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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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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南设置劝农官,推广先进地区生产经验。白、爨人虽然早已养蚕和植桑,但不得法。张立道传授汉族的经验,收利等于过去的十倍。赛典赤也推广了种植粳稻桑麻的先进技术。元成宗时,李京曾描述说,白族经营的麻麦蔬果,同内地近似。
  一二七五年以后,云南行省在中庆、大理、威楚、曲靖、澂江、仁德、临安等路府实行屯田,阅实户口,拘刷漏籍户作屯田户;在鹤庆,罗罗斯等处,还抽出一些编民立屯。屯田户的租赋直接交给政府,一二八五年一年即交租银五千两。一二八九年,元朝又在上述各地和武定、乌撒、东川等路发展军屯,由当地的乡兵爨僰军经营。一二九三年,梁王以汉军梁千户军于乌蒙屯田(后迁新兴州)。一三一六年,行省调拨畏兀儿和新附汉军于乌蒙屯田镇守。
  民屯大部由官给田,中庆路官给田,达一万七千二十二双(近七万亩)。赛典赤还贷给了屯民牛、种、农具等。延祐年间,畏、汉军在乌蒙屯田一千二百五十顷,是在有“古昔屯田之迹”的荒地上开垦的。元朝实行屯田,本意在扩大收入,但因此也扩大了耕地面积,促使白人和侠爨人转入了农业。
  在大理国时代,云南就以畜牧业著名。十二世纪初,各方向大理国王贡奉牛马,据说“牛马遍点苍”。宋高宗南渡,迫切需要战马。西北的马市被金朝隔断,改在广西皇州设提举司,向罗殿、自杞、大理买马,还曾派专人去善阐府商谈买好马一千匹。大理马极为宋人称道,据说有日行四百里的骏马。元初马可波罗到昆明、大理等地,也说这里是产马很多的地方,人民以畜牧和种植为业,他们养的马甚至远送到印度售卖。元成宗初年,云南一年贡献给梁王的马就达二千五百匹之多。亦奚不薛是直属皇帝御位下十四处牧地之一,由罗鬼首领,八番顺元宣慰使铁木儿不花主管所牧国马。
  云南地处高原,山地盛产绵羊,用羊毛做的毛毡成为白、罗罗各族人民的必用品。
  白、爨人民的手工业大多还没有从农业和畜牧业中分离出来。由于绵羊很普遍,织毡是常见的家庭手工业。从贵族到平民,每人都有一件披毡。平民赤身披毡,白天是衣,晚上是被。大理出产的上品毡长大而轻。云南出产的棉布以精巧著称,有“白叠”、“朝霞”等名目,是贵族服用的衣着。
  大理的采矿、冶金业已相当发展。宋人形容大理制作的刀“铁青黑”,“南人最贵之”,锐利程度可以吹毛透风。元代云南中庆、大理、金齿、临安、曲靖、澂江、建昌等地都产铁,一三二八年全省铁课达十二万余斤。大理的制刀技术也反映了当时炼铜的技术水平。铜产于大理和澂江萨关山,当时全国只有云南有铜课。金产地几乎遍布云南各处,马可波罗一再描述云南黄金很多,所以金对银的比价较别处为低。云南金课当时占全国首位。银产于威楚、大理、金齿、临安、元江等路,银课占全国的一半。由于金、银、铜出产丰富,云南用这几种金属加工的手工艺品也相应发展,如用金银打制各种贵重饰物,用铜铸佛,打制各种器皿,技艺都很高。此外,罗罗斯的珠、会川的碧甸子也很有名。威楚、建昌和大理的盐井都产盐,元朝在威楚设有提举盐使司,在大理白盐城设榷税官,收入很多。
  南宋时,大理国以及罗罗斯、乌蒙、罗鬼等部在邕州、黎州、叙州、沪州分别同南宋进行互市。白、罗罗等族以输出马、羊、毡、白叠、兽皮、云南刀、甲胄、漆器、麝香和各种药材为主,换取南宋的丝织品、磁器、盐和汉文书籍。元朝统一后,商旅可以直接往来,为云南和内地的物资交流创造了有利条件。赛典赤采取了降低商税、繁荣市场的措施。云南商人同藏族地区及缅甸等地也有贸易往来。本地的贸易通过集市进行,称为“街子”,午前聚集,抵暮而罢。
  云南通用的货币是叭(贝壳)。元朝行用交钞,允许交钞和叭公私通用。税收按黄金计算,用折纳。金、银是高级通货,每金一钱值子二十索(每索贝八十枚)。建昌等地区有用盐巴作货币的,盐巴用同一种模子做成,上有官方印记,所以同黄金也有固定的比价。
