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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白云舒之弃长生-第6部分

小说: 白云舒之弃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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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金戈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打败大师兄,让师父颜面无光。至于他后来入室,也是听闻那批刺客说我们是护卫你。你是王妃,师父又和王爷交好,你在我们手上出了事,师父一定会找金戈。”苏叶说完,看着我。
  
  我琢磨了会,明白过来。原来一切只是他们御数剑庐内部的矛盾,我只不过是个无辜的路人。
  
  “不过,既然金戈不是真正要刺杀我的人,那那些刺客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至于也是偶然遇到恰恰吧!
  
  庄舟接过话,回答道:“这也是我与十九弟昨夜商谈许久后得出了几个疑惑之一。”
  
  “有哪几个疑惑?”
  
  “第一个,那帮刺客是谁派来的?此次出行极其保密,出门的马车都不是苏园的装备。有谁知道你在船上并欲图刺杀你呢?刺杀你的目的又是为何?”
  
  第二个,那个救云浮的人是谁?他似乎知晓所有的事。他能清楚的报出我们每个人的身份,包括名气很大却少有人见过的左护法。而且他的功夫并不出众,轻功却足以冠绝天下。我走遍天下七国,从不知有这号人物。当真是正邪难分,敌友不明。”
  
  听庄舟说到这,我插话道:“其实我曾经见过他,在我成亲那天晚上。”接着我便把那夜的事简单说了下。
  
  “这人从王府跟到船上,那泄漏行踪的人会不会就是他?”苏叶皱着眉头揣测。
  
  “不会的吧,他还救了云浮和我呢!”虽然茶花客有时候笑得邪门,但并不像坏人啊!
  
  庄舟显然也难以论断,于是撇开这个话题,继续疑惑,“第三个,便是金戈居然持有老剑!”
  
  “老剑?”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传说老剑乃几百年前苍山邪族拥有,极具魔性,如御剑者难以克制魔性,老剑一旦沾血,噬百人才止。而御剑人一旦与老剑相处融洽,他就足以仗剑笑苍生,尊天下!因此当年苍山王凭着这把老剑雄霸天下,并带领邪族控制了北国政权,掀起了长达百年的战乱。若非后来云家人的出现,封存了老剑的魔性,打败了苍山邪族,今时今日这片大地是何等面貌,实在难以想象。
  
  当年最后一位苍山王被云家人灭掉后,那把老剑也下落不明,自此已消失几百年。饶是如此,老剑依然雄踞天下剑榜的榜首。只是如今这老剑突然出现,那金戈又心术不正,老剑在他手里,御数堪忧,天下堪忧!”庄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我只觉听得昏沉。这老剑的传说太过遥远太过玄幻,让我太过茫然。不过在一片昏沉中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三个字上——云家人!
  
  云家人,我默念着这三个字,心中滋生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似熟悉,似陌生。
  
  “第四,就是布衣人!”庄舟继续说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左护法?如果他真是,那他为何会出现?”
  
  “左护法到底是什么?”一说起这个名字,庄舟苏叶的脸上皆是敬仰神色,让人好生奇
  怪。
  
  “左护法和右护法是寂寞门里两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他们都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苏叶解释说。
  
  “大宗师又是什么?”
  
  “大宗师,是对于武学达到一定境界的人的称呼。”想了想,庄舟举例说:“这个世界武学如同一座十层塔。塔顶便是大宗师。大宗师很少,如今尚在人世的,除了寂寞门两护法,便只有灵国国师无知老人——由此可见寂寞门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组织。
  
  大宗师之下的那层塔,便是宗师。宗师之数也不可观,官在朝廷流在江湖隐在山野,拢共也就那么几位。此次我们到了望月国,便会见到一个宗师级人物。
  
  宗师之下两层,一层是断层,一层只有一个。这一个人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也许跨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第六层,人数较多。我师父梅若寒便是一个,苏王爷也是一个。”
  
  “那金戈呢?”
  
  “金戈徘徊在第五层和第六层之间。”庄舟未料到我问这个问题,不过一怔之后还是回答了。
  
  我点点头,转头又问苏叶:“你属于哪一层?”
  
  苏叶自谦道:“第四层。”
  
  我小声又问:“那庄舟呢?”
  
  苏叶琢磨了下说:“第五层吧。”
  
  于是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庄舟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剑打不过他的师叔,还两打一呢!传说这东西还真是不靠谱。
  
  不过我还很好奇,“塔有塔顶,也有塔尖。塔顶是大宗师,那塔尖呢?”
  
