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科幻世界电子书 > 清穿日常 >

第95部分

清穿日常-第95部分

小说: 清穿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氏总有点‘我抢了四爷’的错觉。人大概都有这种先来后到的天然道德感。比如在她后面进门的武氏等人,她就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接着又是在永和宫熬一天。

宫里的年节虽然一庆十几天,但每天都是大同小异的。总结下来就是吃饭,听戏,看烟花。听说四爷的前面是吃饭,听宫戏,看歌舞,听颂圣,看烟花。

就跟现代从过年前到十五元宵天天每个台都有晚会,但几乎也就那几个熟面孔四处跑。她跟家人过年时就看电视上,哎,刘德华去湖南台了,他今年没上春晚?费玉清去浙江卫视唱一剪梅和千里之外了,转个台,怎么新疆台也有?

但底下人要感受到这浓浓的圣恩,要每天都感恩戴德。不但过年天天进宫不够,最好能日日进宫沐浴圣恩云云。

所以,李薇今天除了在看戏间歇刷一下‘担忧女儿的额娘’的状态,其他时候都是喜气盈腮的看着都看了几年的宫戏。熬到放烟花的时候了,她心底长长的出了口气,终于又熬完一天了。

出宫前,德妃赏了点东西。

她未必不知道四爷玩小把戏,只是儿子要唱戏,她就要捧着他唱完唱好。宫妃赏东西要记档,她赏的就是永和宫库房里的药丸子,各种补身的退烧的赏了好几瓶。

日后皇上想起来问,哦,原来几年前就有四贝勒大格格身体不好的事了?哪怕是做戏,皇上也不会真就不顾一切的指婚。皇上的心,德妃还是摸得准的。那是必须万事周到,处处妥贴才好。

福晋接了药丸回府后拿给四爷看,他打开倒出几粒闻了闻说:“都是今年新制的,好东西。问过大夫看对不对大格格的症候,对就让她吃吧。”

她点头道:“我记下了。爷,娘娘这是信了咱们的话了?”福晋有些忐忑,瞒着娘娘还行,骗了娘娘就不太好了。

四爷淡淡一笑,道:“回头我自会跟娘娘赔罪。”不过娘娘大概早就看出来了。

大格格和二格格一路病到了十五,等真正不需要进宫了,四爷还是又把她们关了半个月才放出来。

本来她们病多久都不碍事,本来孩子们就只在府里玩,偶尔有客也是自家亲戚。但大概是直郡王心疼女儿,也知道指婚的事无法挽回,就替她下贴子邀请各府的女孩来陪她。

四爷接到贴子后,觉得病得不够久没有说服力就一直替孩子们挡着,一直挡到了春暖花开时才让大格格和二格格病愈出门。

他玩的这一手,直郡王也发现了,后悔没早用这一招。可养孩子只怕她不健康,怎么会亲口咒她?他还怕不小心真把孩子咒没了呢。

再说他查过,四贝勒府里,大格格确实体弱,二格格确实早产。皇觉寺里还点着四贝勒府里几个孩子的长明灯呢,每年的灯油钱可从不吝啬。要这样说这是真的?

直郡王不信,只能背地里叹老四真够狠心的。都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他是真舍得。跟着就叹,说不定这狼也真能给他套着。

他都半信半疑的,皇上打听了,自然更拿不准了。是信老四心黑手狠?还是信他护孩子?

还是信他心黑手狠的护孩子呢?

直郡王竟然越琢磨越有滋味了。

二格格出府后结交了各府的女孩子们,真如脱了笼头的马一样了。她的年纪是正好,不算大的要拘束在家,不算小的不让出门。于是天天不是跟七贝勒府的大格格约去骑马,就是跟直郡王府的大格格出去逛街。

倒是真·体弱多病的大格格去了几次就不爱出门了。

见二格格活泼的样子,李薇替她开心不想拘束她,又怕她这样戳破了‘体弱’的牛皮,只好去问计四爷。

四爷笑她想太多,“每逢露脸的时候病一病就行了,也犯不着要她天天病下去。那一熬几年,不就把人闷出毛病来了吗?”

有四爷的话,她彻底放了心。

宫里,雨花阁后。

周答应大病一场,大约是天不收她,断断续续竟让她熬到了春天。天气一暖,她的病就好得快了。现在已经能坐起来,就是现在一急就有些喘,心慌气短。

揽镜而照,镜中人影略瘦了几分,却也添了西子捧心的味道。

乾清宫里的消息她一直在求人打探,双答应也托人来看过她,却没听说皇上要她挪回去的消息。

周答应紧紧握住手,面色一如既往的温驯。

好妹妹,你可记得你起的誓?

