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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名门相妻-第31部分

小说: 名门相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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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娘,这就不是书能教给你的东西了,若想懂得如何运筹帷幄,最快的办法,便是与高人对弈。不过,杜娘,这对弈之事,你懂得多少?”

“对弈……我倒是同我阿父下过几局,他实在无趣,每次都被杀个片甲不留,我的白子占去全盘山河。嗯,我也同双儿对局过,我俩差不多平手……”

“既是能与双儿持平,算是底子不错。往后常与高手对弈,你自会懂得如何运筹帷幄。”

“高手?”杜冉琴狐疑地抬起头,对上房乔的眼儿。

“呵,你可愿与为夫试上一局?”房乔竟轻一勾唇角,得意地笑了。这模样看来到比往日更有趣些,多了些可爱模样。

她自是乐意至极,忙拽着房乔回了房。这寝房外间屋里,便有一副酸枝木制成的棋盘,配了两盒黑白玉子,她平日偶有玩过,也早就盼着有日能和他对局。

“右上角小目。”杜冉琴持了黑子,率先开口。

“初手天元。”

“右下角三三……”

“左上三五”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杜冉琴额头便染上了汗珠,一张脸绷紧了表情,持着黑子开始摇摆不定。眼下看来,她虽是占了上风,可根据她对房乔的判断,若是她能这样轻松取胜,可真就邪乎了!况且眼下这一步,他敞口开的也太过善意了些?那她……还是收敛收敛,别冒然进攻比较好吧?

“左下一三……”她落定。

房乔一挑眉头,持子的左手轻轻玩弄着小小玉子,笑着问她:

“杜娘,你可想好了?”

“嗯,就这一步。我想打稳基础。”

“杜娘,若三步之内,我赢了,今夜……你可要好好侍候为夫。”他突然站起上前,居高临下朝她绽开一个绚烂夺目的笑容,后脑勺上像是绽开了一树桃花一般,霞光万丈。

她脸儿猛地一红,不用多说也知道他的“侍候”指的是什么。虽说她也是有过俩娃的女人了,可她也就和他有过那么一次……再说自从那次之后,又好久没见着他,这……这种事,她还没适应。不过,小鹿乱撞也就罢了,可她真的是不信三步之内他能力挽狂澜!她仔细又看了看棋盘,沉思半晌,还是坚定点了头。

房乔见她点了头,便止不住又爆出一连串轻笑,轻灵地将白子落在了方才杜冉琴想落却没落下的地方。

一下子,杜冉琴的黑子便被封锁了大半!糟糕!她刚刚……干嘛多想?!她刚刚就该落在那儿的!

“杜娘,这就叫运筹帷幄,我知你懂我的性格,也知你认为赢我不易,因而故意设了此局,且留了这步关键的棋,若你落下便是你赢,而若我落下,便是我赢。自从你觉着该扎稳基础的时候,这局棋的输赢,便定了。杜娘,时不我待,深思熟虑固然是好,可若错失良机,怕是……许多事,就无可挽回了,你可晓得?”

房乔一席话让她猛然一惊,想通了许多。

她是个一向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许多事若是不思考完全,从来不敢下决定,结果才害她损失了那般多的好机会,让她经营铺子的时候虽说经营得还算不错,可却没什么大成就,害杜家当年受了那般多苦难。若是换作他来经营,想必……便不会如她一般平平庸庸吧?

若那时,她能和现在一般思虑周全,杜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三娘也不至于生下俩没阿父的孩子。想着想着,心里头便越来越揪,她这长姐,真没尽责。

“杜娘,过去的事,想那般多作甚?”

“……”

“该不是你以为摆个丧气的脸,我就不要你侍候了?”

第七十一章 桃花雨露

杜冉琴瞧见房乔这亮眼的笑颜,脑子早停了转儿,稀里糊涂地摇了头。

“那这是说,你很想侍候我?”

也……是……可,也不是吧!他伤到底好了没?

她想着想着,便先点头,又摇头、又点头、又摇头。

房乔见她不吭声,直把脑袋当成摇鼓,接着出言戏弄道:

“呵,你莫不是舌头让猫儿叼了?”

他轻笑着绕到她身后,轻轻俯身衔住了她的小耳垂,微微挑动着舌尖,润湿了她的耳廓,让她一阵酥麻,忘了思考,软到他怀里。

轻解罗裙,他的舌尖舔舐着她白嫩的脖颈,含上她点蕊的桃花,他的厚掌附上她的腰肢,一路流连戏弄,独闯花丛,轻轻摩擦着她的敏感,让她止不住地颤抖呻吟,身子里全空了,有种莫名的渴望,却不知如何填满。

渐渐,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奇怪的呻吟,奇怪的字眼,还有……她……她、她居然说了“想要”?杜、杜冉琴……你的矜持和贞操呢?

都啥时候了,谁管他的贞操!谁管他的矜持!管他的!她、要、翻、身、做主人了!

她克制不住冲动,一把将他推翻,骑在了他身上,自己找到了填满空虚的办法。他眼神一变,喉咙一颤,猛地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翻来、翻去、翻来、翻去……

翻了几次?

