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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6部分

小说: 穿越之勋贵世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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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管着家里的出息,还要每季给父亲送米钱,家用只能省着钱花,过年了,母亲还要自己磨豆腐,一件新衣裳都舍不得置办,那才是真辛苦,直到父亲中了举人,家里才开始宽裕的,我也是从拮据的日子里过过来的。吃亏?你以为我是最吃亏的吗,沈家三位爷,大哥四弟已经是白身了,你家姑爷万幸,秀才功名没有剥夺,女人一辈子,在家靠父兄,出嫁靠丈夫,相公用功进学,我们这一房还有前程。连四弟妹都能安下心来过日子,我有什么好叫屈的。”

  被何氏提到的龚氏其实并不能安心过日子,最近被娘家一封信激起阵阵涟漪,不能决断,只表面上不显罢了。

  一场大战,一场逆谋,京城中权贵洗牌,沈家是罪臣之家,就算赶在年前离京了,还是免不了被新进之家说道,笑话。年前年后龚夫人出门交际,因沈家之累,受了不少闲气,更离谱的,说龚氏晦气,嫁去沈家半年,沈家就倒了,龚夫人气的肝儿疼,也心疼女儿,堂堂四品京官之女,给了一个白身,武夫。沈家三个儿子,老大占嫡占长,沈家手上若还有余下的资源,还不是尽先用到长子身上,老二是会读书的,有个进士出身的岳父指点,将来还能从科举上出来,自己的女婿呢,朝廷可没有开武举,边疆都是各个勋贵轮流驻守,地方上卫所,千户多是世袭,女婿的功名比科举还难挣,走一般平民之家武将之路,女儿当寡妇的机会太高,还不如趁现在,女儿还没有孩子,早点和离了。凭着龚家的门第,龚夫人再陪份嫁妆,女儿还能嫁个比沈茁好的。现在京城之中,明面上和离的,悔婚的,都不少呢。

  龚夫人就给女儿去了一份信,提到如是女儿自愿守着丈夫过日子,当父母的也不会强拆了,如果心有不甘,觉得守不下去,趁还没有孩子,没有牵挂的,可以回来,家里重新安排婚事,定给找个比沈家好的,别家不提,龚夫人的娘家里也能挑个比沈茁前程好的。龚氏原本也没有那个心思,被母亲一说提开,就有了犹豫,再加上龚夫人信里说得迷糊,龚氏以为这是父母一致的想法,就郑重考虑了。其实,龚夫人有点被京城里的热浪冲晕了头,对龚大人是打算先斩后奏的,母女俩沟通出了偏差。

  龚氏选了象牙色藤色两匹布,两种颜色男女都可以用,晚霞上前询问该怎么分配。

  龚氏没有那个心情讨论衣裳,颇有深意的问道:“你说四爷待我好不好,沈家好不好?”

  晚霞不是龚家的家生子,是八岁的时候家里遭了难才被父母卖给牙婆子的,入了龚家后投了二小姐的眼缘,才从粗使丫鬟提拔上来。对晚霞来说,一心伺候好龚氏才能报答龚家的恩典,龚氏也把晚霞作为第一得用之人,心里的那点想头也透露了风声给她。

  晚霞也不急着回答,先看了外面没有什么人,才凑到龚氏身前,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知道奴婢在乡间长大,也别怪奴婢说话粗俗,见识浅薄。乡里老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若是强行毁诺,是要遭报应的,再说了,水往低处流,女子再嫁也是只会往低处走,运势越差。家里面,虽然一心为了小姐,看着姑爷家失利,难念关心则乱。四爷,样貌能力都不差,不然当初老爷也不会择了来做女婿,将一年来,生活上也多是迁就小姐,就是韦姨娘,也安守妾室的本分,不在小姐面前摆一点谱。看看大姑奶奶的夫家,沈家已经是难得的厚道人家了。夫人的打算,小姐要早做决断,不然,怕伤了夫妻情分。奴婢斗胆,问一句,把别的都丢开,单就四爷这个人,小姐可有不满?”

  婚姻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数夫妻都是洞房之夜才见的第一面。当年龚大人相女婿,还让龚氏在帘子后瞧过,已经不错了,家里说让嫁就嫁了。一年来,沈茁性子沉默,也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哄自己开心,日子是过的沉闷些。除此之外,对丈夫就没有不满的了,丈夫除了自己的小日子去通房那里,其他时间都和自己过的,房事上也……和谐,前几日还把攒的私房钱交出来了。自己被挑起的不甘,是因为失了平衡心。自己四品武将嫡女,嫁给侯府庶子,没有辱没,现在这个情况,是完完全全的低嫁的,这不是自己出嫁前要过的日子。晚霞说的是,这件事情要下决断了。

  龚氏转着雨过天晴色的茶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碗热茶凉透了没有喝一口,晚霞站得远远的守着,最后龚氏下了决心,走到三面镜海棠花卉梳妆台上,拿钥匙打开了台下最后一层抽屉,取出龚夫人的信,走到鎏金青鱼尾纹黄铜暖炉前,开了顶盖,把信掷进去,看着燃尽了,才把盖子合上。

