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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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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袁世凯点点头:“丹忱。华甫所言是很有道理的。孙百熙是大学者、大名士,学问高、名气大、地位尊崇、品行无疵。又没什么野心,只不过是想老老实实教书,做天下人的老师。国内学子对他非常尊敬,即便洋人也是赞不绝口,膜拜有加。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他就是对的、好的、善的,你跟他作对,自然而然会被认为是错的、坏的、恶的,成为千夫所指。所以像他这种人最是得罪不起,只能拉拢,老老实实把他供起来!要不然,你以为朝廷为什么要让他做学部尚书,还让他入阁?还不是把他捧出来,当作招牌,亮给洋人看、给青年学子看?”

倪嗣冲挠挠脑袋:“看来读书人真的比长枪大炮有用!”

袁世凯道:“说他比长枪短炮有用,那倒也未必,有时候还是要靠枪杆子说话的。只是既然朝野上下、国门内外都捧着他,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记儿!”

袁克定乳名叫“记光”,作为父亲,袁世凯通常昵称他为“记儿”。

听闻父亲招呼,一直侍立在一旁的袁克定立马应道:“父亲,有何吩咐?”

“明早孙百熙过来,你在门口候着。记住,要以子侄礼相见!”袁世凯嘱咐道。

“是!”袁克定恭敬地答道。

在他想来,给一位和父亲身份差不多的内阁大臣行子侄礼,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等第二天早上他看到孙元起的时候,才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要特地叮嘱自己“要以子侄礼相见”。

袁克定生于1878年12月,孙元起按照年龄倒推则是生于1876年7月,两者实际年龄只相差两岁。偏偏孙元起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本来就显得年轻;到了清朝后,不知什么原因,衰老速度似乎也比常人更慢,尽管已经35岁,看上去只有二十八九的样子。跟袁克定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弟。

给不到三十岁的小青年行子侄礼?

已经官至农工商部右丞的袁克定只好一脸吃屎似的表情,朝孙元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小侄克定,拜见孙大人!”

第二五九章花底山蜂远趁人

与人应酬一定要区分好“尊称”和“谦称”,不可越了本分,否则会闹大笑话。(泡书吧)

1927年秋,闻一多担任中央大学外文系主任,教授英美文学。就在这一年夏天,16岁的陈梦家考入中央大学,因为爱好文学,经常去听闻一多的课。就这样,两人有了师生之谊。

到了抗战期间,闻一多、陈梦家都任教于西南联大,成为同事。某天闻一多有事,写了封短信给陈梦家,客气地称之为“梦家吾弟”。师生之间,老师给学生写信可以说“某某吾弟”、“某某贤弟”等等,仅是客套而已。陈梦家不知道是脑袋短路了,还是觉得现在大家既然是同事,就应该平辈论交,回信便写“一多吾兄”。闻一多见信勃然大怒,派人把陈梦家叫来训斥了一通。此事成为西南联大里的笑谈。

所以尽管袁克定自称“小侄”,孙元起却不敢托大:“云台贤弟太客气了!容庵先生现在身体如何?”

如何称呼袁世凯,孙元起和幕僚们颇费思量。时下对袁世凯的称谓五花八门:“袁世凯”,出现在上谕中。直接指斥人名,在民国以前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孙元起自然不能用。

“慰庭”,是袁世凯的字。如果孙元起年龄跟袁世凯相仿佛,倒可以叫一声“慰庭兄”。关键两人年龄差了16岁,再腆着脸称他为“慰庭兄”,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中堂”、“宫保”,这都是袁世凯以前在军机处时候的职衔。如今他只是未就职的湖广总督,再这么称呼他,便有些揭伤疤的味道了。

“大帅”,是北洋嫡系对袁世凯的敬称。孙元起不属于北洋中人,自然没必要自己贴上去。

“袁公”,这是非常尊敬的称呼。孙元起如今是内阁大臣、四川总督,比袁世凯这个半吊子湖广总督还高半级。如果称他为“袁公”。袁世凯好意思么?

“项城”,是袁世凯的籍贯。用籍贯指代达官显贵是明清官场习俗,像翁常熟(翁同龢)、李合肥(李鸿章)、孙寿州(孙家鼐),大家都耳熟能详。没准现在已经有人称呼孙元起为“孙淮安”了。但这种称呼只是私底下使用。上不了台面。

至于“袁四”、“桓温”这类满清王公贵族私底下的称呼,那就更不能用了。

思忖良久,才敲定“容庵先生”这个比较中性的称呼。泡*书*吧)“容庵”是袁世凯的号,称呼名号是人之常情,再加上“先生”二字,足以表现孙元起的诚敬之意。

“家父还有些旧疾未痊,正在寝室静养。大人。里面请!”袁克定恭敬地答道,面色稍微好看了些。尽管“贤弟”还有些刺耳,总比当“小侄”感觉舒服许多。

孙元起也不和他客气:“那我先去探望一下容庵先生吧!”