去他的,谁还记得这些个东西!

第二日醒来,杜冉琴在浑身酸痛中睁开了眼睛,不得不说,某个人实在不懂克制,她真要这样下去,真撑不住几日!像是为了应验她这想法一般,房乔竟真的连着欺负了她好几日!白天连双儿过来看她的时候,都瞧出了她脚步发虚,戏弄了她许久!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从没像这阵子一般,与他这样朝夕相处过,每日他早早醒来练剑习武,为她整好衣裳。她呢,每日亲自下厨,去做他喜欢的小菜,看他一脸严肃地教导遗则,若是她看不下去了,就冲上去咬他,直到她被一大一小一同以“妨碍教学”罪轰走,才又满心欢喜地去备晚餐。

这眼看着离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天气也逐渐回暖,褪下厚重外衣,松苑里的桃树也开了花。这几日长安又来了不少人催促房乔回去,只是前两日刚走的那个,杜冉琴先前也见过,是萧瑀。萧瑀来时,杜冉芸就慌里慌张,躲在别院不肯出屋,萧瑀走了,她又好几日不吃不喝,不理孩子,正值春寒料峭,遗爱和遗直跟着杜冉芸一同全染了风寒,见亲娘不顾,只得跑来杜冉琴这大娘这儿哭闹。

这孩子渐渐大了,也都懂了事,遗爱和遗直都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也知道自己是过继给房家的孩子,一般时候并不爱哭闹,十分克制,这时候俩娃孩子委屈成这般模样,直叫杜冉琴看了,揪皱了心。她自是把遗爱和遗直好好哄着吃饱了,睡好了,才腾出功夫照顾遗则和遗玉。好在她的俩娃脾气像是小大人,不太用她哄,否则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又入夜了,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里,见着房乔已经沐浴更衣,轻批了一件银色绸衣,正坐在桌前提笔作画。

她凑过去一看,竟见到一副美人图。画中之人温婉明媚,倾国倾城,她身为女子都颇为妒忌。

“玄龄……这是?”她勉强克制住酸涩,轻声询问。

“曾经让我弃画之人。”

“她……是……”杜冉琴这时心下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她听珮姑姑说起过房乔儿时的遭遇,一想起他小时候受的罪,眼眶就不由得红了。

房乔回头见着她落了泪,忙搁下了笔,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哄着。他极少见她哭,她可以说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坚强女子,怎的今日好端端,近来也无事,日子也安宁的时候,她红了眼眶?

“你怎哭了?”

“瞧见你画了个美人儿,心里头难受。”她随口搪塞。

“这是我头一回试着画娘的样貌,先前总怕想起往事,少了些勇气。”

房乔先做解释,又接着道:

“杜娘,你坐下,我知你不单是为此,可是三娘之事让你忧心了?”

杜冉琴自是不想让房乔再回忆起儿时的苦难,忙接着话茬道:

“萧瑀,我看的出来,遗爱和遗直的阿父,一定是萧瑀。玄龄,你说我该怎办才好?”

说来,这事儿倒也真的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前两日,她见到萧瑀时,就突然想明白了许多疑团。难怪她总觉得遗爱和遗直长得很像一个人,却总想不起来是谁。那日见着萧瑀,见着他那尖下巴和凌厉的剑眉,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遗爱和遗直会是谁的孩子。

她大抵估摸着,这事,怕是房乔自从见着遗爱和遗直那时起,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待大业安定,再作打算。萧瑀与我朝中不算熟稔,难以轻易说服。且他是前朝皇后之弟,朝中关系微妙,若是来日见到百里兄,或者还有些机会搭个话。”

杜冉琴默默点了头,她好些年没见过百里漠也不知他在江南日子可否舒心。等着房乔觉着朝中安定下来,她便要找机会再拜访百里家,想办法同萧瑀搭上线才行。虽说如今,她可不会再怕那萧婉雲,可为了三娘冉芸的幸福,她总得斟酌斟酌,不能冒失。想到这儿,她便浅吁了口气,道:

“眼下只得先劝劝三娘,再做打算。”

“杜娘,若……你同我一起回长安,你可有信心能应付?”他突然话题一转,弯起眉眼问她。

杜冉琴一愣,无奈摇了头,解释道:

“我……眼下,哪里走得开?我若真走了,怕是卉妹妹明日就能出家去,常伴青灯古佛了。”

家中老夫人年迈,没人照看很是危险,房珮腿也染了风湿,不如以前硬朗。房卉一直清静地跟出家人一般,早过了及笄却仍不愿出嫁,她若不将这小妹的婚姻大事放在心上,便是她这长嫂失了本分。这房家,房乔自是能说走就走,可她若走了,这家就垮了、乱了、散了。她哪能走得开?