  苏叶的目光顿时闪亮,“那是神人级别,五百年才出一个。五百年前云家首领是一个。五百年后,寂寞门门主是一个。”
  
  我看着苏叶敬仰如神的模样,心想至于么!
  
  “这便是我和十九弟讨论后得出的四个疑惑。我已飞信给王爷,一切待查明。”庄舟总结道,“为防刺客再袭,我们已加强了警戒,现在,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庄舟说要小心行事,于是后来几天,众人都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不过自那晚后,刺客再没出现,整一个风平浪静。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个问题,留待依依解开。




☆、妖娆长生是寂寥(一)

    抵达望月的那天,我一早醒来,梳洗打扮,端端正正的插上苏青云给我的紫玉钗。我觉得我要见苏青云的故人,总要端庄一点。
  
  上岸便有马车来接。车身宽敞,笔墨书籍齐全,更有茶点备着,我暗叹车主真会享受。
  
  本以为很快便能到达目的地,谁知苏叶回话说还要一天半车程才能到,于是我只好无语的咽下一块芙蓉糕。
  
  闲来无事翻看书卷,发现均是同一个笔记,活泼恣意,又不乏工整认真,看样子出自女子之手。书写的是一个个有趣的小故事,大至各国朝堂轶事,小至乡野趣闻,翻到后来居然还有江湖恩仇录。对于这些复杂的恩怨情仇我向来糊涂,若不是无意瞥见“御数剑庐”四个字,我都把这章给忽略了。
  
  这卷上记载着御数剑庐一件事,关于金戈。说那金戈爱慕师兄梅若寒被师父剑叟拆散并逐出师门云云,看得我目瞪口呆。那作者在那段话后留有批语——梅有情金有义,关那剑叟老儿何事!我一看,惊讶更甚,这话我刚在心里念着,看来我与作者是同道中人。嗯,有机会自当会会。
  
  我让云浮向来接我们的人打听作者其人,回答说不知,又补充说车主可能知情。车主正是兰守轩。我点点头,继续翻看书,在卷尾部分,作者落款“云玦”二字,时间是八年前。
  
  云玦,这名字很耳熟。
  
  书卷上说金戈是个可爱的人,我与作者是有共鸣,但这个观点我保持沉默。持长剑阴狠的金戈,连头发梢指甲缝都看不出一丝可爱的迹象。
  
  我想金戈是因爱不成才心生恨意,虽然剑叟毫无人性的破坏人家感情,但你金戈因此记恨至此也实在是心胸狭窄。如果哪天苏青云不要我了,额,那我也就不要他了吧!
  
  总而言之,因爱成狂的男人,真可怕。
  
  马车时而平稳时而颠簸,中途停下休息吃饭睡觉,终于在第二天日落时分顺利抵达目的地。
  
  当我站在这座落于郊外的庄园的门口,空中一声嘶鸣,抬头望,一只金色的鸟,迎着青山处的落日,飞过。低下头,便看到了站在园门处的王弗及。
  
  苏叶说,王弗及,宗师级的人物,一手慈悲翻覆手出神入化,一生追随兰守轩,以忠诚满誉天下。
  
  苏叶神情肃穆,满眼敬仰。而在我的眼里,这位王大宗师半垂双目,满脸谦逊,一身黑锻绸衣却让他遍身贵气,让人不敢造次。随后我又想,这似乎与衣服无关。
  
  苏叶报了家门,我正打量王弗及一丝不苟的装束,却见他突然抬起双眼,目光透过众人直直的落入我的眼里。那是一种比刀锋更凌厉的目光,我的心一颤,别过脸,再望去时,只见他满目怜悯。那种怜悯,和和乡那些人的怜悯不一样。
  
  王弗及将我们引致厢房,稍做休息后又安排了晚宴。我等着主人兰守轩的出现,可始终没等到。我想起他是个将死之人,或者如我当年一样,缠绵病榻,奄奄一息。王弗及说:“主人正入睡,待醒转时再烦请夫人探望。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可这一等,又是两天。
  
  兰守轩醒来是在第三天的午后。王弗及引我至一小院门口,让我稍等自己进去禀报。我坐在廊下椅子里,看到苏叶与庄舟远远站着。刚才王弗及示意兰守轩只见我一人,临走时苏青云又有一切听从安排的指示,苏叶无奈,只好看着我一个人过去。我估计苏叶为着“寸步不离”和“听从安排”两个相悖的指示纠结了。
  
