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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疯狗+异类-第8部分

小说: 疯狗+异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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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并不大,是一个小套房,一房一厅一个小洗手间,一个小厨房。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让他很意外的,这里面居然有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在里面拿着小提琴正吱吱嗡嗡地练着。
曹宝这时才知道班主任老师会小提琴,正在开课教学生。
曹宝看到老师先到厨房里放菜,便抽了空,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里摆设很朴素,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架占去了一面墙的光景,与它对面的是一套洁白的沙发,沙发是一大两小,沙发旁边摆放着一台简式钢琴,钢琴上放了两个插着花的花瓶。钢琴是靠墙而放的,钢琴背靠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小提琴箱,小提琴箱不远,吊着一副巨副的山水油画,这一切看起来都显示出浓厚的书卷之气。
他来不及再多观查,班主任已回来了。
然后便是意料之内的十来分钟说教,让曹宝头皮一阵发麻,除了挠头干笑之后,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还好,最后,那些小女孩们拯救了他。
“陈老师,大哥哥他为什么要逃学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了什么原因要逃课。”
“大哥,你为什么要逃课啊?”
“我……,我感冒了。”
“啊呀,那你就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可以跟老师请假就不会被人骂了。”
“哦,下次,下次一定改正。嘿嘿……”
曹宝再看班主任时,却看她噘着嘴,正向他白眼,那样子就像个小女孩,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曹宝心里扑通扑通乱跳,第一次感到老师太年轻,其实也是一种罪。
“老师,这一段我们不会拉,你能教教我们吗?”那个小女孩拿着一本音乐本翻到里面的某一页过来问她。
“哦,这一段是这样的,来把小提琴给我。”
曹宝便看到她接过小女孩手中的小提琴,然后站好,指示了一下手的正确姿态,然后便示范着拉起来。
他看到她闭上了眼,然后顿了一顿,似乎在调整心情,接着便拉了起来。
曹宝从没有听过这种纯音乐的小提琴独奏,也不知她现在拉的是哪一首,但是他觉得很好听,很好听,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录音与现场的区别,那是一种让人沉醉其中的感觉。
渐渐的,曹宝体会到了这首曲的意境,让他感觉似乎到了已结束战争的战场上,那儿的周围还弥漫着硝烟与燃烧的味道,天色已近黄昏,桔红的晚霞映着人影,那是幸存的人们正在为他们的兄弟们葬礼,悲凉充诉着周围,让人感到了他们心里那种深深的优伤与无奈……
一曲未完,琴音却戛然而断,把曹宝从虚幻中拉回现实,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了泪痕,而美女班主任也正奇怪地看着他。
他慌忙胡乱地拭去脸上的痕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怎么样,我拉得好听吗?”
曹宝除了点头,还能怎地,这是不用也无法否认的。
“嗯,好吧,看到你这么赞本美女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一次吧,下不为例啊,你先回去上课吧。”
曹宝如获大赦,道了声谢谢老师,便仓皇而去。
陈露不知道,她的这一曲与她的才艺,已深深的印入曹宝的脑海里,以至很多年以后,很多人问他,最喜欢干的是什么事?
他的回答是,跑到陈露老师那里听她拉小提琴。以至让很多人吃醋不已。
……
音乐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情操,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心灵不好的人是永远不能也无法演凑出那样优美动听的曲子来的,就如那个同为女人的年段长一般。
此后便每次上她的课,总会时不时地看着她在课台上讲演而走神,然后会想到她那时在演凑的优美动作与神态,那是会让人心醉的神态,每当想起,总渴望着哪天能有幸再听她演奏一曲,尽管他知道,这有点不大可能。
走神间,只觉有人在晃自己,然后他猛地回过神来,看到那个刚才还在课台上的班主任已俏生生地站在他旁边,正在看着他,班上所有人的眼光也都朝这边看来。
什么时候居然已经下课了,曹宝发现在窗户外其它班级的同学走来走去,看来是早已下课了。
曹宝只得站了起来,他刚才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曹宝,你在睡觉吗?怎么我叫了你十几声都没回应?”班主任讲话从来没有凶过,也因此,班上没有一个同学对她有任何反感。
“啊,不,老师,我……”
“那是不是我讲得太生动了,以至于让你听得入神了?”陈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是这个原因,不然不会每一次曹宝的语文成绩都过不了六十大关。
“呃,……,我……可能是吧……嘿嘿……”
“还嘿嘿,我刚才问你什么话你听到了吗?”