  龚氏舒了口气,眼角闪出泪光来,道:“就当我重来没有收过这份信。愿四爷莫负了我这片情意。”

  主仆二人对视无言。现在不抽身离家,一年年的过去,就不会有好的机会了,悔吗?不悔吗?一切尽是未知之数。

  入轨

  二月末,沈家制定好了新的家规并正式宣布,至此,沈家在严州府的生活迈入正轨。

  沈老爷在二月中旬的时候,身体已经痊愈,只是性情抑郁,成天把自己圈在书房内,每日晨昏定省多数都求而不见,姬妾通房那里更是一次都不去了,丁氏也不觉得开心,老了老了,心都平了。

  沈家三兄弟基本天天待在家里,沈葳沈茁习武不缀,相互切磋。沈节一心读书,比原来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还用功,准备孝期满后去书院求学。

  家里几个孩子,特别是大的三个,倒是非了一番思量。原来,伊姐儿在英国公府督办的闺学上学,去年八月尹氏抱病后请了长假,仟姐儿是庶出,但是在祖母身边养育,打算满七岁能送进去也送进去。转过年来,伊姐儿十岁,仟姐儿七岁,学业不能再荒废了。赵氏打探了州府里的闺学,也寻访过教养嬷嬷,多是不如意。女人不才便是德,严州府能算的上正经闺学的只有一处,都是各家官宦女儿进学,地方富户也有几个砸钱进去,沈家左右算不上,也不强求。至于上等的教养嬷嬷,可遇不可求,州府地界上,赵氏还真是看不上,言知举步,还不如身边的孔嬷嬷,莫嬷嬷,两位是王府出身,三十年前,还是隶属宫廷六局一司的。最后,两个姐儿的教养,就由家里人分摊。孔嬷嬷教礼仪,赵氏带着管家。至于琴棋书画,沈家四个曾经的侯门贵妇,总有一样拿得出手,闲来指点孩子,也是够格。

  佑哥儿送到了州府里的大户,严家的私塾上课,卯时去申时回,每半旬休一日。每日早晨还要随父亲习武。

  小的那几个先跟随父母启蒙。这天午后,赵氏穿了一件月白云纹绫缎衫子,手上褪了镯子戒子,指甲也是粉白色,未涂丹蔻,从身后握住俊哥儿的小手,挑了《声律启蒙》里比划较少的几个字,手把手的教俊哥书写,往往握着手写两遍,再放开让孩子自己写一遍,刚开始只求俊哥儿能正确记住比划的顺序。

  伽姐儿现在跟前两个丫鬟,采荷,春燕。原来的采苹被家人赎出去了,春燕是从后边提上来的,虽然拿的月钱一样,事事皆以采荷为。

  伽姐儿午睡醒了,春燕就按着吩咐要牵着姐儿到院子里走一走,伽姐儿甩了春燕的手,迈着小短腿就跑开了转去书房,隔着春日里挂着的竹帘,看到赵氏教俊哥儿习字的身影。

  赵氏的书房静悄悄的,只有母子二人,春燕也不敢吱声,追在伽姐儿身后,拨开帘子。伽姐儿弯着嘴角进去,被春燕抱到椅子上,就趴在桌子边上,拿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赵氏知道伽姐儿在书房是极安静的,也不管她,把着儿子的手再把今天的字走一遍。俊哥儿原来已经坐不住了,开始扭捏着身子,看到妹妹来了,就端出当哥哥的榜样来,直挺了后背,抿着小嘴,一笔一划的更加认真了。

  一阵写完,赵氏给俊哥儿揉了揉腕子,让春燕喂他喝水,就抱过女儿来,软声道:“姐儿想写字了,上次写了什么?我们再写一遍好不好?”沈葳赵氏虽然讨论过要娇养孩子,随她意愿,五六岁开始读书也不迟,怎料到女儿是个好学的,每次看到俊哥儿写字也会寻过来,也就两个孩子一起教了。

  伽姐儿憨憨的点点头,道:“喝水,喝水。”

  春燕听见了,便倒了碗温水过来,伽姐儿顺势捧到赵氏眼前道:“娘喝水。”

  赵氏亲昵的贴了贴伽姐儿的小脸,笑着接过茶碗来。伽姐儿被春燕托了一下下椅子,走到对面黑漆乌木边楼格书架前,拉开下面倒数第二层的抽屉,取出上次写的几张大字来,又坐回椅子准备好等着。伽姐儿也不是多好学习,只是想早日摆脱文盲的头衔。这个时代的字是繁体字,伽姐儿还真很多认不准,不会写。再说了,伽姐儿对这个时空好奇的很,早点学会识字就能看闲书,别人也不会见怪。

  沈葳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温馨的场面。赵氏坐在中间,两个孩子在两边描红,俊哥儿一边写一边还轻轻念着比划。古代没有拼音,孩子们写一个字,赵氏就要问一遍这字怎么念,有答的上来的有答不上来的,答不上来的赵氏又嘚带着念几遍。两个孩子小手,衣袖都粘着墨汁的。