这是众人来到袁家拜访的题中应有之义,袁克定丝毫不觉惊讶,便闷声在前头带路。

洹上村南面是人工湖,北边为人工山,湖山相映,美不胜收。养寿园便位于湖山之间。园内引洹河之水环绕,萦回曲折,循环不息。亭台楼阁点缀其中。错落有致。虽然已经是深秋季节,却有茂林修竹,婆娑滴翠,时见各色秋菊迎霜怒放。

养寿堂位于养寿园中央,既是袁世凯的书房、起居室,又是袁世凯的客厅,周围气息又较它处不同。这里没有其他花花草草,只有修剪整整齐齐的白皮松和小叶黄杨,看上去就有一股肃杀之气。堂前立有两块奇石,一如美人。一似伏虎,令人情不自禁想起“醉枕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霸气。唯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堂上的楹联,是袁克定连襟费树蔚集近代诗人龚自珍的诗句:君恩毂向渔樵说;身世无如屠钓宽。

上联说,我获得的君恩已经足以向渔翁、樵夫夸耀了。下联则表示,世界上生活最自由的还是屠夫和钓叟。瞧这周围布置。你袁世凯是安于渔樵耕读生活的人么?

孙元起刚走近养寿堂,就听见里面有人重重咳嗽几声,然后问道:“克定,有客人?”

“是的,父亲,内阁孙大人来访!”袁克定肃手答道。

“啊呀,孙大人来了,快、快,快扶我出去迎接!”里面一阵忙乱。

孙元起赶紧说道:“容庵先生太客气了!孙某冒昧来访,叨扰你静养,还望恕罪。”

一番客套之后,孙元起终于在袁世凯病榻对面的太师椅上落座。依照探病的惯例,孙元起关切地问道:“容庵先生,近来身体如何?”

袁世凯咳嗽气喘半天才答道:“老夫一向患有足疾,虽然屡经调养,至今尚未痊愈。去年冬天,又牵及左臂,经常剧痛。这些都是老毛病,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根治。前些日子天气骤然转寒,早晚穿衣不慎,又招惹上咳嗽气喘,这几天还有些头晕心悸。尽管身体有些衰颓,好在精神还算清明,没有老糊涂。”

孙元起心里暗暗发笑:瞧你满面红光、耳聪目明的样儿,哪像个患病之人?想来装咳嗽气喘也很痛苦吧?只怕你的病是心病,需要高官厚禄才能根治!

想是这么想,孙元起脸上却摆出凝重之色:“俗话说,大德必大寿。容庵先生乃是国之干城,些许微恙定然不妨事的。只是如今国事蜩螳,举国上下都翘首瞻望彰德动静,企盼你能早些出来主持大局。孙某此次南下,路过彰德拜访容庵先生,既是摄政王和内阁的意思,也是孙某自己的心愿。希望容庵先生善自珍摄,不负天下重望。”

袁世凯摇摇头,不知他到底想否定什么。旋即问道:“孙大人,这是我们第二次会面吧?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应该是在荣实夫(荣庆)的府上。”

“容庵先生好记性!我们正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也确实是在荣老前辈的府上。当时荣老前辈对孙某还颇有些微词,是你帮我解了围。如今回想起来,容庵先生大恩依然铭记在心!”孙元起笑道。

袁世凯也是开怀大笑:“荣实夫是个好官,就是有些太保守。记得当时老夫问你。君主立宪在我大清行通行不通。你说六年后自会分晓,请我和荣实夫到时候验取。一转眼,已经过去快六年了。现在看来,君主立宪能否行得通岂不就在眼前?百熙慧眼独具。洞见一切,令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孙元起见袁世凯把对自己的称呼由“孙大人”换成“百熙”,知道谈话已经渐入佳境:“当时孙某不过是胡言乱语,侥幸得验,实在算不上什么。不过依在下的所见,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还需要再耐心等上几个月。”

“哦?百熙觉得天下形势会有巨变?”袁世凯顿时在床上坐起身体。

孙元起道:“只是感觉如此。”

“那百熙你对湖北叛乱怎么看?”袁世凯问道“具体如何。我也说不好。”孙元起确实说不太清楚,也不敢说得太清楚。像袁世凯这种枭雄,如果知道未来走势,必定会逆天而行的。

“那就说个大致嘛!”袁世凯催促道。

孙元起沉吟片刻,说出四个字:“必乱天下。”

袁世凯以手拍床:“天维崩摧,沧海横流!袁某世受国恩,当此危急之时,自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如今朝廷命我出任湖广总督。督办剿抚事宜,按理也该早日南下平叛。袁某没有立即赴任,除了身患疾病外。还因为朝廷对我依然有猜忌防范之心,让我束手束脚难以施展。别的不说,就说剿抚所用兵力吧!

