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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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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之非常不利。盖要有新财富之产生,必须新财富之未来收益,达到现行利率水准;但边际新投资之未来收益,须看在一特定时日,对一特定物品有无预期的需求而定。故有人想要增加其财富这一件事实,不能使边际新投资之未来收益增加。
  我们也不能说:财富持有人想要得到的,并不是一特定的未来收益,而是一最佳可能的未来收益,故当持有财富之欲望增加时,新投资品之生产者所认为满意的未来收益亦随之降低。这个说法忽略了一点,即除了真正的资本资产以外,总还可以用货币或债务票据方式来持有财富,故新投资品之生产者所认为满意的未来收益,不能低于现行利率所规定的标准;但我们已经知道,现行利率并不定于要不要持有财富,而是定于用何种形态(灵活的或不灵活的)来持有财富,以及财富在各该形态之供给量。假使读者还疑惑不解,则请他反躬自问:设货币数量不变,为什么当个人有新的储蓄行为时,在现行利率下,人们愿意用灵活形态来保持的财富数量会因之减少。
  假使我们还继续追问,则还有若干更深的疑难,须留待下章讨论。
  Ⅱ我们最好说,资本在其寿命中,会产生一个收益,超过其原来成本;而不说资本是生产的(productive)。盖资产在其寿命中,所以会产生劳役(services),且此劳役之总价值大于其原来供给价格者,唯一理由,只是因为资本稀少;资本之所以稀少,因为有货币利率(rate of interest onmoney)与之竞争。设资本之稀少性减少,则收益超过原成本之数渐减。但资本之生产力,至少就物质意义而论,未必减低。
  故我同情经典学派以前的学说:其说以为一切皆由劳力产生,帮助劳力者,乃(a)古之所谓工艺(art),今之所谓技术(technique);(b)天然资源,若天然资源丰富,则使用无代价,若稀少则付地租;以及(c)过去劳力之具形于资产者,其价格亦视其稀少性或丰富性而定。我们最好把劳力(当然包括雇主及其助手之于人劳役在内)看作是唯一的生产原素,在一特定的生产技术、天然资源、资本设备以及有效需求等环境之下工作。这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除了货币单位及时间单位以外,我们可以用劳力单位,作为经济体系之唯一物质单位。
  有些长的或迂回的生产过程,固然物质效率(physical efficiency)较高,但有些短的过程亦然。长过程并不因为其长故效率高,有些长过程(可能是大部分)之物质效率甚低,因为有些东西不能久贮,会有耗损。①设劳力数量不变,则劳力之可以具形于迂回过程中,且能用之有利者,有一定限度;不说其他理由,只提一个道理:劳力之用于制造机器者,与劳力之用于使用机器者,必须成一适当比例。故当所用生产过程愈来愈迂回时,则即使物质效率尚在增加,但就最后价值量(ultimate quantity of value)而论,则不能随迂回过程所用劳力之增加而无限制增加。如果延缓消费之欲望甚强,以致若要有充分就业,则投资量便须扩大到一种地步,使得资本之边际效率成为负数,只有在这种情形之下,生产过程才仅仅因为其长而变为有利。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会挑选物质方面效率低的生产过程,只要这些过程够长,使其延迟消费之利超过其效率低之弊;而短的生产过程倒反而要稀少到一种① 假使把V 之定义,不规定为Y/M1,而规定为Y/M,则货币数量说放诸四海而皆准(truism),但没有重要性。
  程度,使其物质效率高之利超过其产物早熟之弊。一个正确的学说应当是两面可用的,即不论资本之边际效率是正是负,都可以包括在内;我想只有以上所述稀少说,可以办到这点。
  而且,为什么有些劳役及设备会稀少,以致其价格(相对于其所用劳力而论)昂贵,理由甚多。例如,空气恶浊的生产过程,所得报酬较高,否则人们不愿从事。有风险性的过程亦然。但我们并不特别造一个学说,说空气恶浊的生产过程本身,或有风险性的生产过程本身,富有生产力。总之,劳力之工作环境并不同样愉快,在均衡状态时,在不愉快环境下生产出来的物品必须相当稀少,以便价格较高。不愉快环境可以是空气恶浊、风险大,或时间上之间隔。但设时间间隔变成一种愉快环境(这是很可能的,而且有人已经作如此观),则上面说过了,短的生产过程倒反而要保持相当稀少性。