  白、罗罗各族社会发展不平衡。白人社会较为先进,其次是中庆等中心地区的爨人,大理国时期已确立起封建制度。大理王是最高土地所有者,他把关津要隘和富饶地区分封给段氏族人。段氏取得大理政权曾得力于东方三十七部的支持,因而封一些“乌蛮”贵族为领主。以后权臣高氏专政,大理王将善阐、威楚、统矢(姚安一带)三府和秀山(建水一带)、石城(曲靖一带)等地分封给高氏世守。高升泰有嫡子八人,分牧八府,庶子十一人,分牧四镇郡邑,世官世禄。他们对封地内的土地和人民有世袭的封建统治权,但要对大理王定期进纳贡赋和调派劳役、兵役等。
  大小领主还有自己的私有庄园。大理国君臣的政治权力在元朝大大削弱,但私庄仍旧保留。现在大理地区的“白王庄”、“皇庄”等地名,可能即是大理王室私庄所在地的遗址。统治鹤庆的高氏后人一直拥有私庄,他们是庄内全部土地、山林和河流的领主,而全部居民则是领主的农奴。农奴必须对领主承担劳役,交纳地租,还要在特定的土地上服劳役,如“夫马田”、“守卫田”、“守坟田”、“鹅鸭田”等。农奴因各种名目要向领主送礼,没有人身自由和做人的权利,领主有权随意侮辱和处置自己的农奴及家人。
  蒙古军进入大理时,一些大理贵族战死、逃散或被剥夺土地,因此出现了属于元朝的官田和摆脱领主束缚的农民。元初几次籍民户,把农民编入向国家纳赋的户籍,以后才把查出的漏籍户调入屯田。大理金齿等处宣慰司军民屯田,最先是由二○六六户漏籍户开创的,后来发展到屯田近九万亩,都是军民的己业田。他们编入屯田前已是摆脱了领主的自耕农。其余地区军屯的寸白军大都有己业田,官府调他们做乡兵,就是因他们既能守戍地方,又能耕田自给,不需国家另筹粮饷。
  自耕农的大量涌现必然导致农民的分化和新兴地主的产生。元朝的寺庙也占据大片土地,每一个新寺院建成,就有“常住恒产田园”,有些是由大官僚、地主的捐献,有些是购买或侵吞。元末,土地兼并日烈,元代屯田的土地多为僧道及豪右隐占,官府收不到税粮,农民也无己业田可耕了。
  租佃关系也有所发展。农民租地一亩每年纳租三牛一升至五斗八升稻谷,最低地租每亩一斗六升。
  云南东部罗罗聚居区较为落后,直到清代,武定、禄劝还有奴隶买卖现象,说明元代边远山区的彝族社会只发展到奴隶占有制度。其余罗罗斯、乌撒乌蒙、黔西罗氏鬼等部当更为落后。宋代常有大小凉山的奴隶主到宋朝境内抢劫奴隶的记事,也说明奴隶制度的发展。 
  文化的交流
  南诏国时代,与唐朝已有密切的文化交往。白族学者已开始用汉字书写白语,记录了本民族的历史、科学和文化成就。大理国时,白族同宋朝的汉族继续交流文化,风格和水平越加接近。元初,郭松年旅行大理,看到当地人的宫室楼观、言语书数等等,已经同中原差不多。
  赛典赤是一个穆斯林,但他已在中原任官几十年,很懂得儒家学说对巩固封建统治的重要。大理国本来就提倡读儒书,设科选士,所以他一到云南,就因势利导,在昆明建孔子庙,修讲堂,选官员富民子弟入学,拨出专供祭祀和办学用的学田。一二八二年(至元十九年),元朝又下令云南各路普遍兴儒学,建孔庙。元朝借此加强它的统治,但对云南文化的发展起了推动作用。所以有人说,六十年后,云南的“吏治文化”可以同中原相等了。一三一三年,元仁宗开始推行科举制度,其中也有云南的名额,由于各族的上层人物有可能通过考试挤入官吏的行列,这就促进了云南学校的兴办。
  一三一四年,云南设儒学提举司,专门掌管学校。
  南诏和大理时代,佛教已在云南盛行。僧人有两种:一种是“得道僧”,在寺院中修行,严格遵守戒律;另一种是“师僧”,有家室,念佛经,也读儒书。大理设科选士,选官置吏,往往都来自“师僧”。白人不论贫富,家家有佛堂,老少都不离念珠,吃斋敬佛。大理点苍山沿山遍是寺庙。由于统治者的提倡,佛教在东部地区也得到发展。
  忽必烈崇奉喇嘛教,尊八思巴为帝师。云南王忽哥赤也奉萨迦僧亦摄思朮纳思(八思巴的异母弟)为师。
  以后的梁王也各有王师,兼任宣政院所属的云南诸路释教都总统,管理云南的寺院。元代云南有许多供摩诃葛刺的神庙,传说是因南诏威成王尊信的缘故。摩词葛刺是喇嘛教的护法神,即元人所谓“番僧所奉之神”,这种信仰反映了喇嘛教的影响。
  宋以后,中原佛教以禅宗为盛。忽必烈平大理后,善阐僧洪镜即去中原,居留二十五年,前后从“当世大德”四次学禅。回云南后,用白语讲经于筇竹寺,禅宗在云南开始传播。同时,中原的禅僧也从内地来到云南,如大休,是临济宗义玄十六传弟子,袁州仰山寺雪岩的门徒,曾于一二七八年来云南传播禅宗。