第七十二章 房谋杜断

房乔听罢一愣,猛然想起这次回来,他就只和房卉打了一声招呼,便没再见过她。房卉性子极为冷清,日日闷在菊苑里,常常让老夫人和房珮都忘了还有这么人,没料到杜娘竟如此细心。这家中有了她的打点处处顺当,倒差点让他忘记了这都是她的功劳。

“杜娘,再过两日,我就要走了。”他轻浅一叹,将她拥入怀中。

两日的时光,光是准备行囊都觉得太过匆匆。

房乔走的那日清晨,杜冉琴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大伙儿知她是怕触景伤情,便没再找她。房乔别过老夫人和珮姑姑,便上了马车,去宝粹阁接秦采薇。到了宝粹阁,他嘱咐了苏慕卿几句,让他先替自己教着家中四个孩子读书写字,也嘱托了他教导遗则练箭。

宝粹阁里,秦采薇也收拾好了行囊,临走时不舍地同大伙儿道了别,转头对双儿嘱咐:

“苏娘,往后这布庄、首饰的生意,就靠你了,若是你搞砸了,看你可还有底气在我这儿嚣张!”

“秦采薇!小心你的毒嘴巴!当心你的登善受不了你这脾气!”双儿气鼓鼓地瞪眼儿回道。

“谁理你!少郎要走了,我可不能耽误了他行程!”秦采薇噗哧一声笑了,背着红包袱,梳着双螺髻,喜滋滋地上了马车。

秦采薇上车后见着房乔噙着浅笑,盯着她和双儿吵嘴,忍不住出言问道:

“少郎,你真舍得留夫人在平阳?”

房乔没回话,只是掀起了车帘,将头探出马车外,轻轻笑出了声。

那对街的顶楼,有个穿着一袭黑白双条罗裙,盘着抛家髻的美娘子,正朝着马车痴痴地望着。

他就知道,她不会舍得不见他一面,就让他走了。他朝那别扭的人笑着挥了挥手,才转头对车夫吩咐道:

“去长安。”

马车绝尘而去,他将手探出帘外,轻轻挥动,直到走出了她的视线。

……………长安城中…………………

自秦王平定王世充后,太子洗马魏徵便多次告诫李建成,直言秦王功盖天下,内外归心,而太子却没有大功可以镇服天下。李建成自是焦虑万千,魏徵与王圭便一同劝谏李建成趁着乱党刘黑闼的兵力分散逃亡,兵力不足万人又缺粮草之时,用大军进逼,并亲自去攻打以获功劳。魏徵认定了此举可广结山东豪杰,以便太子立功与秦王抗衡。可太子李建成却迟迟不肯行动,多次错失了良机。

魏徵见李建成没什么兴致争功,更是怒道:

“你既不愿立功,那你就立即杀了秦王,永绝后患!”

李建成闻言缄默不语,斟酌再三,认为已失去一个兄弟,不愿因妒忌再自伤骨肉亲情,摇头否决了魏徵的建议,只说待到不得不行动时,再做考虑。魏徵怒极,罢官离去。

紧接着,朝中便皆知秦王平了王世充。李渊让几个贵妃到洛阳挑选隋朝宫女和收取仓库里的珍宝。几个妃子趁机私下向秦王索要宝物并为自己的亲戚求官,秦王只答:“宝物都已经登记在册上报朝廷,官位当授予贤德有才及有功之人。”秦王直白拒绝了几个贵妃,行事太刚硬,结果与众人结了怨。

而后,秦王因淮安王李神通有功,拨给他几十顷田地。张婕妤之父通过张婕妤向李渊求这些田,李渊便手写敕令将这些田赐与他,可李神通却因秦王的教令在先,不让田。张婕妤便向李渊告状道:“陛下敕赐给我父亲的田地,被秦王夺去了给了李神通。”高祖因此大怒。

此事过后,尹德妃之父尹阿鼠骄横跋扈,在杜如晦经过他门前时,派几名家僮把杜如晦拽下马,乱棍鞭笞,极尽嘲讽。而后,尹阿鼠怕秦王告诉李渊,便先让尹德妃对李渊说:“秦王的亲信欺侮我家人。”李渊更是气急,怒斥秦王:“妃嫔家都受你欺凌,何况是百姓!”秦王反复为辩解,李渊却始终不信。

虽说杜如晦虽并无大碍,忍了一时之气,可秦王却无法坐视不管,李玄霸性子本就激烈,险些与尹德妃正面冲突,被杜如晦勉强制住才算作罢。

自此,秦王每次在宫中侍奉高祖宴饮,面对诸位妃嫔,便想起母亲太穆皇后死得早,不免叹气流泪,惹怒了李渊。各位妃嫔更是趁机诋毁秦王,对李渊说,秦王流泪实际上是憎恨各位妃嫔,更添油加醋地哭做一团,嚷嚷着圣上作古后,各位母子必定不为秦王所容,会被杀得一个不留!

李渊本以秦王功高,动过改立太子的心思,至此却打消了这念头,对秦王逐渐疏远,而对李建成、李元吉却日益亲密。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等房乔重回长安之时,秦王已然成了风口浪尖之人。

秦王府中,房乔驾马直入,等不及报备,便直朝着秦王书房走去,推门进入,正见到李玄霸和杜如晦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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