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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当我们坦然面对死亡的时候-血染的风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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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雷达生命禁区去采集老山兰草,去收集弹壳,为了制作老山三宝卖给慕名而来的慰问团、文工团而演绎着一出出生离死别的伤残死亡撕心裂肺的悲剧。工兵们为了更好的保护慰问团及文工团,在排雷的时候,也演绎着一幕幕为了后方人民而触雷牺牲的惨痛教训。
  89年10月两国签署停战协议,战争结束后,撤退的解放军将士花费了很大精力出现在老山插上了地雷禁区的标牌,用于警示后人小心触雷,时时刻刻在提醒着我们,地雷的隐患并没有消除,猫耳洞也用地雷再次封闭起来,取代猫耳洞的是永备性钢筋混凝土工事。
  时隔10年后,为了开辟边贸的需要,云南省军区再次派遣工兵进行大面积扫雷排雷,工兵们小心翼翼地工作着,历时8个月,一次性排除地雷23万颗,某工兵营战士王华不幸触雷牺牲,再次成为革命烈士。
  时隔19周年,谁也无法确定雷的位置,谁也无法说清老山那片热土究竟有多少地雷,谁也无法意料当我们再次踏入老山的时候在什么地方会触雷引发爆炸造成伤亡。因为地雷的封闭,人们触目惊心的惧怕。因此,当我们进入老山旅游观光的时候,没有划定为安全区域、没有经过扫雷排雷的地方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入的。
  老山遗留的地雷,成为大地细胞上的一颗颗毒瘤威胁着人们的生命安全,也作为战争遗留物世代传给了后辈。
  它,毕竟不是遗留给后辈子孙的财富,而是灾难,发展到今天也是制约着我们经济发展与资源开发的巨大障碍。
  我们由衷的企盼着隐患的消除。
  …
  英勇的文山的父老乡亲
  文山苗族自治州马关县的金厂镇、小坝子镇、都龙镇;富宁县的田篷镇;麻栗坡的董干镇、八布镇、杨万镇、猛硐乡(老山战区)与越南接壤。84年战争爆发后,凡是与我国相邻的边界线全部被地雷封闭,除了驻扎着守卫国土的解放军将士,英勇的文山人民用自己的满腔豪情及爱国热情发扬了不怕苦,不怕流血牺牲,在积极开展生产自救的同时救护解放军伤员。
  文山的民兵们踊跃参战,充分发挥对地理位置熟悉的优势,巡逻在达300公里的边境线上与越南特工及小股前来偷袭的越军英勇的战斗着,守卫着祖国的领土完整,成为解放军将士坚强的后盾,形成了一道铁墙铜壁。
  4月28日,中越战争再次在老山地区拉开了帷幕,文山州出动民兵2万余人,配合驻守边防的解放军将士,巡逻在老卡(属红河州河口县管辖)、金竹篷、老寨、中寨、冬瓜林、和平、庙坝、龙哈、大坪、大塘子、昆老、船头、天保、老厂、那灯、紫胶等边境线的村子,打击着前来偷袭与刺探情报的特工,救护着解放军伤员。
  很多感人的事迹仿佛象当年人民支援淮海战役那样浮现在眼前。28日傍晚,受伤的解放军战士相当多,由于受炮火封锁船头路段的威胁,战地医院顿时人满为患,很多伤员来不及转移,生命垂危。得知情况的文山的父老乡亲毅然自发地组成了义务担架队,没有谁要求,没有谁命令。在民兵的掩护下,利用对地理环境极为熟悉的优势,迎着炮火的闪亮和爆炸的火光摸黑披荆斩棘从艰难曲折的山路上向二线靠拢,硬是用肩膀把伤员从二线抬下来,一次又一次,磨破了衣服裤子,被树枝挂坏了脸,乡亲们浑身鲜血没有一个叫苦没有一个叫累,把伤势较重的解放军战士抬上卡车转移至野战医院抢救,伤势轻的则抬到自己家中进行包扎救护。那时的文山相对贫困,但是乡亲们为了帮助打击曾经欺负自己的越南鬼子的解放军,把自己的满腔热情都付给了解放军战士。在南温河乡的瓦渣村,两名伤势较轻的解放军战士血流不止,一个姓徐的姑娘毅然把准备结婚用的新床单撕开,为两名战士包扎伤口,把家里仅有的13枚鸡蛋用红糖煮了喂给解放军战士,两个战士看着那显得贫困的家,看着乡亲们用真心对子弟兵的热情爱护,眼睛里面流淌着感激的泪水。
  在老陶坪村,村子里面9名年纪为62岁的老汉与村子里的青壮年毅然抗起了担架,从岩头一带摸黑的小路冒着被炮火袭击的生命危险向老山后面迂回上去,救护受伤的战士。在用担架抬第21位伤员的时候,陶大爷累得喘不过气来,但是大爷仅仅是停下来喘息了几分钟,毅然用自己对子弟兵的爱护之心再次抬着伤员向村子里面走去。尽管贫困,但是乡亲们把珍藏的白糖红糖纷纷贡献出来,把鸡蛋拿出来,把最好的治疗骨伤的草药拿出来,把对付蚊子(老山一带的蚊子特别厉害)的帐子撕开,用自己的爱心默默的为伤员包扎、转移,伤员们感动的热泪盈眶。