  俊哥儿看到爹爹,就丢下手里的笔,挣下椅子,往沈葳腿上扑。

  沈葳穿了一件新做的浅青色长袍,看着俊哥儿一双黑乎乎的手过来,就蹲下来把他的手抓住了。

  俊哥儿可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眨了眨眼睛,问:“爹爹有没有带好吃的?”哥哥上了严家的私塾天天出门,俊哥儿开头几天也要跟着哥哥去,私塾怎么会收四岁的小布丁,佑哥儿只能甩了这块小年糕,俊哥儿还为此哭了鼻子。佑哥下学之后就买点外面的点心哄他,他就知道了出门就会有好东西吃。今天中午娘说爹爹也出门了。

  沈葳点着俊哥儿的鼻子,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道:“看看这是什么?”

  “栗子糖!”俊哥儿闻着甜香就猜出来了,哥哥带回过两次的,俊哥儿当然记得,举着手就要拿过来。

  赵氏接过栗子糖转手交给后进来的采杏,“带着他们出去把手脸干净了再吃。”又蹲下来对俊哥儿道:“记得要给姐姐们留几块,知不知道?”

  俊哥儿眼睛转溜一圈,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又慢慢伸出第二根手指,小声说:“哥哥姐姐们两块。”

  赵氏被俊哥儿的萌样逗笑了,摸了把他的肥下巴道:“去吧!”

  俊哥儿咧开嘴,乖巧的和伽姐儿手拉手出去了。

  赵氏回到书桌上'免费小说'整 理孩子们写的字,写对的一叠,写污的写错的一叠,新写的放在旧写的上面,分别放到两个孩子专用的抽屉里。

  沈葳大手大脚的坐在另一张书桌前。这座沈宅比以前的侯府小多了,所以也不分什么内书房外书房,每房就一个书房,所以书房里粗使的丫鬟婆子不能进来,贴身服侍的也不能单独进来,平日里收拾多是自己动手。

  沈葳从怀里摸出几张契书银票,契书放到柜子里落锁,银票交给赵氏。

  赵氏拿了银票数了数,十张一百两面额的,一共一千两,是填补上次沈家私塾支出的银子。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加冬夏朝廷贴补也就不到七十两。沈葳无职无品,又才来到严州府几个月,上千两的银子是怎么弄来的,赵氏之前开玩笑不管银子的来历,看着真金白银的还是要问一问。

  沈葳给自己倒了碗茶,坐在乌木官帽椅上,道:“你还记得上次算计过的小县的驿站,我说一年三千两的那个驿站。”

  赵氏点点头。

  “州府里有一个富商,姓何,在外地走盐路,现在小的盐商,没有个五万两的家底不好做,就想改个行当。我和他无意中识得,就给他帮了帮忙,驿将的任命归于地方卫所,驿站的供给归于地方州府,我就牵了牵线,让他和两头搭上了话,担下了州府里两座驿站的经营。这一千两银子是他给我的谢礼,以后每年驿站的收益分半分利给我。严州府也是大梁上府,何老板好好经营,两座驿站,一年少说也有八千两,怎么样,大奶奶,以后每年又多了几百两进项。”

  沈葳说得轻松,赵氏却听的酸涩,士农工商,商是末流,盐商是末流的末流。沈葳曾经何许人,天之骄子,侯门公子,御前卫卫,现在为了家计沦落到要和盐商相交。

  赵氏坐到沈葳腿上,把头埋在沈葳的肩窝处,不言不语。

  沈葳顺势抱着,收了最后一丝调笑的意味,认真道:“我们家,没了功名爵位,名下的那些田产铺子就要多交税收,也没有原来的收益了。府里减来减去还有一百多口子张嘴吃饭,家里人又是享惯了富贵,这钱怎么看都是不够用,总不能动用老底,就是你的嫁妆也不行。我……还是那个想法,不是读书的材料,不甘直接下去经商,也只能托在别人手上,收点小钱,维持生活。何老板是个敦厚实在人,没话本里描写的那么低俗市侩,尖嘴猴腮的。”

  赵氏抬起头来,道:“如今笙歌已去,梨花将老,才知道名利难挣,富贵不易,我就是一时伤情,不想了,不想了。”

  沈葳目光悠远,神色坚毅,道:“不想了?为什么不去想呢,花根本艳,翠绕珠闻,膏粱锦绣,驷马高盖,本来就是你我原来的生活。”

  赵氏不安,沈葳一笑,捂住赵氏要说的话,“放心,我有分寸,有底线。倒是有件大事,今天我去回父亲。父亲另说了个事,父亲不想住在州府里,想到下面去。”

  赵氏想了想到:“淳安县吗,那处宅子,家里主子仆妇这么多人,住不开呀。”

  沈葳摇头道:“不是我们一家子都下去,父亲想一个人单住,就带上几个仆从,母亲都不让跟住,姬妾也不要。”

  “这怎么可以。”赵氏诧问,沈老爷丢下一大家子人,孤零零一个人住到县里,不是显得子孙不孝。

  “所以,我想把县里的宅子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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