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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阴孕而生-第62部分

小说: 阴孕而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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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
    我刚洗刷完,小鬼便从玻璃瓶里跑了出来,他对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满意,不管我怎么赶他,也不愿意回到玻璃瓶里去。
    我设身处地想了一想。如果让我窝在那么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地方,也会不舒服,便没有再勉强他了。
    胸口有两个心脏在跳,让我的感觉十分怪异,不过感觉到自己全身从来也没有过的力量充盈感,我还是很满意的。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回来以后,我并没有向三搞他们提起自己吞了一个心脏的事,也许,是自己觉得也很怪异吧。
    自从和我在一起以后,郑东方从来也没有睡过觉,可是今天他却坐在墙角垂头睡过去了,我知道是因为昨天晚上和那些怨灵还有树根战斗,他的消耗过大。hua 糖
    从床上拿起一床薄被披在郑东方的身上,我抱着小鬼来到了宾馆的餐厅。
    妈妈给我打完电话不过十来分钟,我进餐厅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坐在里面了。
    我问妈妈怎么来得这么快,她笑笑说今天没有坐公交,打了一辆出租,我嘀咕了一句:“十几公里呢,难道说今天红绿灯都坏了”
    妈妈看到我抱着小鬼,似乎十分吃惊,问我这是谁。
    我告诉她是我在迁西的时候在路边捡的一个孤儿,因为同命相怜就把他带在了身边。
    我以为妈妈会怪我不把这事告诉她,可是她只是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嘴里低声说:“有个伴也好。”
    妈妈没有多说什么,等我坐下道:“左龙,你现在已经毕业了,也该找工作了,今天快点回济南,看看有合适的工作吗找一个。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你毕业了我们了没有负担了,我们已经订好了一个去欧洲的旅行团,今天就坐飞机去旅行。”
    我刚取了餐回来,听了妈妈的话不由一愣,手里的棕子滚到了桌子上:“昨天我见你还没说要出国,怎么这么急”
    妈妈不自然地一笑:“其实我们早就报了团,护照什么的都办好了,只是看你这次回来有事,没有告诉你。”
    好吧,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操劳了半辈子了,为了我这个养子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出去转转也是好的。hua 糖
    我没有想太多,也许因为身体里两个心脏消耗太大,我感觉特别饿,就一个劲地猛吃,妈妈却好像满腹心事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
    我们母子二人对面而坐,妈妈那个背了十几年的皮包就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小鬼自然是不能吃这些饭的,我就任他抱着我的腿转圈。
    忽然,我听到“咔咔”的声音,就像小孩子吃糖豆的响声,低头一看,小鬼竟然拉开了妈妈的背包,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瓶子,自己旋开了瓶盖,拿出一颗颗黑色的豆豆放在嘴里嚼着。
    妈的,这个小鬼,嘴里连一个牙齿也没有,怎么嚼出“咔咔”的声音的
    妈妈看到小鬼手里的瓶子,忙一把夺了过去塞进包里,嘴里向我解释道:“最近担心你,老是睡不着,这是我在医院里拿的安神药。”池系妖圾。
    我并没有细想,只是抱起了小鬼,想要从他的嘴里把药丸抠出来,可是他的嘴巴里冰冷无比,几乎把我的手给冻伤。
    我妈的脸色很难看,给我说了一句:“你听我的话,今天就快点回济南”
    然后背起背包就走了,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我看着妈妈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个背包我妈背了十几年了,现在看起来,竟然还像新的一样,真不知道是用什么皮做的,这么耐用。
    吃完饭,我回到房间里,发现郑东方他们全都起来了,并且收拾好了东西,看到我回来,小辣椒脸色严肃地对我说道:“走,我们回济南。”
    刚才我妈让我快点回济南,现在小辣椒又这么说,郑东方也没有任何的反对,让我十分不解,可是我还是和他们一起离开了宾馆,进了车子。
    车子上了路,我终于相信了自己预言的能力,因为这一路上,竟然是绿灯高悬,一个红灯和黄灯都没有遇上,我们经过每个路口,都看到左右两边停着满满的车子,可是我们走的这条路上,除了我们的车子,没有一辆别的车。
    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临汐市,都在为我们送行一般。
    妈的,怎么怪怪的大人物下葬的时候,好像也是这种待遇吧