“什么话?”曹宝挠头不解露出一脸疑问。
全班哄然大笑。
曹宝看到老师的脸上红了起来,然后瞪了他一眼,跺了一下脚,道:“好你个曹宝,居然藐视本美女的关心,以后一定让你好看。”说完便甩身走了。
全班等她走了之后,便拿起书向他丢了过来,还叫着;
“曹宝你是不是人啊?”“草包,我们鄙视你。”“大草包,你狠心了。”“大草包,放学要你好看!”……
曹宝还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引起大家这么强烈的反应。
等这些炮弹稍定,曹宝才从书桌下钻出来,然后跟同桌的同室狼友问道:“喂,大麻,刚才老师跟我说什么了?”
大麻可怜地看了一眼周涛,放下刚才那为了躲闪有误差炮弹的手道:“晕,刚才老师问你的伤好了没有,连续问了三四遍,你连应不不应,怪不得大家鄙视你,连我都鄙视你。”
“啊……”曹宝一脸茶色道,“那怎么办?我不是完蛋了?”
大麻同情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其实这位班主任调皮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班上一大部份人都被她捉弄过。
曹宝提着忐忑的心上完了第二节物理课。
然后便是他最不想上的英文课。
他不是不喜欢英文,而是因为这位年段长而厌恶它。
就比如现在。
“曹宝,怎么了?出院了啊?刀伤这么快就好了啊?怎么不多呆几天,也省得在这儿受活罪啊。”
“……”曹宝真不知道要回应什么,为什么同是老师,她与班主任之间却相差这么远?索性拿出一本十六开的练习册盖到头上,扒到了桌上,对她进行无言的抗议。
那厮见状,脸上也觉没有光彩,便又道:“不想听我的课你就回去睡觉,不用在这里扒着,多累。”
曹宝心道,我才不想因为这样去跟陈老师逛菜集,尽管心里很希望那样,有时候总想着,如果现在是在小说世界里,而自己不幸又有武侠小说里所说的武功,他一定早就运气功把她炸个稀巴烂了,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有点大逆不道。
她的讲课,也充满了太多像是“一定是这样、必然得这样、没见过是那样、不这样就是错误、你那样回答就会被判错,这样回答得不到分数”之类的教条话。
曹宝也不知道她讲的是不是真理,他曾看过一些英文电影片,加上中英文字幕的对照,太多地方可以推翻她所定议的“语言公式”。
所以,这样的课程,他认为这样的课程完全是为了考试而生,不上也罢。
(写到这里,作者特别注明,请还在上学的同志莫以此为榜样,这里是小说。)
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节课,接着是生物课。
因为是次要课程,所以老师一般也不太管学生听不听课,这些课程只注重让学生得到一定的知识与认知,更注重的却是让学生对它产生一种兴趣,曹宝反而对这些课程比较有兴趣,有时便会认真的听讲,不懂的地方提出来问,老师也会尽心尽力回答,尽管有些问题已经是前面的课程讲过了,身为次要课程的教师,能得到学生的提问本就是难得的东西。
这一类的课程,考试只要求及格便行,学校也不会太重视,所以老师们对学生有没有专心听讲,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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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
曹宝不知道此时因为他正在发生一翻强烈的争吵。
“陈露老师,我想我不用多作解释,你也知道曹宝这个学生简直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学生吧。再加上前些日子居然跟周涛结伙斗殴,还负伤住院半个月,如果这还不能算恶劣,那我真是不知道你心里所谓恶劣标准是什么。”
段长朱丽此时为了报仇,“争取”给曹宝记上一个大过,然后在全校面前作通报批评,以泄心头之恨,这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情,如今又碰上了这个大好时机,她怎么会不加以利用呢?
“我想是你搞错了吧?他这次是为了救周涛才被人砍伤的,你不同情便好了,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我觉得应该给他记上一个大功才对啊。”陈露也不是这一次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所以早有经验的她是不会让她得逞所愿的。
此时教务处有许多人,副校长与政冶处主任都在,朱丽才会在此提出来。
“你知道吗?他在我的课上几乎是每一节课都是在睡觉,这足以说明他的品行恶劣,所以你所说的此次的所谓救人行动,我认为其心未必善良。”朱丽撇着嘴道。
“哦?是吗?怎么他在上我的课时却是精神异常集中,听得冿冿有味呢?这只能说明你的教学方法有问题,而不能用来说明一个学生品行的好坏,你认为呢?”陈露不愧为中文教师,反驳得很到位。
“我更多地听说你班上的学生更多地是在注意你的身材,而不是你的讲课,你如何解释这一点?”
