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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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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十一年(一六五四年)正月,长江上游有人送来愿为内应的腊书,张名振、张煌言与陈辉等会合,率海船数百艘,再进长江,攻瓜州、仪真,一直到燕子矶(南京江边),等待上游消息。四月,还没有动静,便率水师东下,进攻崇明。郑成功派陈六御、程应蕃增援,复进镇江,焚毁小闸,到仪真烧粮船六百只,获得船只达五百艘。张名振带砂船六十只,泛海到登莱,远及朝鲜沿海。这三次进军长江,在江浙地区影响很大,有不少人参加抗清斗争。原福王政权中的诚意伯刘孔昭,也跟随张名振、张煌言进长江作战。当时有人反对这件事,张煌言解释说:“孔昭之罪与马、阮等,然马、阮再卖浙东,而孔昭以操江亲兵,栖迟海上者盖累年矣。则其心尚有可原。”(《鲒埼亭集》卷九)一六五五年,郑成功推张名振为元帅,陈辉、洪旭、陈六御为副,率领二十四镇兵,再进长怔。清朝宁波守将张洪德、舟山镇将巴臣功、台州副将马信等先后投降。不幸张名振中途病逝,第四次进军长江的计划,又未能实现。
  郑成功曾被唐王赐国姓朱,因而又被人称为“国姓爷”。他始终以忠于明室,复兴明室为职志。改厦门为思明州,依明制设立六部分管政务。一六五五年,鲁王去监国称号,次年移居南澳。桂王被李定国迎入云南,鲁王向桂王上表称臣。郑成功自一六五○年即与李定国互通声息,接受桂王的号令,配合作战。一六五八年,桂王加封郑成功为延平郡王,张煌言为兵部左侍郎。清军进攻云贵,郑成功与张煌言大举出兵,展开了向长江地区的第五次进攻。
  一六五八年秋季,郑成功、张煌言率领大兵十七万,其中五万人习水战,五万人习骑射,五万人习步击,以万人往来策应,万人为“铁人”。“铁人”披铁甲,耸立阵前,专砍马足,最为精锐。大军到浙江,攻克乐清、宁海等地,在羊山遇到台风,损失巨舰百余艘,漂没战士八千余人,郑成功、张煌言被迫撤回厦门。
  桂王、李定国败后,一六五九年五月,郑成功、张煌言进军长江,再次发动对清军的进攻。当月,攻克瓜州、镇江。六月二十二日到达江宁,从仪凤门登陆,在岳庙山屯营。张煌言建议说:“师久易生他变,宜分兵袭取句容、丹阳等城。”郑成功未能采纳这个正确意见。七月初五日,芜湖降书至,郑成功命张煌言带兵控制上游,防备江楚援兵。张煌言审度形势,分兵出击。一军出溧阳,攻广德;一军镇守池州,截断上游援军;一军攻和州,保卫采石;一军入宁国,攻徽州。他传檄大江南北,各地人民响应,清官归降,一举收眼了太平、宁国、池州、徽州等四府、三州、二十二县。张煌言考察官吏,安抚地方,一时各地人士都到军门接受指示,参加抗清斗争,江南震动。
  郑成功在江宁城下看到的情况是:巡抚以下官员都要逃走,松江水师提督马逢知已经送到降书,总督郎廷佐也来信接洽投降,其实是缓兵之计。郑成功临阵轻敌,误认为大局已定,江宁旦夕可下,不攻城,不打援,八十三营大军牵连立屯,警戒不严。清廷此刻则如临大敌,顺治帝甚至准备领兵亲征。清廷命令自贵州回京路过江宁的军队进入江宁城内,增强作战力量。一六六○年六月二十三日,清军骑兵出击,攻破郑成功的前屯余新营。次日黎明,清军倾城出击,郑成功已命令部队离营,屯扎山上,摆设挨牌、火炮,列阵迎敌。清军来攻,郑成功迟却,大将甘辉被俘牺牲。郑成功撤走镇江等地驻军,从长江出海。
  张煌言得知郑成功出海,清总督郎廷佐已派水师截断长江,便决定进军鄱阳湖,号召江楚人民进行抗清斗争。八月初七日,船到铜陵,被清援军打败。抗清义士魏耕请赴英霍山寨,张煌言焚舟登陆,率军数百人前进。不久,被清军冲散,张煌言与一卒一童,从建德、祁门乱山间,经休宁、严陵、东阳、义乌,出天台,到达浙东海滨,招集散亡,在台州沿海的小岛上暂驻。次年春初,回到临门。