    一路上,郑东方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我这才注意到,天空中那些厚厚的云层,竟然随着我们的移动缓缓移动着,似乎天空中有一个眼睛,紧紧盯着我们。
    我的心里一紧,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大家都像变了哑巴一样。
    车子一直开出去二百多里路,天空才慢慢放晴,暖暖的阳光照在车子上,我的心里为之一暖,小辣椒也似乎舒了一口气,缓缓把车子停在路边。
    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我有一种重回人间的感觉,我能看出来,三搞他们也是一样。
    我不知道在我和妈妈吃饭的那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辣椒他们都选择了尽快离开临沂。
    怀里一轻,小鬼再次消失,我忽然想起他从妈妈的背包里找东西吃的事,便问三搞,小鬼会不会吃人类的药丸。
    三搞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对说,鬼是绝对不会吃人类的东西的,他们喜欢阴气,所以只会吃一些阴气极重的东西,比如说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会吸怨灵的怨毒之气。
    三搞问我为什么会问这个,我笑笑说没什么,只是怕自己喂错了小鬼东西,三搞便没有再多问。
    我们五个半晌无语,我不问他们也不解释。
    忽然,唐元明指着东边的方向说:“我回家要走这个方向,就不和你们去济南了吧我从这里下去,打车去最近的车站坐车回家看看,很久没在家了,我有些想家了。”
    三搞点了点头,我们都没有挽留唐元明,他就从路边的护栏上翻了下去。
    然后我们又上了车,一直开回济南。
    刚进济南市,三搞就对小辣椒说:“在这里停下吧,我要打车去蹲马桥转转。”
    然后,三搞便下了车,我们都没有多说什么。
    走在高架桥上,小辣椒问我要去哪里,我问郑东方是不是要离开,他摇了摇头,脸上是一片毅然之色,像壮士赴死的那种表情。
    我笑了笑对小辣椒道:“你就把我们送到我的学校附近吧,我和郑东方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就去找工作。”
    小辣椒点了点头说也好,车子再往前开,下高架桥的时候,小辣椒忽然轻声说:“你没事的时候,就打我电话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小辣椒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小宾馆,她就开车离开了。
  

第一百零四章 怪事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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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郑东方此人在一起,好处很多,坏处也有不少。
    最大的坏处就是他不喜欢说话,整天一副死人脸,走到哪里都是阴冷阴冷的。
    还有。自从临汐回到济南以后,郑东方真的贯彻了蝶衣告诉他的,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就连上厕所。洗澡也不会放过。
    我相信你们一定没有这样的经历,早晨起来,一柱擎天,站在小便池旁,本来就要等半天才能尿出来。旁边再有个死人脸盯着你,那真是越想尿越尿不出来呀。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好处也有很多。
    第一就是他不会烦,你永远都不用被迫去听一些你不想听到的话。
    第二人就是他很有钱,我不知道他那张金光闪闪的卡里到底有多少钱,反正无论去哪里,只要拿出他那张卡,你就可劲刷就是了。
    第三是他很吓人。有好几次到夜店里去买醉,有小妞上来勾搭我,然后便有一些刺青男上来找事,只要郑东方把他那张死人脸往那一摆,那些小混混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三个月里。我找了好几个工作,每一个工作都是做了十几天半个月就干不下去了。
    去房产公司,带客户看房子会从床底下钻出一队一队老鼠。
    去酒店,给顾客拿行李,会把人家的行李箱打翻,露出里面的情趣用品。
    去金店,刚拿到柜台上的项链,莫名其妙地就断了。
    反正诸事不顺,干什么什么不成。
    好在郑东方从来也不嫌我天天用他的卡消费,我后来干脆也是破罐子破摔,就吃他喝他。
    我们现在在济南广场边上租了一个两室一厅,一个月五千块钱的租金,也是郑东方出,有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是他养的小三。
    再见三搞大师,那是一个飘雪的傍晚,我记不清是多少次应聘了。这一次应聘的单位是一家物业公司的保安。
    本来以我的样子,人家保安主管还没大看中,当听说郑东方是和我一起的,而且他不要工资时,也许想到花一份工资可以雇到两个人,便聘下了我。让我明天就来上班,夜班,一个月四千二百块钱工资。
    这是我找到的所有工作当中,工资最高的一个,当然不会放过了。
    冬天下午五点多,天就麻麻黑了,我和郑东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刚下过雪的路上,小鬼又从怀里趴出来了,他似乎对这种天气很满意,光着屁股,赤着脚丫在雪里打滚。
