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 红颜醉 作者:长野雪子(晋江2015-05-09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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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太子资质平庸,文丞相一人独大,不论哪个王爷都想讨好些,而师兄嘛”
炎顿了顿没话,见上官玦眼神中透露了些许兴趣,眉轻轻一挑:“我如何”
炎话锋一转:“师父让我助你躲避灾祸,可好端端一个王爷为何会有灾祸,无论朝势如何变化,师兄再不济也是个藩王,除非……师兄想,谋朝篡位。”
上官玦脸色阴沉的笑着,走到炎身后在她耳旁道:“你很聪明,不过太聪明的女人很危险。”听他的话炎眼中的自信更足了,难得下山一趟自己一定要留在他身边好好玩玩儿。顺便一报杀母之仇。
上官玦走去窗边,看着乌云闭月:“直说吧,你有何用?”
炎眼睛一亮:“实不相瞒,我乃文府的长女,虽然早年被人赶出家门,不过文家那个老头子现在已经老了,狐狸再精明也会老眼昏花,老人家嘛总是特别容易对付的。我知道师兄你轻易是不会信我的,不过我只说一句话。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那个死老头子以外,谁的生死都与我无关。”
上官玦向来不用女人,他认为女人向来不够聪明和胆大。但是这个喜欢穿着大红衣服到处招摇却很聪明的女人不禁让他有些动摇,自己有一种冲动想相信她,单凭师父的关门弟子这一条,够了吗。上官玦深思一会儿,说道:“随我来”
炎跟着他穿过一条长廊,进入一间屋子,借着月光看屋中虽空无一人,物品陈列摆放却井然有序,炎随手一摸,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上官玦没有理会她,直径走道床铺:“过来。”
炎本能反应心中咯噔一下,没听说帮人做事要,再一扫上官玦一脸正色,立刻把自己刚刚在想的事杀死在脑海。刚走过去,上官玦已把被褥移放,见她过来一把扯住,拥在怀中。炎刚想推开,两个人已从翻转过来的床铺落下。
炎打从心里咒骂了一句,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等一下,心跳声而且不是自己的,自己正贴着上官玦的胸膛,上官玦身上的淡淡的檀香冲进自己的鼻子很好闻,想到刚刚自己那深深的误会,炎脸一红。
“到底了。”头顶上传来上官玦的声音。
炎艳双手似弹簧般弹开,黑夜替她做了最好的掩饰,上官玦没有看见她脸上的异色。炎很快就被周围的环境吸引的,又是一条冗长的通道,约有两人多高,一辆马车之宽,而且很明显被修葺过,这上官玦果然不简单,这条道足以让任何一批兵马从宫外进到宫内,若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的师兄应该只差一个时机,一个足以扳倒太子的时机。炎眸光一亮,那就让自己来创造这个时机吧。
走了很久,上官玦打开一道暗门。暗门外又是一间屋子,只是与之前不同。这是平民间的四合院其中一间,没有那么繁华精致十分朴素。不仅如此,屋内已有二人在等候,一位是自己在丞相府见过的正喝茶的七王爷上官潇,还有一位正嬉皮笑脸的坐于桌上,自己不认识。七爷见上官玦到起身喊了声:“六哥”
上官玦点了点头,一把拉过身后的人:“她是我师妹,介绍一下吧。”前半句是对他们说的,后半句是对炎艳说的。
那位嬉皮笑脸的人士围着炎转了一圈:“虽说是天阳道长教出来,不过一小丫头能干什么,是给我们缝缝补补啊,还是……”
没等他说完,炎艳便毫不留情的招呼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硬币告诉了我答案。
☆、三年前(2)
霍咎没料到这丫头会当场出手,愣神间就已被打的节节败退,本想往上官玦身后一躲,岂料上官玦看出他的意图往后一退,他霍咎向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举手嬉笑道:“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天阳道长的徒弟果然厉害,厉害。”
得饶人处且饶人,炎知道若不是他不留神,自己说不定也占不了上风,便嘴角一扬:“承让,小女子,炎艳。”
“在下霍咎,青月坛坛主。据我所知你是文丞相的大女儿,可是为何……”
“为何我姓炎,对不对”炎抢了他的话“很简单,我母亲姓严,而我更喜欢炎这个字,所以就叫炎艳。有些奇怪,不过本小姐喜欢。让我比较惊叹的是青月坛的调查能力,想必连我为什么会离开文家,你们也清清楚楚了吧。”
“你是你父亲酒后乱性得来的,你母亲不过是个丫头却怀了头胎,被无所出的丞相夫人知道了自然郁气难疏,还好生得是个女子,便想尽办法折磨你们母女,最后你母亲死了,你被逐出了家门,至于你怎么被天阳道长收为弟子就不得而知了。”霍咎打架刚输,好不容易有个显摆的机会,得意的说道。
炎最不喜别人提起她的母亲,脸上露出些不耐烦,自己总有一天要把他的嘴堵上,勉强忍住情绪:“没错,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上官玦注意到那丫头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却不予理睬,继续喝茶,信任不是嘴上说就可以得来的,没有实际行动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六哥,文丞相那儿如何处置?”一直没说话的上官潇总算开口了。