  郑成功在十六年中六次进军失败,东南沿海州县。屡得屡失。江宁败归,更加自感难于发展。台湾通事何斌建议东取台湾,说:台湾沃野千里,可以立国。张煌言在临门写信劝阻,说“军有寸进而无尺退。今入台则两岛(金门、厦门)将来恐并不可守,是孤天下人之望也。”(《鲒埼亭集》卷九)郑成功不听。一六六一年三月,留子郑经守厦门,亲率大军三万乘海船百艘,进取台湾。
  明朝在台湾设有巡检所统辖,驻兵澎湖。万历、天启以来,福建即有大批居民移住台湾。一六二四年,荷兰海盗殖民音窃据台湾西南的海港鹿耳门。次年,又侵入台南修建赤嵌城(今台南)。一六二九年(崇祯二年),福建大旱。郑芝龙招集流民数万人去台湾垦荒,收取租赋(《鹿樵纪闻》、黄宗羲《行朝录》)。这时,台北的鸡笼(基隆)等地,被来自吕宋的西班牙海盗所占据。一六四二年(崇祯十五年),荷兰殖民者又从西班牙殖民者手中,夺取了鸡笼和淡水,对居民进行残暴的掠夺。一六六一年四月,郑成功军经澎湖,到达鹿耳门,得到当地人民的支持,顺利击败荷兰殖民者,进而攻占赤嵌。荷兰殖民者以揆一为首,据守王城(台湾城,今安平),郑成功军围攻九个月。十二月十一日,揆一投降。郑成功放揆一回国,逐走荷兰殖民者,收回台湾全部领土,改称台湾城为东都,设一府二县。次年五月,郑成功在台湾病死,年三十九岁。子郑经自厦门去台湾,继承郑氏的统治。张煌言继续在临门坚持抗清。鲁王寄居金门岛上。
第六节 清朝统治的建立
  清世祖顺治帝在位十七年间,完成了一件大事,即从辽东打到广东,基本上占领了明朝的全境。清朝统治者面临的新问题是,对待广大的汉族居住区如何进行有效的统治。这里存在着满族传统的奴隶制与汉族地区封建制两种制度的矛盾,满族与汉族两个民族、两种文化的矛盾。满族统治集团内部和满汉官员之间,也存在着多种矛盾与冲突。清王朝在人民反抗和满汉贵族间的反复斗争中,逐步建立起它的统治。
  顺治帝幼年即位,朝政由摄政王多尔衮所掌握。一六五○年多尔衮病死,顺治帝亲政。顺治一朝前后经历了摄政期与亲政期两个阶段。
(一)多尔衮摄政时期
  清在辽东建立国号,即面临着攻取明朗的课题。满洲贵族由此出现了两种不同的主张。清太宗皇太极时,以镶蓝旗贝勒济尔哈朗(舒尔哈齐子)为首的贵族,主张举兵深入明境,“焚其庐舍,取其财物”。固山厄真和硕图更明确地主张:“杀其人,取其物,务令士卒各餍所欲”。(《清太宗实录》卷十四)这些主张,实际上是反映了满族奴隶主阶级的利益,把掳掠奴隶和财物作为对明作战的目标。两白旗的多尔衮和两红旗的代善长子岳讬等贵族则主张夺取中原为久驻之计。皇太极志在灭明立国,但无法限制奴隶主的强大势力。一六三五年,降附的汉官文士纷纷奏请出兵灭明,以成大业,期望皇太极作金世宗、元世祖。皇太极以为灭明时机来到,告谕汉官高鸿中、鲍承先、宁完我、范文程等说:“倘蒙天佑,克取燕京,其民入应作何安辑?我国贝勒等皆以贪得为心,应作何禁止?此朕之时为廑念者也”。(《清太宗实录》卷二十二)又命文馆诸臣,择要翻译辽宋金元四史所载治国用兵的方略,以备观览。一六四三年六月,贝勒阿巴泰等去山东掳掠后班师,各旗将士因分配财物不均,引起争论。皇太极告诫诸贝勒不可以掳掠为生计,立国之本为有土有人,厚生之道全在勤治农桑。皇太极在临终之年的这些议论,显示着他已逐渐意识到限制奴隶制的发展,是灭明立国所必需。但在他一生中,对明作战基本上还是奴隶制性质的掳掠之战。
  皇太极在位时,多尔衮得到信用,加封睿亲王。一六四三年八月,皇太极病死。六岁的福临被拥戴即位。多尔衮与拥戴豪格的济尔哈朗共同辅政。次年,规定诸王大臣奏本,先奏多尔衮。在一六五○年顺治帝亲政以前,多尔衮是清朝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多尔衮的同母兄阿济格,同母弟多铎掌握强大的军兵,足以与豪格、济尔哈朗一系相抗衡。
