屋只有15%,而15%的人所住的商品屋每平 米价格在4万到5万元人民币。



在西方一些国家,住房被明确界定为公共事务,也因此获得立法保障。如英国1919年颁布《住房和城镇规划法》,明确规定住房问题属于公共事务,政府应对公 共住房建房提供支持。1946年至1951年间,英国政府负责建造的房屋总量高达全国建房总量的78%。荷兰则在1901年颁布《住房法》,明确规定:政 府应为公共住房建设提供补贴和制定建筑规范,政府在住房市场中扮演决定性角色,“提供充足住房”是政府的责任。1974年,荷兰又颁布《租房与补贴白皮 书》,强调“住房政策的目标就是为低收入阶层提供合适的住房”。美国在1937年出台《住房法案》,明确政府负责低收入家庭的公共住房建设,居住者只需支 付较低房租。此后相继出台《住房和城市发展法》、《住房和社区发展法》,住房的公共特性得到保证。那么,我国在住房的认识问题上又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呢?
第九章 为什么我们的房改这么难之一:火山理论(2)
  那么在香港什么样 的人能够享受政府补贴呢?月收入6万港币以上的,必须向私人开发商购买商品屋;月薪在2。6万到6万?间的,政府提供低息贷款,以优惠价供应住宅;月收入 在1。1万到2。6万之间的,以低于市场价30%到45%的价格购买房屋;月收入低于1。1万的,可以享受廉租屋,房租非常便宜,平均价格每个月1 320港元。香港是个规范非常严格的城市,严格执行的结果使得香港50%的老百姓都有政府补贴。政府为了解决老百姓住房的问题,就用公共资源建设公屋,包 括廉租屋和经济适用房。

  我们过去有没有这种概念呢?有的。1998年国二十三条出来了,当时规定80%经济适用房,10%廉租屋,剩下10%才是真正的商品屋。因此从 1998年开始,一直到2003年房价都很稳定。但是?2003年开始,政府推出了国十八条,我们的政府偷换概念,把80%的经济适用房改成具有保障性质 的商品房,这不就是商品屋吗?直到现在,几乎100%都成了商品屋,我们的地方政府对建经济适用房和廉租屋一点都不感兴趣,它们的理由是中央政府拿了六成 的税,却只干了三成的事,而地方政府拿四成的税,却得干七成的事,所以财政吃紧,必须靠卖土地维持财政预算。我们的政府把全体老百姓对住的需求都推向了商 品房市场。我们的弱势群体,包括大学毕业生、农民工怎么可能买得起商品房呢?2003年的政策一被推出就注定了它的失败。

  既然谈到新加坡和中国香港,我就想趁此机会告诉我们各级地方政府,应该如何学习它们的土地财政的新思维。

  第一个思维:我们看看香港,2007年香港政府的卖地收入是133亿港币,占GDP的0。8%。而2007年我们内地的卖地收入占GDP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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