上官玦扫了一眼摆弄头发的炎艳:“你怎么说”
“文丞相以为太子能稳坐江山,才会如此顽固不化,为了想扳倒船只而去填平大海是最蠢的办法,其实只要船只一倒,首先吞没它的就是大海。所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先动那个老头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废太子。”
上官玦也早就认为动文府不太妥当,如今见她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没有错,下次见师父他老人家时定要带上几壶好酒。
“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你以为废太子那么容易吗?”上官潇回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自信总是给自己不好的预感。
炎眸光一闪,轻笑出声:“在我看来就是那么容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巫蛊之术。”见众人一惊,炎艳继续到:“历朝历代被巫蛊之术残害的朝中大臣后宫妃子,何其之多,加上如今皇上久病不愈,没什么大毛病却就是不见好,这本就是天助,既然如此,何不就顺应天意,再次太子资质愚钝,皇上本就不喜,因是嫡长子皇上才不得已将他册封,我们只要轻轻借个东风,废太子轻而易举,不是吗?”
霍咎不由鼓起掌来:“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啊。”
炎真想冲上去赏他一巴掌,咬牙道:“多谢夸奖,不过我相信就算我不说,咱们的六王爷也想到了,只是差个时间罢了。”
上官玦抿了口茶不语,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屋外月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
☆、三年前(3)
“我正心烦,没想到六弟就邀我出来喝酒,你我兄弟真是默契啊。”
“如今父皇正病中,太子日夜国事操劳,我这个当弟弟的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好以此下策为王兄解忧,博王兄您一乐罢了。”上官玦向一小厮使了个眼色,又继续对太子说道:“六弟特意安排了一场歌舞表演,希望王兄能喜欢。”
话音未完,只见太子端着酒杯愣住,上官玦转脸顺其视线望去,台上炎早已就位,仍旧是平日里那一抹艳红如今只多了些妖娆,红色薄纱遮住脸庞,但是上官玦能注意到她眼神中的自信与笑意,看着她的眼神居然有些恍然如梦,不过很便恢复了:“王兄,请。”
太子回过神尴尬一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上官玦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师妹还有这等本事。
随着一曲凤凰令结束,炎走到太子身边,使出了她生平看到的所有的狐媚之术骗太子喝酒,自己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炎下定决心再见霍咎之日,必是他死无葬身之地是时。他说很好玩之时自己竟然白痴一样的相信了,如今可好,这太子的手压根就没消停过,自己不仅得防着些,还得陪笑脸防着。再瞅一眼自己的师兄,跟没事人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炎艳不知道,上官玦也很痛苦,人要忍住笑真的很难,所以事后上官玦的脸都快抽搐了。
霍咎本想看看那丫头气得发青的脸,结果自己另有公务在身,只得作罢,可惜了自己精心策划的好戏自己还看不着,想想就好笑。
霍咎低头一看,侍卫已到别处巡查,这才从太子书房内的房梁上下来,从怀中拿出黄布以及包裹着的东西来,往锦盒中一放。太子床底那个也已经放好了,这样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吧。
翌日宫中,只听茶杯砸地的声音而后就传来太监惊呼:“皇上息怒”。
上官潇跪于久病未好的皇帝面前:“父皇,保重龙体要紧啊。”
皇帝喘着粗气,气得脸发红,手指着上官潇道:“去,把那个孽子给我抓来。”
“是。”上官潇起身告退。想起昨夜自己也上官玦的对话:“六哥,此事以后,我想回藩地了。”上官玦久久不语,最后回到:“好。”
废太子的事,处理的很快。朝中大臣早就适应了皇家权利的更替,刚开始时有些惊哗,没过几日也就不了了之,只是皇帝的身子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新一轮的猜测随之而来,谁会坐上太子之位成为新的东宫之主,一时间流言四起。
宫内,皇帝危坐于床头,对太监说到:“立刻宣八王爷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的男二号要登场喽
☆、初遇