    妈的,这要是被人看到,不打电话报警说我虐待儿童才怪,不过他喜欢就好。
    我们走过蹲马桥时,便看到了三搞。
    三搞正被一个水桶腰女人扯住衣领,说如果他不把这三个月来的帐全结了,就把他的割下来喂狗。
    三搞是一脸的难堪,连声说:“妈的,老子最近不是诸事不顺吗等到老子挣了钱,全部还你就是了都这么长时间的关系了,何必弄到大街上呢,你不要脸,本道长还要脸呀”
    水桶腰一把攥住三搞的胡子骂道:“你要你妈的吊脸天天缠着老娘,让你弄你又不行,耽误老娘做生意还不能败火,老娘早就忍你很久了”
    看到三搞,小鬼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嘴里吚吚呀呀地叫着,水桶腰看到一个光屁股小孩子在雪地里跑,吓得一愣一愣的,三搞趁机挣脱,把小鬼抱在了怀里。
    “操你大爷的,什么人交什么人,一看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野孩子”
    水桶腰骂了一句,转身进屋了。
    三搞似乎混得很不好,缠着要我请他吃饭,自然是郑东方付钱了。
    几杯酒下肚,三搞问我们愿意不愿意帮他一个忙。
    这还用说,虽然有几个月没见,我们之前还是有着深厚的革命友谊的,我自然是要去的,我去郑东方自然也会去。
    我看出来了,三搞的目的是郑东方,并不是我。
    我们都很有默契,没有人提起三个月前从临汐回来,大家为什么匆匆做鸟兽散。
    其实我心里明白,一定是我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三搞他们知道。
    据三搞说,这几个月里,他一桩生意都没有接到,以前又是左手挣右手花,所以这三个月便不得不在蹲马桥的各个店里赊帐,那些洗头房都被他赊遍了,所以今天才会被我们看到那副尴尬的场面。池池名亡。
    “妈的,不知道这些鬼都撞了什么邪,三个月都不出来闹事,还让老子吃饭不还好今天我接到了一个生意,正盘算着晚上去查一下,你们就来了,真是及时。”
    三搞嘟囔道。
    三个月里都没有鬼闹事这事确实有些不正常。
    等我们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三搞这一顿硬是磨蹭了四个多小时。
    在街上拦了半天,终于坐上了辆出租车,我发现三搞带我们去的方向,正是我原来在的那个野鸡大学。
    小鬼还是第一次被我抱在怀里坐车,一路上可劲儿笑,惹得出租车司机一直看他。
    我记起当初认识胡程前的情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车子在野鸡大学附近停了下来,三搞带我们沿着学校院墙边上的小道往前走,我问他:“是不是宿管大叔原来在的那个村子”
    三搞点点头没有说话,郑东方把怀里的阿鼻刀拔了出来。
    忽然,我看到前面人影一闪,似乎有一个女子转到了墙角后面,那背影我看着有些熟悉。
    “小芬”
    我大叫一声,抱着小鬼就冲了过去,三搞和郑东方跟在我的身后。
    在洁白的雪地上,前面那个红裙子女孩显得特别刺眼,我确定那就是小芬。
    小芬一边走一边东看西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跑到了她的身后,发现她嘴里在说:“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藏到哪里了”
    小芬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鬼魂还在地面上游荡,也许因为怨念太深,所以永远无法得入轮回吧。
    “小芬,你在找什么”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道,小鬼似乎对这个阿姨很感兴趣,伸手拽了拽小芬的衣角。
    小芬转过头来,脸色茫然地看着我,根本不认识我。
    “小芬,我是左龙呀,和赵大宝一个宿舍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大声叫道,她的双眼空洞,忽然大叫一声:“左龙,你把我的孩子藏哪里去了”
    然后,双手叉开,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活着的时候,小芬很温柔可爱的样子,我想不到现在她的力气这么大,差点窒息过去。
    小鬼看到小芬掐我,从我怀里跳了起来,张开小嘴,狠狠地咬在小芬的手腕上。
    小芬看到小鬼,竟然松开了掐我的双手,惊喜万分地把小鬼抱在怀里摇晃着,嘴里叫道:“孩子,我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在这里,你被左龙偷走了是吗”
    我看到,她的眼里竟然有了一丝光彩,好像也认识我了。
    小鬼被小芬抱着,似乎很不情愿,小嘴嘟着,对我叫道:“爸爸,爸爸”
    三搞他们说过,小鬼是灵婴,天性良善,小芬似乎受到了他的感染,没有那么可怕了,我向她的腹部看了一眼,被衣服遮掩着,我看不出她的腹部是不是有一个大洞。
    “左龙,这是我们的孩子,原来是你把他抱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芬恨声对我说道,可是话里更我的是幽怨。
    “我们的孩子,你没搞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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