想起这个,她就心绪翻涌。她捂住心口,急喘几下,匆忙从妆盒中拿出一寸长的白瓷小瓶,打开倒出几粒褐色的丸子吞下去,约有一刻,激跳不稳的心慢慢恢复过来。

瓶中只剩下几粒了。

她咬咬牙,把瓶子收起。支起窗子朝外望,等了数天,终于见到一个黑瘦的小太监出现。

她立刻高兴的悄悄出去。两人藏在背人处见了一面。

小太监一见她就激动的说:“姐姐!我给你打听出来了!乾清宫的双答应一直侍候着万岁爷呢!姐姐,要不我给她送个信儿?”

周答应心中一痛,却顾不上双答应,拉着他的手小声问他:“好弟弟,能再给姐姐寻那个平气丸吗?等姐姐回了乾清宫就把银子都还你!”

小太监连忙从怀里又掏出一瓶,道:“我早算着姐姐的药快用完了。”

瓶中只有三分之一。周答应收起后再三谢他,道:“你老这么偷药也不是个事,都是为了我。”

当时她在雨花阁后病得无人管时,见到这个小太监就像抓住个救命稻草一般。她说自己是乾清宫出来的,是万岁爷身边极得宠爱的答应。只是一时病弱才被挪了出来。她认这个小太监当弟弟,又许愿说日后等她回乾清宫后,就想办法走门路把他也调到乾清宫来。

天花乱坠的说了一通,才骗得这个小太监替她找吃的,找药。小太监是在易贵人屋里侍候。易贵人不受宠,他一直想找门路。见周答应说是乾清宫的姐姐,也愿意为她效劳。还替她偷来易贵人的药。

小太监穷人家出身,进宫也没混到好主子身边,什么事都不懂。他从易贵人那里给周答应偷了不少药,这个两粒那个三丸的,连治风湿的膏药贴都有,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一点药气都没有了。

倒是这个平气丸,她吃得还算对症。就是大概易贵人也不受宠,她的药御药房也是缺斤短两的,一开始吃一粒就够,后来慢慢的就要多吃几粒,而且总不能断根。

周答应想着等回了乾清宫再请好太医给看看,目前也没什么能挑剔的。

好好谢了小太监一通,两人不敢多说就此分手。离开前,周答应自然要再发誓一次等她回去了,一定会把小太监也调去乾清宫。

“我要是日后忘了我的好弟弟,就叫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周答应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小太监被她感动的脸红,低声姐:“姐姐,我帮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就是日后姐姐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姐姐的。”

周答应一怔,看到他发红的脸,迟疑了下还是去拉了下小太监的手。

目送着小太监离开,周答应回到屋里,开始盘算怎么回乾清宫去。

毓庆宫里,太子正在写字,春天的阳光透过窗格洒下来,映得屋里亮堂堂的。

阿宝是近年来在太子身边比较受宠的太监,但太子并没有给他升位,只是放在身边服侍。连太子的奶公,内务府总管凌普来了都要敬他一句‘宝公公’。

太子说他的名字好,就不改了。

这时,太子写完一张,放下手伸出手,阿宝上前递上手巾,却不让太子自己擦,而是他用烫热的手巾包住太子的手来擦。

太子从小练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得多了,手腕上就有些容易累,写字写多时会酸痛难忍。太医开了药,交待最好多多热敷,所以太子写字写一会儿就会敷敷手。

毛巾烫热,阿宝的双手都给烫红了。

虽说阿宝有故意作戏表忠心的意思,太子也承他这份情,等他擦完,道:“阿宝来瞧瞧孤这幅字如何?”

阿宝哪敢评太子的字?退后一步笑道:“奴才看不懂。”

太子也没强要他说出个一二了,能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也是聪明的。

阿宝见四下无人,端了碗茶上前,小声道:“我那同乡近日来认了个姐姐。”

太子接过茶喝了一口,慢不经心的道:“嗯,有个姐姐……也能多一份照顾。你那同乡运气不错。”

阿宝得意的笑道:“奴才的运气才是真的好。”

太子放下茶,重新铺了张纸继续写字。

运气好的又何止一两个呢?乾清宫里,能在皇上身边侍候的,都是有大运道的。

太子忍不住面露笑意,目光愈加坚定。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做到九分。只看这天,肯不肯助他最后一分了。

89、不让不让就不让 。。。

洗砚是三爷书房里侍候的小太监;因为他出身江南,长得一脸的文人气质;就算穿上太监的衣服往那儿一站;也是文质彬彬。

其实他说话结巴人又不够精明。

三爷使惯了他,觉得在书房侍候的人不必太聪明;笨点安全,结巴的不会没事就出去闲话,就一直留着他。

多少人都说洗砚这是烧了高香;爹娘给他留了张好脸。

可今天早上洗砚已经挨了两回骂了,一次是嫌他端茶慢了,一次是嫌屋里没烧火盆。其他人都怕挨骂跑完了;就剩下他一人守在书房门外,其余的小太监都躲在茶房里;偷偷勾头看他。

屋里,三爷又气冲冲的喊他:“人都死哪儿去了!”