  设最适度的迂回程度为已定,则我们当然在同一迁回程度的生产过程之中,选择其效率最高者。所谓最适度迂回程度者,乃恰在适宜时日,满足消费者之延迟需求。换句话说,在最适度情况之下,生产之组织方式,应当先推测在什么时日,消费者之需求会变成有效,然后依此时日,用效率最高的方法去生产。设交货日期与此时日不同,则即使改变此时日可以使物质产量增加,也无济于事;除非(打个譬喻来说)消费者因为受饭菜丰富之引诱,愿意把开饭时间提早一些或延迟一些。设消费者在听取详细报导,知道在各种晚餐时间可能有的饭菜情形以后,决定在晚八时开饭,则厨司之职责乃在配合该时间,尽力做好菜,准时开饭,虽然如果不论时间,只就产生绝对最好的晚餐而论,厨司认为最合适的时间也许是七时三十分、八时、或八时三十分。在社会有些阶层,假使把平时晚餐时间延迟一些,则饭菜内容较好;但亦同样可能,在有些阶层,则提早一些反而内容较好。上面已经说过了,我们的学说应当对于两种情形都适用。
  设利率等于零,则就任何一商品而论,若欲使其劳力成本成为最低量,则从生产原秦之平均进货日期(average date of input)到消费该商品之日期之间,一定有一个最适度的时间间隔;若生产过程比此短,则在技术上效率较低,若比此长,则因有储藏费及耗损关系,亦效率较低。设利率大于零,则又多了一个成本因素,且此新因素随生产过程之加长而增大,于是最适度的时间间隔乃因之缩短,而当前进货之预备于未来交货者亦因之减少;减少到一种程度,使得未来价格之提高足以弥补成本之增加,而成本之所以增加,乃是因为(a)利息负担和(b)生产过程缩短所引起的效率减低。设利率小于零(假使这种情形在技术上是可能的话),则情形相反:设未来消费需求不变,则生产原素之于今日投入者须与以后所投入者相竞争,后者因为技术效率高,或未来生产原素之价格会改变,故产品成本较低;故除非此种成本之减低,不足以抵过小量负利息之收入,否则生产过程不值得在今日即开始,而不留待于未来开始。大部分物品,只能在离开其预期消费之日不太久以前开始生产,假使离得太久,则在技术上缺乏效率。故即使利率等于零,未来消费需求之可以事先开始制备而且有利可图者,也有一严格限度;利率逐渐上涨,则未来消费需求之在今日即值得开始生产者,亦随之缩减。
  Ⅲ我们已经知道:在长时期中,资本必须保持着一种稀少程度,使其边际效率至少须等于长期即该资本之寿命这一段时期利率;而利率则定于心理的及制度的情况。令设有一社会,资本设备已经很丰富,若投资再增加,则资本之边际效率将为零或负数;但该社会之金融体系,又使货币可以“保藏”,且贮藏费及保管费皆极微小,故事实上利率不能为负数;设该社会在充分就业情况之下,尚想储蓄,则又将如何?
  今先设该社会已达充分就业,再观察以上种种假定之后果。设雇主们继续提供的就业量,仍足使现有全部资本设备皆获利用,则雇主们必蒙受损失;故现有就业量及资本量必须缩减,一直到该社会穷到一种程度,使得总储蓄等于零若干个人和团体之正储蓄,为他人之负储蓄所抵消。故该假想社会在自由放任政策之下达到的均衡状态,一定是就业量及生活标准都低得可怜,以致储蓄等于零。比此可能性更大者,则为围绕着这个均衡位置,作循环性变动。盖设还有余地,使人对于未来感觉不确定,则资本之边际效率会偶然大于零,于是引起“繁荣”,在以后不景气时期中,资本数量又可以降得太低,于是边际效率又大于零。设有先见之明,则均衡状态下使边际效率恰等于零的资本数量,必小于充分就业下之资本数量,盖均衡状态下之资本数量,必令一部分人失业,以确保储蓄之等于零。
  除此以外,唯一可能的均衡状态,则为:边际效率等于零时之资本数量,恰为人民在充分就业以及利息等于零之情形下,所愿意提出以备未来之用之财富数量。然而要充分就业下之储蓄倾向,恰在资本数量大至使边际效率等于零之时得到满足,是一个不容易有的巧合。故设利率可以改变,以补救储蓄倾向与充分就业之冲突性,则利率必须逐渐下降,但不必骤降至零。