  顺治帝即位,多尔衮掌握军政大权,清朝具备了夺取中原的主观条件。李自成大顺军推翻明朝,立国不稳,又为清朝准备了客观条件。清军因而得以顺利地攻入山海关,轻而易举地从农民军手中夺取了北京。但是,多尔衮攻占北京后,在建都问题上,满洲贵族间仍然存在意见分歧。朝鲜文学李在一六四四年八月间回国后向朝鲜仁祖报告清军情况说:“八王(阿济格)言于九王(多尔衮)曰:初得辽东,不行杀戮,故清人多为辽民所杀。今宜乘此兵威,大肆屠戮,留置诸王以镇燕京,而大兵则或还守沈阳,或退保山海,可无后患。九王以为先皇帝尝言:若得北都,当即徙都,以图进取。况今人心未定,不可弃而东还。两王论议不合,因有嫌隙云。”(朝鲜《李朝仁祖实录》七)阿济格是多尔衮倚信的贵族,属于同一政治集团,但他提出的大肆杀掠后返回沈阳的主张却是反映了奴隶主贵族的守旧观点。持有相同观点的贵族,仍然是强大的力量。多尔衮进驻北京后,北京城内到处传说,将“放抢三日,杀尽老壮,只存孩赤”。(《清世祖实录》卷八)多尔衮多次晓谕民众,禁止杀掠,说这些流言都是“流贼奸细,潜相煽惑”。事实上,这些流言都来自满洲贵族。八月间,顺治帝自盛京启程来北京,宣布迁都。九月到达北京。十月初一日,在明皇宫武英殿举行登极大典,建都称帝。多尔衮召集汉官们说:“小民讹传于八月间屠民。现在人民无不保全,众所共见,还会怀疑有抢掠之事么!”定都北京禁止杀掠的事实驳斥了民间的“流言”,多尔衮战胜了满洲贵族中的守旧派。   
一、满族南迁与反“圈地”、“投充”的斗争
  顺治帝定都北京,并不是一般的迁都,而是伴随着满族的大规模迁徙。辽代契丹族与元代蒙古族,在王朝建立后,大批居民仍居住在本族的故地。金代女真族,在海陵王、金世宗后,大举南迁汉地与汉族杂居,从而加速了民族间的融合。顺治帝与多尔衮,命令满洲八旗诸王贵族以至乒丁奴仆大举南迁,是对退居沈阳的守旧主张的彻底否定,也对此后满族和清朝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满族在辽东实行奴隶制性质的计丁受田制。据说“沈中禾稼颇登”,因而南迁时“多有怨苦者”。(朝鲜《李朝仁祖实录》七)满族迁居北京及京畿地区,继续推行计丁授田制,这就不能不侵占汉族的大量田地。两种制度、两个民族的矛盾由此激化了。
  “圈地” 清军占领北京的第二天,下令北京内城的汉人居民一律迁居外城,内城由满洲八旗驻防。顺治元年(一六四四年)十二月,谕户部:“我朝建都燕京,期于久远。凡近京各州县民人(汉人)无主荒田,及明国舅皇亲、驸马、公、侯、伯、太监等死于寇乱者,无主田地甚多。尔部可概行清查。若本主尚存,或本主已死而子弟存者,量口给与,其余田地尽行分给东来诸王、勋臣、兵丁人等。此非利其地土,良以东来诸王、勋臣、兵丁人等无处安置,故不得不如此区划。然此等地土,若满汉错处,必争夺不止。可令各府州县乡村,满汉分居,各理疆界,以杜异日争端。今年从东来诸王各官兵丁及见在京各部院衙门官员,俱著先拨给田园。其后到者,再酌量照前与之。”(《清世祖实录》卷十二)这个上谕确定了分配田地的具体办法,近京各府州县由此全面展开了对民间田地的占夺,称为“圈地”。照此上谕的规定,有主田地,只是按照满族的计丁授田制“量口给与”,其余田地全部没收。这就严重侵犯了汉族地主的利益。原属明朝贵族的所谓“无主田地”,实际上在农民战争中多已为贫苦农民所占有。上谕规定,概行清查没收,分配给清朝的贵族官员,这实际上是从农民手中夺取田土。“满汉分居”的规定,是采纳顺天巡按柳寅东的建策,但满洲贵族大片圈占田地后,汉族农民所有的小块土地也因此而被圈占。广大农民从土地上被驱逐,迫令迁徙。上谕还规定,此次圈占后,满族陆续迁来者,照前给与田地。因此,顺治二年(一六四五年)十一月,又展开第二次圈占,扩展至河间、滦州、遵化等地。顺治四年(一六四七年)正月,又下令顺天、保定等四十二州县,圈占田地,给与当年东来满洲官员兵丁。在三次大规模圈地中,由圈占无主田地扩展到有主田地,由圈地进而圈占房屋,甚至“圈田所到,田主登时逐出,室中所有皆其有”(史惇:《恸余杂记》)。据统计,三次圈地,共没收了汉人田地十四万六千七百六十六顷(二百七十七万七千九百五十二晌),包括北起长城,南至河间,东起山海关,西达大行山的广大地区。清朝统治者与这一地区居民的矛盾,大大激化了。
  编庄与投充 清朝统治者圈占了大量田地后,继续推行辽东的编庄制度,役使奴仆壮丁从事生产。汉族农民投靠满洲贵族为奴,称为“投充”。因有此制度,满洲贵族和庄头,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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