  在天保村,天保的乡亲把家中打扫得干干净净,腾出最明亮的房子,让抢救伤员的医护人员进行战地救护,乡亲们流淌着泪水为负伤的子弟兵拿来了鸡蛋,白糖、红糖。当血库告急的时候,农场及周围的乡亲们赶来了,毫不犹豫的献出了自己的胳膊,看着那一颗颗诚挚的心,看着那流淌进针管的殷红的鲜血慢慢注入战士体内的时候,在场的人员都感动的哭了,能够看到这一切的伤兵顿时放声大哭,任泪水打湿了被子。鸡蛋煮熟了,当乡亲们再次流淌着感激的眼泪扶着,小心翼翼的喂进伤员嘴巴里面的时候,战士们再次哽咽了,那是一颗对子弟兵厚爱的心啊!品尝着那珍贵的鸡蛋,味道是那样的香甜。
  如此感人的场面及事迹实在不胜枚举……
  与此同时,民兵们也传来了对越南斗争的捷报,金厂镇的民兵在老寨地段与前来破坏偷袭的特工交火,在我方民兵没有任何伤亡的情况下击毙特工4名,缴获中国机密文件4份,兵力部署分布草图一份(后提供文件者被镇压)。老卡民兵一举围歼了驻守越南孟康的28团派遣的妄图用迫击炮偷袭打断我军补给线及转运线(南溪马关)的炮击炮排,缴获82、100迫击炮共32门,弹药121箱,击毙敌人27名,俘虏一名(越军中尉),彻底粉碎了敌人发阴谋,为解放军在老山狠狠打击越南当局保驾护航。田篷的民兵在庙坝一带扫除敌人的竹签,抓获前来刺探军情的越南驻守同文的特工3人……
  英勇的文山父老乡亲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热情谱写着一曲曲拥护子弟兵的颂歌,用生命维护着边境线的安全,保护着人民群众的生命及财产安全,伤愈归队的战友们返回的时候,纷纷看望曾经用生命救护自己的乡亲,他们跪倒在乡亲们的面前的时候,泣不成声的说:“没有你们的英勇,就没有我们今天的一切,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厚爱及期望!”
  当我们撤离战场的,看着那一路那载歌载舞,摇动着鲜花夹道为我们送行的文山父老乡亲的时候,我们全体的指战员对着支持我们,用生命爱护我们的文山人民敬上了一个崇高的军礼,用力的哭喊着:“没有你们的英勇就没有我们的胜利!再见了,父老乡亲们!你们保重”。
  …
  依依难舍别离情
  86年7月2日,我们接到上级军区撤离战区进行休整的命令,原驻守防御的阵地即将换防给新开进的友邻部队。我们没有了撤离战区远离死亡的喜悦,看着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流血牺牲的那片热土,我们的心情非常沉重,我们即将走了,而为了战争牺牲在这里曾经与我们相儒以沫的战友们的英灵却要永远的留在南疆这块历经磨难与炮火洗礼的地方。
  经过一番短暂的交接仪式,堪定了防御阵地,指明了封闭的雷区,很多无法带走的物资就地交给换防的友军,我们部队匆匆的打点着行装撤离了老山战区。到达麻栗坡的麻栗镇,部队停止了前进,进行了为期四天的休整。
  驻守猫耳洞颠倒了黑夜与白日,战士们都晕呼呼的,走路一步三摇晃,战士们实在太累了,实在太脏了。在临时驻地,各自打扫卫生理发的命令一下达,很多战士欢呼着跳进了畴阳河,尽情的喝着清澈的河水,在水里打闹着,我们渴怕了,此时的河水竟然是那样的甘甜。
  每人一包半斤装的龙门牌洗衣粉,用来洗头洗身子洗衣服,我们也太脏了,脏的无法看见皮肤原来的本色,一部分战士的头发长的如同猿人一般。头发上怎么洗流下的都是含有火药成份的黑灰水,且很多战士的头发皆有圪塔,非常的难洗。衣服是那样的破烂,很多战士衣服的钮扣早已经不知去向,是把衣角一拉结一个圪塔扎在一起的。一包洗衣粉即将用完的时候,战友们终于洗净了身体,从河里上来,人也显得神采奕奕。我们身体上清洗下来的黑水将与南温河汇入盘龙河流向异国他乡,我们交战的那个小国家。
  按照要求早已经将装备运达,麻栗坡武装部院子里面非常热闹,一排20个义务理发员自发的来到院子里面为战士理发,战士们依次就坐,理发师父娴熟的技艺让一个个兵恢复了刚毅的神色,经过打整头发的兵顿时变得神采飞扬。装备仓库的门打开了,按照排为建制单位领取新军装,补充防潮被子。换装后的战士们更加显得精神抖擞,精神了很多。吃完饭后便是倒头大睡,没有了任何紧张的对峙情况,放下了心里的压力,战士们坦荡的睡着,睡的是那样香甜。还是有很多战士没有适应,仿佛还在猫耳洞那样的紧张,谁一碰立即大喊大叫:“有情况,快战斗!”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5日,革命烈士追悼会及告别烈士的隆重的仪式如期在烈士陵园举行,我们穿着新更换的军装徒步列队开进烈士陵园。烈士陵园居中的位置有一片平坦的广场,高大的纪念碑上面正面书写着毛泽东同志的手书: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背面为朱德司令手书:你们活在我们的记忆中,我们活在你们的事业中。