  到现在为止,我们假定着:因为有制度因素(货币之保藏费非常微小)存在,故利率不能为负数。然而事实上,除了制度因素以外,还有心理因素,故利率下降时实际可能达到的限度要比零大许多。尤其是,把借者及贷者拉拢在一起要有费用;加之利率前途亦不确定,故在现在情形之下,长期利率所能达到的最低限度,恐怕仍在年息2 厘或2。5 厘左右。假使这种看法是对的,则一方面因为财富数量继续增加,他方面因为在自由放任政策之下,利率已减至无可再减,这两种情形联合起来所产生的恶劣状态,恐怕很快就要在实际经验中出现了。而且,假使利率实际上所能达到的最低水准要比零高许多,则在利率尚未达到最低水准以前,社会要累积财富之欲望大致亦不能得到满足。
  战后英美两国之经验,可以作为实例,说明如何因为累积下来的财富已经很大,故资本之边际效率下降甚速,但利率则因为有制度的及心理的因素关系不能下降如此之速;于是在就大体情形而论自由放任情形之下,就业量与生活程度都不能达到一个合理水准,虽然就生产技术而论,这个水准是应当可以达到的。
  故设有二社会,生产技术相同,但资本数量不同,则在短时期内,资本数量较小的社会,可能反而比资本数量较大的社会,享受较高的生活程度。
  在资本数量赶上后者时,则该二社会都遭遇了米达斯(Midas)之命运。这个令人不安的结论,当然基于一个假定:即人们并不设法对消费倾向及投资量二者,从社会利益着想,有意加以控制,而大体上只让二者在自由放任情形之下自行发展。
  设利率与充分就业不悖,则相当于充分就业下之储蓄倾向,有一资本之累积速率。今设为任何理由,利率之下降速度,赶不上在此累积速率之下,资本之边际效率之下降速度,则即使把持有财富之欲望转向于经济上不能孳息之资产,亦足以增加经济福利。故若豪富之家,生时建大厦作住宅,死后造金字塔为坟墓;或为忏悔前非,建造教堂,资助寺院,接济传教团体,则因资本丰富,以致物产反而不能丰富之日,也许可以延迟。故利用储蓄,“在地上挖窟窿”,不仅可以增加就业量,还可以增加有用之物以及有用之劳役,换句话说,增加真实国民所得。不过,假使我们已经知道决定有效需求之各种因素,则在一合理社会中,便不应当再固步自封,继续依赖这种偶然的常常很浪费的补救办法。
  Ⅳ今设我们已有办法调整利率,使得该利率下之投资量适足维持充分就业。又设国家亦从事于经济活动,以补私人企业之不足,使得资本设备逐渐达到饱和点,同时又不操之过急,以致现在一世代之生活程度太受不利影响。
  在以上种种假定之下,则在一已上轨道并且拥有现代生产技术之社会,若人口不增加太快,则在一世代以内,就可以使得均衡状态时之资本之边际效率约略等于零;于是该社会乃进入准静态(quasi-stationary)情况,除非生产技术、嗜尚、人口及制度有改变,否则不会再有改变与进步;资本所产物品之售价,亦与该物品所含的劳力成比例,其价值之决定原则,一如需要资本极少之消费品。
  我们很容易让资本丰富到一种程度,使得资本之边际效率等于零。如果我这种看法是对的,那么这也许是最合理的办法,逐渐去除资本主义下许多不良特征。我们稍为想一想,就可以知道,如果累积财富,将逐渐得不到报酬,这是多么重大的社会改革!个人还有自由把他劳力或劳心所得积聚起来,以备日后之用,但他所积聚之数,不会自己增大。他的处境与波泼(Pope)之父相同:后者从商业上退休下来时,即携带一箱金币,迁入乡间别墅。日常开支即取给于此箱。
  坐收利息阶级(rentiers)固然会消灭,但人们对于未来之看法,意见还可以不同,故在推测未来收益这方面,企业与技巧尚有活动余地。盖以上只就纯利率立论,未曾计及负担风险等之报酬,故不适用于资产之毛利,因毛利含有负担风险之报酬在内。因此,除非利率为负数,否则若投资于一件资产,该资产之未来收益又不确定,则只要投得巧妙,收益仍为正数。若人们都不太愿意负担风险,则由此等资产全体所可得之净收益亦为正数。然而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很可能因为人们大热中于从事不健全投资以冀取得收益,结果投资者所得之净收益总额乃是负数。
  第十七章 利息与货币之特性Ⅰ从上面看来,似乎货币利率在限制就业水准这一点上地位很特殊,因为货币利率定了一个标准,要有新资本资产之生产,则其边际效率必须达到这个标准。骤看起来,这点真使人大惑不解。故我们要进而追问:货币之所以异于其他资产者,其特殊性安在?是不是只有货币才有利率?在非货币经济体系中,情形将如何?在没有回答这些问题以前,不会完全明了我们学说之重要性。
  我要提醒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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