  洪镜的弟子很多,相继主持筇竹、大德等大寺,禅宗的影响逐渐扩大。玄慧(定林)于一三一○年带着云南省臣的奏文至京师朝觐,接受皇帝保护寺院的玺书和御赐大藏经。僧人玄鉴,从云南出发,游历湖南、湖北、直至江浙,参见高僧二十余人学禅,最后入天目山,拜名僧中峰明本(雪岩法嗣高峰的弟子)为师,很受中峰赞赏,说他见人很多,但象玄鉴那样的人“非惟今少,于古亦稀”。玄鉴死于内地,他的弟子回云南大兴禅宗。
  道教在元代传入云南,据说是全真教的宋披云首先在滇东传播,在昆明建有龙泉观、长春观、真庆观等。
  赛典赤等大批色目官员,商人和士兵来到云南,他们大多信伊斯兰教。赛典赤在昆明兴建了礼拜寺。随赛典赤来云南的撒马尔罕人马薛里吉思,是景教徒(也里可温),在云南传播基督教。马可波罗游历云南,曾在昆明等地见到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徒。
  白、爨等族还祭祀各种民间信仰的神。大理国也有嵌、镇、海、读之分,大理点苍山称为“中帲А保谥蟹逑陆恚┓畹悴陨缴瘛!〉悴陨交褂辛瘢钡厝朔晏旌稻屯淼磺笥辍U灾菀晕鞯纳衩恚侵萑似砬蠼獬导惨叩牡胤健
  寺庙的建设,提高了云南各族的建筑、绘画、雕塑的水平。元代所建鸡足山佛寺,气势雄伟。
  在各族人民中,对巫师的迷信之风仍然盛行。马可波罗提到哈刺章、永昌、押赤等地很少医生,有病就找巫师。一二九九年,元朝在各路设惠民药局,官给钞本,以利息备药物,选良医主持。云南行省共拨出一万一千五百索。 
  各族人民的起义
  蒙古征服大理以后,派出了诸王、都元帅对云南进行统治。他们抢掠人丁为奴,强制编籍人民和民田,征收高额赋税。云南各族人民遭到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从兀良合台镇云南以来,二十多年内曾籍民户八次,人民不堪其苦。由于镇守者只懂得一味搜刮,被征服地区的人民,相继起义反抗。
  一二六四年,僧人舍利威联合威楚、统矢、善阐和三十七部爨人各杀守将起义,善阐屯守官无力抵御,遣使向大理告急。大理总管信直日积极向元朝效忠,领兵支援,连败起义军于威楚、统矢等地。
  这年秋天,舍利威又发动起义军十万向大理进发,元朝令都元帅也先和信苴日迎击,也先等军到安宁,击退舍利威军,攻占善阐。起义军又连续在威楚、新兴、石城、肥腻、寻甸等地失利,爨部起义受挫。
  约十年后,舍利威发动群众再次起事。信苴日派人伪装商人往见舍利威,将他刺死。起义军在失去领袖后失败了。
  舍利威的起义发动于云南的中心地区,占领了善阐等城镇,直逼大理,声势浩大,给蒙古统治者以沉重打击。
  云南盛产金银,元朝派专使前往搜括,设打金洞达鲁花赤,监督各族矿工生产黄金;又置合刺章打金规运所、云南造卖金箔规措所,制造金箔作为通货。云南征收赋税也要纳金银,中庆附近城邑的人户,往往逃亡抗赋。甸寨边远的地区,秋天就派人领兵征赋,人马刍粮往返之费,都加在人民头上。征税人按赋额加征十分之二,亏损数又加十分之二,而迎送的接待和馈赠,同应征赋额相等。元朝颁布过“禁云南管课官多取余钱”的诏令,正说明当时官吏的贪酷。
  云南行省的官员,为了扩大人户和税收,以便向上邀功请赏,常常启事造衅,无故征伐偏远地区,乘机劫掠人口、财物和金银。云南平章在一次镇压起义时掠取黄金五百两,忽必烈说是他“效死所获”,应归他所有。
  驻云南的王府是压在各族人民身上的沉重负担。豪民往往投充王府当宿卫,规避一切徭役,而且还要官府供给。王府直接占有大量人户和土地。乌蒙等处须向太子真金献马。梁王镇守云南,子孙世袭,每年受贡马达二千五百匹。王府畜马多,全部放在城郊牧放,侵食民众的庄稼。
  权贵势豪之家残酷剥削百姓,并且用高利贷重利盘剥穷人,把不能偿债的人没为奴隶。奴隶常被黥面,以防止逃亡。
  云南各族人民不堪忍受这些剥削和压迫,“冤愤窃发”,纷纷起而反抗。
  临安、元江地区的和泥、白衣、朴等族人民,始终不屈服元朝。一二七六年,云南行省调蒙古、爨、僰军连续征讨,肆行杀掠,强设临安路和元江府进行统治。一二八○年,和泥大首领必思领导各部起义。一二八五年,元军侵缅,罗槃甸等地人民不堪蹂躏,起而反抗。一二八七年,被云南王率领的征缅军残酷镇压,罗槃甸等十二部并为元江路。
  在罗罗斯地区,定昌路总管谷纳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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