洗砚一哆嗦,茶房门口探头出来的几个嗖的一下全都缩回去了。他苦哈哈的垂头进去,三爷指着屋里的火盆说:“一点脑子都不会动!早上爷说冷是太阳没出来屋里寒气重!现在太阳都挂天上了你也不知道把这盆拿出去!热得你家爷一身汗!滚!滚!滚!”

洗砚不忙着跪下求饶,先赶紧把火盆给端出去。

今天早上三爷凌晨起来后就在书房里转圈,然后就喊他说屋里太冻想冻死你家三爷,洗砚就马上起了一个火盆送进去。跟着就是刚才了。

茶房躲着的人听见洗砚在书房里又挨骂,个个捂着嘴偷笑。

有一个道:“该!让他老往咱们爷跟前凑!”

另一个跟着道:“本来就傻,还老霸着咱家爷身边不走,早晚骂死他!”

第三个探头往外看,连连招手:“快看!快看!洗砚端着火盆去院后头了。”他扭头对其他人奇怪道,“他怎么不拿进来熄?”

几人面面相觑,一起笑道:“怕是嫌咱们腌臜,入不了他洗砚大爷的眼。”

“滚球去!怕咱们笑话他是真的!”

一屋人窝在一起小声偷笑。

另一边,洗砚提着火盆到后面水井处,先拿火钳子把烧红的炭拨开,炭堆下飞出来一团灰白的絮。

洗砚木着脸,把灰拨出来,从一边挖了一捧树下的花泥,把灰和在里头,再倒点火盆底烧化的炭灰出来,仔细和到都看不出来一点端倪了,他才松了口气。

三爷待他好,他心里明白着呢。人都说他傻,他就傻给所有人看。他对主子的忠心只要他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古人都说士为知已者死,他虽然是个太监,也想学士人那样为三爷尽忠。

拿火盆盖子把火盆给熄了,他就手随意放在墙角,这才回到书房。三爷站在书桌前,看容色有些不愉。他也不凑近,垂头肃手站在屋里角落处。

半晌,三爷叹道:“茶。”

洗砚上前捧了一碗茶放在他手边,然后看看三爷再无吩咐,可也没有撵他出去,只好再缩回角落里。

三爷早把屋里还有一个人的事忘了。

前几日,他的侍读陈梦雷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太子与江南曹家勾联,私截赋税。

陈梦雷等人在江南文人中间名声很好,三爷早在几年前就暗示他们可以结交士林。几年下来,银子花了不少,三贝勒胤祉好文善文的名声也流传出去了。本来他是想这样慢慢加深自己在江南文人中的印象,谁知陈梦雷居然扔了这么大一个馅饼给他。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三爷直接被这巨大的内幕震傻了。在书房窝了几天才算收拾出一丝理智来思考:这个消息有什么用?

首先,若真的属实,这绝对是件大案。

其次,他如何从中得出好处?

有那么一瞬间,三爷想的是拉下太子。但这突然冒出来的野心并没有让他多激动,而是想到这个的自己把他自己吓到了。

他居然也想取太子而代之吗?

跟着他想:他能承担太子这样的位置吗?

想到这里,三爷马上冷静下来了。太子是从襁褓中就被册立的,是皇上与众臣工从小一步步教导出来的,至今未见昏庸、少才等劣迹。

如果这样的太子都会掉下来,三爷不相信自己上去会无人诟病。仔细想想就觉得他自己浑身毛病,前头致他被削爵的剃头就把明晃晃的‘不孝’戳他脑门上了。

哪朝哪代都没立过被皇上斥为不孝的太子。

三爷失笑摇头,长出一口气。歇了自己有望做太子的心,他就更加冷静了。

但知道这么个大把柄,他也不舍得不用。

可威胁太子是以臣欺君,以下凌上。以太子的心机城府,三爷自认不敌,就不做这个白日梦了。换句话说,太子不知道几年前就开始暗地里挖皇上的墙角,威逼重臣,这份魄力!

他还是修自己的书吧……

扭头看还是曹家更好欺负一点,就是坐到江南总督的份上,也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三爷捻着下巴上刚养出来的美须,想着能不能让曹家给他在江南寻一些方便?陈梦雷等行事起来也添几分助力?

但是想起曹家是皇上的家奴……他又迟疑了。

为难了几天,今天三爷实在忍不住了。这个消息现在不像个大馅饼,倒像个麻烦!他是捧着嫌烫手,吃着怕烫嘴,扔了又可惜得不得了!

他拿着陈梦雷送回来的一册所谓‘江南才子的新作’,握在手里不知如何处置。

“来人!想冻死爷吗?”

……

火盆中燎起尺高的焰,渐渐把那十几页的新书烧成了一团灰。

三爷一直看着,心却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

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终于不用烦心了。三爷静静喝了碗茶,起身准备去换换心情,一转头看到洗砚畏畏缩缩躲在屋角一个大花瓶的后头,想起这几天骂了他好几次,三爷也有些感觉挺丢面子的。

一直自诩文人,拿下人撒气真是太那个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