“请你不要进行人身功击,不过我不跟你计较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同为女人的忌妒心理,我也不否认我的确拥有令人满意的身材,我更高兴我的身材居然能够受到这些青春盟芽期少男的认可,而你说话之前要知道,我班的中文成绩是年段最好的。”
朱丽气得满脸铁青,虽然同为女人,而且同样年青,但她那夜叉式的身材,的确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同为女人,我为你这样牺牲色相换取学生的成绩而感到可耻。”
“你!……”陈露正儿八经与她辩,不见得会输给她,但要是比泼妇骂街,她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想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时间不由满脸委屈。
这副校长与主任,一个是老湖途,一个是有妇之夫的色鬼,听到她们此类的争吵也不是头一回了,最开始几次还会提前阻止,但后来却是隔山观虎斗了,等差不多时候时才上场进行调解。
主任方棱心里是向着陈露的,这是美女效应,怪不得人的,他讲话也不会让其它人听出这方面的半点端藐。
“两位就不要再吵了,这看这事就如此算了,我们身为人师更重要的是把学生教好,而不是动不动什么事便对学生进行心灵上的打击,虽说曹宝参与斗殴不对,但是他毕竟救了周涛一命,功过相抵,我们也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朱丽老师,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朱丽岂会不知他的用心,但是她怎么敢去点破他的丑恶面目,在以前,只要其它她看不顺眼的同学,又跟陈露范不上边的,她一提出来,他便没什么意见,但只要跟陈露扯上关系的,她便会四处碰壁。
“主任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我看这次的事便这样算了,陈老师认为呢?”
“本就该这样。”陈露对她可谓咬牙切齿。
之后,一场风波便此打住。
其实,这位朱老师并不知道另外的一层关系所在,不然副校长也不会对这些事不闻不问的。
陈露的父亲是上三任的教育局长,而他接下来的那一任是他一手提拔的,之后通过陈露大哥省委书记的关系,干了不久便升至市教育局长,而再下来这一任是陈老的女婿,干了不久,自己辞职办了家规模不小的电子厂,现任的局长则是原省级教育局长,因受贿被查,而被陈露大哥安排到这儿留党籍查看的。
你说这样的后台不硬,那什么才叫做硬?
陈露也不知道她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才被安排到这所县立一中的,他父亲也“关照”了一下正副校长,不得公开陈露的背后关系,不然就到别处去找饭碗。
校长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值人生的黄金时期,能从一个普通的教师干到校长,已是很不容易,无论如何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再说,只是保守一个秘密而已,这当然容易做得到,而且,可以因此得到更多的帮助,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副校长,此时已是尸位素餐,就等着退休抱孙子,当然不会跟自己退体后的丰厚退体金过不去。
所以,只要是关于陈露的大小事情,一到副校这里,一般就卡住了,而不会送呈至校长处,尽管送到那儿也是一样的结果。
如果朱丽知道这些事,不知要作何反应?恐怕会坐立不住吧。
陈露也只知道他父亲只是一个退休在家,安心养老的和蔼老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她的父亲与这些丑恶的一面扯上关系。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家里的关爱中长大,他们也从来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她的,她是她们家唯一一块洁净的空间,家里人也尽力地呵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污染。
陈老身为教育工作者先驱,知道如休去赔养一个人的心灵空间,陈露从她小便开始音乐方面的赔养,一直到现在,陈露精通很多的乐器,他们也不想让她出名,因为那没有必要,她们家不须要一个名星,因为一旦与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心就不再干净,所有的心血也就付之东流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功名利禄的背后黑暗,所以他们从小,对她的心灵教育也是别出心裁,所以现在的陈露,追求的更多的是追求音乐上的更高境界,而不是名声。
她也知道父亲母亲不想让她出名,所以,尽管她的技艺能够倾倒天下,但是她仍旧默默无闻,最多也只是作一些小孩的音乐启蒙老师,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曹宝能有幸听到她的演奏实在是太幸运了。
陈露也不是因为曹宝曾听过她的演奏而对他青睐,而是她对每个班上的人都是这样。
她的择偶标准是有共同的音乐素养与追求。
她也明白,她的美貌使很多同学暗地里喜欢她,她不能阻止他们这样想,她明白只要是年轻人,都渴望恋爱,包括她也是渴望自己的那份爱能早日到来。
爱是美丽的,它能完整一个人的生活,缺少爱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每个人都有这份权利,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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