  等了很久,王弗及终于出来。说着抱歉,请我进入。
  
  我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漫天的桃花,连绵的桃花,纷纷扬扬的桃花,开成了海。一瞬间我为这壮观而窒息,忽又想起我曾梦见过这花开成海,一时不敢妄动,怕惊醒了这绚烂的梦。在那梦里,有个男子,与我告别,今时今日,我也是来告别的吧!梦与真的重叠让我目眩。只是我记不得梦里男子的脸,而当我看到款款而来的院中人时,我惊觉,这人,竟是梦里的那个人!只是梦里那人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而眼前这个人却云淡风轻。
  
  他很年轻,容貌斯文,气度不凡,一袭白袍随风曳动。当他慢慢向我走近的时候,我闻到了一种香。看着他的面容,闻着这香,我的心似停止了跳动——不,是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心而出!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却如浮光掠影,一闪而逝难以捕捉。他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让我极想靠近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兰守轩?”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看着我,微微颔首。
  
  “我梦到过你的桃花林,梦到过你。”我轻声说。
  
  “是吗?”苍白的脸上并无表情。
  
  “你好,我是云迟。”我礼貌的介绍自己。
  
  “我不好。”他望着飞鸟掠过,淡淡的说。
  
  听得这三个字,我的目光黯淡,“你怎么了?”
  
  “我的时日不多了。”
  
  虽然从苏青云口中早已得知,可是如今看着面前这个人,听着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哀伤。我想象不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将死了,因为他除了脸色苍白似乎并无其他不妥。
  
  “我常常陷入昏睡,或许下一次睡去,就再不醒来。”他说的很平淡,似乎并不悲伤。
  
  “你生的是什么病?为何也会常常陷入昏睡?”
  
  “不是病,是我的寿命已到了终点。”兰守轩回答道。
  
  说话间他在桃花树下的蒲团上坐下,我挑了个可倚靠树干的位置也坐下,然后示意他也靠着。
  
  见一时沉默,我开口道:“我曾经就和我的朋友们坐在树下,一起晒太阳,说话。不过我常常是听他们说,我以前也是个病人,常常昏睡,不能说话不能动,很悲哀。”
  
  转头看着兰守轩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我又道:“苏叶也有长长的睫毛。他是苏青云的贴身侍卫,不过现在一直在我身边。我觉得他并不喜欢我,不过我并不在意。”说到这里,我笑了笑。
  
  我记得苏叶刚来我身边的时候,他对我很恭敬,恭敬到疏离,不苟言笑,神色有着刻意的冰冷。后来渐渐熟络,苏叶显示出他的少年心性,会与云浮的针锋相对,对我也有了些许的亲近,但是并不贴心,神情也依然冷漠。我曾问过苏青云苏叶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苏青云只说苏叶性情如此,不过我总觉得还有其他的原因。
  
  “苏青云曾这样形容现在的你。对世间万物不以为意,所有人事在她心间不过浮云。看来,真是如此。”在沉默了一会后,兰守轩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看着他,琢磨着苏青云的形容,觉得此话如此深奥。
  
  兰守轩说完这句话又是沉默。我想着他是性情如此还是因为生病而无力言语?
  
  一阵风吹过,将他身上的香吹散在桃花纷飞中,在这一瞬,我的脑海一阵清明,我眯了眯眼睛,道:“其实,那一年,是你常常在深夜来看我,是吗?”
  
  空气里突然寒风凛冽,我侧过脸,看到他目如寒潭,笑了笑,说:“我记得你身上的冷香。”
  
  我是寻着那冷香醒来的,而在午夜梦回时,也是这冷香缠绕在清冷的夜里。我知道有人来过,他们说那是我的梦境,我点头,却始终不信。
  
  “你为什么会来看我呢?”我轻轻的问。
  
  兰守轩望着我,视线落在我头上的紫玉钗,面上不辨悲喜,随后转过头,阖紧双目,淡淡道:“给你治病而已。你为什么会嫁给苏青云呢?”
  
  我一怔,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严素非只是问“你想好了吗”。
  
  我为什么会嫁给苏青云?我对严素非和苏青云都说,因为我喜欢他,可是事实呢,谁都不知道吧!
  
  那天我遇到了坐在紫檀祥云椅上的苏青云,他对我微笑,我便记住了他。后来我常常在严家看到他,他会陪我说话,带我游玩,渐渐熟络。有一次他来,经过庭院,我正蹲在花丛里捡着突然散落的珠链。
  
  他蹲下来帮我,看我一脸愁容便说:“不过一串珠子,你若喜欢,下次我给你带来更好的。”
  
  我笑着说:“你对我这么好,可愿娶我?”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娶你是我的福气。”
  
  后来他问过我那天怎么这么突兀,我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并没有告诉苏青云那天我的愁容并不是因为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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