纪念碑的两侧各有大理石墓志铭一座,一块记载收复老山几次著名的血战;一块记载着牺牲的革命烈士姓名、部队番号及时间。碑的上面悬挂着一条黑色横幅:35XXX部队悼念牺牲战友告别会。气氛是那样的隆重,是那样的庄严肃杀,各级首长悲痛的做出了祭奠发言,总结着在战区的英勇及取得的胜利,一一陈述着烈士们的英雄事迹。追悼会结束的时候,当在烈士坟前敬献花圈的时候,30支冲锋枪对着天空扣动了扳机,那枪声久久在回荡在苍茫的大地上,告慰着烈士的英灵。追悼会结束,接下来是看望各排各班牺牲的烈士。来到一排牺牲战友的墓前,我们怀着无比的悲伤来看望我们长眠在这里的战友,我们流着热泪把刚刚买到的最好的“阿诗玛”香烟、“杨林肥酒”、“董酒”从军挎里面掏出来,为烈士点上一排香烟,敬上3杯甘冽的酒,呆呆的坐在烈士墓前,回味着曾经的同甘共苦,回味着他们的悲壮,想到我们即将离开他们,我们即将开始新的生活,而他们却要永远的留在曾经流血牺牲的地方,留在祖国的南疆,我们不禁放声大哭。那一瞬间,我们才知道生离死别的那样的凄凉那样的悲壮,我们由衷的流淌着自己对烈士崇敬的泪水,默默的把军功章埋进烈士的墓里,我们知道,是他们的死换来了我们今天的生,是他们的流血牺牲换来了我们今天的胜利。
  安息吧!我们亲爱的战友们!永别了,我们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们!我们即将告别你们走了,但是你们的英勇将永远留在我们内心深处。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们即将回来看望你们,你们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你们头枕边疆巍巍的青山,身盖南疆殷红的泥土,人民感谢你们,祖国感谢你们!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我们英勇的烈士们。
  祭奠仪式结束后,7日上午8点,我们整队徒步向文山走去,沿途,英勇的曾经用生命爱护我们麻栗坡各族父老乡亲载歌载舞,敲锣打鼓立于公路两侧为我们夹道欢送,当那些妇女含着怀念的泪水硬是把鸡蛋、鞋垫往我们口袋里面塞的时候,当少先队员把鲜红的红领巾扎在我们脖子的时候,当我们听着老大爷老大娘讲述着感激亲人的话语,看着他们拉着我们的手流淌着眼泪久久不愿松开的时候,看着舞动鲜花那稚嫩的脸,看着那条条安慰鼓励怀念我们的标语,我们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父老乡亲的话,我们流淌着别离的泪水对乡亲们说:我们真舍不得走啊!
  我们一步三回头的对着欢送的人群用激情呼喊着:再见了,乡亲们!再见了,英勇的亲人们!我们走了,谢谢你们!
  …
  战争给我们带来无法治愈的伤痕
  1979年2月17日凌晨6点正,中国人民解放军400万军队将士在东线司令许世友将军,西线杨得志同志的指挥下,分别从广西凭祥,云南河口、麻栗坡对蓄意制造事端,制造边境流血冲突,无视中国政府严正声明的越南当局实施自卫还击。愤怒的炮火怒吼着,硝盐顿时弥漫在越南本土,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第三军事强国”…中国曾经节衣缩食把大量军用物资、粮食支援抗美战争的“同志加兄弟”的越南,在中国的炮火猛烈的打击下溃不成军,在反华排华时构筑的屯兵洞、公安屯土崩瓦解,举国上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2月18日2月20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士一举攻克越南国的老街省、凉山省、宣光省,于20日傍晚占领越南的高平,至此,通向越南首府的门户被打开。3月5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奉中国政府:我们只是为了教训越南,绝对不要越南一寸领土的声明,自3月5日起全部撤回国内边境线。越南再次置中国政府的声明而不顾,于解放军撤离越南本土的时候,再次派兵在边境骑线点上构筑大量军事设施,霸占中国领土,蓄意制造边民流血事件。
  82年2月,越南占领了中国的者阴山、扣林山、法卡山,忍无可忍的中国再次对越南当局实施了自卫还击,一举收复了失去的领土。84年,转入以老山为焦点的军事对峙,于4月28日再次交恶,战争的帏幕又一次拉开。7月12日,越南出动王牌师2个共六个团的主力部队,妄图实施大反扑,越南当局的阴谋再次被中国人民解放军粉碎。此后,转入胶着的军事对峙中,89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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