这几日来连着跑腿都快累死自己了,炎艳正想找个地方小憩一下,见不远处一颗大树阴凉的很,便飞身坐于枝桠上,伴着传来的隐隐约约的笛声惬意的紧,自己许久没有如此悠闲过了,也不知是谁吹得笛,那样的符合自己的心境,怕是和自己一样喜欢游荡潇洒之人。
正要入睡之时,笛声忽停,传来一阵刀枪打斗之声,炎睡意全无,怪就怪自己太好闲事了些,一个轻功便飞了过去。
湖中心一叶扁舟上一抹淡绿色身影,正被七八个黑衣高手包围打得难解难分。见被包围人手中持一绿笛便把周围所有攻击挡住,炎艳不由心生佩服。看来刚刚吹笛之人便是他了,既然是通道众人哪有不救之理,虽然他大概也不需要自己帮忙,但能减少些体力也算是助人为乐了,炎持剑便迎了上去。
那些黑衣人本就吃力,如今又多了一个麻烦,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撤,一股脑儿全没影了。炎艳本想追上去,哪料那位给自己感觉清新淡雅之人淡淡开口,声音温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穷寇莫追。”他才刚回京城没想到就遇到了杀手,看来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的命,自己还是注意些的好。
举手向炎艳作了个揖“在下竹笉,刚刚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特别的舒服,眼神也是说不出的干净,炎艳盯着他回道:“竹笉,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我叫炎艳。”
竹笉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大红衣袍的女子,自己也算走遍大江南北了,世间竟会有这样的女子,眼中有着普通女子没有的自信与骄傲,女子本嫁人时穿的衣袍被她就这样穿着有一种从容不迫的艳丽,而且武功好像也不弱的样子,这算是不属于大自然的神奇吗,真想知道她的父母或师父是谁,怎会教出这样的女子来。
“也很适合你,你的名字。”
炎艳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知道,定要反驳他,真相是他师父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怪胎,人家的姑娘都是文文弱弱的,自家徒弟倒好,聪明些也就罢了,读读书未尝不好,这歪脑筋竟用来闯祸了,这些也就罢了,还随自己学着喝酒,女孩子家家的,自己说个一百遍,也未曾听进去一遍,自己把酒藏起来,可无论藏哪儿都能被她找到,自己在拿出来和时早已人去酒空。
实在养不下去了,便寻思了个借口丢下山,给他师兄调教调教,或许能懂点事。当然了,这后面的事炎艳自己也是不知道的。用她自己的话说,自己的性子是天地孕育而生,再经历些什么怕是也改不了的。
“这样吧,如若姑娘不嫌弃,在下请姑娘喝茶,可好。”
“茶有什么好喝的,既要请客,自然是喝酒的好。”炎艳不客气的答道
竹笉一愣,很快欣然一笑,同意了。看着前面人的身影,竹笉不由笑想,这次自己被迫回京怕也不会太无聊了。
“对了,别老姑娘、姑娘的,你的话,可以例外,叫我艳儿就好。”炎艳突然转过身道
“为什么我可以例外?”
“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较喜欢你吧。”
竹笉暗想道,例外、艳儿、喜欢,这丫头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听到这些,自己心里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去玩了,从鸡鸣寺到玄武湖到夫子庙,差点瘫掉,就没有写,今天加了一章
☆、琯杺
伺候着太后刚睡下,琯杺刚到房间,嘴便被人捂住,惊慌之下未曾反应过来时,人已在一间地下室中,看着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琯杺送了口气。捂住的嘴巴早已松开,身后的人只是紧紧抱住她不动。
琯杺平静了一会儿自己加速的心脏,开口道:“下次见面时,能不能稍微正常些。”
每次出现都能把自己搞得困意全无,自己都有些佩服他,不过这实在不是件能让自己开心的事。有些不满的扯了扯身后的人的袖子。
烛光中映出那人一闪而过的依赖,不情愿的松开了怀里的人:“父皇近日如何。”
“还是老样子。”
琯杺看着对过眼神中充斥着冷漠的人,不由心寒,以前的他是只会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喊着姐姐的跟屁虫,直到他亲眼看着他的母后被父皇处死,从此便再不曾有过真心,除了对自己以外未曾见过他眼神中有过一丝温暖。
“太子对老头子来说也不过如此,我看除了老八以外,哪个儿子出了事,即使死了对他来说也无足轻重吧。
听着他冷哼一声,琯杺不由叹了口气:“何必呢,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他何曾把我当过他儿子。”上官玦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冲着对过的人发火。轻轻抱住她道:“十五年前他不顾情谊当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