“上谕中说,湖北所有军队暨各路援军均归我节制调遣,可湖北原有第八镇、第二十一混成协共16000人,入川的入川,叛乱的叛乱,败逃的败逃,哪有可用之兵?至于各省援军,更是各扫门前雪。谁会在意湖北的死活?上谕中又说,让袁某会同调遣荫午楼(荫昌)、萨鼎铭(萨镇冰)所带水陆各军。什么叫会同调遣?就是袁某说的,他们乐意听,还能管点用;他们不乐意听,连个屁都不如。就凭这个,百熙你说我怎么能就任?”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袁世凯这番抱怨,其实是为满天要价做铺垫。他对孙元起抱怨,不过是想通过孙元起这个传声筒,把自己的报价告诉北京的摄政王载沣。

孙元起识趣地做了回“捧哏”的角色:“那朝廷应该怎么样,才能让袁大人尽快平定湖北叛乱呢?”

袁世凯不再矫情:“此次湖北叛乱,明面上是革命党闹事,其实背后都是立宪派的纵容和支持。所以要想平叛,必须先让朝廷做出一些让步,来拉拢立宪派、孤立革命党,然后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直逼武昌,方可荡平乱党。所以袁某有六个要求:“一、明年即可国会;“二、组织责任内阁;

“三、宽容此次起事之人;

“四、解除党禁;

“五、须委以指挥水路各军及关于军队编制之全权;“六、须与以十分充足之军费。”

孙元起心里暗暗盘算:袁世凯的这六个条件里,第一、第二条是拉拢立宪派,第三、第四条是招降革命党中的温和派,比如被逼着当上湖北军政府临时都督的黎元洪,第五、第六条则是给自己捞利益。六条之内面面俱到,听来就知道是早已经想好的条件!

孙元起道:“这些条件,孙某不敢自专。不过回城之后一定以最快速度告知朝廷,还请袁大人敬候佳音,早作准备!”

毫无疑问,载沣是玩不过袁世凯的,所以可以想见,最终必然一切都会按着袁世凯的要求来。

第二六零章燕窥巢稳坐雕梁

孙元起不敢怠慢,回到彰德府后,就赶紧用电报把袁世凯提出的六条要求发给载沣。(泡书吧)至于双方接下来该怎么谈,就不是孙元起该操心的事了。

回到住处,孙元起也不遮掩,和杨度、杨永泰说起了袁世凯的猴急相,结果他们听完都沉吟不语。半晌,杨度才说道:“看来,袁项城也坐不住了!”

“当然!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袁项城是有大抱负的人,眼下天下纷纭,正是英雄豪杰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能坐得住?”孙元起笑道,“如果他能坐得住,摄政王和皇族亲贵就不会对他如此防范森严了!”

“朝中的事,就让朝中的人考虑去吧。他们食君之禄,自然应该分君之忧。”杨度晃着折扇:“如今百熙你已暂署四川总督,就不要过多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现在关注的重点应该放在四川。”

孙元起问道:“最近四川有什么新情况?”

杨永泰翻检出几张电报纸,开始汇报:“情报显示,目前四川形势颇为严峻。全省保路同志军有数万人之多,蔓延各处,看到官军围剿,军多则避,军过则起,军弱则接战。省城附近州县同志军不下万人,有围攻成都的态势。其他各地叛军也跃跃欲试,府道州县束手无策。我们此次平乱,有两点需要特别注意:一是最好派客军入川,避免士绅与军队勾结。惑乱耳目。自陷险地;二是最好派重兵节节防剿,避免大军过后死灰复燃,劳而无功。”

四川保路同志军的战术很像后世的工农红军啊!孙元起开始觉得有些棘手:“那就没有一点好消息?”

杨永泰道:“好消息也不是没有,据朝廷转过来的电报,陆军第十七镇朱庆澜所部自五日前开始进攻叛军占据的新津,经过多次激战,于10月13日攻陷该县城。另外,昨天端方率领湖北两标新军也已抵达重庆。但朝廷的情报水分很多,虚虚实实,真实情况我们也无法具体判定。”

孙元起皱了皱眉头:“我们此次入川。只有先坐火车到洛阳,然后绕道陕西,翻越秦岭,才能到达蜀中。一路崎岖不平。只能靠步行或者马车,等到了成都,恐怕已经是11月中旬了吧?”

“或许还能更早些,但必然人马疲劳。”杨度也有些忧心忡忡,“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赶在袁项城平定湖北之前抵达成都,掌控四川全省兵权。”

“为什么?”孙元起还想在路上慢点走,晚一些到成都。这样既可以避免与四川革命党发生冲突,也能逃过清政府的责难。

“呃——”杨度明显呆滞了一下,良久才解释道。“巴蜀四周崇山峻岭环绕,易守难攻,自秦汉以来,先后有公孙述、刘焉、刘备、李雄、谯纵、王建、孟知祥、明玉珍、张献忠等在此建立割据政权。如今四川虽有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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